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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黑金绿蓝紫白,这就是北元勇士实力的境界之分。
看到乌力尔愈聚愈盛的金身,鸠塔塔不禁想起了在角斗场中那几个北元勇士的实力。
与自己角斗的野力熊是柱黑身,实力也就是中原的暗劲和鬼羌的斗人杰之境。
与师
父角斗的卡兰芒迪是柱绿身,实力相当于中原的催谷和鬼羌的斗鬼雄之境。
与方啸角斗的倍门是柱蓝身,实力相当于中原的催谷和鬼羌的斗天兵之境。斗蓝身算是北元勇士中的强者了,距离宗师也相差不远。
由于元道宗和灵道宗实在诡异莫名,便不再比较之列。
“哎,中原那家伙要输了,他竟然给那死胖子如此充裕的蓄劲时间,那胖子如今金身护体,这可是北元勇士拿手的强悍防御啊。”鸠塔塔叹息一声。
“我看到未必,中原那家伙似乎也在暗运功法,方才突兀一击不过是在试探那胖子的实力罢了,这回合才要使出看家本领啦。”方啸笑道。
“我有个问题想不通。”鸠塔塔问。
“你想不通既然我们都能猜到这群暗探有援兵,那商队定也心明如镜。但为何那商队却还要浪费时间与这些暗探挑斗,这不是摆明等死吗?”方啸道。
“为何啊?”
“我猜这商队要摸也有援兵,要摸就是对自身实力很自信,这胖子只不过在试探这群暗探的实力罢了,反正他们拼死也不会弃货而去的。”方啸若有所思。
“这三辆大车到底装着什么呢?”鸠塔塔喃喃。
沙梁上传来人声。
“不想你这死胖子竟也是柱金身。”周立拔出腰际的水袋,灌了两口,然后将水袋拎起,哗啦啦一股脑自头顶灌了下来。
“他妈的真是暴殄天物,”方啸暗骂道:“这水是这么浪费的吗?”
“看来这群暗探水粮不少啊。”鸠塔塔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周立一抚挂在浓密胡须上的水滴,对依然蓄劲待发的乌力尔道:“你这死胖子,要蓄劲到什么时候?你们北元勇士拉屎也要如此憋劲半晌吗?”
乌力尔见周立出言讥讽,怒不可遏,猛地大吼一声,合身扑了过来。
数十步的距离,乌力尔两三步便冲到了周立身前,没想到这大胖子的身法竟出乎意料的迅捷。
周立一时大意,等反应过来时,乌力尔铁锤一般的双拳已经轰到胸前,这一击气势如虹,当真是刚猛无俦。
“砰砰”周立避无可避,勉强后退半步,从腰侧探出双拳,与乌力尔硬撼一处。
北元勇士的蓄劲防御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强悍,这一击的后果可想而知。
周立口鼻涌血,被弹开了数十步远,四拳相撼太过匆忙,周立不及催谷风压防御,只能勉强以暗劲应敌。
暗劲不仅可以卸消对手的劲力,更能将自己的劲力穿刺进对方的筋肉中。但以乌力尔的体魄来说根本无惧暗劲之力,柱金身可是连风压都能硬撼。
暗劲反噬这是不可避免的,周立忍受着内脏的震痛,渐渐调匀呼吸。
乌力尔虽然毫发未伤,但金身却被周立的拳劲反震的暗淡不少。所以乌力尔并没有趁势而发,而是蓄劲再塑金身,汗如浆涌,乌力尔口干舌燥,如此炙热之下,对于体能的消耗是最大的。
乌力尔沉吸口气,合身又扑了上去,这次乌力尔想要结束战斗了,对于北元勇士很少思考如何防御,而是总想着逮住对手后,是将其筋肉撕裂,还是将其脑袋捏爆,他们总在为杀死对手的手法感到头痛。
“这次就将你的脑袋轰碎吧。”乌力尔大喝一声,双手如爪,向周立肩头抓来。
聪明人不会犯相同的错误,而周立就是一个聪明人,所以这次他躲避的很快,双腿暗劲催发,在沙地中腾挪飞闪,身法比之乌力尔要快上许多。
乌力尔抓了数次都抓不住犹如猴子一般灵活的周立,这样乌力尔暴躁起来。
只见乌力尔金身一弱,速度猛的迅捷起来,提高身法的代价就是消弱自身的防御。周立心中冷笑不已,这正是自己等待多时的良机。
周立大喝一声,速度再次提升,这速度虽然不及鸠塔塔但也是残影阵阵,围绕着乌力尔笨拙的肥躯缠斗起来。
“这是斗者的连击?”鸠塔塔惊讶,“这中原家伙不简单啊,没有血脉的爆发,竟也能使出连击。”
“不仅仅只是连击,他的双腿还能催谷出风压。他的连击是以暗劲为基,维持时间极短,但他有风压之利,在威力上却胜出我们鬼羌斗者的连击。”方啸感叹不已,“若我们也能学会中原的功法,武力定会更强。”
“鬼羌斗者虽然具有修炼中原功法的体魄,却却不具有稳定的筋脉。也许辛苦几十年苦修的功法在狂化的一瞬就会毁于一旦。”鸠塔塔无奈道,如果此法可行,古今千年来早就不存在什么武者和斗者之分了。
是啊,血脉和功法是不可并存的,功法需要相对稳定的体资条件。而稳定正是鬼羌斗者缺乏的。
“方啸,你说北元勇士的蓄劲与功法能向存吗?要说稳定的体资条件非北元勇士莫属啊。”鸠塔塔问道。
“中原武者入门是暗劲,对于北元勇士来说暗劲根本就没有任何威胁力。中原武者令人值得称道的地方时是催谷,也就是修炼功法。但八域中拥有催谷之资的人是少之又少,听说有些武者修炼功法大半辈子,也突破不了催谷之境。北元就算有心修炼功法,不仅要熟悉中原典籍,更要潜心钻研,最后成与不成还是未知。如此算来北元自然更喜爱最适合自身的蓄劲了。”方啸道。
“中原的功法虽然难修,但是中原人数众多,相对的武者也算不少。三大氏族都有最适合自身的武学,天才在于专研其一,而奇才则能博而融通。古人常说百年天才,千年奇才。可见奇才犹在天才之上。”方啸笑道:“师
父常教导我们不可好高骛远,要专研其一,不然丢了芝麻忘了西瓜,到头来一场空,就得不偿失了。”
“是啊,师
父说我们是武痴,怕的就是我们见猎心起,不能专研其一,因为我们都不是奇才。”鸠塔塔道。
沙梁上正激斗不休,这二人却躲在沙丘上讨论起了武学,不愧是武痴啊,这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