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厉害!所以更新稍晚!希望各位多多见谅!…………
桃河堡在朝阳堡以北,是山西境内还算比较繁华的一个州县,最起码比朝阳堡却大的多,而神医白秋尘就在桃河堡。
白秋尘真可谓在整个山西都算是颇有名望的人物,这都要得益于他那妙手回春的本事。虽他医术高明,但却十分贪财,只要你有钱,一切好,就算我这里没有的高级药材,我也有办法给你弄到;如果你没钱,那什么都白搭,不给治就是不给治,就算你哭死在我面前,也不会给你无偿治病。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的一个优却被桃河堡中的百姓津津乐道,那便是孝顺。
按理,像白秋尘这样的人物,应该到南方,或是京都去混,毕竟那里达官贵人多一些,不定哪一天机遇来临,被商贾官家看中,就会被请去做一个私人医生。但白秋尘就是不肯出桃河堡,原因只有一个:他家的祖坟在桃河堡。
万大姐出了千户大宅,翻身上马,扬鞭而起,干脆有力,跨下名马长嘶一声,夺尘而去。她从跟随万盛山走南闯北,练就了一身好骑术,披在背后的长迎风而起,双颊通红,远远看去,真以为是一个英姿飒爽来酣战的俊美男子呢!桃河堡距离朝阳堡并不是很远,再加上万大姐的坐骑乃是千里宝马,所以脚程很快,大约一个半个时辰就到了桃河堡城门之下。
进入桃河堡,万大姐直奔白秋尘所在药铺百草堂。百草堂坐落在东街街市正中心,往来民众甚多,店铺分为上下两层。万大姐一只脚刚刚踏进百草堂,还没站稳脚跟,就大声喊到:“白秋尘……白秋尘……”
所有在百草堂抓药的百姓一听,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万大姐,而对方全不在意,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双臂交叉在胸前,显得极是狂妄。药铺伙计一听谁这么大胆儿敢直呼自己老板的名讳,一看之下是万大姐,双眼瞪的溜圆儿,急忙迎了上去,作揖道:“哎呦!是万大姐,的有失远迎,还望……”
万大姐横眉冷对,摆了摆手道:“不要废话,白秋尘呢?”
药铺伙计答道:“老板在内堂,的这就去请,万大姐稍后。”完,转头喊了一句:“快看茶。”
过了一会儿,药铺伙计从后堂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一个体态稍显肥胖的老者,大约五十岁年纪,身穿棕色长袄,头戴高沿繁花帽,腰间系着一块儿玉佩,步调十分快,急匆匆向万大姐走了过来。然后向药铺伙计摆摆手,转身看着坐在大厅内间的万大姐,笑道:“不知万大姐此次前来,有何贵干呀?”
万大姐柳眉微微一动,眼角向上轻瞅,也不起身,歪了歪嘴,一拍桌子,道:“白秋尘,你本姐来找你干什么?莫非和你谈论药理不成?”
“难……难道万老爷他……”
万大姐一听,更加生气,道:“闭住你的乌鸦嘴,我爹现在好的很,我来这里是想找你抓几味药材。”
白秋尘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弯着腰,嘀咕道:“万老爷的病好了?不可能啊!”
虽然声音很,但是在大厅内间,所以相对比较安静,对方的话,万大姐听得清清楚楚,这一下她可不让了,真的像是一个行走江湖的侠客,道:“白秋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治不好的病,别人就治不好吗?”
实际白秋尘的心里就是这个意思,他自问医术还算高,不天下第一,在整个山西还算数一数二的了,除非人家是去京都请的名医。但是,前些天万盛山刚刚在这里看过病,一来一回,这时间也对不上啊!他看万大姐怒气冲冲的模样,上次已经有所领教,急忙赔礼道:“万大姐息怒,老夫并不是那个意思……我……我是……不知道万老爷的病是哪位名医给治好的。”
万大姐冷笑道:“哼……亏你白秋尘还自己医术高明,依本姐看来,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我爹的病虽然还没有治好,但王义,只要吃了他开的药,保管见效。”
“王义?”白秋尘疑惑道:“不知是京城哪位名手?老夫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万大姐显得更加得意,仿佛万盛山的病是她给治好的,她笑着道:“他可不是什么京城的名手,只是朝阳堡千户府中的一个下人,年龄和我差不多。”
“什么?”白秋尘差晕了过去,定了定神,陪笑道:“呵呵!万大姐莫要开玩笑。”
万大姐转身怒道:“谁和你开玩笑了。”然后把药方递到白秋尘面前,道:“废话少,赶快按照纸上所写,给我抓药。”
白秋尘微微颔,接过药方,转身而去,一边走,一边摇头,心中十分疑惑。当他正准备按方抓药的时候,不禁大吃一惊,布满皱纹的双手阵阵抖,简直如同木鸡一般。正在药柜前忙碌的伙计看到白秋尘拿着一张白纸自言自语,急忙凑到对方身前,问道:“老板,怎么了?”
白秋尘没有回答伙计的问题,深呼一口气,眉头紧皱,把药方递给伙计,道:“你看看这两道方子,一个止喘,一个通络,虽药材稀疏平常,但此人开方的手法却极是大胆,要知道,如果吃这个方子的病人,稍有什么不慎,性命随时堪忧……真是绝世好方啊!”
伙计问道:“难道这是用来治万老爷湿淫病的?”
白秋尘了头,回头对伙计道:“你赶快把这个方子抄下来,然后按方抓药,切记,一定要按照原方,任何一种药材都不得有所遗漏,抓完药之后,最少检查三遍,如果没什么差错,迅交于我,今天晚上我要亲自去见见这个开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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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户大宅。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万大姐去桃河堡抓药大约已经有三个时辰,始终不见归来。王林正和余氏都曾来问候过万盛山,得知王义已经想出了治好对方的法子,他们二人心里简直是五味混杂,也不知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感到失望。而李氏、李光头和董飞见王义迟迟不归,恐生什么意外,也偷偷来看过王义,见对方无恙,也就放心的回去了。
又过了大约半个时辰,万大姐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急忙把药材递给王义。王义在接过药的同时,看到万大姐身后站着一个老者,贼眉鼠眼,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他明知故问,道:“不知这位是?”
白秋尘也不知这个年青儿是干什么的,但从他穿衣打扮,便看的出来,肯定是万盛山的仆人,所以傲气不足,随便拱了一下手,道:“在下白秋尘。”
王义知道对方心中所想,他对于这些没有太过在意,反而觉得这样更好。他微微一笑,转身对万盛山道:“万老爷,的这就去煎药。”
万盛山对王义印象越来越好,在万大姐去桃河堡抓药的时候,对方一直守在自己身旁,照顾的无微不至,还千叮万嘱,不可以吃饭,等万大姐回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把药煎了,加以服用。所以,万盛山心中十分感激王义,他笑着道:“有劳王兄弟。”
“万老爷客气了。”
王义与白秋尘擦肩而过。看到王义走了出去,白秋尘冷哼一声,整整他的对襟长袍,道:“万老爷,这人会煎药吗?如果稍有差池,恐怕……”
万盛山对白秋尘这样的人见得多了,所谓狗眼看人低就是指他这种人,所以也不在意,道:“他可不是什么人,他是老夫的恩人。”
白秋尘疑惑道:“恩人?万老爷,此话怎讲?”
万大姐插嘴道:“那个药方就是他开的。”
“什么?”白秋尘犹如五雷轰一般,自言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的……我看他不过才十四五岁,怎么会开药方呢?更何况还是那样的方子。”
对于白秋尘这个人,老吴也多少接触过一些,一开始不知他是万盛山的随身车夫时,对方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老吴始终看不过眼,现在看到对方这般的表情,他也暗自欢喜,在旁幸灾乐祸道:“怎么不可能?之前老夫得了打嗝儿病,也是神医用木屑帮老奴治好的。”
白秋尘眼角微微一跳,嘴唇轻轻一抖,结巴道:“你……你什么,用木屑治……治好了打嗝儿?”
老吴、万盛山和万大姐全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着白秋尘,同时了头。白秋尘此刻真是无地自容了,真想找一个地缝儿钻进去得了。他真是后悔来这里,这不是自寻烦恼,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本来还指望来这里见见那个所谓名医,让对方传授自己一招半式,不定还能肯定对方收自己为徒,没想到,他心中的那个“偶像”居然是个黄毛子!一向自视清高的白秋尘,现在就仿佛一个跳梁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