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与钟繇两人带领五万精兵匆匆而回,回到陇西城外的青州军营,向田丰汇报了这件事情,田丰立时明白过来,连忙命令两人带领这五万青州兵回冀城一带布防。
两人领命之后,分兵四路,分别向冀城、上邦、天水、北原四地进。
果然如同太史慈所料,这四地正在遭受益州军的猛烈的进攻,这四地本来防守士兵就不多,故此形势危急,但是郭淮和钟繇回防及时,故此一战便杀散了前来围攻四地的益州军,随后进城布防,等待太史慈的命令。益州军一见青州军大股部队出现,就知道自己占不到便宜,故此也不停留,好似潮水一般迅后撤,从上方谷和木门退回了汉中。
太史慈得知消息之后,却丝毫没有欢喜之色,这支益州军说走就走,丝毫不见停留,显得庞统背后还有其他招数对付自己,但是这庞统却丝毫不露端倪,让人无从下手防范,实在令人头痛。田丰虽然厉害,但是眼前庞统什么也没有做,田丰自然也无法从把握庞统的下一步行动,不过两人现在把精神全部防在秋道和陇西这两坐城市上,对于庞统只能见招拆招了。
王双还未回来,汉中的形势却生了翻天覆地地的变化。太史慈派出汉中的探子费尽千辛万苦,才不汉中的形势展的最新情况传递了出来。原来就在杨松封锁汉中消息之后庞统就派刘备在益州杨松得知左惹来归,自然欣喜若枉,对于左惹的要求满口应承。毕竟左惹乃是五斗米教中的元老级人物,而且武功卓。若是由此人相助,自己实力大增,帮此对于左惹的请求并不拒绝。反而还认为这是合理的请求。
这个消息被张鲁得知,于是张鲁在暗中通风报信徐法正自然会把握机会,在杨松出城迎接地时候动了攻击,由关羽和张飞两人亲自出手,迅攻占了汉中。杨松还未来得及反抗,便被张飞拿去,变成了要挟的人质。有杨松在手中,汉中的杨氏家族自然不在话下。没有用多长时间,汉中的控制权便落到了法正的手中,杨氏家族中与杨松亲近人尽遭屠戮,剩余之人全部臣服。
左慈当然也没有好结果,他哪里想到汉中城还未进,便撞见了关羽和张飞这两个煞星?在两人的联手攻击下,左慈唯有退避三舍。不过为了脱身,左慈还是受了伤。当然,一击不中远扬千里的关羽也被他的长剑刺伤。张飞见到关羽受伤,才没有狠命的追赶。左慈才得以逃出生天,岂料在逃亡的过程中鬼使神差地遇见了一直跟随他进入汉中的史阿。
史阿此时武功大进,左慈根本不是史阿的对手,面对史阿狂风暴雨式的进攻,左慈二十招之外便已落败,被史阿抓了回去。
此时汉中一片大乱,故此史阿带着左慈出汉中才没有半点阻挡。不过无论是史阿还是左慈都不清楚汉中的情况,一直到埋伏在汉中的斥候送信出来,贾诩和诸葛亮才完全得知了汉中的情况。
因为汉中一片大乱,故此,张绣大军趁势出击,一举夺下失去已久的沈岭、眉城、五丈原,使得失去已久的地利回到己方。
法正所指挥的益州军队则控制了子午谷、骆谷、斜谷关、散关等地,和青州军对峙起来。如此一来,青州军和益州军各自占领汉中的一些交通要道,无论谁都在短时间之内难以寸进一步。至少在现在看来,汉中的战局变成了一场拉锯战。
不过,现在这个结果已经令太史慈很满意了,下面的事情,那就要看诸葛亮等人的本领了。
和这消息同来的还有两个人,那就是史阿和左慈。太史慈与田丰段坐在大帐之中,在看过书信中的消息之后,心怀打畅,太史慈看着史阿笑道:“史阿兄,你武功大进,想来即便是王越先生在世,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史阿闻言淡然一笑,脸上露出了缅怀的神色,显然是想起了自己的恩师王越。
田丰则比较关心被抓住的左慈,对太史慈笑道:“主上,左慈被抓,舆论便等于完全放在了我们的手中,看刘备今次还怎么利用他地大汉皇室宗亲的身份去招摇撞骗?”太中慈闻言点头,看着此时一连颓然站立在大帐中地左慈,心中却想着左慈被抓法,于吉也在自己的手中,看来宗教对天下的影响已经日渐削弱,一个个神话人物被自己戳穿,间接的也令这些人的学说渐渐被别人淡忘。
五行学说渐渐式微,而自己的新“五德终始说”则是大行其道,看来要不了多久,五行学说就会被融入到新“五德终始说”当中去。
如此,天下虽未一统,但是太史慈却在用新“五德终始说”渐渐的统一天下人的思想,对后世影响深远。
太史慈想到这里,心中感慨良多,对田丰欣然道:“几年前我在冀州与虞翻纵论天下大事地时候。虞烦曾经对我说争夺天下的四种力量,现在宗教已经是基本上淡出政治斗争,世家大族的学术垄断又已经被我们夺了过来,天子之命在我们手中,而所谓的汉室宗亲更是只剩下刘备一枝独秀,虽然眼前有些许麻烦,但实在的不值一提。”在一旁的姜叙微笑道:“从长远看。管宁先生的计策会令益州越来越衰弱,单就是这几年的情况来看,我们便可知道刘备地不妙,他自己也许还未意识到益州和汉中的人口流失极为严重,现在战端一起,很多益州和汉中出外做工之人都被困在我们这里,如此一来,等于斩断了汉中和益州兵源。”
田丰却摇头道:“我们也不要小瞧了刘备,的确,刘备不可能弄明白管宁先生的计策。也不会明白经济打击比沙场上的胜负更能决定敌我双方的命运,但是从军事角度出,刘备和庞统又岂会察觉不到益州的变化?不过他们只会把益州的变化当成一件好事而加以利用罢了。”太史慈闻言大奇道:“先生何出此言?兵源减少对刘备本身就不是好事……”
田丰淡然一笑道:“主上有没有想过今次马腾的事情对于刘备来说所具有地重要意义?”
太史慈闻言一楞,马上明白过来,大笑道:“原来如此,刘备把马腾招进益州不但为了帮助马腾避难,更是在想办法增洽购自己的实力。”田丰含笑道:“正是如此,要知道刘备本身仅益州的时候并没有多少实力,只有張任带领全族投靠给了刘备。在加上庞统。令刘备得以在益州保持独立性,不至于沦落为别人的傀儡,这些年更是不断的在益州收买人心,但是说到实力,还是益州的世家大族根基更深,刘备对于这一点心里应该清楚得很,故此对于刘备来说,益州人口流失对于他来说在短时间看并非坏事。相反对于益州的世家大族来说则是一件坏事,在这时候马腾进入益州。那无疑是在加强刘备的实力,那标志着刘备招兵买马根本不必在乎益州世家大族的脸色。益州的世家大族将会拿刘备越来越没有办法。”众人闻言这才明白过来,不由得豁然动容。
太史慈却毫不放在心上,傲然一笑道:“不过刘备也是时日无多,即便是在益州扩充实力,也难以阻挡益州地衰落,这些年来,益州地方地经济对我青州依靠越来越大,现在两军开战,益州的经济一定大受打击,够刘备头痛的。”旋即看向左慈,微笑道:“至于咱们的左慈先生,自然要送回长安,我们要把左慈先生的事情大书特书,对了,听说陈琳那小子在《长安望》干得不错,这一回又要用到他了,让他好好想一想怎么利用这件事情打击刘备一下。”
众人大笑,也知道陈琳文笔不错,而且夸张起来没有边际。田丰微笑道:“我看这事情最好算上祢衡一个,这小子骂起人来就好像杀人尖刀,若是不让他参与此事,祢衡定然会抱怨主上的。”
太史慈点头同意,心中却想道是否应该叫诸葛亮也来办这件事情呢?知道他能拿出骂死王良朗的实力便可以了。又看向史阿,想起一件事情来,对史阿道:“史阿兄,我知道你惦念圣上,但是现在圣上依然人事不知,我们都帮不上忙,所以我希望史阿兄不要回长安,最好到汉中一趟,那里有五千特种精英可以归先生指挥,益州军团有一支为数三千人的白耳军,作战实力不在我青州特种精英之下,但是协同作战能力不如我军,希望史阿兄到那里先为我消灭掉这支军队。”史阿闻言一楞,特种精英地实力他是知道的,但是却从没有想过人世间还有一支军队可以和特种精英相媲美。
太史慈看着若有所思地史阿沉声道:“带领这支军队的人乃是刘备手下大将陈到陈叔至,此人武功不在马之下,而且作战经验丰富,是个棘手地任务。”史阿神情回复淡然,丝毫没有把陈到放在心上。现在在史阿地眼中,只有吕布、太史慈等有限几人,其他人皆不足为惧。
正说话间,一名士兵匆匆进帐,对太史慈高声道:“主上,许褚将军传来消息,说王双将军已经来到许褚将军那里。”
太史慈等人闻言大喜。知道荡平西北就在眼前,登时无不用眼睛看向田丰,虽然知道田丰早就妙计,但是众人始终不知道田丰下一步的计策。田丰则喝了一口茶淡然一笑:“通知许褚叫军,从狄道撤军。”
田丰此言一出,众人大惊失色,撤军?不是要拿下狄道吗?怎么反而撤军?
田丰再次肯定道:“对,撤军。”
狄道城外,许褚大军正在撤营,看的狄道城上的守军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没有用多长时间,许褚大军便撤了个一干二净。
这消息很快传到了狄道城的守将韩祯耳中,韩祯这些天正在为青州军围城的事情弄得食不甘味,现在听说许褚大军居然撤退了,自然十分惊异,连忙通知阎行上城观看。
两人看了好久,又派人出城去侦察,这才现青州军是真的撤退了,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却也松了一口气。就在许褚大军撤军当天的下午。王双装作刚从陇西突围而出地千里迢迢的样子,带着从许褚大军那里借来的二百多名在忠心方面没有任何问题的西凉骑兵,来到城下大叫开门,说自己是韩遂的使者,要秋道城守军快点开门。
等秋道城的士兵确认了王双的身份之后,韩祯便亲自下城迎接,还派人去通知阎行。
当阎行来到秋道的议事大厅时,王双正在接受韩祯的反复盘问。看见阎行进来。韩祯便停止了盘问,而是向王双介绍阎行。
阎行才一进屋。王双便被阎行身上的高手风范所震撼,虽然这言行看上去文弱之极。而且一身地懒散,但是在眼睛中的光华十分吓人,举手投足间也有一种无懈可击的完美,心知肚明此人便是阎行,在确定身份之后,王双便要向阎行下拜见礼。
阎行则阻止了王双的行动,结果王双早就交给了韩祯的书信,反复翻看。韩祯对阎行笑道:“阿健,这份书信的确是叔父的笔记,而且这里还有叔父的信物,应该没有问题。”
阎行看了一眼韩祯,十分懒散道:“舒心的确没有问题,但是人却有可能是假的。青州军上午刚刚搬走,下午这小子就来了,实在是太过巧合了,我们不可不防。”
韩祯笑道:“我也是这么想地,所以才会对咱们王双将军询问了很多叔父身边的人,现王双将军的身份果然没有问题。”阎行闻言,又亲自询问了王双一些事情,现王双果然对韩遂军中的人物都相当熟悉,自然也就相信了王双的身份。
三人落座,自有美婢奉上香茶,阎行看向王双道:“真不明白,叔父为何会派你一个新近加入我军的人来通风报信,弄得我们疑神疑鬼的。”王双肃容道:“这事情不能怨韩遂大人,实在是手下众将无人可以突围,青州军实力强横,连马都吃了大亏,庞徳也被太史慈收到了手中,我们原本是没有机会突围的,但是太史慈和马滕大军决战,只留下庞德大军在陇西城外梭巡,我们才有机会突围地。”言罢,便把陇西城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阎行和韩祯面面相觑,没有想到青州军这般厉害,秋道城没有被青州军拿下实在是万幸了。韩祯皱眉道:“原来如此,只不过青州军一直围攻狄道,我军地伤亡也大,实在没有力量在去救援陇西城了。”
王双闻言假装吃了一惊道:“什么,青州也在攻打狄道吗?为何我们又看到?”
阎行苦笑道:“所以我们才会怀疑你的身份嘛,因为这支青州军乃是上午走地,王双将军下午就来了,实在是过于蹊跷。”王双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旋即奋然道:“现在青州军既然已经撤兵,将军难道还不能救援陇西城吗?”
韩禎沉声道:“问题是青州军诡计多端,许褚大军明明占有优势,为何会突然撤军?这一点令我们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我们先要看看狄道城是否真的安全了,然后才能作打算。”王双装作沉思模样,然后忧心忡忡道:“我在担心许褚大军是奉命回撤攻击龙西城去了,若是两位将军出兵救援晚了,那韩遂将军便凶多吉少了。”
韩祯阎行对望了一眼,心知肚明王双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现在西北诸军皆败于太史慈之手,只剩下韩遂还在独立支撑,对于太史慈来说,狄道在难打,只要抓住了韩遂,地道照样要乖乖投降,故此与其分兵打狄道,还不如攻打陇西。但问题是他们是在那不准眼前的一切到底是不是青州军的计策,唯有谨慎行事,想到这里,阎行歉然道:“我那老丈人被困住,我也心急如焚,但是我们不能轻易出兵,还是弄清楚一切再行动为好。“
王双表面上悉眉苦脸,左思右想,万般无奈下才答应了,但是心中却早已经乐开了花。他们那里知道,自己另有对付他们的妙计!入夜狄道城一片安静。
太史慈和田丰以及关平等人带领一万青州骑兵出现在了这片浓浓的夜色中。
他们并没有靠近狄道城,而是悄悄地潜伏在了距离狄道很远,并且是狄道城的守城士兵视线所不及的地方。所有骑兵都是步行,而这些骑兵的战马在行动间没有出一声嘶鸣省,显现出了极高的素质。
大军停了下来,太史慈和众将领站在军队的最前方,向着在黑暗中因为点着而显得极为辉煌的狄道城。
太史慈看看天色,沉声道:“再过一会儿,王双就会动手了。敌人一定想不到这一招。”田丰微笑道:“王双的身份和请求出兵援助陇西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在狄道城中,还没有什么计谋之士可以看出这里面的问题。只是这计策有点风险,希望王双能顶得住才好。”
太史慈默然半晌才道:“王双乃是勇将名应该没有问题,总之我们呆会协冲锋的时候要干净利落,不要把王双推到危险的境地当中。”
众将闻言点头,自然知道王双所处的位置的凶险。正说话间,突地听到秋道城中传出了隐隐的喊杀声,旋即,秋道城的城门被打开了。
太史慈眼眉一挑道:“大家动手!话犹未已,众站将已经翻身上马。好似多米若骨牌地连锁反应一般,在这些站将的身后的士兵们也翻身上马,动作说不出的统一。
太史慈手提银枪,大吼一声道:“风——!”身后青州骑兵如斯响应,在下一刻,一万青州骑兵旋风般冲了出去,直奔狄道城杀去。
狄道城城门口。惨叫连天。
王双浑身浴血,手持长刀,一马当先,好似一架不知疲惫的杀人机器一般挡在最前方,无数从城内闻讯而来的狄道城士兵潮水般向城门口冲来。就在刚才,王双率领二百名西凉骑兵突然出现在了南城门处,还未等守城的官兵弄明白怎么回事呢,便迅地占领了城门,斩杀守城的偏将和士兵,王双亲自操刀一刀砍断门闩。提起千斤闸,打开城门,放太史慈的青州骑兵入城。
站在城头的士兵在王双才一动进攻之处便吹响了敌袭的号角,故此没有多长时间,秋道城的守军便宛若潮水一般涌了过来。王双知道已方人数很少,又见对方冲出来的士兵中很少有弓箭手,故此便命令士兵固守在通往城门的城洞的狭小通道中,带领手下骑兵挡住敌人想要夺回城门的打算。
还不到一盏茶的工夫,王双地身上便已经沾满了鲜血。和自己并肩作战的西凉骑兵更损失了七十多人。剩下的人也无不带伤,而且有一种精疲力竭的感觉。
王双知道若是太史慈再不进城,那么自己的这支军队便是全军覆没的局面。正在这时,就听见身后的手下中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道:“我们的骑兵来了,大家再坚持一下。”
此言一出,王双一方的士兵登时精神大振,已经消耗殆尽地力量也似乎恢复了不少,王双更是心中高兴。
就在这时。向自己进攻地狄道守军宛如潮水般分开,一队弓箭手冲了出来。为的人正是韩祯和阎行。阎行一见王双,眼中火冒金星道:“阎某人大风大浪都经过了。却没有想到今天在你的身上看走了眼,没想到你还是太史慈的奸细,来人,给我放箭,把它们全部射死,一个不留!
王双本来想要反唇相讥,但是想要说的话却如同飞蝗般漫天飞来的雕翎箭压制了回去。
王双知道这已经是生死关头,大吼一声,手中长刀宛如流水之不断般荡漾而出,堪堪守住自己身前之地。也不知道在一瞬间自己可当掉了多少支雕翎箭,只是听见自己身后惨叫声不断响起,自然知道那是自己的手下挡不住弓箭被射死前出的声音。
王双心中悲愤,却又无可奈何,蓦地自己的肩膀一痛,手中长刀不由得慢了一下,旋即身上便接二连三地中箭。
一阵箭雨过后,王双边单腿跪在地面上,身后一片呻吟声,回头看看,自己手下的士兵刚才一阵便折损了大半,现在只有四五十人在自己身后,而且身上无一不带着箭伤。那些死去地西凉骑兵更是被一个个射成了刺猬,叫人惨不忍睹。
与此同时,身后的战马奔驰声已经越来越近,王双跪在地上地膝盖已经感觉到了青州骑兵战马那枪晶儿的马蹄踏在地面上所产生的强劲的震颤。
韩祯的脸上也显现出来了惊慌,连忙下令道:“快点给我把王双他们射死,我们好关闭城门,快点,快点!”那些弓箭手也已经看见太史慈的骑兵到来,十分惊慌,连忙拉弓射箭,开始死命的向王双的残兵败将攻击。
王双知道这是最后关头,只要坚持过去,自己便可活下命来,奋力地站起身来,用手中长刀连连磕飞向自己飞来的雕翎箭。
对面的阎行眼中闪过慑人的寒光,冷哼一声,一把从自己身边的一名士兵的手中抢弓箭来,向着王双就是一箭。阎行本人武功高,尤擅长弓箭术,所以这支雕翎箭无论是力量还是度都无懈可击,在黑夜中化作一道电芒向王双飚射而去。
王双刚刚磕开一支雕翎箭。阎行地雕翎箭便已经飞到了王双的眼前,王双的长刀根本无法及时回防,王双心中暗叹一声:罢了。
岂知就在这时,脑后一阵劲风疾驰而过,就在王双的眼前,眼睁睁地看着一支雕翎箭从自己的脖项处飞过,直接击中了阎行射过来的雕翎箭的旁侧。出锉锵声,更在黑暗中闪射出了一阵火花。阎行“咦”了一声,喝道:“什么人有如此高明地弓箭术,竟然可以后先至,而且在黑夜中还有这般不怕误伤人的眼力!”
在下一刻震耳欲聋的骑兵铁蹄轰鸣声传来,一个声音传来道:“对面的人想必是阎行吧,难道没有听说过我太史慈弓箭天下无双吗?”阎行闻言瞳孔一缩,喝道:“太史慈!”才一说完,居然翻身上马,掉转马头转身便跑。
在阎行身边的韩震则有一种傻掉的感觉。在口中不断地说着:“完了,完了。”
此时太史慈已经把即奖要虚脱、浑身大汗好似倾盆大雨淋过的王双一把拉上了自己的战马,看着阎行仓皇而逃,苦笑道:“我什么时候变得可以用名字就能吓退敌人了?”
身后自然有人把王双接了过去送到安全的地方医治,还有刚才侥幸不死的西凉骑兵也一并被送走。
王双看着太史慈,微笑道:“属下幸不辱命。”
太史慈听他声音还算洪亮,心中放下担心,微笑道:“你没事自然好,今趟实在是辛苦你了。”
王双闻言脸上带着微笑。闭上了眼睛。显然不想再说话了。太史慈转过头来,声音转冷,对着正从自己身边不断地飞驰而过地青州骑兵高声喝道:“给我迅占领狄道!”
而此时,狄道的守城士兵早已经开始四处逃窜了,青州骑兵在城中横冲直撞,横行无忌,杀得狄道城的士兵纷纷投降,青州军没有用多长时间便占领了狄道。韩祯当然是第一个被抓起来。太史慈领着众将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了秋道城中的官署,把披头散瑟瑟抖显得狼狈不堪的韩祯带了上来。经过一番威逼利诱,韩祯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
太史慈和众人相视而笑。然后对韩祯冷然道:“那个阎行呢?他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阎行和我有仇,所以见到我便转身跑?”韩祯颤抖道:“司空大人误会了,其实阎行多半很有可能回到自己的住处去找自己的妻子去了,阎行视自己的妻子为稀世珍宝,在这等兵荒马乱之中,他一定会去找自己地妻子地,现在可能已经带着自己的妻子杀出城去了。”
太史慈等人面面相觑,没有想到这个阎行还是个多情种子,只是不知道那韩遂的女儿四何等样人,竟然可令阎行如此痴迷。
正在这时,从府外进来了七八人,他们搀扶着一人走进大厅。太史慈等人抬头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站起来,走上前去
被搀扶的人乃是关平,这小子现在已经丝毫不见昔日里得生龙活虎,此时满头的大汗,呲牙咧嘴,肚子上中了一枪,鲜血不断地从伤口渗出
关平虽然已经不能靠自己行走了,但是精神头还好,一见太史慈,不由得羞愧地低下头去,低声道:主上,属下没有用,让阎行那小子逃跑了太史慈哪里会怪他?连忙命令手下找人为关平医治。
等关平下去了之后,太史慈向关平的手下详细地询问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关平奉命在城中围剿小股的顽固抵抗者,岂料在东门处一头撞见了阎行,这小子身后还带着一名妇人,关平并不认识阎行,眼见阎行骑马前行,自然上前阴拦,结果便和阎行动了手。
关平的武功虽高,但是阎行却更加厉害,不出十招,阎行便用自己地长矛刺中了关平的腹部,幸好关平武功高强,所以在最紧要关头让过了要害,故此变成了眼前这副模样。
太史慈等人中皆骇然,心道那个韩祯猜得还真是准,不过这个阎行也太过可怕一点了,居然在身后还有一名女子的情况下重伤关平,实在是一流地高手。
太史慈知道关平的功夫和徐晃相差不远,那即是说这个阎行的武功一定在徐晃之上。果然是个人才,若是就此坏掉了他的性命。实在是有点可惜。
田丰看着太史慈的神情,自然知道太史慈起了爱才之心,便笑道:“主上勿忧,要收复这个阎行并非难事。这件事情就交个我吧。”
太史慈点了点头,含笑道:“什么都瞒不过你。”
田丰微笑道:“这件事情很容易办,但是在这之前我们要先收服陇西才可以。”太史慈哈哈一笑道:“等我们略作修正,就马上出。”
言罢看向韩祯,太史慈微笑道:“不过,这件事情还要依靠韩祯大人才行。就是不知道韩祯大人愿不愿意配合了。”
韩祯此时只求能活命,哪里还有别地意见?当然是一个劲儿地连连点头。第二天。太史慈等人在狄道修整了一夜,第二天便出了,太史慈把关平留在了狄道,毕竟他的伤势比较严重,不宜行动。至于王双,虽然流血很多,而且几乎虚脱,但是那些上都是无关紧要之处,虽然不宜作战。但是行动就却没有问题。而且要拿下陇西城还要他出力,故此王双便随军而行。
随即,太史慈大军便出了,不久之后便赶上了一直缓缓行军的许褚,太史慈把王双和韩祯交给了许褚,嘱咐了他一番,便带领大军先行出,直奔陇西而去。两天之后太史慈的军队再一次来到了陇西城,才一到陇西城太史慈便调动所有的军队佯装攻城,青州军四面围城日夜冲锋,表面上猛烈无比,但是每一次都是城头一射箭,他们便向后撤故此伤亡并不大
韩遂却也不怀疑,毕竟眼前的青州军都是骑兵,本来就不适合用于攻城,故此面对青州军地来回折腾,韩遂完全没有疑心
到了第三天,青州军突然扯开了对北面城墙的包围,而且也停止了攻城韩遂等人闻听到这个消息连忙上城,却看见在北方一支大军缓缓而来,上面打得旗号正韩遂方面的人。
走近一看,这支军队也的确是清一色的西凉骑兵,韩遂见状大喜,知道自己地援军已来。
等到这支大军来到近处之后,便在陇西城的北面安营扎寨。
不多时,便有一人骑马飞驰到城下要韩遂打开城门,韩遂等人现那人乃是王双,自然欢喜,等放开城门之后,韩遂等人便命人带王双上城。
韩遂一见王双,呵呵笑道:“这一趟多亏了将军了,否则我陇西城的包围何时能解?对了,今次领军带队而来的人是谁?”
王双微笑道:“属下到狄道城后一切顺利,阎行大人和韩祯大人立时决定出兵援救,不过为了对付青州军,所以阎行大人在后,韩祯大人在前,为的就是一明一暗,杀得太史慈措手不及。”韩遂对于王双的胡言乱语全部信以为真,哈哈大笑道:“看来两人已经订好计策了,说吧,要我怎么配合?”
王双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向着自己微笑的姜囧,沉声道:“大人可先放韩祯大人入城,让青州军误认为我军城内军队不多,所以所到援军不过是为了补充兵员,如此一来,青州军定然放松警惕,我军自然有机可乘,然后我们等到阎行大军到来,便里应外合,杀太史慈个措手不及。”韩遂闻言连连点头道:“好好好,就这么办,我现在便开城放韩祯进来。”
王双低下头去,眼中狂喜一闪即逝,姜(音为jiong,)则长出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经大致完成,剩下的便是擒拿韩遂了。
王双知道自己现在有伤在身,不宜动手,所以便请求韩遂放自己出城,说是要向韩祯说明一切。韩遂哪里知道其中原委?便放王双出城。
王双出城之后马上赶回许褚大营,说明一切,许褚喜之不尽,连忙带着韩祯出城,在韩遂面前现身。
韩遂一见韩祯,欢喜得什么都忘了,和韩祯简单地交谈了几句连声催促士兵打开城门迎接韩祯大军入城。
韩祯此时还能做什么?当然是一切按照青州军地吩咐去做。城门大开后,韩祯便在化过妆的许褚的陪伴下领着大军进城。
才一进城,许禇便露出了真面目,手持长刀,狂吼一声,带领手下士兵便开始在陇西城内横行。他们的第一个目标便是各个城门和城墙,只要占据了城门和城墙,城外的青州军便可以入城了。
韩遂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侄子带领的军队居然会攻击自己,登时大惊失色,六神无主。姜迥却不管那么多,利用自己站在韩遂身边的有利条件,趁着众人一片慌乱,还没有想到自己地身份不对劲儿的功夫,便抽出佩刀,一把抓过韩遂,把手中佩刀横在了韩遂地脖子上。
直到此时,韩遂才觉察到姜迥的不对劲儿,因为那个王双也不对劲儿,不过此时已经晚了,唯有颤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姜迥看着韩遂,微笑道:“在下不是什么姜维,真名叫做姜迥,乃是司空大人手下地一员小小的偏将。”韩遂闻言懊恼不已。可是此时说什么都晚了。
这时太史慈带领的青州军已经入城了。
韩遂闻言懊恼不已。可是此时说什么都晚了。
这时,太史慈带领的青州军已经入城了。(全本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