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冷宫后的第二日,冷宫中也并未传出什么动静,估计我们葬身火海之事,也是恰好遂了淑妃、姜太妃、贤妃等人的意,这件事应当会被淡化处理掉的。所以也应当不会再被传到了宫外了.
为了安全起见,在火烧冷宫后的第三日夜里,大师兄又特地沿着地下通道入了冷宫,先查看了我之前住的那间厢房的情况查找了一下,将一些能引起别人怀疑的证据先给稍毁掉了,再将以前我的厢房夹层中的那个开关给抽除掉了,现在,只有找准地下通道入口所在的位置后,用力揭开地下通道入口所在的盖子才能进去。这样就能防止以后后宫中的人在收拾我们曾经住的那间屋子时,误打误撞,碰开开关,现这个地下通道的秘密。
而另一方面,本来依照原先的计划,我应当去京郊那边的宅子坐月子的,可是,后来舅舅、娘、师父他们想了想,觉得我早产,并且生产时已经精力透支了,怕再在马车上颠簸一下,更不利于身体的康复,所以,索性就让我留在这幢城外的皇家祖宅中坐月子,娘与翠姨、杏儿一起在这边照顾我。他们都认为,有时候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当然,这也是经过我的默许的,对于我来说虽然已经从那个充满凶险的地方逃离了出来,但是,让我自己都很难否认的是,我似乎对那个地方还存在着一丝莫名的牵挂,仿佛那里面还有让我念念不忘的人和物。
接下来的日子里,在娘、翠姨等人的照料下,加上我以前尚还算不错的身子骨垫底,以及师父给我炼制的那瓶丹药也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过了二十天左右,我的身体就恢复得与常人无异了。
同时,宝宝也正在以一天变一个样的度在长大着,我心中的那股身为母亲的自豪感与满足感也在与日俱增着。
而在这些日子中,在我的探问下,我也终于知道了师父拿回我写的那两封信,分别交给外公、外婆、舅舅以及娘之后,外公、外婆、舅舅他们这才恍然大悟,方才知晓了师父与娘之间所存在的那种情愫,不过,他们也很高官方帅哥四菜一躺上传兴,娘在孤独了那么多年之后,以后的人生路能有师父进行陪伴了。因此,他们对这件事也持着乐观其成的态度。
后来,我才知道,娘与师父仍然未有结果的原因出在娘身上,原来,只是因为娘见我在冷宫之中,尚未脱离危险,觉得抛下在冷宫中的我,她与师父独自幸福着,她自己会觉得内心不安。所以,她执意要等到我平安之后再考虑她与师父之间的事。
清楚了原因之后,在我的大力促成下,娘与师父的婚期终于定了下来,就定在孩子满月那天,来个双喜临门。师父、娘与我们一起返回京郊的宅子中,在外公、外母的主婚下,进行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而这一日,我们便踏在前往京郊的宅子的途中。
因为人比较多,一辆马车坐不下,所以所有的人被分成两辆马车承载,我、孩子、杏儿与大师兄乘同一辆马车,由大师兄驾车;娘、舅舅、师父乘同一辆车,由师父驾车。
因为我的身份比较让人敏感,为了避免路上出现什么差池,我们都是经过易容方才上路的,杏儿扮作丫鬟,而我与大师兄则扮作情侣。
因着现在仍然处于外敌入侵、边关战况不明的敏感时候,一路之上,特别是经过城门时,我们经过了层层的审查、盘问,才有惊无险的出了城门。
马车驶过城门,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终于入了京郊,盘查审问的人渐渐的少了,杏儿的耐性也渐渐的用尽了,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将帘布揭开一些,将自己的脑袋伸了出去,伸出之后,她象被什么迷住了似的,一脸赞叹不已的表情,久久的不肯收回自己的脑袋。
我被杏儿的那副模样勾起了好奇心,细心的将怀中的孩子用小被子给裹好,防止他喝风,随后,也按捺不住好奇心的将自己这边的帘布也给揭了开来,细细的打量起外面的景观起来。
现在已经进入了春节了,京郊的风景宜人。马车左手边上的小河中,在微风的吹拂下,搅动了小河中的一汪春水,引得春波荡漾,而河中的春鱼也随着春波的起伏,在里面嬉戏着,但是,却精明的不去触碰河岸畔上垂钓渔翁的鱼钩。而池塘后面的小山,在春风的照拂下,显得春风满面,引得一些鸟儿栖息在山尖之上鸣叫,仿佛在为春天的来临而欢歌,而笑语着。
马车右手边上有着一片小树林中,小树林的这边,春燕正忙着衔泥飞往林中的树梢之上筑着小窝,小树林的那边,树丛中传出了樵夫砍柴的声音,一声一声。
而马车继续往前驶时,我们的眼前又出现了一片农田,勤劳的农人正在其中忙着耕田撒种。
可能是此处人丁较为兴旺,马车正在行驶的这条大路前方大约一百米处出现了一个大棚,大棚前面的左右两边分别出现了两面旗帜,一面上面写着“酒”字,一面写着“茶”字,殷勤的店家正站在大棚前,左手握着肩上的那条毛巾,右手向路上过往的行人与客商作出一个“请”的姿势。
见此,杏儿兴奋的建议道:“我们都赶了这么久的路了。也有些累了。就在这里先小憩一会,饮些茶水吧?我还从未在路边的茶水棚中饮过茶呢。”
听了杏儿的话后,大师兄揭开帘布,征询我的意见道:“蝶儿,你的意思呢?”
不忍让杏儿失望,我沉吟了一会,笑道:“有何不可呢?”
听见我的话后,杏儿激动得几乎都想跳起来了,而大师兄体贴的从我手中接过孩子,先下了马车,又让杏儿将我扶下马车。
我们的到来,同样也受到了店家的热烈欢迎。
我朝大棚中扫视了一眼,只见棚中放着几张桌子,上面也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人,看装扮,商贾,农人与武林中人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