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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董飞的声东击西之策,李光头一路上并未遇到很多兵士,所以在半躲半藏之下,李光头顺利穿过两个庭院,来到了王林正他们所在的内院。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里已经挤满了兵士,各个手举火把,手握长枪,非常警惕的站在王林正房屋之前。
顿时,漆黑的夜晚火光冲天,千户大宅就像是一所闹市。李光头靠着墙头,向内院看去,只见王林正、余氏、曾氏、王祖成、王令仪和梁天昊,还有一堆仆人,披着长袄,一脸肃然的站在台阶之上,他们仿佛在几十个兵士的护围之中,感到毫无恐惧,只等着其余兵士将那几个私闯千户大宅的人逮住似地。
李光头觉得已经无路可退,更何况他此次前来,为的就是见到王林正和王祖成,所以现在正是机会,就算有几十个兵士整装待发,又如何!?他微微想了一会儿,非常傲然的从隐蔽处走了出来。
王林正一看是李光头,先是一惊,双眉微微一皱,并未发话,站在他身旁的王祖成却表现的异常激动,指着李光头,怒道:“原来是你这个狗东西……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将其拿下。”
就是面对像李光头这样的十几岁少年,拥有几十个兵士的队伍,居然没有一个人敢直接上前,畏畏缩缩,显得甚是害怕。但只要有一人前冲,那些跟在后面的也就壮起了胆子,一拥而上,直接把李光头制服在地。
李光头没有做丝毫反抗,因为他知道,只要反抗,那就触犯了大明律法,到时候性质一变,可就有些得不偿失。那些兵士也许是嫌李光头打扰了他们的清梦,所以在制服他之后,不禁一顿拳打脚踢,李光头卷缩在地上,片刻之后,便是遍体鳞伤,鼻孔血流如注。然后,许多兵士才把他架到台阶之下。
王林正低头看着阶下的李光头,不由问道:“你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已是伤痕累累的李光头,脑袋有些发晕,他晃着脑袋,抬起布满裂痕和血污的脸颊,冷笑道:“呵!这就要问你那宝贝儿子了。”
话音刚落,王祖成指着李光头,怒道:“你这狗东西,你什么?”
王林正也在奇怪,李光头平时虽然有些气,但他绝对不会干出刺杀自己这样的勾当,现在对方提到王祖成,王林正觉得定不会是空穴来风,他把手臂横在王祖成身前,不让对方冲上前去,然后接着问道:“接着。”
李光头渐渐恢复了一些神智,抬头道:“回禀大人,我大哥王义已有两天没有回到庄上,的担心大少爷和梁大管家有意加害,所以斗胆夜闯千户大宅,为的就是与他们当面问个明白。”
在旁站着的王令仪一听,大惊失色,站出身子,问道:“什么?二……王义不见了?什么时候?”
李光头抬头回答道:“回禀姐,自从那天大哥送走你之后,就不曾再见回来!”
王林正眉头一皱,道:“你去找过王义?”
王令仪低眉暗黛,嘴儿紧闭,了头,道:“是的,爹!”
王林正虽然不赞同王令仪与王义太过亲近,但他分的清孰重孰轻,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王义失踪的事儿才是。余氏也是一般想法,她已卸去装束,淡雅迷人,风韵犹存,她一脸冷笑,在旁插话道:“哼!笑话,找不到王义,你来找我儿做什么?”
李光头理都不理余氏,一滴鲜血从他额头经过眼睛流了下来,他毫不理会,盯着王林正道:“老爷,朝阳堡谁人不知,大少爷视我大哥为眼中钉,处处与之作对,每天想着法子加害,上次大少爷和梁大管家在书房密议,我大哥现在会些医术,名望渐升,怕威胁到大少爷在千户大宅的位子,所以就找到白秋尘,然后让他找一个身患疑难杂症的病人,为的就是故意为难我大哥,幸亏大哥聪明,化险为夷,不仅治好了那个病人的痼疾,还借此教训了白秋尘……老爷,那天在万寿河岸边,你也听到大少爷亲口承认了。”
王祖成和梁天昊终于明白,原来那个泄露消息的人,就是眼前的李光头。他们心中不禁升起一团怒火,但碍于王林正在场,两人也不敢上前,只能站在后面,暗自发狠。
王林正见李光头的头头是道,想必其中的确有些隐情,虽然王祖成犯错,但他是王家唯一香火,由于他的拙念,他已经不认了王义,难不成还要将王祖成也废了不成。所以,他长袖一摆,对众兵士和仆人道:“你们都退下吧!”
王祖成见过李光头的本事,担心对方恼怒之下,豁出性命,对自己生命造成威胁,所以心中有些着急,道:“可是爹爹……”
王林正摆了摆手,冷静道:“放心吧!老夫怎么也是一堡千户,曾经也上阵杀过蒙古兵,一个李光头还奈何不得我。”
众兵士早就想早回去继续春梦,现在王林正既然这么,急忙借坡下驴,纷纷撤出了内院。一时之间,火光没了,只有月光和从屋出来的昏暗灯光照在了李光头身上。不料,这边兵士刚退,就有另外几个兵士走进内院,把两个人直接扔在地上,一个是李氏,毫发无伤,第二个自然是董飞,只见他萎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光头急忙爬到董飞身旁,将其扶起,只见董飞长袄上满是脚印,双颊上的血液与泥土和在一起,样子十分狼狈。李光头摇了摇对方的身子,心中十分担心,叫道:“三弟,醒醒。”
董飞悠悠睁开双眸,看着李光头,憨笑道:“呵呵!二哥,我没用,被他们逮住了,我不会成为你的负累吧?”
李光头含泪摇头,道:“不会……不会……”
王林正见董飞和李氏也在场,这就证明,李光头所言非虚,王义的确失踪了。他回头狠狠瞪了王祖成一眼,走下台阶,对其中两个兵士道:“你们把董飞扶下去,记住,一定要好生照料,如果让老夫知道你们再为难他,老夫定不轻饶。”
那两个兵士从李光头手中接过昏迷的董飞,答应一声,直接将其抬了下去。李氏坐在冰凉的石板地上,一直抽泣,现在仿佛想起了什么似地,连滚带爬的来到王祖成跟前,抱住对方腿,哭诉道:“大少爷,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这些下人一般见识……如若我儿有什么地方对不住大少爷的,求大少爷发发慈悲,别放在心上,放了我家义儿,从今往后,老身一定严加管教,保证不让他再和大少爷作对……”着,松开手,跪在王祖成脚边,磕头如捣蒜:“求求你大少爷,放过我儿吧……求求你……”
王祖成现在并不好过,他望了王林正一眼,长袖一甩,道:“你这疯婆子,你儿子不见,和我有屁的关系。”
李氏额头都磕出了血渍,她抬头见王祖成不理会,又来到王林正身前,继续哭道:“老爷,求求您发发慈悲,让大少爷放过我儿吧!求求您了!”
王林正看着瘫坐在地上的李氏,转身狠狠瞪了王祖成一眼,急忙将李光头和李氏扶了起来,然后让所有兵士退了下去。他定了定神,非常温和的道:“你们起来吧……有什么话,我们进屋去。”
王义失踪,董飞重伤,两个最好的兄弟在二天之内,都遭到不白之冤,李光头本是血气方刚的少爷,这个时候他本要发作,但想起王义一再对他的话:“如果遇上比你强劲的对手,先是要忍,然后看准时机,出其不意,发动进攻,最好一击必中”。李光头知道,王林正怎么也是朝阳堡千户,他孤身一人,面对这样的对手,他一个穷苦百姓能有什么作为,所以心中打定主意,暂且听王林正的话,看看事情进展如何,然后再找准时机,做下一步打算。
王祖成现在已经失去了冷静,面对王林正双眸中喷射而出的寒光,他就像是一只见了老虎的白兔,所以当众人鱼贯走入大厅的时候,他还站在原地。就在这个时候,他闻到一股血腥味儿,抬头一看,只见一双与王林正完全不一样的怒目正在狠狠的瞪着自己。他身子微微一抖,警戒道:“你……你想干什么?”
李光头双眼就像喷射出两条火剑,把王祖成钉在原地,他铿锵有力的道:“王祖成,我大哥和我过一句话,纸永远包不住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我大哥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你是皇帝老子的儿子,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李光头发誓都不会放过你。”
对方身上的那股子血腥气味儿,仿佛预示着什么,使平常趾高气扬的王祖成顿时失去了傲气,呆呆的站在原地,回头望着站在自己身旁的梁天昊,一脸的惧怕。梁天昊叹一生气,扶着王祖成,最后走进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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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两边分列两排桌凳,正中上首坐着王林正和曾氏,梁天昊弓着身子站在王林正旁边。其余人都坐在两边,一开始李氏和李光头本来是跪在大厅中央的,但王林正让他们站起话,不用跪着。毕竟他现在心里有一个非常不详的感觉,似乎王义的失踪真和王祖成有关系。如果真是这样,可再不比之前的打闹,这是绑架,直接触犯了大明律法。所以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中间必须对李氏和李光头照顾有佳,只有这样,才能把事情大事化事化了。
曾氏早就不再理会千户大宅的琐事,一心向佛,所以就算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她也没有什么,只是手拿佛珠,一个劲儿的念佛。而王林正则不同,一张长脸挂满不快,双眸中散发着凌厉的寒光,表情十分严肃,端坐在楠木凳上,沉声道:“成儿,站出来。”
王祖成坐在下首第二个,他的左右两边坐着余氏和王令仪,一开始他好像在想什么似地,眼神空洞,身子动也不动。余氏在旁声道:“成儿,你爹叫你呢?”
王祖成如梦初醒,站起身子,道:“恩?爹……你……你叫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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