德阳城,议事大厅。
太史慈意气风,自从自己兴兵讨伐益州以来,还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能够让他如此的高兴,战局的进展的顺利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这不,鲁肃方面派来的人又为自己带来了好消息:洋河郡太守朱褒、越雋郡太守高定已经投降,这意味着青州军在南蛮地区的进展将会更加顺利。
只要朱褒和高定这两个南蛮地区本土的实力派话,很多的事情都会容易办起来,而且鲁肃还在信中告诉太史慈,这些地方的世家大族相当的贪财,十分容易收买,庞统之所以能够很快地在当地组织军队,就是因为很好的笼络了他们,青州可以照搬照抄庞统的方法,十分的容易。
太史慈看到这里觉得有点啼笑皆非,的确,时至今日,天底下还有人可以和青州军比钱多吗?最后,朱褒和高定两人还可以为鲁肃再次招募南蛮士兵,以便扩充青州军在此地的实力,那就是说青州军无缘无故的多出了一支精兵来。
看过鲁肃的信件之后,太史慈心情大佳,把信件放到了一边,看向使者,微笑道:“我看你职位不低,为何从未见过你——”
那名使者微微一笑道:“启禀主上,小人乃是从益州方面投降过来的名字叫做向宠,鲁肃大人看小将还算有点微末本领,便收留了小将,主上日理万机,当然不知道小将的名姓了。”太史慈闻言大喜,没有想到眼前的居然是向宠,心中为鲁肃高兴,有了此人,鲁肃大军今后全无后顾之忧了,想到这里,便要向宠坐下和他闲谈。
这才知道,原来就是因为向宠,所以鲁肃才会在写给自己的信中把握十足的要自己马上渡江作战攻击德阳,有了这个向宠,荀攸和戏志才还不被骗得死死的?果然,从向宠的嘴中,太史慈得知戏志才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涪陵失守的消息,当然,对于戏志才来说。周围城市的情况他是完全不知道。
说完之后,向宠这才趁机问出了在自己写信之初就已经存在已久的疑问:到底鲁肃要自己写信地目的何在?因为这样太容易引起戏志才的怀疑了。戏志才根本就不会相信自己。太史慈听得哈哈大笑,他告诉向宠现在不用管这些事情,就等着看好戏便行了。
看着迷迷糊糊地向宠,太史慈解释说戏志才是绝顶智者,鲁肃要向宠的这封信的本意并不是为了要戏志才相信向宠的连篇鬼话。而是要迷惑戏志才。
戏志才接到向宠的这封信后一定会向对向宠产生怀疑,但是也正是这份怀疑,就会令戏志才对眼前的局势失去判断,弄得戏志才步步惊心。最后的就是为了弄明白一切而到处试探,而是谈地结果就是不断地消耗自己的实力,最后被青州拖垮。
若是太史慈没有料错地话,戏志才最后的选择是弃城逃跑。只不过戏志才到时候采取何种策略逃跑将会决定戏志才在撤退之后到底是全军覆没还是元气大伤的问题了。
宕渠,议事大厅。此时大厅中的气氛一片愁云惨淡。
戏志才虽然十分冷静,但是脸上却是阴云密布。关羽也失去了往是的沉稳,在大厅之中烦躁地走来走去,最后猛地转身一甩手道:“这怎么可能?向宠是不是年看错了?涪陵为何会落入到青州军的手中:?到底是什么人攻占了洋陵?难道青州军还有一支厅兵?而且司马懿在那里。阎芝将军在那里,左慈和于吉在那里,荆州的三员虎将在那里,城中军队也够他们支撑一段时日的了,为何就这般全无声息地把青州军夺了下为?青州军到底打得是什么仗?”
关羽地疑问也是大厅中所有人的颖问。戏志才深吸一口气道:“现在我们不知道涪陵城那里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可以肯定,那就是青州军另有一支军队攻击涪陵,如此一来,那就只有两种可能性,其一,这支大军人数众多,涪陵城抵挡不住,不过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太史慈的特种部队都已经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了,青州军难道还有其他的秘密力量吗?第二个可能性就是司马懿六人当中有人是奸细,而贾诩等人前些日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声东击西之计,他们地真正目的在成都,现在他们说要做的就是利用司马懿打开成都东面的防线。”此话一出,大厅中人一片哗然,戏志才扫了众人一眼道:“黄盖等三人应该毫无问题,但是于吉和左慈呢?他们难道就那么保险吗?这么长时间了,他们都安然无恙,太史慈没有杀掉他们,难道这其中就全无半点奥妙?”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没有人能够回答戏志才地问题。戏志才脸上带着苦笑道:“还有,那个司马懿,我们谁见过他?谁能证明他是真的司马懿,也许有人说左慈见过他,可是若是左慈也是太史慈地人呢?那还怎么证明?”
凌统摇头道:“这不大可能吧,毕竟还有赵氏作保证,要知道赵氏的事情是做不了假的,太史慈不可能事先猜出赵氏心中想要利用司马懿报仇的想法吧,那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众人点头,若是如此,大家都不用和太史慈打了,因为太史慈如能做到此点,那绝对的未卜先知,可以预测未来了。
但是有一点已经肯定下来,司马懿那六个人中一定有问题。
戏志才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冷然道:“这些问题我们先不要管,现在一切的情报都已经不准,即便是向宠的书信我们也不可过分依赖。”众人相顾骇然,马玉在一旁惊声道:“难道向宠也有问题吗?”
戏志才看了众人一眼,冷然道:“向宠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我现在只知道敌情不明,青州军封锁了内水,我们和德阳城失去了联系,涪陵失手应该不假,可是若是按照向宠写信的时间来看,向宠的信件来的未免太晚了,那个时候贾诩的军队应该还没有封锁内水”众人听得头大如斗,如堕雾中,明明戏志才说的每一个字都可以听明白,可是连在一起之后他们就完全猜不出青州军到底在干什么。但是经过戏志才一说,他们也觉得这个向宠似乎有问题。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现在益州军队防守地这些城市每一座都相距甚远,即便是有起事来都很难互相通知消息,更不要说详细地知道生什么事情了。戏志才冷然道:“凡事要做最坏的打算,若是事情展到最糟糕的地步的话,我可以告诉大家。现在,宕渠已经是一座孤城了,德阳、涪陵、巴陵等地都已经失守了”
一时间,大厅中的众人静到了极点。
戏志才知道这些人已经被自己的预料所惊呆。当下叹了口气,勉强作出微笑道:“当然,这也是有可能是敌人的诡计,因为攻不下我宕渠,故此用这种招数迷惑我们。”听了戏志才的话众人的心中才生起了一线希望,也不管这一线希望有多么地虚假
戏志才看着众人,果断道:“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现在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现在我们要摸清楚敌情才行”
马玉看着戏志才道:“军师,我们把向宠派来的使者叫来一问不就明白了吗?”戏志才苦笑道:“就是因为这件事情。我才会对向宠充满疑问,知道吗?向宠派来地信使连城门都未进,只在城门给了守城的将军,说是有紧急情报,然后便骑马回去了,我们现在连问都没有地方问去。”
众人这才意识到向宠真的很有问题,而且,戏志才说得很客气,向宠如果这么做,那么肯定已经归顺了青州军。凌统苦笑道:“现在大家明白军师的意思了吧?我们现在肯定巴陵一定出问题了,如果巴陵失守的话,德阳地情况现在肯定十分危急…说不准已经失守了。”
谏议将军阎晏闻言勃然大怒道:“好个向宠,居然卖主求荣。”
偏将军刘敏看了谏议将军阎晏一眼道:“现在不是说这些没有味道的话的时候,你还没明白军师的意思吗?向宠现在给我们送来这封信到底是什么意思。”众人默然,但是都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向宠明目张胆的送信来说穿了,还是为了要己方自乱阵脚,伺机歼灭己方,占领(这个字不知道读什么,也没有找出来)渠。更加明白了戏志才为何会得到先前的那个形势坏到极点的结论
戏志才却摇头道:“你们不要匆忙下结论,向宠将军到底有没有投降给青州军现在还很难说。”
众人闻言又是一愣,没有想到戏志才会这般出尔反尔。戏志才冷笑道:“我都说了,眼前的一切都处于猜测阶段,现在形势错综复杂,万不可妄下结论,我们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试探。”
顿了一顿,戏志才沉声道:“向宠的那名信使连城都未进并非是没有理由的,我们的守城将军并非是饭桶,当时就觉得很不对劲,所以也曾询问过他为何不进到城里的事情,那名信使的理由并非是无稽之谈。”看着充满询问目光的众人,戏志才缓缓道:“向宠那名送信地信使解释说她可不敢在这里停留,生怕回去之后被向宠责罚,因为封信已经送来的很晚了,不过这件事情却不怪他,因为他送信过江的时候遭遇到了从西充城出来的张辽大军的小股部队,已经封锁了内水的一部分,他要绕道前往,故此才晚了,回去自然要快一些。”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如此内情,如此一来,原本肯定向宠投降的判断被支援了。戏志才苦笑道:“难道你们没有想过吗?明明巴陵是交给严颜将军防守的。为何写信的人是向宠?根据信使说,那是因为荀攸兄调动了严颜老将军北上打击张辽大军,所以巴陵才会托付给向宠。”
众人闻言对向宠的怀疑再一次降低了。
戏志才摸了摸有些痛的太阳,才苦笑道:“正是因为如此,我现在无法判断向宠到底是哪一方面的人。”顿了一顿,戏志才才道:“向宠的话可以说是言之成理,而且可以形成对眼前一种局势的预料:张辽大军封锁内江,目的无非两个,要么为攻击德阳而切断我军援军的退路。要么掩护鲁肃大军水路南下攻击涪陵。”
众人闻言一震,这种分析到时很有可能。如此一来就可解释为何涪陵会悄无声息地被青州军拿下了,有鲁肃大军在,涪陵那点人马又算得了什么呢?若是如此的话,益州的形式还没有那么糟糕。至少德阳和巴陵两地绝对不可能落入青州军的手中,现在还在己方的控制之下。
而青州则是走了一步险棋。那就是几乎放弃西充到德阳战线的主动权,而是想要先行夺下拓渠道焙陵一线,故此西充只留下张辽虚张声势,然后再茹素大军攻下焙陵之后又贾诩大军封镇内江。防止荀攸和严颜大军渡江增援拓渠·夺回焙陵然后集中力量攻击拓渠。一想到这里,众人地心情稍微开朗了一些,若是如此,己方的形势已经占优了呢。
不过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向宠没有叛变投敌。并且说的话都是真实无误的基础上的。
看看皱眉苦思的众人,戏志才冷然道:“所以,我军现在要通过种种的方法判断清楚形势才可以。”
众人点头,等待戏志才的吩咐。
戏志才看向裨将军杜义。沉声道:“杜义将军可带领一支军队到涪陵城佯攻,无敌在于弄清楚到底是何人守城。”
裨将军杜义点头称是。他也知道自己得到的答案将会决定戏志才眼前形势地判断,自然不敢大意。戏志才又看向众人,沉声道:“关羽将军留下来守城,剩下的人明天随我领军出城强攻贾诩的军队,看看贾诩到底有何反应。”
众人闻言轰然应是。
看看眼前众将英姿勃勃的样子,戏志才袖手看向江东的方向,心中默默道:孟德公,这一次我戏志才只怕真地要难回江东了,也罢,就让我戏志才为主公在益州多拖延青州军一段时日吧。第二天,裨将军杜义便领了一支人数在五千人的军队直奔涪陵而去。
而戏志才则留下一教给关羽守城,自己带领着众人直奔内水东岸而支,摆出强攻的架势准备袭击贾诩大军。
贾诩早就预防着戏志才的这一手,于是大军倾巢而去,在内水东岸和戏志才大杀一场,戏志才遇到了前所未有地反击,虽然也杀敌不少,但是自身的损失更大,于是便撤回了宕渠城。过了两天,裨将军杜义带着军队回来了,根据确切地消息便是守城的人乃是青州军第一军师郭嘉郭奉孝,而于吉和左慈都在城楼上站立,让人感到以外的事情是,涪陵城的军官中还有益州名将严颜!
直到此时,戏志才便知道大势已去了,形势真的到了最坏的时候,在宕渠的周围都是青州军的军队,宕渠已经变成可孤城一座。
此时,益州众人也已经绝望,原本还希望向宠没有投敌,现在的消息却是不但向宠,就连严颜也已经投降给了敌人。问题再一次回到了向宠的那封书信到底要把益州军引向何方的问题。
向宠叛变投敌是一定的了,可是他的这封信到底是何种目的?此时众人完全拿不准。
对方的军师也是惊世骇俗才绝艳之人,鲁肃、贾诩、郭嘉、哪个都不是易与之辈,难道他们还想不到戏志才看到向宠这封信之后会怀疑向宠吗?若是如此,向宠的这封戏志才绝对不会相信的书信到底蕴含着什么样的预谋呢?益州众人的心中完全没有了底。
这件事情最糟糕地地方还带来了众人对戏志才和荀攸两人严重的信任危机,那并非是说众人不相信两人的才能,而是说这两人在众人的眼中已经不是青州军的对手了。
附带着两人,连同他们的军师庞统都受到了严重的怀疑。如此一来,在暗中的对益州军的打击是不可估量地。
益州军团的穷途日暮之态毕露无遗。到了此时,就算是孙武复生也是毫无办法地。
戏志才对益州军队的现状心中有数,可是他现在也是全无半点办法。
可是时间是不等人的,戏志才还是在种种艰难中召开了军事会议商讨眼前的大事。众人却都闷声不语,连戏志才都没有办法,别人出的主意那岂非更没有章法?
戏志才心知肚明这些人在想什么,于是微笑道:“我知道大家现在十分沮丧,不过天无绝人之路。我军并非败在谋略上,而是没有想到青州军地人员有了一些变化。正是因为郭嘉的出现,所时一切才会措手不及。”益州的武将们还是低着头,可是一干谋士却纷纷抬起头来,因为他们已经听出了戏志才的弦外之音。
戏志才冷然道:“司马懿也是因为没有料到郭嘉到了长安才会中了青州的诡计,现在可以肯定。郭嘉正是利用司马懿的失误迷惑了我们所以才导致了现在益州占据的不利,因为我军所有的军事行动全都是建立在司马懿一行人全无半点问题上的。”一干谋士连连点头,戏志才扫了众人一眼又道:“事情还不仅仅如此,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何我与荀攸兄会对军事产生错误地判断?那是因为我们制定计策的时候都是针对贾诩和鲁肃的性格特点而设置的,可是实际上呢?在他们地背后藏着一个郭嘉,各位也许不知道,早年的时候,我戏志才便和郭嘉在颍川学院做过同学。对于彼此之间地性格极为了解,现在郭嘉躲在背后算计我戏志才,当然点尽了上风了,倒并不是他郭嘉技高一筹。”戏志才这才话说出口之后。众人都抬起头来看向戏志才,眼神中出一阵光亮。戏志才微微一笑道:“这倒并不是为了我的失败找借口,更不是在这里大言不惭自欺欺人,而是要找到失败的原因,以便下一步行动戏志才扫了众人一眼,才道:“郭嘉知道我的性格谨慎,做事情总是喜欢多方求证,所以会被他利用以至于贻误战机,所以现在我军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用找戏志才来出谋划策,由大家想办法,如此一来,郭嘉定然想不到。”
众人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现在的局势再明显不过,宕渠已经是孤城一座,要守根本就是守不住,谁都看得出来,死守宕渠根本就是死路一条,不说别的,粮草的供应就是一个问题,所以存在对于他们来说只有弃城一条道路,但问题是弃城之后到底如何行动。
戏志才说得很有道理,若是再由他戏志才出谋划策的话,很有可能再一次被郭嘉算计,倒不如兵行险着来得好,至少会令郭嘉大吃一惊,但是在这主意出土之后还要集体商讨才行,免得又是昏招。众人想到这里连忙开始商讨弃城撤退的事情,这个时候,张松留下的益州地图起到了作用,众人的计划当然是围绕着这张地图来的。
看了半天,众人现无论采取哪条道路撤退似乎都不好走,不由得议论纷纷。倒是年轻气盛的凌统最后忍不住话道:“若是不行,我们便从巴陵突围。”
这一句话令众人闻言一愣,旋即低下头看去,从地图上看,这条道路似乎是一条死路,因为不但巴陵已经在青州军的手中,而且贾诩的军队已经封锁了内水,这条战线上的敌人是最多的,几乎和从贾诩大军正面突围全无半点区别,简直是自寻死路。故此条道路一直没有人提出。不过现在被凌统一经提出,一些计谋过人之士已经开始暗暗的琢磨这条道路,表面上似乎是死路一条,但是仔细分析还是有活路可以走的。
戏志才目光闪烁,大讶道:“若是换成我,这条道路我是绝对不会选的,因为这条道路绝对不是把握最大的道路。”
众人闻言点头,不过由此也可肯定,这条道路定会出乎郭嘉的意料之外。戏志才此时来了精神。嘿然道:“若是从这条道路上走地话,我们可以先装出从贾诩那里突围的模样一直向西。然后沿着内水东北方向的支流逆而上,便可以绕过贾诩的防御渡江到达巴陵了。在到达巴陵之后,我们便可绕道而行,回到成都了。”
众人呼出了一口气,这条道路实在漫长。那根本就是绕了一个大弯子,先是向西南方向行走,然后在渡江之后再向西北行进,这条逃亡了路线比直接突破贾诩的防御到达成都长了几乎一倍。但是吴懿却是最安全的。戏志才在地图是指点道:“有很多是事情我们要预先想到,比如说贾诩的防线,虽然他的防线已经遍布了内水,但是以为战线过长,贾诩为了避免战线分散,所以内水支流东岸一面肯定不会成为贾诩地防守区域。”
众人看着漫长的内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戏志才又指向巴陵城,冷然道:“若是向宠投降给了青州军,那么现在江阳一定已经失守。巴陵城地军队一定不多,仅够守城之用。”众人被戏志才一点,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向宠配合的话,江汉的确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拿下来,那样的话,成都的南面便是一片空白,成都危矣。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巴陵地守军的确不会太多,对于太史慈来说,刘备的项上人头可绝对比他们有吸引力得多。
不过关羽却沉不住气,双眼闪过神光,断然道:“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出,若是有可能,我们再把江汉城攻下来……”戏志才摇头说:这么做不明智,若是我料得不错,现在江汉城中的青州将领乃是鲁肃,因为他的攻城部队才是对成都最大的威胁现在江汉城的敌人的实力一定十分雄厚,还是不惹为妙,最关键的事情是高定和朱褒两人乃是贪生怕死之人,这两人现在一定投降,他们手下的精兵可是不少
众人点头,关羽也知道江阳很难攻下来,不过他是关心则乱,当下点头道:若是如此,我们便直奔成都而去早一点回去帮助我的兄长戏志才点头,才要说话,却看见凌统一脸的不以为然,奇怪道“凌统,有什么不对吗?”
凌统摇头道:“先生明明己经说好了绝对不会出谋划策,可是在不知不觉中先生又在左右我们的看法了……”
戏志才闻言一愣,旋即欣然点头道:“你小子说得对,嘿,还是由你来说。”凌统嘿嘿一笑道:我也没有什么看法,不过若是我们在到达巴陵之后并不向成都进,而是一直向西,到达沱江之后直接渡讲呢?“
戏志才闻言为之一怔,旋即大喜道:“果然是妙计,这条道路又是我没有想到地,嘿,江阳城鲁肃大军现在应该不会封锁江面,我们的机会很大呢。”
众人低头看地图,不有自主地暗暗点头。戏志才抬起头来奋然道:“各位,尽管如此,这条道路仍然很漫长,到达成都之后也许我们会有很多人不在这行列中了,但是事在人为,自身地努力可弥补很多我们军队的缺点。”
众人奋然点头。
戏志才看看眼前的这些人,心道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不能活着回到成都。第二天一早,戏志才便带领大军出击,作出继续袭击贾诩的模样,只留下关羽带领一万人守住宕渠。
贾诩很快得到了情报,再次率领军队迎敌。
戏志才下令全军舍命攻击,双方大战,一直杀到下午,仁然处于僵持阶段,贾诩的军队胜在勇猛。而益州军队则是人数占优。
而在此时,关羽已经带着粮草悄然出城,顺着内水支流的东岸行走,很快便到了内水南段贾诩实力所不及的地方,在那里悄然渡河。戏志才的大军在得到消息之后开始撤退。
贾诩也不追击,只派斥候远远地跟着,谁知道戏志才的军队在撤退一段时间之后突然转向,居然先是南下渡过内水支流,随后再从内水南段渡江。青州的斥候看见戏志才的军队渡过内水支流之后便觉得莫名其妙连忙回去通知贾诩,贾诩闻听这个消息之后大惊失色因为戏志才要逃走,但是贾诩也不敢轻举妄动,先是派人到宕渠去打探虚实,与此同时派人给德阳的太史慈和巴陵的向宠送信要他们注意戏志才的动向
不久之后贾诩得知宕渠已经空无一人,这才确定戏志才已经弃城逃跑,连忙分兵到宕渠去,随后便带领军队也开始渡江追击戏志才但是在这时,戏志才的军队已经开始第二步行动,他们先是攻击巴陵,以便测试巴陵的军队力量。
向宠哪里想得到戏志才的军队会突然出现?不过现在巴陵的防守十分厉害,虽然戏志才的军队在七万之上。但是仍然没有力量破城。不过戏志才的本意并非是要破城,所以在测出巴陵城地守卫力量之后马上趁着夜色撤退,只留下不足三千人的疑兵趁着夜色四面围城,在周围的树林中悬挂无数的火把,然后声嘶力竭地呐喊,呀向宠一夜不得安生。
等到天明时分,火把燃尽,那些疑兵才悄然撤退,追赶戏志才的大部队去了。向宠却不知道自己中了戏志才地疑兵之计,知道天明时分,贾诩的信使到来送信要他注意戏志才大军的动向的时候,向宠这才知道自己已经中计,戏志才早就已经离开,不由得大为悔恨。
连忙派出人手去调查戏志才地去向。此时戏志才的军队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觉,而且又是在大战过后,更有很多的粮草辎得需要押运,虽然已经尽力了,但是行动仍然迟缓,却又片刻不敢耽搁。
故此虽然戏志才的行军路线大大出乎青州军众人的意料之外,但是却很快被青州军现,太史慈、贾诩两人不久之后兵合一处,开始了追击。这个时候,戏志才才现自己的麻烦并不少,令荀攸吃尽苦头的“兵民”再一次令戏志才无可奈何,在兵民的袭击之下,戏志才的行军路线无所遁形。
戏志才地在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听了凌统的话,若是按照自己西北行军回到成都的疾,那就是绝对全军覆没的局面了,这些“兵民”就可令自己元气大伤。
也因为如此,戏志才果断地下令把辎重全部放弃,全军只准备三天的口粮急行军。众人也知道此时形势危急,故此按照戏志才的吩咐去做。
戏志才也知道大军人困马乏,故此下令军队原地休息一段时间,半天之后开始急行军,与此同时,青州军的追兵已经向这里赶来。
戏志才知道若是不能缠住青州的追兵,还是难免全军覆没的危险。
这个时候,以车骑大将军、都乡候刘谈的一干益州武将站了出来,要拼死断后,戏志才知道眼下只能如此,唯有答应。于是,戏志才留下一部分军队之后,开始了急行军。
不久之后,太史慈和贾诩的追兵到来,与益州军队后的军队遭遇。
为了加快行军度,戏志才留下的军队都是重步兵和弓箭手,双方一接触,便进入到了白热化的战斗阶段。西凉骑兵的冲击给益州断后的军队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但是益州军队的绝地反扑也是犀利非常,最后,益州留守的军队被击溃,三分之一被消灭,其中全身铁甲的益州重步兵在这一战中全部被消灭,剩下的军队则全部投降。
是役,益州方面损失惨重,丁立、白寿、刘郃、靳祥、董厥、樊建等人皆战死,车骑大将军都乡侯刘琰、都亭侯袁綝、玄都侯高翔、偏将军汉城亭侯许允、笃信中郎将丁咸、偏将军刘敏、典军中郎将官雝、昭武中郎将胡济益州栋梁被生擒活捉,益州的人才实力被严重破坏。可是太史慈等人并没有放弃追击,在戏志才的后面足足追赶到了沱江边上,要不是无船可渡,太史慈等人定会继续追击
即便如此,当戏志才带领自己的残兵败将回到益州的时候,七万军队已经不足两万人了
五溪汉将杜路在沱江边上掩护戏志才等人渡江,结果和益州将领谏议将军阎晏,偏将军习,裨将军杜义,武略中郎将杜祺四人战死在沱江边上.他的军队大多数投降.至此,五溪的十万精兵已经烟消云散,变成了太史慈的军队。
戏志才的回兵令成都方面更加恐慌起来,他们没有想到戏志才和荀攸两人出手还是没有挡住青州军的锐利攻势。
不过成都方面的世家大族并没有准备投降,因为他们对于青州的政策十分抵触,要他们接受太史慈的改造,放弃政治和经济以及学术垄断那是绝对不行的。故此,他们已经准备好了和青州军决一死战。
庞统方面到时进展顺利,自从他亲自跑到西川方面之后,诸葛亮便无法像原来那样嚣张了,至少诸葛亮的攻势被庞统一一破解中,虽然益州形势危急,但是庞统的名声却大大响亮起来。
一时之间,卧龙和凤雏的名字响亮天下。至于青州方面,鲁肃得知戏志才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的时候自然悔恨不已,但是此时悔已晚矣,不过益州军受到重挫已经达到了青州军的目的,倒也算是大获全胜了。
不过现在青州军要做的事情也不少,先是收编了那么多的军队,这些军队良莠不齐,而且士气低落,来源众多,这都需要青州军的众人整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内,青州军是不会有什么动作的。与此同时,郭嘉则把目光放在了荆洲的身上,现在涪陵已经在青州军的手中,五溪之地还要稳定,下游便是荆洲,故此这里的事情也是十分繁忙
至于长安方面,管宁打开仓库,把青州军需要的粮草辎重源源不断地向益州前线运送当然,管宁还把大量的粮食种子送到汉中之民的手中,至于青州的很多工艺品则利用这些年来苏双和张世平出资修建的道路成车成车的送到巴陵,然后由向宠转运到江阳,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利用这些稀奇的东西收买南蛮人。
青州军在益州大胜的消息自然也不会瞒得荆州战线,消息很快便传到了桓范、6逊等人的耳朵里,他们两人知道,随着益州战事地进行和结束,下一个目票便是荆州了,当下开始了廾击荆州的准备工作。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现在天下的目光都盯在了成都的身上。(全本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