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个死了?!被钉在地上的希德怒吼一声,丧失理智一般要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没影子的半藏重重一肘再次击倒,随后掏出一支苦无,干净利落的割断了他双脚的脚筋,然后插住他挣扎的右手,把这只手也钉在了地上。
“不要乱动。乖一点的孩子才有糖吃哦!”没影子的半藏笑着说:“你不用多虑了,我不会伤害你们的。”说到这里,他突然看了看手里的刀和钉住希德右手的苦无,又补充道:“至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生命。至少目前还不想。现在只是怕你们妨碍我们做事,所以暂时禁锢一下你们的行动,等一会我们护送你们上船的。我们想要的,只是这几个人的命而已。”说着,他扬起下巴指了一下黑大个的老婆孩子。
黑大个被杀以后,他的老婆尖叫了一声就直接晕了过去,被另一个服部半藏补了一刀,在昏迷中丧命。两个小女孩已经被吓傻了,她们紧紧抱在一起,睁着惊恐的大眼睛看着这个杀死了她们父母的凶手,说不出话,也忘记了逃走,只是在那里颤抖着。而凶手面对两个女孩也完全没有一点怜悯的意思,手起刀落,两个女孩的头也离开了脖子。
前后不过几分钟,我们从绝对优势一下子濒临全军覆没,美国第一家庭就在我的眼前被灭门,估计这是目前为止最高规格的灭门惨案了,我不清楚这件惨案曝光之后会对世界格局产生怎样的影响,但至少到现在为止,这件惨案还不为世人所知,见证这一切的只有我们几个生死难料的倒霉蛋,两个凶手,跟这场渐渐消逝的雷阵雨。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死他们?!连孩子都不放过!!”希德嘶哑的呼喊着质问着远处的服部半藏,可后者并没有回答他,只是飞脚将四颗人头远远的踢到海里,然后掏出几颗药丸放到了血泊中的尸体上。尸体接触药丸的地方开始快速的溃烂,很快就融化成了一堆黄色的液体,被大雨冲刷的不留一点痕迹。
“杀死他们只是为了给那些自以为是的白人增加一点麻烦,让他们知道一下,不是什么事情都会按照他们的想法去进行的,哦,我忘记了,你也是白人,你也很自以为是,你甚至以为我们的忍术等同于你的杂耍,这简直已经超出了自以为是的程度,根本就是脑子进水了。”没影子的半藏一边说,一边扯烂了希德的衣服,从里面抖出了一堆大大小小的。很难想象一件衬衫一条西裤里面可以藏的下这么多东西。“我倒想看看,没有了这些烟火,你还怎么嚣张。来啊,起来啊!拿出点斗志来!没有了烟火,你还可以用牙齿来咬我嘛!”说着,没影子的半藏站起身来,像拳击手一样挥舞着拳头跳来跳去,还挑衅的用脚踩住希德的脸用力揉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付我们?”希德的脸被踩的变了形,还在用愤怒的声音不断追问。
“混蛋!战败者是没有资格提问的!”没影子的服部半藏狠狠一脚踩在希德被钉住的手上,引起希德又一声惨叫。“不过,今天我心情好,就告诉你吧。我是甲贺服部,他是百地半藏,我们两个是新忍道的六代目。对付你们不过是看不惯你们这些白人的自以为是,所以,做人要乖一点,不要太嚣张!”说到这里,他蹲下来用手拍了拍希德的脸,说道:“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记住了吗?”
听到这个自我介绍我差点吐血!原来所谓的服部半藏是一个服部一个半藏啊!不过这个血雾如果再不解除的话,我也真的快要被压吐血了。晶晶跟张怡琳也被压得很惨,但最惨的是白若雪,她只是普通人,虽然估计也接受过一些特工训练,但这种压力连异能者都不太承受的住,她就更不用说了,早就昏迷过去了,如果再不解除的话,她很可能会就这么死掉。虽然心里明白这个东西十有八九也就是幻术,但我毕竟不是希德那样的专业人士,没有办法自己爬起来。
“走!”那边的百地半藏已经处理完了尸体,走到茱莉亚的尸体旁收回了自己的刀,发出了简短的指令。这两个人在性格上几乎是猎狗跟茱莉亚的翻版,一个惜字如金,一个啰嗦起来没完。
“好的,马上就来!”甲贺服部答应了一声,嗖的一下把刀从希德身上拔起,漂亮的旋转了几圈插入刀鞘。“好了,玩杂耍的,我们要走了,今天饶你们一命,要时刻记得,你们这些人从今天,也就是2009年9月5日以后的人生,都是我们新忍道的服部半藏恩赐给你们的,要时刻记得感恩哦!忘恩负义的小人是最无耻的!”
这时,海面上隐隐的有马达声传来,百地半藏已经遁入仓库的阴影中了,甲贺服部才罗里啰嗦的准备离开,临走前,他放了一个口袋在希德身边,说道:“这是兵粮丸,普通忍者吃一颗就可以维持一天的能量需要,你们可以拿来疗伤,真羡慕你们的体质,受了伤吃点东西就行。”唠叨着放下袋子,他也迅速的窜入黑暗之中,远远的还有他的声音飘过来:“要记得感恩哦!”
随着马达声慢慢临近,血雾在慢慢消散。最先恢复行动能力的是包大人,其实现在他身上的黄色雾气已经被大雨冲刷干净,我也看不到他,他把之前脱在地上的衣服穿了起来才现出身形。然后我跟晶晶和张怡琳差不多是同时恢复行动的,重伤的猎狗在能动之后马上冲到希德身边,一脚踢飞了装着兵粮丸的袋子,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两条之前希德给我的那种压缩能量条递到了他的嘴边,还顺手拔掉了钉在他手上的那支苦无。希德瞪着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黑大个一家的尸体消失的地方,咬牙切齿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仿佛他在撕咬着的是服部和半藏的血肉一样。
我恢复行动以后赶快先去看了看晶晶有没有事,确认了重要的物件都没压坏以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接着就赶快去检查白若雪,她不仅是我的救命恩人,眼下她的身份还是国家干部,千万马虎不得。
好在半藏好像知道白若雪是普通人,所以她身上的红雾压力没有我们的大,但现在她的情况已经很危险了,呼吸已经停止,肋骨断了两根,万幸的是断掉的肋骨并没有伤到肺腑。张怡琳给她做了人工呼吸,总算是抢回了这条命,接着再固定好断骨,让我们不由得庆幸,队伍里有一个学过医的真好。
休息了十分钟左右,希德的脚筋和右手已经完全愈合了,但是背上的伤口是贯穿伤,甲贺服部又不停的旋转刀身,把伤口搞的太大,而且失血过多,所以要完全愈合还需要一点时间,估计起码半个小时以内他是没办法跟人动手了,而且甲贺服部走之前把他身上的都搜了出来扔进了海里,恐怕就算他现在身体完全恢复,战斗力也要大打折扣了。
从刚开始听到马达声到现在已经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了,本以为听到声音很快就能看到船,可没想到等了这么久,才刚刚能看到海面上一个小黑点。所谓望山跑死马,这应该叫听声等死船吧。现在雨虽然慢慢的停了,但是海面上的风仍然很大,就看那个小黑点远远的被浪头丢过来甩过去的,摇摇晃晃好像开的很慢,可苏醒过来的白若雪目测了一会之后,却说这船其实已经很快了。
等希德的情绪平复了一点,我问他现在又什么打算,他想了半天,才说道:“总统就在我的面前被杀了,作为他的贴身保镖,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必须承担相应的惩罚!但在这之前,”他抬起了头,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愤怒,而是无比的冷静:“我必须把这件事报告给白宫和国会里那些还保持着清醒的人。虽然杀死总统的是该死的日本人,但从他们的话里可以看出,这次袭击跟那些该死的神棍应该也有关系,只是他们双方好像也是对立的,我只是个武夫,无法分辨其中的关系,所以我必须去把这些线索告诉给那些有能力作出分析的人。而且,茱莉亚的仇我也一定要报!”
说到茱莉亚,他的眼里再次燃起了仇恨的火焰:“一会你们上船吧,我要留在美国,去做一些我必须去做的事情。”然后他看了看眼泪汪汪的猎狗,说道:“你们把猎狗带走吧,带她回去看看她的祖国,她是个好孩子,应该会帮到你们的。”
“不!上校!我不走,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也要为茱莉亚报仇!”猎狗哭着喊道:“我们是伙伴,永远不会分开的伙伴,不是吗?我要留在这里帮助你,我可以帮你去追踪那些该死的日本人!我甚至现在还能感觉到他们留下的味道和体温!请让我留下来!”
“叶中尉!”希德突然吼了一声,猎狗条件反射的一个立正。
“这是命令!你是军人,执行命令!”希德继续吼道,然后又温柔的摸了摸猎狗的头发,柔声说道:“孩子,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入伍以后,除了你那非凡的天赋,所有的东西都是我教给你的,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你想为同伴报仇,想帮助长官作战。但是,孩子。总统遇刺了,必须要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而这个人应该是我,还轮不到你。”
猎狗瞪着朦胧的泪眼,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敢插话。
“而且,孩子,”希德拍了拍她的肩膀:“承担责任的人有一个也就够了,你留下来也只是白白的牺牲,所以我让你去中国。那些神棍不仅是我们的敌人,也是全人类的敌人,到中国去吧,跟中国的军人一起,在战场上为总统,为茱莉亚,或许也为了我,去报仇!去宣泄你的仇恨和愤怒!去把那些养的杂种通通杀光!能不能做到?!”
“能!”猎狗的眼泪奔流着,昂着头大声喊着。
“声音太小了!我听不到!!能不能?!!”希德狂吼!
“能!!”猎狗也狂吼!
“能不能?!!”希德的眼泪也流下来了,他自己还没感觉到。
“能!!!”猎狗已经喊到撕心裂肺:“一定能!!我发誓!!!我一定要把那群养的杂种全部杀光!!!用最残忍的方式!!一个一个的全部杀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