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县县衙后院,林严的暂时住所,夜晚,屋里灯火闪亮,林严与沈安之对坐桌前,各自品着茶水,谁也不说话,气氛有些怪异。
喝了一口茶水,林严不觉皱了皱眉头,水味极苦,苦的让人受不了,朝沈安之看了一眼,只见他犹哉自得,小口喝着茶水,一副悠闲状,这茶叶极苦,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是沈安之托人从河东带回来的,平时也就他与裴忧喜欢喝,别人都是敬而远之。
沈安之喝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看了林严一眼,道:“将军找安之来,到底所为何事?”一个时辰前,林严叫人找来沈安之,问其原因,林严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林严默默说道:“不知为何,我心中总是跳个不停,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沈安之默默的看了林严一眼,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时,房门轻轻被人推开,白小五走了进来,朝两人拱了拱身,“将军,沈军师。”
林严摆了摆手,道:“坐下说话。”
白小五为人谨慎,做事沉稳三思而后行,又与王猛的关系极好,此刻已是被林严提为亲兵校尉,在军中,除了王猛、与赵卫等几名都尉外,以他军衔最高。
待白小五坐下后,林严靠近白小五,小声问道:“恒望把军队安排于何处驻扎?”
白小五回答道:“恒望把三县兵马集中于城外北边的十里外驻扎。”
闻听白小五之言,林严与沈安之的脸色皆是微微一变,沈安之皱眉问道:“恒望的军队又驻扎在哪里?”
白小五咬了咬牙,道:“恒望的二千军,全部驻扎与城中,末将出城时,有人暗中跟着末将,却是没有阻拦。”
沈安之猛的站了起来,来回走动了几步,沉思了好一会儿,看向林严,道:“将军所忧,恐怕要成为现实了。”
林严叹气一声,苦笑道:“恒望为何要这般做?”
沈安之冷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想来恒望与高峰早有不轨,只等我们上门送死来了。”
林严又是苦笑一声,席间与恒望兄弟吃饭时,林严几次说出联盟之事,恒望却是闭口不谈,颇有推迟之意,饭后,林严几番思考,心中越感不对劲,于是找来沈安之谈论,并叫白小五出城查探,现在看来,恒望定是与高峰达成了某种协议,恒望兄弟帮助高峰铲除林严这些不服势力,而高峰则在事成之后,给予恒望兄弟某些重大的利益。
林严也是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望着屋外沉静的夜色,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忽然,林严猛的转过身来,看着沈安之,冷声说道:“高峰今晚必将来袭。”
白小五讶色道:“将军何出此言?”
林严冷笑了两声,看向沈安之,沈安之点了点头,默默道:“数日前,我到邰县拜访恒望,谈及联盟之事,那时,恒望极其附和,心急高峰进犯之事,今日一见,却是闭口不谈联盟之事,恐怕已是变节,以其兄弟恒旺二千兵马与我等军队驻扎一起,很可能便是要方便暗中突袭,结合高峰兵马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林严听的连连点头,很是同意沈安之的说法,沉思了一会儿,朝沈安之看去,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心中一动,两人同时出口道:“联合古剑仁,趁夜突袭恒望县衙。”
哈哈!两人说完后,都是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白小五满是疑惑的看了看两人,道:“恒望集兵二千与城中,趁夜突袭,就算拿下恒望,恐怕也是出不了城去了,还不如找机会突出城去,只要到了军队大营,就算恒望也拿我等没有变法。”
沈安之摇了摇头,道:“恒望即已是保定了决心消灭我等,这县衙四周必是埋伏了大量暗兵,我们如果冒然突围,恐怕万难在有生还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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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严点了点头,朝白小五问道:“方才你出城时,可否注意到县衙四周的情况?”
白小五沉思了一会儿,道:“县衙内到是没有什么人,不过外面却是驻有大量士兵,最少在五百以上。”
林严与沈安之对望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古剑仁就主在隔壁,我们去找他商议一下,他那里也有一百余名亲兵,如果双方能一同行动,成功的机会将会大增。”
一番商谈后,几人正要出门去找古剑仁,房门忽然被打开,古剑仁走了进来,见林严等人正愣愣的看着自己,有些迟疑道:“你们这是”
说曹操,曹操就到。林严回过神来,上前抓住古剑仁的双手,热情的说道:“古兄勿怪,我等正要去找古兄,此时见到古兄,有些意外。”
古剑仁点了点头,道:“我与林兄所思一同,不知林兄所为何事?”
林严摆了摆手,道:“不急,我们坐下说话。”
众人坐下后,林严给古剑仁道上一杯茶水,想了想,林严反问道:“古兄深夜不入睡,找在下所为何事?”
古剑仁沉思了一会儿,默默的看了林严一眼,道:“县衙外多了不少士兵,方才我一手下出去办事,却被拦了回来,恒望这般做法,恐怕心怀不轨,在下特来找林兄商议。”
沈安之笑道:“以古将军看来,恒望这般做法,是何意思?”
古剑仁看了看沈安之,沉默了片刻,道:“吃饭时,恒望闭口不提联盟一事,拖延之词甚多,恐怕已是不在心想联盟一事……”
沈安之忽然接口说道:“恐怕恒望已是投靠了高峰,今日便要对我等行不利之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