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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高明大吐大泄的时候,曾洁若和李锐已经将目光投向了他。顶点23s.更新最快
高明霍然转身扑向李锐的时候,曾洁若见势头不对,闪身挡在了李锐面前。
为了更好的保护容易受到欺负的妹妹,这个女人把自已的业余时间都用在了强身上面,做运动,学柔道,谭腿,跆拳道,虽为一介女子,但功夫并不差,对付两个强壮的男人没问题,只不过她平时为人低调,医院的同事很少有人知道她学过这些,更没有人见识过她的功夫。
高明见曾洁若护住了李锐,试图绕过她的身体去教训李锐时,就见曾洁若疾伸右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身体。
顿时,高明的身体如被固定住了一般,再不能动弹一步,而他那只肩膀在曾洁若的五指之下,酸麻酸麻的,像是掉了一般,实际上,曾洁若只用了六分的力,如果十分力全用上,估计高明就会疼得哭爹喊娘了。
高明本想冲上去狠狠地将李锐揍一顿,却不料曾洁若会这么护着他,不觉又恨又气,妒火更盛,直气得七窍生烟,完全不顾虑自已的领导身份,用颤抖不已的手指着曾洁若身后的李锐怒骂道:“李锐,你小子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样对洁若……”
通过心理冶疗仪,李锐早就知道高明的存在了,而且他早就听说高明不顾虑院长身份,曾苦苦追求过曾洁若,现在看来,显然他是误会了,把他们的关系想像成了情侣。而且并为之大吃其醋。若在以往,李锐为了那份工作,会对高明有所忌惮,现在却有所不同,刚刚被停职反思的李锐没有理由再怕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于是他对高明扬了扬下巴,冷冷一笑,道:“高明,这是我个人的私事,你无权过问。”
高明气得直翻白眼,道:“洁若是我院的优秀员工,你这样欺负她我就要管!”
曾洁若脸上露出不屑,冷冷地道:“高院长,你多管闲事了!”
高明被这句话噎了一下,像是喝了一口冷风,嘴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半天才反应过来,道:“洁若,就,就他这样一个人,值得你这样吗,难道你就这样缺爱吗,他这样对你你范得着这样护着他吗?”
曾洁若知道高明在吃醋,对于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的纠缠其实她是心烦之极,借着这个机会,她想让他死了这条心,于是她回头凝视李锐,脸上显出无限柔情,道:“我就是喜欢他这样的气质冷冷的男人,我就是不喜欢那些无事献殷勤的男人……你明白了吧!”
高明眼角的肌肉抽搐了两下,脸色已呈现猪肝状,他张了张嘴,但没有发出声音,过了好一会,他终于低下头去,脸上露出黯败的笑容,道:“我明白了!”
“走了,阿锐,方才妈妈打电话说茶泡好了,我们回去喝茶!”曾洁若亲密地挽起了李锐的胳膊。一张芙蓉美脸向李锐的肩头上偏了偏。
“那敢情好,我就是爱喝伯母泡的茉莉花茶!”李锐欢欣应着,随曾洁若走出了餐厅。
对于喜欢看话剧的叶无丽和叶雄姐弟俩来说,今天是个幸福的日子,因为就在方才吃饭的时候,他们有幸看到了一场有声有色的免费“话剧”。在他们眼中,这是一场关于三角恋情的悲喜剧,只不过这场话剧是真实的,不是演出来的,就像现在抱头蹲在地上的那个气愤之极的方脸男人,脸上不断抽搐的肌肉可不是演员能演出来了。
真实到荒诞不经!
…………
曾父死后,曾洁然一直由曾母照顾,照顾精神病人可不是一件轻松的话,因为精神病人的日常起居是乱的,曾洁然就是这样,从发病以来,她的生活黑白颠倒,混乱无序。因为这个世界在她眼中是混乱的,大多数日子,她都是夜晚精神十足,白天昏昏默默的,偶尔也有晚上入睡的时候不过总是在半夜的时候惊醒过来,醒来再不能入睡,梦游似地独自在房间里徘徊,就像一缕幽魂一样。…,
她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和母亲跪在一起向上帝祈祷。
每天晚上八点左右,曾母都会拉着洁然在耶酥的神像前跪地祈祷。
曾母年轻时漂亮,睿智,是个唯物主义者,但自从女儿病后,她的思想也随之发生了转变,心理疾病不同与身体疾病,身体疾病用药后病情会有明显变化,而心理疾病对药物似乎不太敏感,多是冶标不冶本,女儿自发病以来,多次求医,药也吃了几箩筐,但病情根本得不到抑制,逐渐严重。
难道心理疾病就没有一种可靠的方法?
在这种情况下,曾母在感到无力的同时,也很是无望,于是,她想到了神。
她认为神能解救她的女儿。
于是,她成了最虔诚的基督教徒,每个礼拜天的夜晚,她都会带洁然去附近的教堂,而每天晚上的祈祷,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来,跟着妈妈一起念!”曾母跪在卧室地上,双手合十,回头慈祥地瞄了一眼同样跪地合十的曾洁然,然后端正脸宠,闭合双眼,念道:“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曾洁然跟着念道:“我们天上的父亲,是个鬼!嘻嘻……”
曾母听了皱眉睁眼,回脸嗔了女儿一眼。然后又闭合双眼继续念道:“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曾洁然道:“愿意……一八四零年,鸦片战争爆发……嘻嘻……”
这一次,曾母没有回头嗔女儿,只是皱了皱眉,继续念道:“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曾洁然道:“吃饭用筷子,喝汤用勺子……嘻嘻……”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们。”
“我要和韩默玩,玩捉迷藏……”
曾洁然说完便从地上弹跳起来,扯住母亲的衣袖大叫:“韩默呢,韩默呢……我要和韩默玩捉迷藏……”
曾母担忧地望着女儿,皱眉道:“韩默一会就来了!”
“一会就来了,一会就来了……”她低低呢喃着,放开母亲的衣袖,梦游似地快步走了出去,穿过客厅,直接走到门前,伸手抓住门的扶手使劲向下板,门被打开后她便向外冲,然后她撞到了一个男人的怀里,抬头看时她的目光一亮,脸色大喜。兴奋得无以名状:“韩默,我终于抓到你了,以后我再不让你乱跑了……”
“好,洁然乖,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李锐用手抚摸她的漆黑发丝。
曾洁然将脸贴在李阳胸前,一脸幸福的样子。
一旁的曾洁若注视着李阳怀里的妹妹,鼻子酸了,眼眶湿润了。
“啊,不好!”曾洁然霍地将脸从李锐胸前撤开,乍乍呼呼大叫起来:“你肚子里有个小兔子,在里面蹦啊蹦的……”
然后她又将耳朵贴在李阳胸口,感觉着李锐砰砰的心跳,小丫头一脸紧张地道:“不得了,小兔子蹦得更快了……”
李锐与曾洁然相视一笑,昏暗的灯光下,李阳发现曾洁然眼角有两颗晶莹的东西在一闪一闪。
对李锐的到来,曾母感到无比欢喜,让坐,倒茶,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