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乡人谬赞,不得当真!”秦扁鹊很客气,他在醒后换了衣服,才开口说话,虽然只是一个医师,却是很重礼仪。这是一个必然。秦扁鹊之所以有现在的这一身的医术是因为他是在周王室学的医,因为他经过了最好的系统学习,所以虽然年青,可是却幸运的站在了世上的最前峰,以目前的战国时代来说,他的医学已经到顶了。就是在现代,甚至有影视剧说他老了明了长生药和不死药,两药合一可以长生不老。牛到了不行。但是因为这种药威力太大,所以结果给徒弟打了,想要抢他的长生不老药,还引了吕太后的一阵乱来,故事编得很到位。
从这一个侧面也可以说明秦扁鹊的厉害。以至于在后世,人们已经不再叫他秦越人了,而是把当时的统称扁鹊叫到了他的头上。这就和到未来某一天,未来人把某个医术高明的人叫医生一样,医生成了一个人的名字,由此可知道这样的人有多可怕。
客气一番后,秦扁鹊坐在了自己的位上,这是一个空了出来的位置。月勾把茶倒上,北信君接过,敬到了秦扁鹊的面前。秦扁鹊有点郁闷,这人也太客气了吧!他接了过来,忍不住了,茶很香,于是秦扁鹊一口饮下,他的目光亮起,过了一会儿道:“此物当可入药!”
这是当然的,茶本就是可以算成是药的一种,事实上,如果长途,那就必然要有茶,大军的出动就要有茶,它可以调理人的肠胃,我们有句话叫水土不服,而茶就是专门治这个的。浓浓的茶叶可以抑制因水土不服引起的细菌紊乱,当然严重的不行,不过真的要那样,死吧。谁让现在是古代呢,也许可以用酸奶,北信君想着一会儿,便把这茶的功效说了出来。
秦扁鹊大叫:“拿简!”小童拿出了简,秦扁鹊掏笔,但又丢开了,因为墨容易化开,现在的墨质量不好。很多的时候,当人们决定要把信息真正的留下来,就会选择刻刀。
秦扁鹊是一个刻刀的老手,可就是如此,也是花了好一会儿才把茶叶的功效给记下来。然后对北信君道:“此法可信?”北信君拍胸道:“放心,本君说话有假,你来啐我!”
秦扁鹊大礼回敬,然后笑道:“没想到君上竟然如此精通于医,让在下多学一点,不胜欢喜,请问君上,难道就是为此来找在下,如果有用的着在下的,在下一定尽力相助!”
北信君开始的拍手,然后道:“先生要不要吃点东西?”秦扁鹊摇头道:“在下还不饿。不饿而食,不好。”北信君点头道:“说的对……”却是对田婴道:“好了,我要说私话了,你先出去吧,我们下次说话,对了,我们晚上不就见面了么?”田婴莫名其妙道:“北信君,你也太不客气了,我带你来见扁鹊先生,你却要逐我走?”北信君道:“我要问我夫人的身体事样,你也要在此而听吗?公子不知道人皆有私么?”
田婴呆了呆,月勾配合的低下了头,脸上一片的羞红。田婴再见北信君摸自己的肚子,顿时明白,原来是想要秦扁鹊想办法给他的夫人催孕生孩子。这的确是不好再待下去了,于是田婴很有男人风度的起身告退。在他走后,北信君肆无忌惮的拍了赵茗的。赵茗受此侮辱,脸上紫,但不敢多话,提起剑起身,到门口守着了。
这种郑重其事的态度让秦扁鹊莫名其妙,也感觉不大好,心道:“我受他一个恩,不会有什么逆天的事要我办吧……天呐,我现在给田午看病,我见那太子根本没有真正想让老子好的想法,该不会是想要我下毒吧?我可是医生,你们自己瞎改我的方子乱煎我的药也就算了,至少我是认真的治病,田午死了我也不会介意,可要我下毒,这太违反我的道德观了!”
正在秦扁鹊胡思乱想的时候,北信君却是道:“我这位姬室小产过,不知先生能不能给看看,会不会影响以后的生产?”秦扁鹊松了口气,就差拍胸了,当下看向月勾,先骂了一声北信君艳福不浅,然后开始切脉,过了好一会儿,秦扁鹊笑道:“不妨事,第一胎有损,的确是对人体影响极大,但话说回来,她还年青,身体上的确还有不好,但那是她的心情原因,不过现在她的心情好了很多,北信君只要勤加……那个,自然可以再有。
北信君大喜,对月勾道:“现在可以安心了!”月勾红着脸不说话,却是小狐跳过来道:“我呢,我呢!”秦扁鹊笑道:“不用看了,姑娘处子,何必看病?在下行医,可没听说过处子也是一种病的。”小狐笑眯眯道:“我是要你看我能不能生育!还有,我听说生育很痛,有没有不痛的法子?”秦扁鹊苦笑道:“姑娘既然是处子,自然是可以生的,至于生孩子不痛的法子么……”北信君接口道:“小狐,不要说瞎话,女人生孩子痛苦,才可以孩子的来之不易,孩子是母亲身体里掉下来的一块肉,想要不痛,岂不是瞎话!”
北信君道:“这是我的二夫人,还请先生好好看看。”白露道:“也要切脉吗?”秦扁鹊道:“我看看……”看了一遍后了一声,然后道:“却是真的要切脉了!”白露拉开袖子,把藕一样嫩白的小臂露了出来。秦扁鹊把了一会儿的脉相相。然后束起手来。
北信君和白露都紧张起来,双双道:“先生,如何呀?”
秦扁鹊张开目来先站了起来,然后长长一揖,笑道:“正愁不知如何报答北信君教我茶医之术,现在真好有喜相报,实不相瞒,姑娘的身子有一月了。”他感叹道:“如果不是仅仅一个月,在下也不用这么难才看出来!不过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的确是怀上了,不过北信君可不要问我是男是女,这一点在下可是回答不出来了……哈哈……”
白露先是一喜,然后扑到北信君怀里,道:“我现在这么小,怎么生?”北信君笑道:“没有孩子你想要,现在有了却是不喜吗?”他自己心里也是开心,就差点想跑到外面去大叫:“我不是项少龙……”很多人看《寻秦记》羡慕项少龙,这真是莫名其妙,回到古代虽然有很多女人,但先,给秦始皇摆了一大道,虽然生个儿子暗示其为项羽,但人所共知,项羽是一个疯子魔鬼王八蛋。最后碎尸五段,死得活该,并且没有后!其次,这倒霉孩子最后跑到了草原,但在汉时的草原,所有的部族都给匈奴人征服了,也就是说,如果老项还有后人,一定是生活在匈奴人的奴役中,惨!
现在北信君有家有业,还可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他有自己的孩子,光是月勾第一次怀孩子,就可以证明北信君是有生育能力的,其次又搞大了白露的肚子,北信君不是哑炮!
小狐眼里流露出了深深的羡慕,月勾也是如此。北信君摇头道:“不要急,孩子会有的,男孩会有的,女孩也会有的,什么都会有的!不过小狐你要慢一点!”小狐怒道:“为什么?”
北信君叹道:“咱们得见你那个姐夫给我你的嫁妆,不然,那可不好,还有你们狐族,也要给交待的,这是对他们的尊重,当然,他们到时反对那就是不给本君面子,到时本君也不鸟他们了!小丫头,你不是现在就想要大肚子吧?”小狐咯咯笑道:“才怪,你有那么准么?”北信君也开心,拉着三个丫头到了一边,然后对秦扁鹊道:“大恩大德,北信真是无以为报了。”秦扁鹊笑道:“助人快乐,本就是医家之事,北信君不用多礼。”
北信君笑了以毕,然后道:“其实话说回来,本君妻室的事只是一件小事,真正的,还另有其事!”秦扁鹊再度惊疑起来,道:“但不知北信君有什么是要在下效劳的。”
北信君道:“在此,本君想要问问先生的志向!”秦扁鹊莫名其妙,但还是道:“游走天下,治病救人,学有所德,治学传世!”他说的正是那个时代学者的常理。其实在当时,秦扁鹊也可以算是一家学派了,问题在于医学是一个用的时候重视,而不用的时候就不在意的东西。中国人有很多毛病,其中一个就是杀人。比如秦扁鹊的死。
在上古,神权高于一切。巫术占统治地位。到了扁鹊的战国时代,医巫已经开始分业。扁鹊在医学研究道路上完全抛弃巫医那条死胡同。扁鹊曾明确宣告:“信巫不信医”是“六不治”之一。为了捍卫祖国的医药学,他不惜豁出自己的生命。
当时,秦武王有病,召请名闻天下的扁鹊来治。一天,太医令李醯和一班文武大臣赶忙出来劝阻,说什么大王的病处于耳朵之前,眼睛之下,扁鹊未必能除。万一出了差错,将使耳不聪,目不明。扁鹊听了气得把治病用的砭石一摔,对秦武王说:“大王同我商量好了除病,却又允许一班蠢人从中捣乱;假使你也这样来治理国政,那你一举就会亡国!”
秦武王听了只好让扁鹊治病。结果太医令李醯治不好的病,到了扁鹊手里,却化险为夷。在这场技术高低的较量上,扁鹊彻底战胜了李醯。李醯自知“不如扁鹊”,就产生忌妬之心,使人暗下毒手,杀害了扁鹊。
这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一种情形,还有一种,比如治病不好的,那时就会以医不尽力,而罪及医者,杀戮大夫。还有乱杀的,如华佗,这个故事谁都知道,当时老曹长了一个肿瘤,按华佗的意思,肿瘤还不太大,可以开刀动手术,当时的手术已经很牛b了,老华同志甚至可以给老关刮骨疗毒。当时是要做给老曹的开颅手术,这一点其实并不难,开颅是一种看上去危险,但实际上也就是那么回事,因为人的头部有头盖骨,在那里,有一层的脑膜,这都可以保护大脑,所以在不触及大脑的情况下,是完全可以打开头骨,把脑膜切开,割除掉那个所谓的肿瘤的,但问题在于,老曹最后火了,不相信,开了头还能活?无知就是罪,有知也是罪,华佗就是这样死的,他掌握的医术已经高于当时的人们所认知了!
如秦扁鹊、张仲景、华佗等,无不是留下了自己的医学传世,这是他们行医后的心得成就,在当时的那种时代,以个人来说,也就是这样了。但可惜的是,秦扁鹊由于历史太远了,所以他的知识我们已经只可以从一些史料中看出来,我们知道秦扁鹊可以会所有的望闻问切术,他的医术已经达到了一个时代的最高峰!这和他活得够长也是有一定的关系的。
所以,就现在来说,秦扁鹊在他个人的努力下,就是想着多治病,多救人,这样可以磨练自己的医术,然后著书立作,传之于后。那是他们这种人物青史留名的方法。
北信君摇摇头,他这时开始跑驷车了:“先生的这个方法太愚蠢,不好,以先生之才,一个人而已,你穷尽一生,能医多少人?能有多少人给你救治?纵然你医术再高,也就是一个人而已,先生就不想治学么?”秦扁鹊笑了,心道:“我还当是什么事呢。”当下回执一礼,然后道:“君上的话在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但是医与其余不同,非亲身实验,治病救人,难以积累知识学识,自己知识学识不足,如何传道授业?而且医者难学,我现在也只是带着一个徒弟而已。”那小童道:“就是我了,我是先生的弟子!”
秦扁鹊笑着说道:“君上看见了,也就是如此了!”说着他也是难过的摇头道:“人啊,总是病了求医,病好忘医。”北信君上前,一把拉住了秦扁鹊的手道:“所以,本君就有一个梦想,要建立一个级无敌大扁鹊馆!”秦扁鹊莫名其妙,但隐隐有种兴奋道:“大扁鹊馆?”
北信君道:“正是如此,天下间诚如本君说的,一只扁鹊太少,本君要足够的扁鹊,天下的百姓何其之多也,可却来来回回,只有少数的几个扁鹊治病救人,世人无知,生了病只知道求巫拜神,而不知医,知道医的,却又对医用而拾之,治而弃之。是以,本君有心,要在本君之东骑国立一个大大的扁鹊馆,本君想要请你去当这个馆长,由你教徒……”
秦扁鹊听着开心,但却又犹豫,对北信君道:“君上的话有道理,君上对医的重视,在下也是很感激,可是话说回来,在下医学也是平平,如何作到传道授业?在下还要经过积累……”北信君摇头道:“若是要积累经验,却又何难?本君可不是建立稷下学馆,而是要建立一个大大的扁鹊馆,这个扁鹊馆不仅仅是要传道授业的,还是要治病的,先生一个人,走南闯北,而本君以一国之病人与你医,你还怕没有足够的病人给你治吗?”
秦扁鹊呆了呆,道:“君上……真的想要开扁鹊馆?要行救病治人之事吗?”北信君道:“不但如此,还要为你出书,本君会免费为你出书,你可以把自己的知识编成著作,本君将会刻印成书,到时,天下无人不识君!天下有诸子百家,以本君看,还当有医家!”
秦扁鹊激动道:“君上,信医不信巫?”北信君道:“巫可舞,不可医,医可医,更可治学!本君对医之重,诚心如此!”秦扁鹊道:“如果君上真的有意兴建这个扁鹊馆,秦越人愿献此身此生,为君上效死!只望君上不忘今日之言!”北信君道:“此言有虚,天打五雷轰!”
秦扁鹊目瞪口呆,在古时,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这样誓的。古人相信誓言,认为誓言神圣不可侵犯,他们相信冥冥中自有报应。相信天道的运转。最终在一段肉麻狗血的双方表白效忠之后,北信君如愿以偿的把秦扁鹊收到了自己的麾下!他开心的不得了,甚至于,他许下了,每年将拿出整整一万金用于大扁鹊学馆的建设。一万金的收入可以让秦扁鹊建立一个十万亩的大药田,一间大大的会馆,可以养上两千人!秦扁鹊几疑自己是在梦中。
说了一会,两人开始说到了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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