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与那些已经将防卫任务移交给真正帝国部队的帕比安军人来,这次的行动已经结束,现在该是他们享受在didu休假的时候了,虽然还得穿着帝国的军装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他们参观didu的兴致,由于此次参与平叛的帕比安舰队达到了六支,所以人数众多的他们只得采用轮流制的方式分批的离开驻地前往didu参观,好在这些帕比安军人们都已经在帕比安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并没有给帝国方面找什么麻烦。在这些休假的人中自然也包括阿特瑞斯等人,虽然他们还要不时的参加帝国几个重要部门的会议以及皇室的聚会,但是总的来他们休息的时间还是很充裕的,紧绷了多时的神经也在此时得到了适当的舒缓。
在国葬举行的前一天阿特瑞斯带着几名护卫以及他那七位朋友走上了帝国首都的大街。看着在那些心翼翼走上大街购买生活用品的didu百姓,看着那些已经被皇帝玛杜林宽恕的叛军在街边帮助整理战斗后所遗留下的废墟,看着一队队帝国士兵维持着秩序,已经三三两两从身边路过的帕比安休假士兵,此时的他终于可以放松心情呼吸这平静的空气了,这是他们自两年前离开didu以后第一次作为一名帝人站在didu的大街上浏览风景,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之前那繁荣的景象了。
当他们一行人走到一座公寓前的时候看到一位老太太正在吃力的往楼上搬着大包包的生活用品,阿特瑞斯忍不住跑上前去帮忙。其他人也都跟过去一起将这些东西搬上进了老太太的住所,那个老太太在看到这些军人突然来帮忙以后虽然脸上显得有些不自然但也还是千恩万谢中向阿特瑞斯等人连连鞠躬行礼,而阿特瑞斯等人也下意识的用帝礼回应老人的感谢,谁知当那老人看到在门口向她敬礼的阿特瑞斯以后原本就有些冷淡的态度就更加转化为一种厌恶。
“不要给我敬礼!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帝国的军礼!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你们离开这里吧!”
“喂!你知道你在和谁话吗?”一名阿特瑞斯的随行卫士出口斥责道
“是啊,亏了我们还帮你,你怎么能这样不知好歹呢!”另一名帝官也为自己的王子鸣不平。
“我不管他是谁,只要是向我敬礼的军人我都讨厌!你们帮我搬东西我很感谢但是看到你们穿着帝服给我敬礼我就不舒服!”那老人依然还在用厌恶的语气着
“你怎么能……”几个卫士还想继续什么,但是都被阿特瑞斯伸手拦住了。
“老人家,您是不是对我们帝队有什么误会啊,您看我们这些人只是因为看到您一个人搬运这些东西有些吃力,所以才会主动过来帮忙,如果我们这种行为对您产生的了不便的话我代表他们向您道歉。”阿特瑞斯非常和气的向老人道,同时他向老人鞠躬以代替军礼,此举无疑得博得了老人的好感。
“不,不,应该是我道歉才对,是我太激动了,所以才会这么的不知好歹,还请中校先生见谅。”老人也恢复了常态并向阿特瑞斯等人道歉。
“老人家,您能告诉我们为什么当您看到帝礼时会有那么大的厌恶感呢?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您跟我们。”阿特瑞斯好奇的问道
“唉……其实我对帝国的军礼不仅仅是厌恶那么简单,我甚至害怕每一个向我行军礼的人,请进来吧,中校先生您是喜欢喝茶还是咖啡?”老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将阿特瑞斯等人让进了屋里,为了不给老人添太多的麻烦,只有阿特瑞斯等八人最终走进了房间,而剩下的那十几名随行的卫士则被留下担任jg卫。
当阿特瑞斯他们走进房间时首先看到的是一间朴素的客厅,跟一般老百姓的家毫无二致,唯一能够引起大家注意的只有柜子上零零散散拜访的各种装饰事物和墙上挂着的照片,但是为了不引起主人的反感阿特瑞斯等人还是没有上前观看而是选择了坐下聆听老人的讲述。那老人在给每一个人都倒上一杯咖啡以后看着桌上这些临时拿来充当杯子的各种器皿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从这一上能够看出老人很有可能是独居或者只是跟一到两名家人一起居住。
阿特瑞斯拿起桌上屈指可数的一个杯子喝了一口,老人也在阿特瑞斯还在细细品味咖啡的醇香时开始讲起自己的害怕军礼的故事。
“大约五十年前,当我还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时父亲就是在向我和母亲敬了一个军礼后奔赴战场的,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五年后,比我大九岁的哥哥也在向我们敬了一个军礼后离开了我们。此后又过了几年,当我成年以后母亲因为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独守空房的痛苦而自杀了。我也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好在我已经成年,能自己养活自己了。之后我在工作中就认识了我的先生,结婚以后我以为不会再遭受到跟我母亲一样的事情,但是命运有时候却是那么的相同。我们婚后一共生了两个孩子,都是儿子,很棒的儿子哦,可正当我们一家人都沉浸在幸福与快乐的时候一纸征兵令就将我和丈夫生生的分离。他也是在向我敬了一个军礼后走出家门的,和父亲一样都没能回来。可是厄运还远没有结束,当我两个儿子都相继成年后他们也都在敬了一个军礼后离我而去,之后我盼星星盼月亮般的等他们回来,而盼到的只是我两个儿子的阵亡通知书和我大儿子的一封遗书!还好,上帝并没有完全抛弃我,我的大儿子在外边给我留下了一个孙子。我千方百计的寻找我唯一的孙子,最终给我找到并带回了这个家,可这孩子长大以后也好像是被下了诅咒一样选择了报考军校,就在一个星期前他在向我敬了一个军礼以后就和他的祖辈与父辈一样离我而去了。”老人一口气讲完了所有的故事,这个故事中没有跌宕起伏,没有缠绵悱恻,甚至没有什么可以引人入胜的情节,但是当阿特瑞斯等人听过以后还是沉寂在深深的感动中。他们看的出来,老人生活的很艰难,但是老人的眼神中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不满,而是充满的坚强。在老人讲她的故事的时候,当她降到自己结婚时仿佛是在回味那时的幸福生活,而讲到几位亲人都相继离开的时候他又显得是那么的哀愁,在众人的沉默中老人只是轻轻的擦拭了一下长满皱纹的眼角并重新为众人换上了新的咖啡。
“请问……您的孙子他在那所军校就读呢,也许我们可以帮忙。”乔治心的问道,因为他不想过多的刺激老人已经非常敏感的神经。
“谢谢你啊,但是他在一个月就已经毕业了,之后他就被那个发动叛乱的派拉蒙公爵以皇室的名义招进了军队,现在叛乱已经结束好几天了,他还没有任何的消息,我想他可能已经……”到这里老人终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失声痛哭起来。
“不会的,老人家,您放心吧,那些被派拉蒙公爵用各种不发手段征召的人员已经在被分批的释放,我想您的孙子只是还在等待被释放而已。”法拉克也出言相劝。
“你们别骗我了,就算是他还活着也会以为参与叛乱而被判刑的,甚至可能还会被直接枪毙,我唯一的孙子啊!”老人还是在悲伤的哭泣。
“您放心吧老人家,父……啊不,皇帝陛下已经下令对所有资源解除武装的叛军部队进行宽大处理,只要不是自愿参与叛乱的都会得到宽恕,并且也不会影响他今后在军队中的前途,如果您同意继续留在军队的话我们可以帮忙。”阿特瑞斯安慰道
就在老人还没有任何表态时门外却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你们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进去,这里是我家!”
“少废话,叫你在这里等就在这里等,现在里面的情况不允许我们放你进去!”
众人出来一看,原来是阿特瑞斯的随行卫士与一名年轻人在门口发生的争执,这个年轻人穿着一套没有任何军衔标志的帝服,手里拿着一个破旧的行李袋。
“强尼!哦,感谢上帝你回来了,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真的是你啊强尼!”跟着众人一起来到门口的老人一下子就听出出了自己孙子的声音,他顾不上任何的礼仪用力的扒开众人跑了出去并将那名被称作强尼的年轻人一把抱入怀中。
“nǎǎi,我会来了,真的是我,您别哭了,真的是我啊nǎǎi!”那年轻人也抱着老人不停的安慰,但是谁都看得见他自己的眼中也包含着泪水。终于亲人相见的感人场面结束,强尼也开始重新打量起身边这些他不认识的客人,他还jg惕的提防着在屋内的阿特瑞斯等人。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为什么在我家里?我已经通过了帝国内政部的审查,你们不要再难为我nǎǎi了,是我自己没有认清派拉蒙公爵的真面目才会成为叛军的,这都跟我nǎǎi没关系!”强尼把老人护在身后向着众人喊道
“你激动个什么劲啊?你什么时候看见我们这些人为难你nǎǎi了。”身高马大的海因茨首先走出了房间。
“是啊,我们只是在这里讨要一杯咖啡而已,不用这么紧张吧子。”约瑟夫在从堵在门口的海因茨身旁挤了出来
“别对我们这么大吼大叫的,好歹我们也都是客人啊,还有我们可都还年轻,耳朵也不聋。”保罗也从海因茨的另一边挤了出来。
“见鬼,大猩猩,早就跟你别吃那么多,让我们出来!”法拉克在海因茨身后抱怨道,因为海因茨的体积已经把门口的空间堵的差不多了,而约瑟夫和保罗竟然还见缝插针的将本就已经不大的两侧空间塞了个严实,这使得包括阿特瑞斯在内的其他五人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