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昨晚酗酒,弟不胜酒力,被一女子灌倒,所幸还认的家门,这半章是今早补的,望大家原谅,哎,肯定会有不少书友昨晚在机前守候,弟简直是无地自容,以后再也不和女孩子喝酒,更不在酒桌上多嘴多舌,那是会出人命滴!
今晚照常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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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卷狂潮!太史慈的银枪无孔不入惊涛裂岸般拍击着对面的赵云,枪势达到了太史慈武功的全盛境界。
强烈的枪风令地上的积雪四散飞扬,好似秋风扫落叶般优雅地圆舞成阵,太史慈那银白的枪尖儿在这好似蝴蝶飞舞地雪片中有如千树万树地梨花竞相盛开。
雨横风狂!
太史慈枪法的第一势!
赵云满脸的欣喜,仿佛对面的枪雨是自己家中的娇妻在自己推门而入的一瞬间为自己奉献上来的铺天盖地、怒放狂生的鲜花,令他无限的满足。
枪动。
再一次上了太史慈有若幻象、好似没有一实质的枪尖。
连十八下!
每一下都恰到好处,宛如春风中和谐悦耳的金铃,又似雨打残荷般悠然自得。
而后擦肩而过。在战马嘶鸣中,两人相视而笑。好似阔别多年倾盖而遇的好友。
太史慈大笑道:“痛快!”
赵云微笑道:“不错!”
许褚在旁边已经呆住了,他从未看见过有任何一人可以如此轻易地挡住太史慈的进攻,要是换了自己,连挡十八击下来,早已经汗流浃背了,哪像眼前的赵云可如此举重若轻?
太史慈回味着刚才被对手不分轻重先后地挡开的十八连击,无限满足地看向赵云道:“天下间最难得的就是‘平衡’二字,兄台不知以为然否?”
赵云看着太史慈手中的银枪,显然也在回味,闻言不卑不亢道:“当然!就像每一寸大地都可承受一丝甘露般。”
太史慈的枪是狂风暴雨,赵云的枪是无垠大地。
太史慈的枪法是无人可以回避的赐予,赵云的枪法是可以来者不拒的承受。
果然如此!
嘴角逸出一丝微笑,太史慈手腕颤动,银枪再出。
白马腾空而起,银枪斜下标出。
游龙遍地!
无数条好似浩瀚月空中的寂寞嫦娥懒舒的广袖从太史慈的手中轻柔的舒展开来,在太史慈手持的枪柄处,那还是无声的颤动,可是这力量到了枪尖就变成了九天龙吟,矫健的不可捉摸痕迹。
那银枪已经不再是细密斜织的春雨,却变成了在春雨微风中漫步的少女的长,在轻舞,在飞扬,在痴缠,在眷恋。
千丝万缕中,赵云的神情变得像对月起誓般凝重。
要知太史慈这一枪借助白马腾空之势把冲击的力量提到,可是手中的银枪却是刚中带柔,强韧非常。
硬接?只怕会立时被震成内伤。后退?在对方气机的牵引下,自己只怕连还手的力量都没有了。
有趣!
赵云被太史慈眼前的枪势刺激地进入到前所未有的空明境界中,一提马,的白马优雅的侧转闪退,好似闲庭信步。那手中的银枪匪夷所思地晃动着迎向了太史慈的银枪。
登时,千百个细的螺旋气劲迎面而来,赵云那好似无力东风般枪势就好像是怒海狂涛中的一叶扁舟,看似岌岌可危,实则笑傲于风口浪尖而不败。
太史慈白马落地,就在这一刹那间,赵云趁着太史慈旧力刚消,新力未生之时,蓦地银枪一闪,那原本摇摆不定的银枪划出了一道美丽的银圈,封住了太史慈所有的退路,更封住了太史慈所有出枪的角度。
太史慈手中刚才还灿烂无比银枪,此刻却变成了在慈母怀中隐约挣扎的、不肯睡觉的较无力的婴儿。
那样子在一旁观战的许褚看来,就好像是九天黄河滔滔不断地流入一个看似不大却永远装不满的坛子里,不出的辛苦难受。
太史慈好似早就料到这一着,想都未想,枪势再开,那银枪的枪尖儿摇摆不定,好似破茧而出的蛹。
赵云银枪一闪,改守为攻。马在赵云的提纵之下,心有灵犀的向前扬蹄怒踏,气势以倍计如春讯秋潮般不可阻挡的呼啸而来。
瞬间之内,赵云以悠然到无以复加的程度的银枪连攻太史慈七枪。每一枪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没有别的,只是很快,快到让人无法躲闪,就好似酒醉徜徉的人无法逃避醉人的晚风般向太史慈扑面而来。
许褚眼中骇然,刚才他就是在这一招下陷入了对方枪法中的罗网,以至于无法脱身。此刻见赵云故技重施,不由得为太史慈担心起来。
太史慈嘴角含笑,果然了得!
不过自己不是许褚,太史慈的枪法是有攻无守,或者是攻即是守,若是可令赵云此枪缠住,自己倒不如弃枪认输。
手中银枪在外人看似没有可能下再次暴涨,赵云的七枪就消失在其中。
赵云丝毫不以为意,哼!早就知道这招难不住你。
手腕颤抖由细而巨,那击出的七枪在太史慈波涛汹涌的枪雨中好似翻江倒海的蛟龙与太史慈的银枪绞击在一起。
连环的爆脆声好似冰雹打屋檐,又似凤鸣岐山昆仑玉碎。
闷哼声起,两人身躯大震。心中同时涌起骇然之意。
赵云这才知道对方银枪上的螺旋气劲到底有何等的利害,竟然在一刹那间让自己涌起了要双手撒枪的冲动。
太史慈也不好过,自己风卷狂沙、有如大漠走石般势不可挡的游龙遍地在赵云那里就如同手指间的细沙白驹过隙般渗了过去。
好像干渴的长鲸可以吸纳百川一样。
太史慈手中千百条“玉带”在此刻有如碧玉坠地般土崩瓦解。
赵云的枪也没有了那刚才的霸道,那柄依然向前的银枪就似被秋风掠夺过枯藤老树的枝干般寂寞无助。
两人再一次擦肩而过。
此刻没有微笑,只有彼此眼神凌厉的对视。
对手难得!
太史慈一兜马头,手中枪一抖,出人意料地化繁为简激射而出,由出枪到递到赵云的面前三丈处,那银枪好似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银白的痕迹,久久不肯消失。
这一枪无比的空灵,好似在虚无缥缈的云头山峰上飘然而去乘鹤仙人,轻轻振翅就已过关山万里。
这就是太史慈的第三枪,自来三国从未用过的第三枪。
飞花轻梦!
这一枪的度使得银枪掠过的空间都变得扭曲起来,令所有观者都产生了一种梦幻般的飘忽感,那银枪象母亲温柔的手要去轻抚你的脸庞,让人生不起半拒绝之心。
根本避无可避。
赵云眼中精光一闪,嘴中一声清叱,纵马前迎,一反前面枪法的恬淡自如又或者霸气横生,竟然在银枪上生出惨烈无比、一往无前的绝杀气势。
此枪一出,立刻粉碎了太史慈银枪上给人无限遐想的美梦。
在赵云奇异手法的驾驭下,那把银枪竟然抖动成了上下翻飞的两条银龙,好似一把可剪断人世间所有是非恩怨的剪刀。
一旁的许褚目瞪口呆,他是第一次看到太史慈使用此招。
那两把好似自天地产生就已经存在的银枪带着刹那的永恒,撞击到了一起。
时间长到只有新生的蚂蚁呼吸那么短。
“叮——!”
清越的撞击声传遍了雪原。
枪尖儿再一次的撞击上。
两人跨下的白马连连倒退了十几步之多。显然是承受不住双方势均力敌的力量。
赵云眼中闪过骇然之色,显然是不敢相信对方竟可承受自己这惊天动地的一枪。
太史慈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飞花轻梦竟然无功而返!
两人的眼神在刹那间对视在一起,似可撞出火花。
心有所感下,两人再次纵马上前。
武功到了两人这种境界,用过的招数就没有再用一遍的价值了。
所以太史慈出了自己的第四枪,火舞流风!
一刹那间,空中尽是银枪划过的残痕,击向赵云。
这一刻,太史慈好似千手观音!那银枪已经尽得天地之妙,正如天无缝,地无缺,海无歇,风无止,火无休。
可刚、可柔、可疾、可缓、可动、可静……
赵云此刻根本不能有肉眼去分辨太史慈的枪法,手中的银枪光闪如虹,吞吐开阖之际,又飘逸,又凝重,好似一条软带,轻柔曲折,飘忽不定。
太史慈的枪是玄之又玄,赵云的枪是众妙之门。
两个人只不过是天地中的沧海一粟,可是却在两人的银枪中变化出了一花一世界的美妙宇宙。
蓦地,枪影失去。
这雪原由灿烂趋于平淡。
两人对视。
赵云微笑道:“兄台,你可够了?”
太史慈哈哈笑道:“又非要分出生死,如此住手恰到好处,正如酒醉七分,才是动人,若是再打,只怕你我都再没有机会在品味这人世间精彩了。”
的确,再打下去便是同归于尽的局面。
赵云缓缓闭上双目,脸上露出了惊心动魄的神采,显然是在回味刚才的一战。
太史慈却扛着长枪,仰天凝视:这是赵云,那么战神吕布呢?
吕奉先,你可知道此刻我是多么的“想念”你啊!
苍天又开始下雪。
良久,太史慈才反应过来,收起银枪笑道:“子龙兄,弟东莱太史慈。”
赵云转过头看看此刻还在呆的许褚,心知是这人透漏了自己的身份,又对太史慈微笑道:“我想也是你,可以在枪法上与我常山赵子龙并驾齐驱的只有你东莱太史慈了。”
两人酣战至此,彼此相互珍视,立时引对方为自己的好友。太史慈尤其对赵云那种绝不卑躬屈膝、英雄见惯亦常人的气度所满意。
谈笑风生,并肩而行,策马回城。
许褚这莽汉却凑了上来,太史慈为两人作过介绍后,笑道:“仲康怎么会和子龙兄打了起来?”
许褚老脸一红,尴尬起来,期期艾艾不肯话。
,赵云在旁边苦笑道:“那里有什么原因?不过是在酒馆中不心互撞了一下肩膀,仲康兄觉得弟力量不错,就扯着弟要到城外大打一场。”
顿了一顿道:“毕竟对手难得。”
许褚是直爽之人,闻言一摆手道:“子龙兄客气了,我许褚并不是你的对手,不过,嘿嘿,今天你的枪法我可是看了个一清二楚。他日你我再战一场就不知道谁输谁赢了!”
赵云微笑道:“好。”
许褚大喜道:“一言为定!”
赵云头,太史慈在旁大乐:这许褚还真是能死缠烂打,不愧为“痴”!
城门遥遥在望。赵云停下马来,对太史慈依依不舍道:“赵云还要回卢府,就此别过。”
太史慈这才知道公孙瓒在卢植的府中停留。头道:“若是子龙有闲,可到刘府找我,找时间咱们多聚一些时日。”
赵云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旋又解释道:“子义兄千万别误会,弟并非不愿意与子义兄和仲康兄相聚,只是……”欲言又止,显是有难言之隐。
太史慈当然对赵云的想法心知肚明,那公孙瓒刚愎自用,以赵云这样的人才当然会过的不开心了。
自己当然非常想要招揽赵云,但眼前不是时候,看来唯有日后缓缓图之,打定主意,太史慈拍了拍赵云的肩膀,理解道:“冯唐易老,李广难封,古今英雄哪有几人不寂寞?”
赵云闻言,巨震抬头,不能相信地看向了太史慈。显是被太史慈到了心里。
太史慈看着这在历史上的蜀汉军团一直不大受重用的常胜将军,心中生出感慨,微笑道:“子龙也不必伤感,和氏璧也并非是人人识货,但终有大放光彩的一天,所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子龙兄只不过是少了那阵‘送我上青云’的借力东风。”
赵云何等样人?哪能听不出太史慈的弦外之音,无奈自己对自己的为人是心知肚明,现在让他舍弃公孙瓒,只怕他做不到,此刻闻言头道:“赵云晓得子义兄的意思了。他日有缘,必来相会!”
太史慈大喜,心知赵云如此,这事情就成了一半,连忙解下自己那把怪异的长剑,递到赵云手中道:“今日一战,太史慈受益匪浅,可惜此身别无长物,无以为赠,这把长剑伴我多时,便送给子龙兄留作纪念如何?”
赵云接过长剑,眼中闪过惊异的神色,显然是从长剑中看出了太史慈武功的奥妙之处,头道:“见此剑如见子义兄!”
太史慈大笑道:“我知子龙是守信之人!”
赵云也不答话,一策马,闪电般离去。
太史慈看的悠然神往。
常山子龙,“守”绝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