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贾诩的分析,现在长安的形式已经很明显了。
王允现自己的敌人内有吕布外有贾诩,自己形式危急,硬碰硬肯定要吃亏,所以王允在等,他在等西凉的援兵到此助自己一臂之力。
吕布现在侍奉不清楚形式,他只是条件反射似地因为杨彪被抓,所以占据长安城的北面静观其变。
而贾诩则因为孤军深入,受到长安王允,汉中张鲁、刘备,还有随时会来的西凉兵的威胁而不敢动弹,只能利用自己的惊天计谋均衡局势。更在苦苦等候太史慈的到来,以便实现长安的攻略。按照原本的计划是吕布和王允大打一场,然后太史慈渔翁得利,可是现在呢?不但吕布没有胆量动手,王允也在苦苦忍耐,等候着西凉兵马到来等王允动手的时候,西凉兵马就已经到了,那个时候,以太史慈现在的实例来看,控制长安根本就是痴心妄想若是现在动手,那更糟糕,要进入长安城或许并不是一件难事,毕竟有郭淮那小子作内应,可是谁能知道在干掉王允之后,吕布会有什么反应吗?一旦双方交起手来,吕布固然无法收拾太史慈,但太史慈在短时间内也拿吕布没办法,长安一旦混战起来,西凉的两股势力谁知道会不会乘势而起,打者为王允报仇的旗号袭击长安?故此人人都充满希望的看着贾诩,希望这一智者能想出一个好主意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贾诩脸上浮现出似可令秋阳冻结的冰冷微笑,淡然道:“主上来此,定会有大队人马跟随,只此奇兵一支,便可至王允于死地。”史阿和张绣闻言一阵失望,太史慈迟疑地看着贾诩道:“文和的意思是进城?”
贾诩点了点头。
史阿在一旁摇其头道:“文和,但是因为青州现在四面作战,战事吃紧,主上今次带来的虽然是青州军的精锐,所以人数不多,若是说在长安城内横行似乎没有问题,但是时间一长。只怕难以在长安城讨到便宜。贾诩悠然道:“史阿先生莫要忘记我们还有一个好帮手。”史阿一愣,心道难道是我徒弟郭淮吗?更加大摇其头起来。太史慈脑际灵光一现道,叫道:“难道是吕布!?”贾诩微笑点头,史阿脸已变色,断然道:“此事万万不可!非是我史阿有大仇在身才说吕布匹夫地坏话,此人反复无常,和他联手,无异与虎谋皮。观其武功便知其人,方天画戟有火光之意,火者。沛然莫之可御。然专心破坏,所到之处横行无忌,到头来准是害人害己的局面,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愚蠢匹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久后必死于肆意妄为、众叛亲离的悲惨境地,文和先生还请三思,不可贪一时之利而埋心腹之患!”太史慈和贾诩齐齐一怔。没有想到史阿把吕布看得如此透彻,太史慈更想起吕布在历史上的种种作为,更加惊异于史阿此番话语的惊人准确,吕布之死虽然和自不量力与曹操为敌有关,但自身缺点太多才是其致命伤,每到一地就大搞破坏,而且为人短视。心中只有自己和宠妾,弄得原本支持他地人大失所望,背离吕布而去,才会落了个惨淡收场的悲惨结局。
贾诩看着史阿,眼中闪过赞赏之意,微笑道:史阿先生言这有理,吕布此人绝不可信,不过贾诩可丛来没有想过和他坦诚相待,只不过想利用吕布作出几件有利于我们的事情来。顿了一顿,贾诩看了太史慈一眼,才道:”而且,吕布的妻子乃是原来那个徐州刺史曹豹的女儿,不管怎么说,曹豹也算是死在我青州的手中,若是让吕布知道张绣将军已经投向了青州,只怕会弄巧成拙,得不偿失呢。“史阿才放下心来。
太史慈这才想起曹豹的女儿曹玲,心头不由一颤,当日自己不择手段,为了达到目的,蛊惑曹玲,心中却总觉得对不起她,虽然曹玲当日的命运已成为定局,但是自己总是在一旁的推波助澜,也自有一定的责任。再加上曹豹的死,大概这原本善良女孩子早已恨透了自己吧?
太史慈原本还想把吕布守在自己手下,不过根据吕布的性格,太史慈就知道自己是没有可能把吕布收为己用了。吕布拳头硬,脾气也硬,就是耳朵根子软。
即使是自己给了吕布千般好处,也架不住女人的枕边风。典型的“为朋友两肋插刀,为女人插朋友两刀”的人物。其实太史慈早已经想好了若是收服吕布,到底如何用他。虽然一直到现在太史慈没有找到可以把吕布生擒活捉的方法。
吕布这人头脑简单,这一辈子其实只关心三件事情:”有女人睡、有仗打,有地方安身立命,典型的老皮孩子炕头,其他一概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你要他去搞地方建设,还不如杀了他,这也是吕布无法在中原立足的根本原因,他虽然是汉人,但是在并州呆的时间太长了,全身上下早已经是一身草原习气。吕布也有野心,但那是属于孩子气的野心,他永远都不明白每个人都有长处和短处,做人要扬长避短,他总是想着和别人比一比,也不管要比的东西是不是自己所能胜任的,他只是单纯地想要证明自己比别人强。
自信与自卑一直萦绕在吕布的心中,在世家大族林立的中原,吕布永远不明白声望在这个时代的重要性,只是任意胡为,像一个孩子似的,认为谁的拳头硬,谁就是孩子王。没有声望,又没有太史慈改革的本领,那惨死的命运早已被注定。所以太史慈早就想好了。一旦收服吕布,便要和他彻夜长谈,让他彻底明白自己地长处和短处,断绝他割据争霸的野心,绝对不让他在中原呆着,而是让他去征讨西北的草原民族。只让他负责军事,即便是吕布有心谋反,也可以断其粮草,以绝后患。
当然现在这一切就都是水中月,镜中花了。
当下点了点头,对贾诩说道:“文和请说下去。”贾诩冷然道:“吕布这个人头脑简单,身边没有计谋之士辅佐,更看不清楚现在长安局势的真相,此时心中更是充满恐惧,只感觉到自己身边都是敌人。虽然有天下无双的武功。但却时刻担心自己没有立足之地,只此一点,我便可以玩死他,所以这时的吕布是最好利用的,贾某只要让吕布无以为从西凉来的军队是王允调来对付他地,吕布就一定会惶惶不可终日,到时候,定然会对贾某言听计从。”太史慈和史阿知道贾诩定会有这种本领。而实际上,吕布一直都和贾诩关系不错,对贾诩的意见更是十分尊重,否则贾诩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挑拨他和王允之间的关系。贾诩对太史慈正容道:”主上请放心,我定会利用吕布来犯分散整个长安城的兵力,可令主上在顺利进城后一举控制长安。“
虽然不明白贾诩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太史慈大体也可猜得出来。那当然是把吕布调出长安,然后消灭掉王允。
果然,贾诩道:”请主上领军到长安城的东门,要史阿先生的高足郭淮为内应准备随时打开长安城的东门,迎主上进入长安城,则大事可定矣。“史阿皱着眉头,他还是不大明白贾诩的意思,才要张口,却见贾诩对自己说道:“史阿先生,请对令徒说明,吕布带兵离城之日,就是他打开城门,迎接主上之时。”
史阿微一错愕,终于明白了贾诩的意图,欣然点头。
太史慈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对贾诩道:“既如此,我和史阿兄便回去敬候文和地佳音了。”
贾诩和张绣也站起身来,对太史慈笑道:“如此,那
我们便和主上在长安聚了!”
太史慈点了点头,想起一件事情来,便把王允的书信拿了出来,递给贾诩笑到:“只顾说话,倒把这件事情
给忘记了。”贾诩接过信来,现这封书信还没有被打开,眼中闪过感动,一闪而逝,旋即打开书信,看了几眼后,淡然道:“这个王允还在和我玩拖延时间的把戏,说是刘璋的事情他已经尽力而为,并且说要我牢牢把守沈岭一带,万不可令刘璋和他的两个兄弟在这里逃跑了,若是回到汉中,刘焉的大军立时就会杀到,还说他已经在高陵、池阳、泾阳一带撒下人手,正在加紧寻找,而且武功新平等地的守军在参与其中,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张绣嘿然道:“这个老鬼果然狡猾,我现在就写一封回信回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自以为得计一番。”太史慈点了点头冷笑道:“王允这是在为他的兵马调动做准备,却弄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好叫文和欲拒无从。”
贾诩冷笑道:“若是如此,我定会叫这王允死无葬身之地。”
转过头来看着太史慈道:“主上,我听说在幽州时,您在公孙瓒的身边安插了自己的身手,在两军阵前拿下了公孙瓒。是吗?”
太史慈点头道:“蛇无头不走,军无头不行,故此这种方法叫做斩行动。”贾讠羽双眼一亮道:好名字,主上进到长安城后要的攻击目标就是王允,现在王允自己在调动长安兵马,本身就是自取灭亡之道,若是王允身边也有一个主上的人,那么……”
看着微笑不语的贾讠羽,太史慈恍然大悟,眼前闪过郭淮的样子。哈哈一笑,不再多说,便和史阿匆匆告别。
第二天清晨时分,颠簸了一个晚上的太史慈和史阿回到了长安城。郭淮早已经在这里做立不安了很长时间。站在城墙上看到两人回来,这次放下心来。连忙打开城门,迎两人入城。
郭淮见到两人喜气洋洋的样子,知道事情已经有了转机,但是又知道长安城地东门。
太史慈吧张绣写给王允的回信交给了郭淮,要郭淮回去复命。要郭淮在吃过早饭之后再出城一趟。郭淮连忙去了
太史慈和史阿回到了那位朋友地家里的时候,天已大亮,虽然已经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但是两人神采奕奕,全无半点倦意
吃过早饭后,郭淮匆匆而来
太史慈要他坐下,把贾诩的自己的关系向郭淮透露了一二郭淮本就是才智过人之辈,原本就有点猜出来,只是不大确定,现在经太史慈一说郭淮虽然有点准备但是也自目瞪口呆,没有想到太史慈在长安的实力这般强横
不过当太史慈把贾诩的猜想告诉郭淮地时候,郭淮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才知道长安的局势恶劣到如此程度
太史慈又把贾诩的主意向郭淮略作透露,并且把贾诩希望他做的事情吩咐给郭淮郭淮没有想到在这场棋局中自己还有如此重要的作用,登时大为兴奋太史慈对郭淮笑道:伯济在史阿兄的门下习剑多年,定然是剑道高手,制住王允一事伯济要尽全力不过伯济是人才,须知长安虽大,但还不是伯济展现自己才华的舞台,我不希望伯济在长安有什么不测
郭淮没有想到太史慈这么看重自己,眼中闪过泪花,呜咽道:主上,郭淮我太史慈一拍郭淮肩膀笑骂道:男人哭比女人哭还可怕,伯济是豪爽的汉子,不可作此等小儿小女状,那岂非是长戚戚的小人了吗?有什么话不要说,做给我看岂非更好?
郭淮被太史慈说得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改变话题道:主上,王允身边高手不少,五凌和王晨这两人都是身手不错之人,不过王凌现在不在长安,王晨又在负责监视吕吊的动向,原本还有几个王室家族地高手,但是最近都不见了踪影,原本不知道他们到哪里去了,但是经过主若是动起手来对会五允,并非是一件难事我完全可以找机会把五晨那小子调开,让他无法保护王允史阿对太史慈道:“伯济剑法不错,为人机警,而且不是好大言之人,他既然说有把握,那自然是不离十。”
太史慈点了点头,对郭淮他当然是充满信心。
能令诸葛武侯焦头烂额的人岂会是易与之辈?
只是在听郭淮说起刘璋三兄弟的时候,太史慈的心中一阵莫名其妙的烦躁。不知为何,太史慈觉得刘璋三人在王允的整个布局中并非这么简单,似乎还有其他用处。
但是太史慈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儿,毕竟连贾诩那样的智者也没有说出所以然来,所以太史慈只能归结为自己是在杯弓蛇影。
太史慈想到这里,便又嘱咐了郭淮几句,便要郭淮回长安去。
太史慈和史阿在郭淮走后,便向史阿的朋友告辞。太史慈心中歉意在这人家里打扰数日,便要留下一些银钱,却被那人作色拒绝。
自始至终,史阿地这位朋友都未问过太史慈是何许人,足见其为人旷达,现在又拒绝太史慈的馈赠,足见其高风亮节。令太史慈赞叹不已。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观史阿之友,就可见史阿之为人了。
太史慈和史阿离开时,这人倚在门框上,极目远眺,还作歌相送。那歌声古朴苍劲,感人肺腑。
随着这歌声,太史慈和史阿度过了大河,来到了渭南的对岸,见到了徐盛。
太史慈把事情的经过向徐盛说明,听的这小子目瞪口呆。太史慈命令徐盛带领大军继续在渭南成的对面徘徊,吸引敌人斥候的注意力,然后他和史阿加到了自己在五千特种精英的藏身之地,暗中调动人手,分期分批开始向西而行,越过冯翊,在徐盛大军地掩护下,半夜时分渡河到了渭南的西面,潜藏在了长安城的东门,静静等候郭淮打开城门
当然,太史慈并没有忘记那个王凌,要徐盛继续监视蒲州和蒲坂对面的河岸
置于并州的王氏家族,太史慈当然不可能放过,给梁习去了一封书信,要他想办法对付王氏家族。
就在这时,长安迎来了一位决定命运的客人。
那当然是贾诩。
在太史慈离开张绣大营三天之后,贾诩施施然来到了长安。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吕布。(全本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