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的穿过屋里宫女居住的房间,走进了秦蝶儿的房中,在她的床沿前坐了下来,用几乎带些贪婪的目光好好的打量着她。
除了那日被困在石头阵中,她一直以低头俯之姿对着我之外,我已经有好久没有这样近距离的看过她了,虽然现在也只是通过一点月亮照进窗户里的弱光,看得也不是非常的清楚,但也总是聊胜于无吧。
可能是为了御寒,她似乎是穿着厚实的衣服来睡觉的,所以,被子下,她的上半身似乎显得有些臃肿,鼓鼓囊囊的。
而她的面庞则好像变消瘦了不少,应当是在这冷宫之中终究还是受了很多委屈吧。
我有些不舍的伸手抚上她的脸,正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她的脸僵了一下,也让我感觉到了一些疑窦,便再观察了一下她的呼吸,现她似乎也是屏住呼吸的,这一刻,我已经确认了,她是醒着,却故意装睡。
我想了想,这样也好,这样她既可以听见我的话,也可以免除我们之间面对面的尴尬。
于是,我没有点破她,只是明知道她不会回答,还是带此责怪的询问她,为何这般倔强,为何不表向我低个头,认个错,却继续留在这冷宫之中受苦。说如若自己不是个君主,肯定愿意自己向她低头认错。
说着,说着,我又忍不住将自己一直以来所紧张和顾虑的事情说了出来,包括对母后的忌惮,对紫云寺中那名男的嫉妒,父皇对我的影响,以及那日她斩断情之后,我心听惊慌与害怕。
说到自己心中的惊慌与害怕时,我再也忍不住了,俯下身来,将自己的唇贴到她的唇上,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仿佛这样才有让自己变得心安一些。
接着,我又告之她,自己即将要御驾亲征的决定,说自己如果御驾亲征胜利了,那便有中够的时间来弥补她,而若是自己遭遇不测的话,就入她与李飞去双宿。
说到这里时,我心痛得有些无法呼吸,再也说不下去了。
这时,在月光的照射下,我隐隐看见她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痛苦担忧之色,她是在担忧我,还是在担忧她以后不能与李飞一起双宿呢?
我心中一点谱都没有,也不想再纠结在这个会让我痛苦万分的话题上,我叹了口气,又对着她,轻轻的说了几句有关我走了之后,为她所做的安排之一再轻轻的吻了她一下,就抬起蹒跚的步伐,向外走去。
此处一别,就不知今生还有没有能够再次相会的机会了。
出了冷宫之后,我以袖拭干了无意之中已经泪流满面的脸,吁了口气,告之自己,从这一刻起,我就要暂时忘记这儿女情长,全副精力的投入到眼前的这场战事之中了。
接下来,白天我开始与武将们一起全付精力的练兵,晚上,我则开如挑灯通览古今的兵书,或者与谋士们一起商量用兵策略。
这次,我将会将我这么多年以来,培养起来的暗卫一起带着,赴往边关,他们大多都有过人之处,平日里,他们要吧作为我手中的秘密武器,保耻着我的安全,也可以帮我打探着我想必是知的情报。
到了战场之上,他们则可以凭着他们高强的武艺和聪慧的头脑,成为行军打战的将领,与我一起共同镇压金源国的军队。
终于,到了第三日的辰时,在宫门前,我辞别了姜母妃、香儿以及所有的后宫嫔妃,然后披戴盔甲,跨上战马,随着行军号角的响起,我缓缓的朝冷宫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默默的念叨着:“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如果可以,我会尽快回来,以后会用一生来好好补偿你的!
然后,便驱动战马,义无反顾的往前行去。
经过不断的加紧脚程,花了十二天的时间之后,我们终于抵达了边关,也就是敦煌朝与金源国的交界处崇峪关。
现在,金源国的贼人正在不停的对着城外叫骂,向敦煌朝宣战。
因着之前我派人送来的密报,看守边关的将领们一直没有开城应战,而是一直高悬着城门,等待着我率领着大军的一起到来。
到达边关之后,我并没有着急去应战,而是先让随行的将士们休息了三天三夜,补充补充他们这些时日以来,在路上所耗费的体力,并且养精蓄锐的争取到时能够旗开得胜。
而我休息了一天一夜之后,刚开始与边关的将士们讨论起边关的地形,以及敌军的一些大致状况,然后再与谋士们,以及具有丰富作战经验的边关将领们商量起对付敌军的策略。
接下来,我又利用了空闲下来的时间里慰劳了一下那些一直坚守在这里的军士们,又去城中探访了一下城中的百姓,宽宽他们的心。
见到是我御驾订征,军士们与黎明百姓士气大增,原来有些动荡不安的心也慢慢的稳定了下来。
就这样,三日之后,我让守在城墙上的将士接下了金源国的挑战书,见叫骂了这么多天之后,终于有人出来应战,金源国的来使不禁既有些吃惊和意外,又有一些阴谋即将得逞的窃喜,随后就高高兴兴的调转马头,回去报告了。
随后的每场战事,我亲自上阵,一来是可以鼓舞军心,二来是是能够让敌军知晓,此次乃我御驾亲征,可以给敌军一个震慑作用。
而敌军可能也抱着同样的思想,第一场上阵的是他们的元帅金源国北地王的儿子呼隆贝尔。
这呼隆贝尔的身手本来也不弱,不过,他可能没有料到,我身为一国国君,竟然会御驾亲征,并且会亲自上战场,更没料到的是,我的身手竟在也还不弱。
一时之间,他不禁有些慌了神,出手之间,也不禁留下了很多漏洞。
所以,没过多少招之后,他便被我虚掩枪一晃弄分了神,随后就被我接着再伸过来的实枪刺中了大腿,跌下了战马,紧接着,呼隆贝尔就被他的亲兵抢了回去。
见主帅受伤,金源国的军顿时大乱,不到片刻之后便溃不成军,很快就由金源国的副师作主,鸣金收兵,退回到他们的城墙内,并高挂起了免战牌。
而战的告捷则大大的鼓舞了敦煌朝的军心与士气,边关的那些原来还对我持有怀疑和观望的将士们,不禁也对我感到深深的敬佩起来。
过了两之后,主有不甘的金源军摘下免战牌,出城应战,这次应战的主帅是呼隆贝尔的第弟呼隆达尔,也是金源军的先锋。
而我则派了赵侍卫出城对付他。
这呼隆贝尔一见这次不是我亲自出城应战,心下不禁放松了很多,人也变得轻狂和轻敌起来。其实,真正从身手上来说,赵侍卫比我还要高上一筹。
只是,赵侍卫却利用他的这般轻敌之心,刚开始时,故意作出不敌之状,故意拍马作出要往回撤退之姿,这贪功的呼隆达尔竟然不舍不弃的追了上来,这也就脱离了他的亲卫兵的包围圈,让赵侍卫手下的那些侍卫将他包围了起来。
直到此时,赵侍卫方才真正显示出他的实力,招招紧逼紧呼隆达尔起来,呼隆达尔这才明白自己中了计,显得有些慌张起来。
可是,这时为时已晚,他的亲兵想冲进包围圈来解救他,却应是被包围圈外的侍卫们阻挡住了。
而大约过了二三十个回合之后,呼隆达光头就被赵侍卫刺下马来,而他自然不能与呼隆贝那样幸运,能够被亲兵救走,他则活生生的被我军擒住了。
见着主帅被擒,金源军那种混乱的场景自是不消说了,在死伤无数的情况下,仓惶收兵,我军再次大胜告捷,军心、民心高涨。
因为损失惨重,接下来的好多天,金源军都高挂免战牌,往日在敦煌朝城门下挑衅的嚣张之气一去不复返,见着我军的将士在叫嚣,也一声不吭,充当起了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