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极度舒适的感觉又一次布满全身,五色石真是个好东西,再吃两次的话不知道我会不会上瘾。
雅各布摇晃着站了起来,把包大人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握紧了手里的刀。但是这倒霉的骑士也没有力量再扑过来,只是后退了几步,退到了窗边,恨声说着:“邪恶的异教徒,今天你们所对我做的,总有一天我会加倍奉还到你们身上,我,雅各布,用我祖先的名誉发誓,我一定会讨回这笔债!!”
大概是因为之前的火焰攻击已经消耗了他全部的力量,现在又受到了伤及内脏的重创无力疗伤,雅各布已是强弩之末。包大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握紧手里的刀冲了上去,喊道:“那你祖先的名誉算完了,你没有以后了!”
就在包大人堪堪冲到雅各布跟前的时候,奇变再起,天花板上突然跳下来一个全身黑衣,黑布蒙面的家伙,一道弯月般的刀光朝着包大人疾劈而至。包大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了个措手不及,慌忙用手里的剔骨刀招架了一下,黑衣人占住先手得势不让,流水般的再次上步连劈三刀,在挥刀的间隙里左手还不停的扔出几枚手里剑,把包大人一直逼到翻倒的沙发旁,才突然收刀后退,掏出一颗圆圆的东西往地上一摔,顿时大厅里烟雾弥漫,什么都看不见了。包大人这会还算够意思,赶忙守到我身边,防止对方借烟雾的掩护来对我不利。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烟雾散尽,黑衣人跟雅各布都踪影全无,看来是跑远了,我的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虽然现在无法战斗,但是语言和行动能力都已经恢复了,第一件事我就狠狠的给了包大人一脚:“靠!我差点被人打死,你就趴在沙发底下看热闹?!”
包大人不闪不避的挨了这一脚,哭丧着脸说:“你要理解我的苦衷啊,我是被你们的打斗声吵醒的,第一时间赶过来的的时候,你已经被那大个举在空中了,不知道死活,我那个时候冲出来也只能是送死,只能隐蔽了气息先潜伏到沙发底下伺机而动,你知道那沙发有多厚?要无声无息的把里面的弹簧跟海绵都掏出来有多不容易?要靠着听那大个说话的声音来估算出他的在什么地方有多难?这些你都想过没啊?”
其实我也知道,包大人不可能看着我挨打而见死不救,拖到最后才出现必然有他的原因,只是刚才被火灼烧内脏的痛楚实在太剧烈,剧烈到冲昏了我的理智,才会没头没脑的责怪包大人,想通了之后,我有点愧疚,问他:“怎么样?踢的疼不疼?”
他摇头说:“还好,你现在刚恢复,没什么力气,一点都不疼。”
说到这我有点奇怪:“对了,你的五色石上次不是已经吃掉了?怎么还有一颗?”
包大人笑着说:“我自己的是用掉了,这个是刘超的,他说他用不到这个东西,而且除了那两个女人,咱们队里就是我最弱了,所以就给我保命用。”
我点了点头。刘超这孩子算是颠覆了我心目中九零后的形象。一直以来,作为八零后,我们总是看不惯九零后,把他们叫做“肥猪流”,觉得他们叛逆,脑残,是非观混淆,价值观扭曲,根本就是应该射在墙上的一代。而通过跟刘超这一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了他身上的很多优点,最主要的就是头脑灵活,善于奇思妙想,这点比我们这一代被传统教育扼杀了想象力的准大叔强多了,而且在有团队意识的同时,他还能按照自己的个性去做事,达到了共性与个性的平衡。其实回想起来,在我们小的时候和青春期的时候,六零后,七零后的人也觉得我们八零后是垮掉的一代,应该被射在墙上,现在,我们长大了,逐渐成为了社会的主流力量,就开始看不惯九零后了。或许人类社会就是通过这样一代一代的突破过去,才能不断的创造未来吧。
我还在这出神呢,包大人已经捡起了几枚手里剑,跟我喊道:“高晗,最后怎么还冒出来一个忍者啊?日本人也信上帝吗?”
这时我才想起来,那个忍者八成是老早就潜伏在天花板上了,雅各布喊的那一声自己可以对付我们应该就是说给他听,让他不要插手。可是圣殿骑士团里会有日本人吗?上次战斗结束的时候,雅各布好像有说要去一个东方的岛国,难道就是要去日本?这个忍者看起来好像不是异能者,但似乎武功不弱,虽然铁定打不过我跟包大人,可如果对上晶晶或者张怡琳的话,应该还是有一拼之力的。
“我也不知道,我记得日本人好像是信什么天照大神吧,要不就是信八歧大蛇。”我随口应道。
“八歧大蛇我听说过,天照大神是干什么的?”包大人对那几枚手里剑很有兴趣,一边把玩一边问我。靠!我怎么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他发明的照烧鸡排吧。天都快亮了,今天晚上大概不会有事了,上去洗洗睡吧。”我胡乱回答着,包大人听我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还有回笼觉可以睡,便拿着那几只手里剑美滋滋的上楼去了。看着他上去以后,我才又来到了地下的放映厅。
晶晶仍然盖着我的上衣躺在那里,熟睡的脸上带着一抹醉意的嫣红,嘴角还在微微的翘着,不知道在做什么样的美梦。我轻轻在她身边坐下,静静的欣赏着睡美人,想起了刚才自己绝望时的疑问,我到底爱不爱她?如果爱的话,爱的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灵魂?或者,我真的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吗?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是一个美女?而且为什么你会是一个?爱情本身已经很神秘了,你又在自己身上加了这样两层朦胧的面纱,你知道吗?这两层薄纱,远比你封闭自己的冰山还要厚重,还要坚固,让我越来越看不清爱情的面貌…………
我小心的抱起晶晶,缓步上楼,将她送回她的卧室,依莲趴在床边的地毯上睡的正熟,差点绊倒我。这孩子已经快被刘超成美女犬了,连睡觉都是趴着的。
把晶晶放上床,盖好了被子,我却不忍离去。轻轻的在床边坐下,摩挲着她长长地头发,真希望时间就这样停止,让我可以慢慢去思考,我究竟爱不爱她这样一个似乎简单又似乎无解的问题。
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相爱相敬,不离不弃,直到死亡把我们分离。这样的爱情真的存在吗?如果有的话,我也很向往呢。
看着她熟睡的脸,樱桃般的嘴唇,我决定不君子一把,来个趁睡吻美人!调整下呼吸,俯下身去,瞅准了她嘴唇的位置,慢慢闭上眼睛……可就在这时,她突然翻了个身,嘴里还飘出了两句梦呓:“小牛,你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害怕……”
小牛?是谁?她的第一个男朋友?还是她曾经爱过的人?我的心好像被一只爪子用力抓了一下,留下几条火辣辣的伤痕,久久不能散去。望着她满面泪痕的睡脸,我欲念全消,再为她掖了掖被子,我就准备回自己房间了。
要出门的时候,我又绊到了依莲身上,把她弄醒了,瞪着棕色的大眼睛看着我。现在晶晶还在醉梦中,把这孩子留在她身边有点危险,我低头问依莲,愿不愿意今天晚上去我的房间睡,这孩子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就起来跟我走了。
回到我的房间刚关上门,依莲就开始脱衣服,我连忙制止她,告诉她叫她来只是让她睡觉的,把靠墙的沙发指给她,我就自己去洗澡了。洗完澡出来,小姑娘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我也爬上了床,闭上眼睛却谁不着。
目前的情况,阿尔贝他们的废材三人组,加上两个圣殿骑士的精英,刚好是五个人,这个数量加上他们想杀死我们的决心,跟咖啡店老板所说的狩猎活动相符,从这一点上来说,干掉安德烈和雅各布我们就可以打道回府;可他们现在又勾结了日本忍者,这样算不算破坏规则?如果他们不在乎规则,根本就是奉了教廷的指令,要发动毁灭人类的审判日,那么他们又为什么要执意干掉我们几个人?如果咖啡店老板在忽悠我们,狩猎活动根本就是鬼扯,我们就是被派来解决他跟教廷的私人恩怨的话,那教廷干嘛不直接多派几个骑士来,一口气把我们五个灭了,那不是省事的多?
一切都似乎合乎情理但又互相矛盾,想也想不出,未来还是像这夜一样,看不到边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