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溟,女帝,还有剑神大人好不容易才从那个人奇怪的空间里走了出来。
幽溟:“绯樱,为什么我感到有累?”
女帝:“因为我一直被你抱在怀里。”
幽溟:“为什么我觉得很肚饿!”
女帝:“因为你咬不动金块、宝石,所以至今什么东西也没吃。”
幽溟:“绯樱,为什么我觉得周围的人都用鄙夷的眼神瞪着我?”
女帝:“因为你没穿衣服。”
幽溟:“为什么我没穿衣服?”
女帝:“因为那个奇怪的三角形魔人去给你买衣服还没回来!”
幽溟:“绯樱,为什么你不那些人赶走?”
女帝:“因为人类很有趣,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人类!”
幽溟:“那个,我可以把你放下来吗?”
女帝:“不行,我也很累啊!”
那个,绯樱,你没资格这句话。因为你真正累的人是我啊!我可是一直抱着你,而且还饱受路人的鄙夷,身体与心灵都备受折磨。快到极限了,在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就在幽溟快要绝望的时候,剑神大人飞奔而来,“吾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不知为何,剑神大人把那三个字重复了好多遍。
幽溟双眼放光,“哟,好友,你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
如果怀里没抱着女帝的话,幽溟真的会和剑神大人热泪盈眶地相互拥抱。
幽溟压制住激动的心情,“衣服,买回来了吗?”
“嗯!”剑神大人极为骄傲地了头。
幽溟开心道:“你这家伙,真是好人呐!”
下一瞬间,幽溟的面部表情崩溃了。
幽溟:“绯樱,你我会穿sè剑买回来的衣服么?”
女帝:“从理论上来讲,你是不会穿的。”
幽溟:“我为什么不会穿呢?”
女帝:“如果你那么做的话,以魔族的眼光来看,我会把你当成是变态的。”
幽溟:“为什么要把我当成变态?”
女帝:“因为三角形魔人买回来的衣服是女装!”
幽溟用冷漠的眼神扫了一眼剑神大人,“你不用写遗言了,直接去地狱忏悔吧!”
“等一下!”
剑神大人用他的纯金拐杖挑起手中的女装,“幽溟,难道你不觉得这件衣服是艺术么?你看看它的款式,看看它的低胸领口,再看看它的蕾丝花边!完美啊,真是太完美了!你传上去一定很合身的!这可是吾jg心为你挑选出来的最新款式!”
幽溟:“绯樱,你觉得把sè剑卖了,我们就会有很多钱么?”
女帝:“嗯。”
幽溟:“绯樱,如果我真的这么做的话,你会阻止我么?”
女帝:“不会。”
幽溟:“基本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转头,幽溟用近似飘渺的神情漠然地盯着剑神大人,“真是没想到我们主仆一场,那么快就要y阳两隔了……唉,无奈,sè剑,以后想起我会很伤心的。因为我记得今天你为我买来女装这件可耻的事情!我对你的恨意罄竹难书!”
“唉?你不穿么?吾可是一直觉得这件衣服很有品位啊!”剑神大人不死心!
幽溟突然盯住了剑神大人身上穿着的华丽到庸俗的衣服,道:“sè剑,你身上的衣服伸缩xg可好?”
剑神大人困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吾身上的衣服伸缩xg良好,透气、防臭、防水、防晒,不用洗,而且还不会褪sè!”
“哦!”幽溟别有用心地再次看了一眼剑神大人身上的衣服,“sè剑,你平时变成‘神之泣’的时候,这件衣服放在那里啊?”
剑神大人面部表情一阵抽搐,“你,你不要打它的注意!”
幽溟:“绯樱,麻烦你把眼睛闭上,接下来的场面很血腥的。”
“嗯。”
压倒xg的胜利,确实幽溟用身体压倒了剑神大人,强制xg的把他身上的那件华服剥了下来。
果然,如剑神大人所,确实,伸缩xg良好。穿在身上,幽溟还算满意。
“哦,仔细看看的话,这件衣服根本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幽溟缓缓地把双臂抬起来,“叮叮叮叮……”金银饰品相撞的悦耳声响。
华丽到庸俗!幽溟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纨绔的公子哥,故意向人炫耀他家多么多么有钱。
其实,剑神大人也不是很在意,他很兴奋地从包里取出另外一件号的女装……穿上了。穿女装的三角形魔人,看上去更变态了!
女帝忽然远远地躲开了幽溟与剑神大人,神情冷酷,似乎在“请不要靠近我,我们认识吗?”
“离开吧,我有一个不得不杀的人……月苏!”
天越国,如今一分为二。
月苏、月幽二人以凝苏河为界,平分了天越国。
月苏,虽然生xg残忍,但也非昏君。天越国的四大贵族如今只剩下明家与夜家。明月宗效命与月苏,而夜无寐则听命于月幽。
……
君府不再。
野草横生,残破的瓦砾上面长满了青苔。从天越国永远消失了的大贵族,君家。
“……我回来了。”
幽溟轻声道。
君战,君心帘,还有他最喜欢的娘亲上官婉都没有出来迎接他。
女帝,剑神大人,安静地站在一旁。虽然她们不知道幽溟到底怎么了,但他看上去很痛苦,像是被抛弃了的孩童般无助。
“走吧。”
幽溟淡淡道。
不出口的悲伤。
“不知道月岚还好么?”
她好不好,又关我什么事呢?
无聊,过去的君若邪死了,现在只有幽溟。
“月苏,你今晚非死不可!”
静谧的月光,轻柔的风,人界的夜晚比魔界安静多了。
迎着夜风,缓缓展开身后的羽翼。
嗯?不是黑sè的么?
幽溟背后有两双羽翼,一双羽翼是白sè的,而另一双是黑sè的。右手手背托住下颚,“呵……”轻声一叹。夜,凉了。
随风凌舞的银sè长发,带着无限寒意的紫sè眼瞳,绝艳的杀意!
天堑,天越国的didu,曾经的辉煌。
乘着月sè,缓缓飞来一人。
足尖地,漠然地盯着前方。
右手向前伸出,“刷!”一黑sè画戟优雅地出现在他手中。神器,“刑天”。
“站住!不准再向前!”
守城的士兵极为jg惕地打量着幽溟。
幽溟淡淡道:“可以的话,请你们让开,好吗?”
“哈,这人是疯子,不必理会他!先杀了再!”
“刷!”、“刷!”
两道明晃晃的刀影照亮了幽溟的脸,没有任何感情的双眼,好像有什么东西坏掉了。
“果然,不行呢。”那人轻声叹息道。
墨sè的荧光晃动,“刑天”划过一优雅的弧度。
血雾弥漫。
“真是的,把他们全部都杀了不就好了吗?”
幽溟一步五丈,鬼魅般向前滑去。
双手不沾一丝血沫,留下一排向两边倒下的尸体。
“放肆!”
浑厚的一喝!
缓缓走出来一人,明月宗。
天越国四大贵族,明家的现任当家。
“你、你是君若邪?!”
明月宗怔住了。
“月苏还活着吗?”幽溟冷冷道。
“你是来复仇的么?”
“sè剑,他交给你了。”
幽溟径直从明月宗左边走了过去。
明月宗感到一阵莫名的颤栗,握住剑柄的右手根本不敢动。
看到幽溟远远地离开了,明月宗心里反而放松了。
“这、这是什么东西?!”
明月宗瞅到了比自己矮上大半截的剑神大人。
剑神大人,怒:“大胆、无礼、放肆!吾乃伟大到不能再伟大的剑神大人是也!”
名字好长,而且为什么穿着蕾丝花边的女装!恶心死了!
明月宗丝毫不掩饰满脸的厌恶之情,像是瞅着一坨三角形的盯着剑神大人。
剑神大人冷冷道:“你对我身上穿的衣服有意见吗?”
明月宗道:“我对你的存在都有意见!”
“——!!”
明月宗看到了一张绝艳的脸,女帝。
扑面而来的寒意,如刀扎般疼痛。明月宗喉结涌动,紧张地吞咽下口水,绝对没有胜算,一定会被杀掉的!快逃,快逃,快从她视线里消失!
“动啊!动啊!为什么不动啊!”
明月宗的双腿被地下的黑影死死地拖住了,动弹不得。
女帝缓缓靠近。
明月宗几乎要跪下了!只愿美人不要杀他!
女帝看了看剑神大人,有漠然地扫了一眼明月宗,淡淡道:“三角形魔人,还是你看起来比较舒服,这个人类真恶心!”
周围的空间都要结冰了,女帝不愿再多看一眼明月宗,冷冷地从他身边离开,去追幽溟了。
剑神大人兀自沉浸在女帝刚才的夸赞中,“唔,真是不得了,万一她喜欢上生怎么办?”
(其实,那是不可能的事,sè剑,你死心吧!)
……
月苏似乎很不得人心。
看到幽溟走来,而且手上握着一柄很危险的画戟,居然没人加以阻拦!
幽溟随便拦下了一人,“月苏在哪里?”
面无表情的宫女指着不远处一奇怪的建筑。
幽溟:“……”
都是哑巴么?
“绯樱,我记得你的收藏品里一柄奇怪的短剑,今晚要物归原主了。”
“是它么?”
女帝把手中的“乌啼”剑递给了幽溟。
“嗯。据这柄剑的主人最终都会死于这柄剑。”
女帝本想跟上去的,但最后还是决定留在原地好了。目送幽溟向前面的那座椭圆形的建筑走去。
推开门,幽溟径直进入。
房间里,依旧凌乱,疯狂的画家,以新鲜的血为颜料的画家,月苏。
“月苏!”
幽溟冷冷道。
“滚,不要打扰吾!”月苏用他的独臂疯狂地在画布上抹来抹去。
“呼!”
幽溟飘到了月苏后面,“你,有没有想过用自己的血作画?”
“噗!”
幽溟用手中的邪剑“乌啼”把月苏仅存的左手臂给砍下来了。
“啊,啊!久违的痛感!”月苏丝毫不在意。
“接下来会痛不yu生的。”
幽溟冷酷道。
“咔!”
月苏的左腿短了半截。
踉踉跄跄,月苏向前扑了过去,栽倒在心爱的画布上。
蠕动,蠕动,像蛆虫般蠕动,月苏艰难地翻了个身,“哦,好友,你还没死啊!”月苏兴奋道。
幽溟抬起右脚踢向了月苏的嘴,“噗!”一团血水从月苏嘴里喷出,一起喷出来的还有满嘴的牙齿。“真恶心,不要同我话!”
幽溟俯下身来,用”乌啼”剑把月苏钉在了画布上。咕嘟、咕嘟……血水欢快的从剑柄上穿shè而出。
“sè剑,有没有一种可以让人生不如死的魔咒?”幽溟嘴角咧开一抹残酷。
明月宗死了,因为心脏碎掉了。
剑神大人坏坏地看着地下的月苏,道:“有!而且很多!”
幽溟笑道:“最残酷的那种。”
剑神大人兴奋道:“满足你的愿望!”
……
女帝,“你在找什么?”
幽溟道:“还有一个很在意的人。”
“女人吗?”
幽溟了下头。
月岚,为什么没看到月岚?那丫头还好么?
突然,剑神大人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幽溟,快来,快来,吾找到一有趣的东西!”
幽溟嘲笑道:“女装么?”
剑神大人诡秘笑道:“装在坛子里的女人。”
轰!
幽溟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种莫名的烦躁从心里涌起。“在哪?她在哪?!”
“为、为什么冲吾发火?”
拎起剑神大人的衣领,幽溟心情极坏地向左边的甬道走去。
“滴!”
“滴!”
“滴!”
黏腥的水珠从石壁上滴落。
“蓬!”
幽溟手中的剑神大人栽了下去。
“你想杀了吾?!”剑神大人怒道。
幽溟没有理会剑神大人。
“……月岚?”
幽溟不确信那个被枯黄头发遮住脸庞的女孩是不是月岚。
“……你是若邪哥哥?!”
嘶哑的,干枯的,又带着几分欣喜的声音,月岚。
幽溟几乎是爬过去的,骗人的吧,这是骗人的吧……
左手抱着坛子,幽溟用颤抖的右手拨开月岚垂在脸上的头发。
深陷的眼窝,浑浊的眼球,黄白sè的眼屎几乎填满了她的眼眶,满脸的褶皱、伤疤……
“骗人的,骗人的,骗人的……”
幽溟抱住了月岚从坛子里露出来的头。
“若邪哥哥,真的是你么?!”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幽溟用力攥紧自己的左手,指关节被自己捏碎了,血水横流。
“若邪哥哥,不要看人家啦,岚儿现在一定很丑吧。”月岚窘涩道。
月岚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一寸一寸刺进幽溟的心脏。
“不会,月岚永远都是最漂亮的……”幽溟想哭。
女帝,拉着剑神大人安静地走开了。
“岚儿就知道若邪哥哥一定会来救我的,因为若邪哥哥一直都很温柔哦。”
不要了,不要再了,我根本不温柔,一也不温柔……
“若邪哥哥,你还会娶岚儿做新娘吗?明明时候我们都约定好了……”
“嗯,岚儿是最漂亮的新娘!”
“好高兴,若邪哥哥原来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若邪哥哥的错!让岚儿等了那么久……”
“为什么要道歉呢?若邪哥哥。”月岚凄艳一笑,轻声道:“我…要…让…你…永…远…也…忘…不…了…岚儿……”
一缕鲜红的血水从月岚嘴角溢出,美人成梦……
新娘最后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