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感到委屁和不开心,又是为他心爱的女子临终前所做的最后一件事?难道父皇是留下了什么有利于母后,而不利于我的盲意吗?这正是我最担忧的事,我的心中不禁一沉。
可是,尚未等我将这句试探的话问出口,父皇就又开口道:“宗儿,你先退下吧,朕有些倦了。待朕去了之后,朕希望你能够将胸襟放开阔一些,善待你母后与琳儿吧。”
秦琳儿的事不消父皇吩咐,我自不会为难一个这样的可怜女子。但是,至于,母后,就恕我办不到了,我流如若善待她,那这些年来,母妃与我所受的苦,以及那个莫名失踪的弟弟,这一笔笔的冤债,我都要向谁追讨呢?
自然,这些话我不会向父皇说出来,只能默默的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三日后,父皇便驾崩了,虽然我曾经怨恨过他,但是,他却是一个我至亲的人了,特别是在他最后对我说了那番话之后。对于他的去世,我仍然不可自抑的感到了伤心与悲痛。
在我尚未从伤心和悲痛之中缓和过来时,便迎来了两道圣旨。
第一道自然是有关于我继承皇位之事了。|
而第二道则是父皇口中那道会让我委屈与不开心的旨意了,旨意的大致,册封兴国公杨凡、振国公刘思国、护国公包络、卫国公杜静远为辅政大臣,册封礼部尚书秦硕,也就是母后的大哥为当朝宰相,辅佐我处理朝政,只是,遇事的决定权与决议权仍然保留在我身上。不过,若是我对母后不尽孝时,母后可以依照证据,联合这四位辅政大臣之中,半数以上者一起,废黜我的皇位,重新指定其他的皇子为新一任的皇帝。
让辅政大臣辅政我处理政事倒也无可厚外,但是,让秦硕成为宰相,以及让母后拥有能够联合四位辅政大臣废黝我的旨意,就大大的不妙了。
秦硕成为宰相之后,很多事情就必须要经过他之手处理,而且,他是先皇所赐封的宰相,也不是我想贬就贬,想撤职就能撤的。
另一方面,据我所知,那兴国公杨凡和振国公刘思国,与秦硕素来交好,这就等于,四位辅政大臣中的一半数就已经被母后笼络过去了,她只要再从护国公包络和卫国公杜静远之中再争取一个人过去,她便胜券在握,将我拿捏在他的手中了。
让我感到很无奈的走,这虽然是一道让我感觉到很不甘心,也很郁闷的圣旨,但是,父皇既然都己经故去了,这作为父皇的遗旨,我也就只能按照这段旨意来执行了,否则就要背上大不孝的罪名。以后的事,我也就只能等到后面再慢慢想办法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_德康三十五年八月二十日,也就是父皇驾崩的第二日,我便即位了,成为敦煌王朝的第二十位皇帝——贞德帝,改年号为贞德。
随后,我便下了一道圣旨,追封父皇德康帝为德康太上皇,二皇弟君光耀为忠国帝。封顺宁皇后为顺宁皇太后,太子妃秦琳儿为忠国夫人,享受皇后的待遇。其他父皇的嫔妃们均晋升一级,成为太字辈的嫔妃,例银也依次增加。国丧三月,斋戒,停礼乐嫁娶。
接下来,我就要开始册封香儿,念儿,云儿,雨儿她们的位分了,按照常理,香儿是我的原配,也是我身为宗亲王时的正妃,应当被册封为皇后,念儿、云儿、雨儿是我的侧妃,也应当被册封为正一品的夫人。|
这时,尚未从父皇驾崩的悲痛之中醒转过来的母后就开始跳出来反对了,她嫌香儿、念儿、云儿、雨儿四人的出身不够高贵,坚持只能将香儿册封为淑妃,念儿册封为昭仪,云儿册封为充仪,雨儿册封为婕妤。
初时,我非常反感幕后干涉我的后宫之事,与她据理力争。母后却拿出父皇的遗旨来威胁我,说我不孝,在册立皇后这么重大的事情上都不听从她的旨意。
让我感到不明白的是,她为何要拼命阻止这件事,因为除了秦琳儿之外,秦家已经没有适龄的女儿可以入宫为妃了,她怎样阻止,这皇后之位也不会落入秦家,她这样完全是吃力不讨好,还平白无故的得罪了几个人。
尽管这样,无奈之下,我也只能屈服了,只是,心中对她的恨意却更深了。
但是,我选择将这种恨意默默的放在心里,在我没有寻到合适的对付她的办法之前,我是不会表露出来的。
香儿、念儿、云儿、雨儿她们虽然很失望,但是,在我的安慰之下,也就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这个现实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一边努力的处理着政事,争取早点将朝中的事全部接手过来,一边在想着办法,看怎样才能化解掉母后手中的那道圣旨对我产生的威胁。
恰好,这个时候母后又提出了一个要求,让我进行大选,以充实后宫。这让我顿时有了个主意,既然母后可以利用秦硕与兴国公杨凡、振国公刘思国之间的交情让他二人为她效忠,那我也可以与辅政大巨们结成姻亲,让官方帅哥四菜一躺上传他们来为我效忠。
毕竟,这种单纯的交情与姻亲的关系比起来,还是姻亲关系显得更牢靠一些。
于是,我便派出暗卫去打探,这四位辅政大臣家中是否有已经及笄,并且尚未婚配的女儿待宇闺中。
很快,暗卫们就给我带来了消息,护国公包络有一个女儿,名叫包睛漾,去年刚刚及笄,不过尚未许配人家;兴国公杨凡的女儿杨晴儿、振国公刘思国的女儿刘彩儿都是明年及笄,也都尚未许配人家;而卫国公杜静远好男色,膝下尚未有儿女。
听到这里,我心中顿时有了主意,这包晴漾尚未婚配,这必须得参加这次的选秀活动了,到时候我就留下她,多加宠幸于她,以此将包络的心给抓过来。
与此同时,我又让暗卫们去密切注视着兴国公府与振国公府的情况,待那杨睛儿与刘彩儿及笄之后,我自已亲自上门去求亲。
而至于卫国公,我则让人找了几个面容清秀、又有意愿做男宠的男子去给他做家奴,以此向他示好。|
这番打算好之后,我倒是才些期待着选秀活动的来临了,或许那时,便是我在与母后这场暗地里的斗争中,转败为胜的时刻的来临。
就这样,国丧终于过去了,我的那道全国选秀的圣旨也终于颁布了下去,随着选秀日期的临近,我的心情也变得越来越愉悦起来。
只是,在这中间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原本一直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推掉了香儿她们每三天一次的早上请安和我每六天一次的问安的母后,突然派她身边服侍的刘公公通知我,她的身子舒爽了些,我可以去她的宫中去给她请安了。
尽管我心中百般不愿,但是,既然母后开口了,礼仪还是不可废的,在下完早朝后,我也就只能带着赵德安,慢慢的往顺宁宫方向走去。
入了顺宁宫,让一群见着我,便跪下向我请安的宫人平身之后,我便走向母后那边,向她弯身行礼,随后,便意思一下的坐定,打算饮上几口茶,或者陪她用个早膳,寒暄几句再走。
正在这时,就看见母后突然对着方台下那群尚未站立着的人中的其中一个说道:“蝶儿,你也坐下吧。”
这究竟是什么人,母后会让她在我们聊天时在殿中坐下呢?难道不是顺宁宫的宫人吗?在好奇之下,我也顺着母后的目光向下看去。
只见一个身姿婀娜、着浅粉色宫装的女子正垂着头,站立在下面,听见母后的吩咐之后,她不亢不卑的行了个礼,然后便在母后的侍女碧圣所拿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皇儿,这是哀家娘家的侄女秦蝶儿,因为身体有些虚弱,哀家便将她接进宫来,让太医帮着调理下。因为她也在此次大选的名单之中,哀家便想着让她直接在宫中住下,到大选之日直接参选,皇儿觉得是否妥当啊?”我尚未来得及开口说什么,母后便又开口道。
秦蝶儿?到大选之日直接参选?我不禁一愣,据我所得知的消息,宰相秦硕已经成年的女儿不是只有忠国夫人秦琳儿而已吗,怎么又突然冒出一个可以参选的秦蝶儿出来呢?难道母后在耍什么把戏,或者有什么新的图谋吗?
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不着急,就暂时慢慢看看母后所演的这曲戏好了。
于是,我不动声色的应了一声,又在母后让那个女子给我行礼之时,故意让那个女子抬起头来,让我瞧一瞧。|
这不看还好,一看却差点将我给看痴住了。
只见一个香腮雪貌、靥笑春桃,唇绽樱颗、纤腰楚楚、玉浮媚情的瓜子脸女子,额贴汉宫桃花钿,点鹅黄,梳着玉女髻,头戴玉步摇,白玉般的耳上缀着翠花篮络索,纤细皓腕上戴着一对儿别致的碧绿玉镯,身着浅粉色宫装,正俏生生的站立在方台下面。
她的眉眼倒是与忠国夫人有个两三分的相似,而准确的说,她长得比忠国夫人更秀丽,更出众,还有一种比忠国夫人更吸引人的气质。
见着我的面容之后,她并没有露出欢喜的笑容,反倒是一副淡漠、有礼,只是却拒人于于里之外的模样。而且,她也没有那种小儿女家的羞涩难当,在我打量她的同时,也不露声色的打量着我。
倒是个有趣的女子,我不吝啬的笑着开口夸赞道:“果然不亏为母后娘家的侄女啊,传承到了母后的美丽相貌,用倾国倾城之词来形容也毫不过分。”这句话倒也是带着几分真心实意的。
只是,母后后面的那句话却让我警醒过来:“能入皇儿之眼就好。皇儿,你有没有觉得这身浅粉色的衣服很适合蝶儿啊?”
浅粉色的宫装是处在九殡之位的后宫女子才有资格穿的,对于参加选秀初入宫的女子来说,很少有资格能被封到九嫔之位的。母后这般说,分明是在向我讨封。
只怕,母后的胃口还不止如此。可能,这便是母后阻止我册封香儿为后的真实缘由吧。
只是,她想通过什么样的手段是达到她的目的呢?是利用那个女子的姿色来诱惑我?抑或是想通过她手中所握有的那道圣旨来让我屈服?
太大真了,我的嘴角溢出一丝嗤笑,眼中掠过一缕厌恶之色,连看那女子的兴致都没有了。
不过,现在这种形势下,我也就只能先应下来,麻痹母后。不然,母后肯定会想出其它的办法来,迫使我不得不同意将那女子册封为九嫔。
只是,我加了一个但书:“不过,母后,大选她还是需要参加的,不能未经参选直接进入后宫,否则,与我朝礼制不符啊。”
能不能被留下,到时候就要看她的才艺,若是她的才艺不成,到时候我不留她,任凭母后想出何种办法来,我都有了一个冠冕堂皇的藉口。
母后也就只能同意了。如此一来,本来还打算陪母后用个膳的我,早已经胃口尽失了,便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顺宁宫。
我回玄清宫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暗卫去悄悄打探,这秦蝶儿是否真的是秦硕之女,秦琳儿之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