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仁惊讶的看向沈安之,并不认识他,问道:“先生是?”
沈安之笑了笑,道:“在下沈安之,乃是河东人氏。”
沈安之的大名在河东很是响亮,古剑仁虽然没有见过他,却是常常听闻大名,连忙站了起来,拜手道:“原来是沈先生,古剑仁久仰先生大名。”
沈安之淡淡说道:“虚名,不谈也罢。”看着古剑仁,沈安之缓声说道:“恒望心怀不轨,我等应早做准备。”
古剑仁坐了下来,默默大看了沈安之一眼,默默说道:“沈先生何出此言?我们领兵前来助他,恒望又怎会对我等不利?”
沈安之冷笑两声,把刚才所谈之事,一一告诉了古剑仁。
古剑仁听后,脸色顿时大变,此刻他来找林严等人,只不过是为了商谈联盟之后,谁为盟主的事情,哪里会想到恒望已是暗下杀心,此时听闻整件事情后,心中已是冰冷一片,额头上,更是丝丝的冒出冷汗来。
林严看着古剑仁的呆楞样,不禁笑了笑,道:“事态紧急,古将军以为,我等该怎么办?”
古剑仁闻声回过神来,猛的站了起来,手重重的拍打桌面,咬牙切齿道:“恒望老贼,安敢如此。”古剑仁能身为一地之雄,也不是没有丝毫的本事,不过片刻间,他已是稳住了心神,看了看林严与沈安之,迟疑道:“大敌当前,恒望怎会行此等下事,要说他会对我等下手,你们可有证据?”古剑仁与林严等人见面不过一二次而已,心神稳定后,开始有些不相信沈安之的话来。
林严见古剑仁竟会怀疑自己,不禁冷笑两声,很不客气的说道:“事情原由,我是对古将军说明白了,相不相信,就看你自己怎么想了,你要知道,邰县得失,对我其实并不是太重要,我蓖城远在百里之外,兵马数千,就算不与恒望联合,也足够与高峰一战。”
古剑仁愣了愣,迟疑道:“这,我并不是不相信林将军,只是不明白恒望为何要这么做。”
沈安之说道:“利益,一个比之与高峰为敌更要巨大的利益,比如,把我等杀后,高峰帮助恒望取得北边三县的土地。”
古剑仁默默坐了下来,心中已是有些相信沈安之的话,自己的地盘离恒望最近,兵不过二千,其余各县的实力比自己更差,一旦恒望借助高峰的实力,北部四县,只能待其杀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趁夜逃出城去,到了军营,领兵杀回来。”
林严与沈安之具是摇了摇头,这种方法两人先前已经讨论过,根本就行不通,沈安之说道:“恒望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除掉我等,古将军认为,他会让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这里走出去?”
“那按兵不动,或许恒望并不会立即对我们下手,只要到了白天,我们就有机会。”
沈安之摇了摇头,道:“恒望要想下手,就绝不会拖到明天早上在动手。”
古剑仁苦思了片刻,忽然说道:“那么,我去找他谈判,假言表示愿意把恍县送给他,或许能拖延一些时间!”
林严嘿嘿冷笑,看了古剑仁一眼,淡淡说道:“斩草不除根,春风春又生。”林严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你半生辛苦打下来的江山,怎会轻易送给别人?恒望岂是傻子,连你这点小计谋都看不出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古剑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苦笑两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林将军以为,我等该如何是好?”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林严与沈安之对望一眼,同声说道:“趁夜,强取县衙,拿下恒望,以做筹码。”
古剑仁愣了愣,回过神来,当即苦笑道:“恒望即已是要对我们下手,这县衙内定是守卫森严,我们这样强取,稍有不当,死三次都够了。”
林严笑道:“事情可为,先前我派人去城外时,发现县衙外虽然有重兵把守,可是县衙内却是守卫较松,恒望为了不引起我们的注意,县衙之内的士兵总数,应该不会超过三百,你我各有一百亲兵在手,先行下手,并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这些其实只是林严的猜测,县衙之内到底有多少士兵,他又怎会知道。
说完,林严默默的看了古剑仁一眼,激将了一句:“如果古将军不敢同行,可以在屋中安静等候,待事成之后,我会派人去知会古将军一声。”
男人最重面子,尤其是在身份相等的情况下,古剑仁如何肯在林严面前落了面子,沉声道:“林将军把我古剑仁看做什么人了,仰仗他人之福,我古剑仁可做不到,该怎么做,林将军发话就是了。”
林严与沈安之对望了一眼,具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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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之说道:“现在还没有到未时,恒望心中有鬼,定然还没有入睡,我与林将军立即去拜见恒望,待近身后,趁机将其拿下,县衙一乱,古将军便立即领兵朝恒望房中冲去,有恒望在手,他手下的那些士兵定然不敢冒然出手,只要有恒望在手,出的城去,想来不会在有太大的困难。”
古剑仁点了点头,也是觉得沈安之说的办法可行,随即又皱了皱眉头,迟疑道:“沈先生又怎么知道恒望不会在见你们之后,当即就下手呢?这样一来,你们岂不是自投罗网了?”
沈安之默默一笑,淡然道:“是生是死,在此一举。恒望掌握全局,如若不出奇招,以命相博,我等在无生还之理。”
赌命?林严心中此刻并没有感到丝毫的害怕,反而升起一丝兴奋之感,看着古剑仁,笑道:“古将军可敢与林严赌上这一把?”
见林严面对危机,竟会如此轻洒。古剑仁也是被激起一丝豪情,道:“有何不敢?如若不成,把命给了恒望就是。”
三人对望一眼,具是哈哈大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