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急忙高声答道:“二少爷请讲!”转念一想,呵呵笑道:“哦!不对!应该是二少爷请写!”
王义苦笑一声,提笔写道:“以后不准再打方青瑶!”
如果换做是李光头和董飞,他们绝对不会以此来要挟罗氏,因为就算再笨的人也清楚,王义这样做,无疑表明他有些倾慕方青瑶,暧昧之情昭然若现,但王义因为受到现代思想影响,还未想那么多,所以做起事来不免莽撞。
方青瑶一看,王家二少爷之所以给罗氏治病的原因,就是想让自家婆婆以后不要欺负自己,就算她年轻,但这种暗送情谊之事,她怎么会不知。本来因为天气冻的通红的双颊,不由更加红晕,低眉暗黛,芊芊玉指居然玩弄起了自己的衣带,再不敢抬头看王义一眼。
董飞一边笑,一边向李光头耳语,表明王义立场,李光头一听,拍手叫好,笑道:“哈哈……还是大哥手段高明!”
罗氏听不到李光头什么,但她明白了王义来此的目的,弄了半天,对方不是诚心来给自己瞧病的,是盯上了自家媳妇儿。由于现在有求王义,罗氏也不好什么,背过身去,狠狠瞪了方青瑶一眼,对方像是受惊的白兔,双足微微向后一移,王义一看,非常生气,提笔就在纸上写道:“毫无悔改之心,自生自灭吧!”
写罢,王义扭头就想走,罗氏一看,他可不能走,他走了的话,我岂不是以后变成了聋子,急忙过去拉住王义,笑道:“二少爷莫怪,适才老身一时糊涂……”她急忙竖起掌心,非常严肃的道:“老身保证没有下次了,还请二少爷快些给老身治病才是!”
王义白了罗氏一眼,走两步来到方青瑶身前,笑道:“姑娘,请问家中可有银针?”
方青瑶就像受惊鹿,轻轻“恩?”了一声,抬起头,唯唯诺诺的看着王义,双唇紧闭,再偷偷向罗氏看去,见对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自己,本来不敢和王义话,但救病如救火,为了罗氏,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头,道:“邻居秦大婶好像有一套治病用的针具,是以前秦大叔治病救人用的,我这就去给您问问!”
完,方青瑶低着头,扭着蛮腰,跑出门,也许因为心急,也许因为心不在焉,一不心,撞在了前方柱子之上。李光头和董飞在后面看的微微笑。王义望着她的背影,不出的喜爱,只是可惜,她已成人妇。但是,这样的可爱女子,不应受她婆婆那般恶毒的打骂。
罗氏在心中认定王义三人是一等一的流氓,只是现在不便于泄怒火而已,心想:誓算个屁,只要给我五两银子,老娘连祖宗都可以骂……哼!等你个杂种治好老娘的病,老娘要把这笔帐通通算在那个不要脸的臭妮子身上,非气死你不可!
罗氏心中想着一套,做着一套,把王义等三人请进屋子,屋内比起外面暖和不了多少。王义让罗氏坐在自己对面,他示意罗氏伸出一只手,然后王义伸出三指,搭在罗氏手腕之上,号起脉来。罗氏看王义有板有眼的样子,不由心中冷笑,对王义的行为,极为不屑。
“脉相浮弦,确是风寒!”王义道。
这病如果放在现代,也就是流行性感冒,并不十分严重,但却可以引其它疾病。他又一捏罗氏的腮帮子,拨开嘴巴,看了一眼,接着道:“舌苔灰白,这是时邪闭塞少阳经气引的,你的耳聋属于热火,少阳厥阴热多!”
王义犯了“职业病”,习惯性的把病因了出来,他倒忘了罗氏现在失聪,根本听不到他什么,王义转念一想,也没什么要紧,她知不知道无所谓。
李光头和董飞一开始还以为王义是吹牛皮,其目的无非是想吓唬吓唬罗氏,然后借此为难对方,让罗氏今后对方青瑶好一些,至于治病,王义完全可以糊弄一下就过去啦!但现在从王义的看病手法来看,还真是专业,和城里的郎中一样,切脉,观相,然后一些那些似懂非懂的专业术语。
“大哥这是怎么了?”李光头大眼瞪眼,惊奇道:“病了一场,自个儿都会瞧病了?”
“二哥!我怎么瞧着大哥最近有些奇怪?”董飞也附和道:“好像……好像变了一个人儿似地,莫不是大哥有福,去阎王殿见了鬼医,对方传授了大哥一招半式?”
“恩!三弟,你的有道理!”
罗氏看王义双眉不由皱了起来,哪还理会李光头和董飞在旁叨咕些什么,有担心的问道:“二少爷,老身这病还有的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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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义双眉紧皱,轻轻嗯了一声,了头,提笔在纸上写道:“能治,但需要一些时间!”
罗氏一听,心中不禁轻松很多,她笑道:“那就劳烦二少爷多来几趟,现在老身的性命可就全靠二少爷您了!”
王义苦笑,心想:你这恶婆子倒是不客气,不给症金,还叫我多来几趟,哼!要不是为了方姑娘,我管你是死是活,想你这样的人,得了这样的病,活该!
罗氏见王义收手,开心的笑道:“大不了老身这几天再聋几天,呵呵!也不怕二少爷您笑话,老身耳朵听不见这几天,倒是清净的很。”她这是客套话,是在和王义套近乎儿。
王义明白,像罗氏这样的恶婆子是狗改不了吃屎,给她看好病,没了把柄,她还会对方青瑶是又打又骂,王义瞪了正在自娱自乐的罗氏一眼,在纸上写道:“失聪需要一刻钟便能治好,但风寒却要两天四剂药。”他又想了想,接着加了一句:“如果效果不好,还会反复作。”
王义前面一句,的没错,但后面一句,是在吓唬罗氏,意在让对方知道,如果她再敢对方青瑶又打又骂,病情再作起来,我就懒的管你啦!
罗氏不懂医术,从字面上理解,不免心中有些看不起王义,心想:失聪可是大病,而风寒却是症,孰轻孰重就连三岁娃娃都分的清楚……哪有失聪一刻钟就可痊愈,而风寒却要两天,甚至更长时间才能治好的道理,这不是作弄人,消遣老娘我么!
不仅罗氏这样想,就连李光头和董飞在旁听着也觉得王义的话极是没有道理。二人面面相觑,暗自摇头,心想:看来大哥真是在糊弄这个死婆子!
就在这时,方青瑶气喘吁吁的从门外跑了进来,脸蛋儿被冻的通红,嘴中随之冒出许多白气,半张着嘴儿,把一个盒子交给了王义。
王义笑着接过,道:“方姑娘,你站在角落,门口儿风大,你现在一身汗水,被寒风一吹,很容易生病的!”
方青瑶虽然觉得王义有些孟浪,但对自己还是很好的,所以态度微微缓和了一下,双眸圆睁,轻轻了头,乖巧的退在角落,直耿耿的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