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见太史慈驳倒了襄楷,心叫不妙,他虽然不关心襄楷是否受窘,但襄楷被驳倒绝对对自己这新认的主子名显天下的意图不利。
眼见太史慈锋芒毕露,完全盖住了袁谭的风头,出言道:“太史将军稍安勿躁,天命昭昭,自有其无穷的变化,襄楷先生何尝过任何事物都一成不变的话?襄楷先生精通五德终始,五行变化了然于心,太史将军刚才之言只怕是班门弄斧了,没见襄楷先生对将军的言论懒的辩驳吗?”
轻轻一语,带过了襄楷刚才被太史慈逼得无地自容的窘境。显示出了王修惊人的交际能力。
太史慈欣赏地看了王修一眼,心道:如此优秀的外交人才居然效忠于袁谭,实在是可惜,叫人有明珠暗投之感。
还未来得及话,反过味儿来的襄楷冷哼道:“五行相生相克,五德环环相扣生生不息,岂是你这无知子所能明白的。”
大厅内众人暗暗头,均觉襄楷言之有理,毕竟五德终始是一种深入人心的学,就连黄巾军起义张角不也是假借“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之名蛊惑百姓认为他是真命天子的吗?
孔融见众人纷纷为难太史慈,自己却帮不上忙,不由暗暗着急,而且自己本身也是深信五德终始之人。
管宁和邴原原本倒是对太史慈深具信心,颇为期待的看向太史慈。但亦有些担心,毕竟这五德终始学并非轻易可以打破的,即便是他们内心深处也不由认同这种学。
曹操对这套妄言天命的学原本不屑一顾,他对太史慈这只是初次相见的年轻人本就大有好感,待看到他此时对虚无飘渺的天命不屑一顾登时引为自己的同道。
自从当上这济南相以来,自己就在和迷信成风的济南的世家大族争斗,想要效法西门豹,故杜绝淫祀,驱赶神巫。自己当然没有什么理论可驳倒那些荒谬的言论,只好强制百姓远离牛鬼蛇神的迷信活动。
但自己的铁腕在那些同样迷信的百姓眼中无疑是恶魔的行径,虽然自己把济南治理得井井有条,路无饿殍,但却在仕途上步履维艰,再加上自己在朝中得罪的人太多,所以更多时则感到一种深深的孤独。要不是自己的好友鲍信一直在默默地支持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坚持这么久。
想到这里,转过头看看鲍信这老伙计,现从进大厅以来久未出声的鲍信亦在兴趣盎然地看着太史慈。才想起了太史慈目前的困境。
众人的反应太史慈皆了然于心,不过太史慈胸有成竹,不就是五行相生相克吗?骗孩儿的把戏。好整以暇道:“看来诸位高朋都同意这位襄楷先生的五行相生相克的法了?”
众人无反应,但从眼中也可看出他们的同意。
太史慈微笑道:“弟也深信五德终始,不过却与襄楷先生理解的不大一样。”
众人大感愕然:五德终始还有他意吗?
在众人瞩目中,太史慈不一言,从摆放才繇的桌几上拿起了一个玻璃空杯,在其中满满的倒了一杯酒,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火摺子,在酒杯上方一打。
“呼”的一声,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之中,酒中的酒精被燃了。
太史慈微笑道:“襄楷先生,你能否告诉在下,按照你所谓的五行学,水克火,火遇水必灭,为什么现在这酒烧着了呢?”
众人不能置信地看着酒杯,仿佛活见了鬼。
襄楷满头大汗,生平所学一用场也没有。
王修当然也想不明白,但是此子反应极快,反驳道:“太史将军这是在狡辩了,酒是酒,水是水,怎么能混为一谈?”
襄楷连忙道:“对对对,听闻这酒是东莱西北六县用粮食以密法酿制而成,五谷杂粮在五行中都属木,木生火也。”
众人“恍然大悟”,一付释然的样子,还有人拍着胸口,长长出了一口气,显是对五德终始深信不疑。
太史慈一笑,又拿起了一只空的玻璃酒杯,在刚才的酒杯上一扣,不大一会儿,火焰就熄灭了。
刚刚有儿平静下来的众人又炸开了锅。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燃烧得好好的怎么就灭了?这时代哪有人懂得什么“氧气”,自然也就谈不上对燃烧这种化学现象的本质的认识。
太史慈看向襄楷和王修,看两人此刻还有什么词。
襄楷这回反应倒是很快,抢先道:“这有何稀奇,酒里的粮食烧完了自然就灭了。”
太史慈又把扣在上面的酒杯拿了下来,再一次用火摺子燃了酒杯中的酒。
许多人惊异地站起身来,襄楷一阵眩晕,只觉得太史慈简直就是在如同猫抓耗子般戏耍着自己。
“既然粮食已经烧干净了,那么这就是普通的水了,怎么还能烧得着?”太史慈虽没有把这句话出来,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即便是这大厅中再博学的人也无法解释眼前的现象,这其中颇有一些对五行学深有研究的人。
只有刘璇虽然也想不明白,但绝不会觉得惊奇,这是试验,“虽然现在无法解释,但毕竟存在,存在就有道理!”书上的话再一次出现在刘璇的头脑中。
王修也感到自己理屈词穷了,看着那蓝色的火苗,强词夺理道:“观其火焰,并非是我们常见的那种火焰,这酒中定是有其他东西,我们不知道,这酒本就是东莱西北六县出产的,太史将军当然深知其中玄妙。”
众人闻言,纷纷附和。
这亦是人之常情,谁又愿意看着自己坚持了几十年的道理被别人证明是错误的呢?
太史慈冷冷一笑,弄灭了酒杯中的火,放下酒杯。
众人静了下来,心知他还有下文,均默默等待。
谁知道跪坐在席上的太史慈居然会在此时抽出佩剑来。只见银光一闪,一把剑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只见他掌中这柄银剑,剑身狭窄,看来竟似比筷子还细,却长达五尺开外,由头至尾,银光流动,似乎时刻都将脱手飞去!
这么细的剑能用吗?大多数人都在想。
要知道长剑利于刺而不利于劈砍,故自从西汉时期为了把剑的使用由刺击转变为更有利于砍劈,剑刃由弧曲变为平直,剑身也被加宽,更适合骑兵使用,向太史慈手中的这种长剑大为常规。
许褚的面色却变得凝重起来,他这内行自是看出了别人看不见的门道,五尺长的剑要跪坐着拔出来,而且左右都是人,面前又是满桌子的酒菜器皿,这太史慈的姿势和动作都诡异的惊人,偏生又显得十分优雅。
本来自己颇看不上眼前的这个年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白脸,认为“青州战神”的名号是无聊之徒吹捧出来的,岂知此刻一见,才现对方的武功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
曹操也是满脸的惊异,他也是用剑的大行家,怎会看不出太史慈的厉害处。
孔融还以为太史慈要动刀动枪,正要出言,众人眼前一花,太史慈的手动了。
只见银光一闪,原本刚才放在桌面上做实验的那块木块儿消失不见了,那些不会武功之人正莫名其妙间,却见曹操许褚等人纷纷看向空中,抬起头来才现那木块刚才被太史慈挑到了半空中,由于大厅棚极高,那木块正飞到最高,开始下落。
太史慈却悠闲地用左手端起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待太史慈咽下这口酒时,木块已经落至相当于他胸前的水平高度,与他相距不到一尺,眼看就要落到太史慈面前的几上。
太史慈长剑动了,这柄剑不动时,已是银光流动,眩人眼目,此刻剑光一展,宛如从天里泼下一盆水银来。
那美丽的不可方物的剑雨惊心动魄的让人窒息。坐在太史慈两边的人感觉尤为强烈。
木块儿就消失在举世罕见的美丽中。虽只是一瞬间,但已经变成了永刻于众人头脑中的美妙永恒。
众人还未惊呼出来,那银芒突地消失不见,那把流光溢彩的长剑已经太史慈拿开口狭的的剑鞘中,仿佛从未被拔出过。
那木块更是怪异,竟然看似完好无损违反物理常规地漂浮在半空中,虽只是一短暂的一瞬间,却已出了人们认知常识。
“啪”的一声落在了桌面,瞬间分成了大长短不差分毫的五块。
众人何曾见此神乎其技的武功,轰然叫妙,刘璇更是拍烂了巴掌。
许褚已呆坐在那里不出话来。
别人或许看不清太史慈的动作,但他却可勉强跟得上,按常理,太史慈的长剑如此之细,根本就不利于劈砍,可是在太史慈魔术般的动作下,长剑在高中有节奏地前弯后转,忽上忽下,完全用劈砍时最难着力的靠近长剑剑柄的剑身根部如春风消融积雪般不见半的牵强便把这木块削成了五等份。
这是什么样的武功?
若是换了自己,用自己最顺手的武器长刀也可做到此,但要如此从容就困难了,且看这木块在空中滞留片刻,直到落在桌几上才分开,当知太史慈的武功另有玄妙。
最重要的是,这长剑到了太史慈的手中已经越了剑的限制,可为刀、可为剑、可为枪、可为棍。
如跟他交手,即便是攻入了太史慈近身也不可能对太史慈造成威胁。
更何况,只怕已太史慈之能,这天下无人可攻入他的近身吧?!
许褚心下计较自己如果跟太史慈交手有多大胜算,计算的结果令他大吃一惊,只怕自己死命相战,也绝不会撑过一百招,当然自己临死前的反击也不会让太史慈好受就是了。
太史慈看看众人的反应,十分满意,自己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看那张举和王武惊骇欲绝的样子,更是感到好笑。心知这两个人就算是有心要暗算自己,经过今晚的教训后,也要深加斟酌。
太史慈用的这柄长剑的制作材料和他的长枪同样是一块陨铁上不知名的金属,再加上西北六县先进的锻打技术,质地更胜长枪,简直就是无坚不摧。
在众人的喝彩声中,太史慈不动声色地拿起被分解开的一块木块,放进了一只玻璃杯中。
众人这才想起太史慈原来还要反驳王修刚才的话。
在众人的注视中,杯里的木块又被燃,紧接着又被另一只酒杯扣住。
结果可想而知,木块还未烧完就已经熄灭。
太史慈讥笑地看着王修和襄楷,仿佛在:这就是你们所信奉的五德终始?可笑。
众人默默无言,可已经有不少人眼中开始出现了疑惑迷离之色。
太史慈并不想把众人的神经弄崩溃,毕竟这里还有他想要的贤才。于是开口道:“在下并非肆意诽谤天命之人,更是深信五行变化生生不息,天,天命昭昭,自有其无穷的奥妙,又岂是我等凡人三言两语所能得明白的?家师有言,这人世间存在的东西自然有其道理,虽然有时让我们匪夷所思,但却不可因此而否认它的真实性,做学问最忌讳的就是把自己当成是可以解释万物的权威,这种人一旦对某种事物无法解释就会对其肆意篡改,甚至想要消灭这种事物的存在。岂不可笑?”
太史慈在这里实际在偷换概念,他嘴里所谓的“天命”实际上指的是事物的展规律。而且太史慈也借此传达了他的一个在后世人看来并不十分新颖甚至有些偏颇的思想主张:存在即是合理。
果然,以管宁为在场的有识之士在听到太史慈的话后无不浑身一震,露出深思的表情。
太史慈轻蔑地看向襄楷,不留情面道:“至于这位襄楷先生所谓的天命之言更是可笑,若是那前任冀州刺史王芬地下有知,必定对在下的见解深表赞同。”
孔融听到这里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子义之言‘与我心有戚戚焉’,襄楷先生的天命之言弄得王芬自杀,原来这天命在襄楷先生看来就是‘听天由命’的意思啊!领教领教。”
襄楷羞得无地自容,在孔融的大笑声中以袖掩面狼狈奔出大厅,从此不知所踪。
张举眼中厉芒闪闪,他是何等飞扬跋扈之人?何尝吃过这样的大亏?若是换了往日,他早已了结了招惹自己的人的性命。但刻下却心忌太史慈出神入化的武功,唯有忍耐。
旁边的王武也有些愣,显是低估太史慈太多。
太史慈故意打击襄楷其实是为了对付张举,这家伙起兵造反时,就自认为是“弥天安定王”,是得到了襄楷的亲口鉴定,以便蛊惑人心,才会横行四州。
如今自己揭穿了襄楷的虚妄,这就会大大打击迷信百姓对他的信任。这实际是一招兵不血刃就可削弱对方实力的妙计。
当然身在局中,茫不知将有大事生众人丝毫看不到其中的刀光剑影,只有张举皱了皱眉,看来此人颇能沉得住气。
曹操举杯敬了太史慈一杯后,感慨道:“子义大才,非我所及,今日之事我一定原原本本带回济南,告诸济南的父老乡亲。”
曹操自是不同,一眼便看穿了太史慈为五德终始吹捧的背后实则是否定五德终始的目地。
太史慈听得心中佩服,心知他始终惦念在济南杜绝迷信政策的实施。这才是为民请命者的风范,别管他的主观目的是什么。
欣然举杯,与曹操对饮。
众人此时的内心则反应不一。
一直对太史慈心怀不满的任燠和管统对望一眼,清晰明确地看出对方的意图:今后绝不再去招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这家伙简直比那个尖酸刻薄的孔融还难缠。落荒而逃的襄楷就是前车之鉴。
张举眼中掠过森寒的杀机,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这太史慈武功高得吓人,绝不是只靠自己和王武所能对付得了的。但他已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威胁,甚至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此次的大事将会被对方破坏掉。故生出了设法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想方杀死太史慈的决心。
刘璇此时一颗芳心已经被太史慈连番的精彩表现弄得怦然而动,如果以前只是一种单纯的好奇,现在则心中生出爱慕。
一旁的大商人糜竺盯着太史慈露出了沉思之色,明显在转什么主意。
许子将还是一言不,不过看太史慈的眼神明显不同了。
但最尴尬的莫过于袁谭,今晚自己的风头被太史慈抢了个干干净净,论才华、论见解、论武功自己都与对方相差甚远,心中别提有多么沮丧了。
这袁谭一向自视甚高,游学的几年所到之处面对的无不是众人的吹捧,自己更早已认定自己是济世之才,此来临淄就是听许子将要到此一游,才兴冲冲而来,心中却早认为一定可身等月旦评的榜。
岂知先是许子将对自己不知可否,再是太史慈的惊才绝艳,自是让这眼高过的世族子弟的自信心跌到了谷底。
王修和陈琳更是无话可,区别在于王修眼中多了敬佩之色,陈琳则是充满了嫉妒与不忿。
更多的人则还沉溺于太史慈给他们带来的思想上的震撼而不可自拔,包括管宁、邴原、国渊这样的思想家。
在场的女性的内心感受就简单得多了,只觉眼前的这个太史慈风格独特,有种“举世皆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的味道。
在一旁一直不言语的6康正觉得因为襄楷的狼狈离开,气氛有沉闷,此时众女的神态被他看在眼里,故开口笑道:“子义,我当罚你一杯!”
太史慈摸不着头脑道:“季宁兄,此话怎讲?”
6康嘻嘻笑道:“你这子占尽了今晚的风光,仔细瞧瞧,惹得在场的美女们对你目不转睛,对我们这些人不屑一顾,难道不该罚你吗?”
众人闻言,这才现众女的异样,登时纷纷起哄,众女无不露出赫然之色,玉面微红。刚才那种略为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
孔融更是惟恐天下不乱,嚷嚷道:“罚一杯酒怎够,不如让这厅中上是独身的男子每人罚太史子义一杯!”
太史慈吃了一惊,慌忙摆手,要是这么个喝法,恐怕以自己的特异体质也撑不住。又是稽,又是作揖的,头上热汗直流。
看着这个刚才还是魅力无穷的男子此刻变得如此可爱,众女互视,娇笑连连。
袁谭在一旁嫉妒的要命,偏又毫无办法。
孔融兴致极高,见太史慈着急的样子自是得意万分,故作为难道:“子义,你若不喝酒也可,不过……”故意拉长调子,看着太史慈。
太史慈当然知道孔融鬼主意甚多,这个“不过”后面定是有天大的难题,本待拒绝,但看看大厅中起码有二百号的男人,想一想自己如果拒绝孔融的这个“不过”要喝多少酒,就不由得不寒而栗。
唯有硬着头皮道:“文举兄别卖关子了,肉已经放在砧板上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众人看着太史慈一付愁眉苦脸的样子,无不捧腹。
孔融撑不住笑道:“子义,你若不想引起公愤,就从这大厅中选出一位你中意的佳丽做你的夫人如何?也算是心有所属。”
众人一片起哄声。
孔融不待太史慈话,站起身来,故意清了清嗓子,板起脸来郑重其事道:“各位待字闺中的佳人,眼前有如此佳婿,相信不会有人反对吧?看不中太史子义的请举手!”
众女娇嗔连连,面如霞烧,暗怪孔融如此羞人的事怎能当着众人的面出来。偏又心中对太史慈极为满意,哪有人舍得举手?
这些女孩儿家族中的长辈更希望太史慈能挑中自己家中的掌上明珠,要知道这太史慈乃是东莱郡西北六县的实权人物,财富自是多的不用,更兼文武双全,世所罕有,眼见的又要名动天下,且深得孔义的器中,不定日后会成为青州的实权人物,如能结成婚姻,本族的权力马上激增,如此佳婿可遇而不可求,哪还会拒绝?
太史慈却暗呼厉害,这孔融看似疯疯癫癫,却又深谋远虑,眼前的这些女孩大多出身临淄的世家大族,一旦自己选中其中的一位,自己以后再想和孔氏家族撇清关系就难了。一旦这种假设变成事实,那么以孔义为代表的州府势力将会激增。
而此时孔融提出此举,即便是极力反对破坏孔义扩张州府权力的管统等辈也无法出言阻止。
可是偏偏自己又无法拒绝,人人均知自己尚未婚娶,如果自己如不从今天的女孩中选出一个来,明显就是今晚的女子中无一可入他太史慈的法眼。若如此恐怕会得罪在场的所有的女孩和其背后的家族。
更何况,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事情对孔义和太史慈双方均是大有好处,太史慈如若拒绝反而不正常。要知道政治婚姻是这时代必然的产物,就是在现代社会这种事情也是屡见不鲜,君不见某些名牌大学每年大学生毕业时有许多政府高官轿车齐聚大学门口,美其名曰为自己的子女“选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再开什么重要的会议呢!
可是太史慈这人最反感的便是政治婚姻,这种提议焉能接受。
突然间,太史慈觉得这孔融比其他任何人都难应付得多。
不动声色才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