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刚刚在墙头,由于距离有些远,还有很多盲,所以王义无法看清方青瑶的样貌,现在不过几米,对方样子尽收王义眼里。
李光头的不错,方青瑶果然算一个美人儿,她长着一张标志性的瓜子脸,杏面桃腮,柳眉如烟,双眸之中仿佛含着一汪秋水,丝如墨,虽然有些凌乱,但看上去却越的诱人招疼。肌肤圆润如玉,皓如凝脂,微微一个回身扭腰,仿似柳摇花笑润初妍。再加上现在她一脸无辜可怜惹人疼惜的模样,王义一时之间不禁看的呆了。
罗氏见王义眼神全放在自家儿媳身上,不由恼怒道:“二少爷,你来这里到底所为何事?”
方青瑶被王义看的浑身不自在,水灵灵的大眼睛微微一抬,正好与王义双目碰撞,不由羞怯,双颊像是飞出两朵美丽的红云一般。
“大哥!”
李光头也知道方青瑶沉鱼落雁,但万万不曾想到,王义却当着罗氏的面儿,这般肆无忌惮的打量方青瑶。就算身为自家兄弟,也不由觉得尴尬,忙拉拉王义长袖,微声道:“大哥!疯婆子问你来这里干什么?”这也是他想问王义的。
王义顿时醒悟,想这可不是在现代,这样盯着人家看,可是大大忌讳。他急忙把眼神从方青瑶身上移开,干咳两声,挺起胸膛,笑着道:“看病!”
“看病?”
董飞和李光头均是一头雾水。
罗氏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似地,伸长脖子,斜着鼠眼问道:“喂!他什么?”
董飞和李光头也不接茬。
董飞一直在旁不吭声,一听王义来这里是为看病,好奇心一下子被调动起来,看着不解问道:“大哥!我们来给谁看病?”
王义指着罗氏,笑着道:“她!”
“她得了什么病?”李光头问道。
“你们就没有觉?这个疯婆子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似地。”王义双手交叉,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罗氏大眼瞪眼,看着王义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眼神还全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以为是在自己坏话,大声喊道:“三个兔崽子,你们到底老娘什么,有种大声出来,别再那里和耗子一样,嘀嘀咕咕!”
王义走到方青瑶身前,对方仿佛受惊兔一般,微微把身子向后一退,王义心中莫名一荡,深呼一口气,作揖道:“姑娘,你难道不曾现,你婆婆的耳朵不好使吗?”
方青瑶也不搭话,想起自己委屈,微微了头,表示同意。王义接着问道:“你什么时候现的!”
“两天前!”
“之前你婆婆是否感染了风寒?”
到这里,方青瑶一惊,抬头看着王义,长长睫毛一闪一闪,张着嘴,问道:“二少爷是怎么知道的?”
王义内心十分得意,没想到前生的知识,在这一刻也能派上用场,更何况还是在方青瑶面前。他没有回答对方,接着道:“家中可有笔墨?”
“恩!”
方青瑶转身回屋,旁边的罗氏看的一头雾水,见自己的儿媳也与他们站在了统一战线,和自己打起了哑谜,再笨她也清楚,事情有些不对。
方青瑶生得一双凌波玉足,扭着腰肢,款款而来,王义在接过笔墨的时候,不经意间微微碰触到了对方的肌肤,瞬间感到滑腻似酥,真可谓是冰肌玉肤。方青瑶玉手急忙抽回,幸好没有被旁人看到,否则罗氏非打死她不可。
这些笔墨纸张还是陈二黑之物,王义拿起毛笔,总感到有些不适应,但幸亏有王义本身的记忆,沾上黑墨的一瞬间,他又仿佛变得熟悉起来。刷刷在白纸上写下一行楷,递到罗氏身前。
罗氏以前可识得几个字,结果纸张,上面写着:你生病了,因风寒而导致失聪,再不症治,后果不堪。
……
……
罗氏定睛一看,不由惊叫,心想,这两天的确很少听到声音,只看到方青瑶嘴唇上下移动,却从不知道对方在什么,自己疑心大,总觉得方青瑶忍受不了她的苛刻,所以暗地里在骂她。现在看来,不由自己不信,我的确是病了。罗氏虽然不喜欢王义,但对方却从表面就知道自己病因,不定他能治好自己这所谓的失聪之症。
“二少爷,老身这病可有医治的办法?”
罗氏害怕之下,不由对王义的态度和称呼也变了。旁边的方青瑶也极是担心,就算罗氏对她再怎么不好,在她心中对方始终是她的婆婆。方青瑶微微抬起玉雕般的娇额,水灵双眸满怀希望的看着王义,娇弱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
“这个……”王义故作佯装,显得极是为难,提笔又在纸上写道:“你何不请个郎中,难道就不怕我把你给治坏了吗?”
其中罗氏也有些担心,只是不愿意出那份钱而已,脚下又往王义身旁移了移,假笑道:“二少爷这是的哪里话,既然您能瞧出老身生了什么病,肯定有症治的法子……呵呵!再,您看看我这家境,哪来的钱去请郎中。”她嘴上这么,心中却想:如果你给老娘治好了病,我自然能剩下许多银子,但治不好的话,哼!老娘就能以此为借口,讹上你个杂种,就我的病是你给治坏的,然后就问你索要银子,不给的话,我就报官,想必你那个挂名千户老爹也不会管你的闲事……
罗氏越想越觉得值得,比起银子,这病也就不算什么了,实话,她还真希望王义给他治不好,这样就能狮子大开口,好好一笔横财啦!
李光头目不识丁,纸上有好多字不认识,但是董飞认得,再加上罗氏与王义的对话,事情的前因后果一目了然,只是他心中有些奇怪……我大哥什么时候会瞧病了?!
李光头和董飞虽然心中打鼓,但也不明,怕坏了王义好事,就当站在旁边看热闹了。
对于这种因风寒引起的失聪,也许在现在看起来是一个重病,不定请个郎中就要花去几两银子。明朝一两银子差不多是现在的六百六十元左右,一个正七品官儿的年收入也不过才四十五两,约合人民币也就三万元左右。就像罗氏这样的租户,一年也不知道能不能挣到五两银子,再加上她本身租的田地就不多,受到恶劣的天气影响,山西收成也不好,像罗氏这样视财如命的人,怎么会花这个冤枉钱。
王义这些都知道,其实在进门之前,他已经想好了全盘计划,就等罗氏像个泥鳅一样,厚着脸皮来求助,现在看来时机也成熟了,就在纸上写道:“治病可以,但有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