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城楼上与田丰下棋的郭嘉哪里知道张夫人和墨姬之间生的事情?他此时已经把心乱如麻的田丰的一条大龙围死,悠然地看着张郃用自己的大嗓门指挥士兵战斗。
此时,袁绍的士兵正如蚁如蝗的借助云梯趴在了城墙上,形成了厚厚的一层,远远的看去,这些穿着黄色衣服的士兵就像是给邺城这块大面包涂上了一层厚厚的黄油。
邺城那坚固厚实的城墙使得袁绍云为数不多的撞车望洋兴叹,不但撞不动城墙,而且那因为撞击城墙而产生的巨大震颤更把不少己方正在向上攀爬的士兵一个个的震落下来,在惨叫声中摔得七窍流血而亡,万不得已下,袁绍军放弃了徒劳无益的撞车攻击。只依靠云梯。因为有箭楼,所以在弓弩对射上倒也不吃亏。
袁绍见己方伤亡惨重,转过头来看向犹自在那里苦苦思索的逢纪道:“逢纪,你有何法可破邺城?”
逢纪闻言惊醒,环顾左右,心中迅计较道:“为今之计,莫如毁土山、地道,环城挖沟,引漳水灌入,以水围邺城,定可成功!”
袁绍闻言大骂道:“放屁!我们哪里来的军力和时间来挖沟,等你把沟挖好了,太史慈的青州大军就到了,那不是让太史慈捡了个便宜吗?”转过头来看见身边的另外两个谋士审配和苏由道:“你二人有何良策?”
苏由乃是靠溜须拍马爬上来的,哪里有什么本领?审配看了一眼苏由,迅道:“逢纪大人言之有理,不过以水围城实在是太慢,若是有我‘掘子军’在的话,只要伪装得好,今晚便可破城。”
审配原本是实话实,岂知这句话正揭了袁绍去年在平原城失利的旧伤疤,去年一战中,由于袁谭的错误指挥,“掘子军”全军覆没,这件事情一直被袁绍引为耻辱。现在被审配一提,袁绍立刻勃然大怒,冷冷哼了一声道:“要你出谋划策,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
审配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尽心竭力的言词居然会引来袁绍的辱骂,登时闭上了嘴巴。
袁绍厌烦的扫了他们一眼道:“你等腐儒均不足与之为谋,若是元皓、公则在此,定早已经想出了妙计。
苏由虽然嘴上不,心中却在暗骂,若是那两人这么好的本事,此刻邺城的城门早已经被打开了,何必费如此多的事情?
袁绍焦躁地看着前面久攻不下的邺城,对身边的淳于琼道:“你带兵亲自攻城攻城以助士气。”淳于琼领命而去。
袁绍在那里暴跳如雷,郭嘉却在这里悠然自得。
此时樊涛正站在郭嘉的面前,对郭嘉道:“先生,我五千特种精英已经准备就绪,准备开成一战。只等赵云将军的五万大军杀到了。”
郭嘉头表示知道了,樊涛迟疑了一下,对郭嘉道:“先生,我不明白袁绍见邺城有变为何不撤军呢?”
郭嘉淡淡道:“这是面子问题,四世三公在外人看来是何等的荣耀,但对于袁绍来讲,有的时候根本就是一种重压。袁绍根本就是输不起,所以他永远不能做到心平气和,有这种心态还如何争胜呢?”这话得田丰身体一震。
郭嘉又道:“怒火一旦冲昏了袁绍的头脑,他哪里还记得退兵呢?只怕是他的计谋之士什么他都听不进去。更何况袁绍身边只怕早已无出色的谋士了,否则早就现不妥当之处了,可笑袁绍还以为他交手的乃是韩馥的冀州军呢!”
田丰闻言,看了站在城头的辛评一眼,心中暗叹,心道袁绍身边的确是没有人了,否则早就现这个破绽了。看来这场战争将是以袁绍惨败而告终了。
而就在这时,城下一直在苦苦思索的逢纪脑中灵光一现,终于想明白了不妥当的地方。连忙策马来到袁绍的身边,对袁绍急急道:“主上,大事不妙,此刻在邺城和城头上与我们交战的并非是韩馥的军队,乃是太史慈的军队,又或者,邺城已经是太史慈的地盘了。”
“你什么?”袁绍最怕的就是太史慈,一听逢纪这番话,好似耳中想起了惊雷。
逢纪稳了一下自己的心神道:“主上,刚才在城头上向我们喊话的乃是辛氏家族的辛评,这完全不对头,若是韩馥已经识破了我方的图谋,已经把田丰先生等人抓了起来,那么第一个露馅的就是辛毗,辛毗一旦暴露身份,行刺郭嘉的事情马上就会真相大白,韩馥与我军结盟本就是心不甘情不愿,若是被他抓住了凶手,哪里还不马上向太史慈邀功以挽回两者间的关系?辛氏家族理所当然的就是牺牲品,既可以讨好太史慈,又可以消灭掉一直对自己不服帖的辛氏家族,如此两全其美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所以辛评出现在邺城的城头根本就不对头,再加上冀州的世家大族现在颇看好太史慈,所以现在的邺城很有可能已经落在了太史慈的掌握中。”
袁绍闻言心中一惊,在一旁的审配色变道:“逢纪先生言之有理!若是韩馥控制邺城的话,现在在城头上我们就应该看见赵浮和程涣两人,而且刚才喊话的绝对不应该是辛评而应该是耿武又或者是闵纯这等心腹才对,毕竟在我们还没有进入到邺城前,韩馥应该不知道田丰先生在邺城城内这件事情,暗中投靠我们的辛评当然更没有资格站在这里喊话!”
袁绍脸色大变,在一旁的苏由皱起眉头道:“可是国家不是死在辛评的弟弟辛毗的手中吗?为何辛评还要投降给太史慈呢?谁知道痛失郭嘉的太史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苏由的一番话立刻令逢纪和审配色变,逢纪对袁绍道:“一定是郭嘉根本就没有死!他瞒过了所有人!”
审配则道:“郭嘉未死的话,这里就是一个圈套,我军应该撤离才对,以防敌人援军从后偷袭,和城中的守军一齐夹攻,届时,我军将会损失惨重,到时就悔之晚矣了。”
袁绍终非蠢到极,马上明白两人的意思,色变道:“你们是甄氏家族的五万大军很有可能正在向邺城移动?”两者齐齐头。
就在这时,邺城的西北角杀出了一支大军,而且才一出现便招呼也不打一声,直接向袁绍冲杀而来。
与此同时,城头上出现了一个俊俏的年轻人,正是郭嘉郭奉孝,此时郭嘉正悠然自得地自上而下望着袁绍道:“袁本初,可还认得我郭嘉吗?”
袁绍此时哪里还有时间答他?对郭嘉恨恨道:“郭嘉儿,我早晚收拾你!”在袁绍身边的淳于琼弯弓射箭,一支雕翎箭好似流星赶月般向城头的郭嘉射去,郭嘉连躲都未躲,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那支雕翎箭堪堪飞到郭嘉面前,只见从旁边伸出一只长枪,闪亮的枪尖把来势凶猛的雕翎箭一下子磕飞,只剩下枪尖上的龙音阵阵,不绝于耳。为郭嘉挡箭的正是河北名将张郃。
袁绍一见张郃更是火往上撞,才要喝骂,却被自己的手下阻止,自西北而来的大军来势实在凶猛,日夜兼程、远道而来、又已经厮杀了半日的袁绍军哪里能够的挡得住?淳于琼见如此局面,连忙策马向那大军赶去,希望格杀对方大将以振声威。
走不多远,迎面便撞上了好似艺术家挥毫泼墨般意态自如地杀人的赵云。淳于琼以前没有见过赵云,只见赵云的枪法精湛,不在自己之下,不由得大吃一惊喝道:“对面的白袍将是何人?可敢报上名来!本人乃是袁绍将军麾下大将淳于琼!”
连三分力都未使出来的赵云闻声望去,看了看淳于琼,见他一派高手风范,心中欢喜,淡淡道:“本人乃是常山赵云赵子龙!”
赵云!竟然是赵云!
袁绍军一阵大乱,经过同盟军一战后,赵云一跃而成为天下间有数的绝高手,听见赵云的名字几乎和听见太史慈的名字没有任何区别,在袁绍军中谈到敌人,在武功上威名最盛的赵云就是其一,更有传言去年在冀州扮作强盗抢粮的人就是赵云,独自一人竟可格杀己方那么多的高手,令袁绍军听见赵云的名字如闻鬼神,有“定计莫逢郭嘉,杀敌休遇赵云”的法,把赵云的武功比拟成郭嘉的无双智慧,可见他们对赵云敬畏。
可是今天却在战场上遇见了这个煞星,叫袁绍军怎能不慌张呢?
淳于琼心中一惊,旋即稳下了心神,看了赵云刚才的武功,他觉得不过如此,自己未必会输给赵云,正要话时,赵云一兜马头,催促自己战马挺枪向淳于琼略去。
淳于琼大吃一惊,连忙举起手中刀相应,刀才举过头,却见自己眼前银光一闪,自己的喉咙一痛,两人跃马擦肩而过。
蓦地,背对着赵云的淳于琼的喉咙喷涌出无数的鲜血,惨叫一声倒在马下。“常山赵云,名不虚传”这句话却永远没有机会出了。
“好枪法!”这一句话同时从城头上的张合与高览的嘴中出,这两位用枪的大行家马上就可看出赵云刚才那随意的一枪已经达到了他们梦寐以求却又在短时间内无法企及的境界。
赵云一招便把袁绍军中名将淳于琼刺于马下。登时令袁绍军的所有士兵哗然,他们紧绷的神经完全被赵云的绝杀所击溃。登时引起来了袁绍军的大溃败,无数的袁绍军的士兵因为没有了指挥,马上四散奔逃,袁绍想要阻止亦有所不能。
郭嘉站在城头上望见袁绍军的溃败,下令打开城门,命令樊涛带领五千特种精英追击袁绍。
特种精英的加入彻底粉碎了袁绍的希望,尤其是特种精英那大异常人的体力和变态的进攻方式,完全令袁绍全无反击之力。
兵败如山倒,在犹如潮水奔流的溃将败兵中,逢纪对袁绍道:“明公,我们走吧!”袁绍万般无奈下唯有接受自己失败的事实,带领众人开始撤退。
郭嘉看看在万马军中来去自如的赵云,对众人笑道:“我看大家还是各忙各的去吧,袁绍就交给赵云好了。”众人大笑一声,随郭嘉下城去了。张郃则留在城头指挥守军,而辛评则忙着安抚邺城内的世家大族与百姓。
郭嘉虽齐景林回到高阳酒楼,待要找墨姬,却听墨姬被张夫人带走了。郭嘉连忙赶到甄府,与张夫人简单地上几句话后,便匆匆赶到张夫人为墨姬安排的房间,见房门是虚掩着的,沉吟了半晌,便推门轻轻步入,时至今日,他和墨姬之间实在没有任何的忌讳可言了。
屋内布置得十分精致,郭嘉抬头看去,只见四面墙壁玲珑剔透,琴剑瓶炉皆贴在墙上,可见是在建造时便按照器具而设置的镂空,看看前面的那张供人休息大床,锦笼纱罩,金彩珠光,就连地下踩的砖,皆是碧绿凿花,郭嘉暗暗头,心知这个张夫人对墨姬是尽了心了。
轻轻地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那正在熟睡中的玲珑有致的女体,心中爱恋之意顿生,俯下身去,在熟睡的墨姬的脸上轻轻吻了一下,嗅着那处女特有的清新体香,或嘉的心神完全的放松下来了,不由的满意的叹了一口气。谁知却吵醒了墨姬,这美女睁开了朦胧的睡眼看向郭嘉。旋即惊喜地叫了出来,马上投进了郭嘉的怀中,郭嘉一个没有注意,便被墨姬一下子扯倒在了床上,两个人滚作了一团。
墨姬那充满青春气息的傲人娇躯立时令郭嘉产生了强烈生理反应,那男性特有的坚挺一下子便抵在了墨姬的大腿根上,墨姬这受过男女房室训练的人哪里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一张俏脸变得通红,把自己的头埋在了郭嘉的怀中,只是用自己雪白右手的食指毫无意义在郭嘉的前胸衣襟上轻轻划起来。
郭嘉大尴尬尬,心慌意乱中早就忘记了自己教训别人时的心平气和,岔开话题道:“你刚才在干什么呢?”话才一出口便知道自己刚才问的这个问题太蠢。人家明明是在睡觉嘛,要不是自己的到来,墨姬哪里会被吵醒?
看着郭嘉尴尬的样子,墨姬噗嗤一笑,俏皮道:“我在做梦啊。”旋即深情款款道:“梦见了公子你。”言罢便把自己的身体紧紧地靠向了郭嘉,还用身体去摩擦郭嘉。郭嘉一阵意乱情迷,墨姬却在此时把自己丰润的嘴唇贴在了郭嘉的耳边,边轻咬着郭嘉的耳朵边如梦如幻的轻声道:“先生,要我。”
这一句话登时引起了一场风光旖旎的浪漫风暴,在被浪翻腾中,墨姬施加浑身的解数,倾尽了自己所学过的讨好男人的本领曲意奉承郭嘉,叫郭嘉享受尽了人世间所有的艳福,那其中的抵死缠绵实不可为外人道也。
也不知道过了几多时,郭嘉停了下来,仰头看向天棚,对墨姬道:“待冀州事了,我一定娶你过门。”语气中有不出的坚定。
本来把头伏在郭嘉胸膛上的墨姬闻言身体僵硬了一下,旋即松弛下来,不过这哪能瞒得过观察人细致入微的郭嘉呢?郭嘉低下头去看墨姬,却见墨姬脸上满是泪痕,不由得奇怪道:“墨姬,你怎么了?”
墨姬闻言,连忙破涕为笑道:“妾身这是高兴的哭了。”
郭嘉不疑有他,旋即和墨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后来墨姬还为郭嘉哼唱起了不知名的调子,郭嘉在墨姬魔幻般的音乐声中沉沉睡去。
见到郭嘉已经完全睡去,墨姬站起身来,神情中有不出的坚定,看了看床上那殷红的血迹,墨姬默默道:“郭郎,今生我们无法在一起,唯有来世再见了。我会找一个没有人可看得见的地方好好活下去的,你也要好好活着啊。”
擦干自己的眼泪,墨姬披散着长。赤着雪白的莲足,轻盈的飘出了这间好似仙境的屋子,如烟似梦地消失在郭嘉的春梦了无痕中……
一觉醒来,郭嘉无限满足的伸了个懒腰,结果却现自己的枕边人消失不见了,刚开始不以为意,结果马上觉得不对劲,因为在甄府墨姬施外人,根本不可能乱跑。
一想到这里,郭夹出了一身冷汗,连忙穿起衣服来寻找。可是那里能找得到呢?
最后惊动了张夫人,张夫人表示自己没有看到墨姬,郭嘉慌了神,连忙通知张郃,张郃也派出了许多人手,还是毫无结果。不过表示一有消息便马上通知郭嘉。
初尝情为何物的郭嘉这才知道相思难解,离愁更重,万般无奈下唯有借酒消愁。
华灯初上时,郭嘉的双眼已经迷离,最后终忍不住倒在了床上。口中呼唤着墨姬的名字。
恍惚间,却见一名绝美的白衣女子偏偏来到他的身边,为他脱去鞋子。郭嘉一把把那女子抱住,压倒在床上,疯狂地吻着怀中的女子。那女子也如火般热烈的反应着,两个人的衣物在一件一件地逐渐减少。
当郭嘉抚上怀中女子的秀时,矍然而惊,一下子把怀中佳人推到了边上。本已酒醉的他清醒了过来。
抬头看时,自己亲吻的那名女子竟是张夫人!
郭嘉低头懊恼道:“夫人,对不起了,郭嘉酒后乱性,对不起了。”
张夫人的眼中闪过不解,不明白郭嘉是如何在醉中分辨出怀中人并非是意中人的。唯有对郭嘉道:“先生不必介意,酒后失态乃是正常,我看先生不要再喝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郭嘉头,张夫人站起身来,拿起自己被脱下的衣物,走出了房门。美目中闪过无奈之色。
郭嘉却看看自己的手,苦笑道:“我就知道,别人的头哪有你的头那般顺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