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二十三天,吴辰等人才抵达庐州府合肥城,他的终虽是庐江,只是兵部虽然开具了允许吴辰迁徙官兵家眷的批文,只是多少要向庐州知府知会一声,有了地方上的支持才能贯彻下去,否则到了庐江,一个的知县哪里能统一调度。
合肥早在三国时期便是一座雄城,如今是庐州府治所,城墙高阔,只是显得斑驳了一些,守门的门丁见十几辆大车轱辘而来,先是一喜,原本想捞油水,拦住门洞正要行事,吴辰从车中钻出来,这些个门吏们气势立即矮了一截,当先的守备官温顺的跑过来,提着袍子打了个千:“敢问大人名讳,来合肥有什么公干?”这城门守备虽然气势矮了,却没有把吴辰放在眼里,毕竟吴辰是外官,瞧这模样恐怕也是路经此地而已,再看他的行装,连个蓝呢轿子都没有,不准还是个没有实缺的候补官儿呢,穿着一身官衣装装样子罢了。
吴辰瞥了他一眼,看出这守备眼中的不屑,冷声道:“庆军左营千总兼朝鲜仁川郡郡守、新军督办团长吴辰有兵部批文前来公干,去通报吧。”
第一个头衔是朝廷的,第二个是朝鲜王庭的正是册封,第三个则是吴辰自个儿加上去的,后面两个倒没有什么,只是第一个头衔却让那守备眼睛一亮:“原来是咱们庐江庆军的老爷,请大人恕的有眼无珠,的这就去通报知府大人,您悠着儿走,的让一个门吏兄弟给您带路。”
那守备朝着一个门吏努了努嘴,那个人赶快过来行了个礼,守备独自到城门附近的岗楼里牵出一匹马,飞驰去报信了。
吴辰这才放下车帘,车队在门吏的指引下继续向前,吴辰哪里知道,这庐江庆军源于庐州府,在当地极有名声,再加上乃父吴长庆如今是督抚级别的封疆大吏,在这庐江府一亩三分地上一个庆军的军官绝对极受人巴结,只是这些吴辰并不知道而已。
等到了庐江府衙门,那知府已笑吟吟的带着本地的一些官吏迎候多时,吴辰下了车,与对方见了礼,这知府叫马如初,长的倒是相貌堂堂,对吴辰格外亲近,二人一道入衙,在正堂分宾坐下,吴辰才报上了自己的名讳。
马如初脸色微微一变:“吴大人与吴军门是什么关系?”
吴辰面不改色的品尝了一口庐州府的花茶道:“正是家父。”
马如初更是热情了几分:“啊呀,真真没有想到,果然是将门出虎子,本官虽是保定人,可是在这庐州府为官也有一年,吴军门的虎威本官是如雷贯耳的。”
二人客气了一番,吴辰拿出兵部的批文出来让马如初查验过目,马如初拍着胸膛保证道:“既有兵部的批文,这些都不成问题,本官立即知会各县,让各县务必配合吴大人。”
吴辰道了谢,心念一动,道:“马大人,吴某在路途上看到不少的荒民,不单是庐州府有,宝庆府、池州府、宁国府、太和府都是不少,正好朝鲜那地方虽苦寒了一些,但是薄田还是有几分的,可不可以招募些荒民去?”
马如初脸色僵了僵,开先他听吴辰庐州府荒民的事以为是讥讽他施行苛政,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为了这么个档子的事,脸上又堆笑起来:“于情于理却也得过去。”其实他巴不得吴辰把这些荒民带走,留着这些人也是个祸患,影响他的政绩,他故意将话到一半,一副为难的模样道:“只是兵部的批文只携带家眷,若是如此,只怕有人追究。”
吴辰笑道:“这有什么难处,届时只他们是远亲便成了,谁吃饱了撑着会去查验?只不过此事还需知府大人藏掖着些。”
马如初只好道:“这个自然。总是不会为难吴大人的。”
二人了会话,吴辰便拜辞出来,等到了衙门口,让王二蛋搬了口箱子的银子送进去,也算是堵住这个家伙的口,有了庐州府衙门的支持,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车队折返南下,现在倒不急着立即办理此事,还得等这知府把事情交待到各县去,各县贴了告示再。趁着有时间,自然是回庐江老家一趟,想到即将要去见从未谋面的‘家母’,吴辰忍不住在马车内苦笑,坐在车辕上的沈保珍瞅机道:“大人为何苦笑?可是那知府留难大人?”
吴辰摇了摇头,顾左右而言他的问:“这庐州府附近可有近来新上任的县令吗?”
马如初咋舌不已:“大人就太为难人了,人又不是庐州人,哪里知道的这么细,不若我叫个伙计去问问。”
吴辰了头,便默然不语。
走了半天的路,大家下车暂歇,马如初还记挂着吴辰的吩咐,让一个伙计骑马到附近的集镇去问,等过了半个时辰,那个伙计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向吴辰通报道:“大人,巢县和无为州都换了县尊,有一个刚刚上任,还有个正在来的路上,还未来得及交割。”
吴辰心情一爽,转脸对马如初道:“看来我是遇到了好时候。”他掏出一儿碎银子,打给那伙计,道:“我给你个差事,若是办得好了另外还有奖赏,你这几日就不要跟着车队了,骑着马到安徽、江苏各处转转,打听哪个府哪个县换了新官便记下来,到时候再到庐江县去找我们。”
那伙计接了银子,眉开眼笑的回话道:“谢大人赏,人这就去,绝不敢耽误大人的事。”着不顾头上的淋漓汗珠,牵马走了。
马如初颇有些不解,问:“大人可有什么深意吗?”
吴辰神秘一笑:“过些时日你便明白,我先卖个关子。”
马如初嘿嘿一笑:“似大人这么随和的官,人是第一次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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