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认识她?”夜如梦试探着问道。
张君剑微微摇摇头,也没做正面回答,只是问道:“我有时候是不是太感情用事了?”
“额……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夜如梦将长发向后捋了捋。
“没、没什么……”张君剑不知该从何说起,索性避而不谈。
“小剑,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咱们是朋友,没有什么事是不好说的。”
张君剑看了看墙壁上的石英钟,此时已近九点钟,“算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你还没有吃晚饭呢吧,我还是给你做饭去吧。”
说着,张君剑提着路上买的菜,起身向厨房走去。
我是不是太容易被感情所左右了?我本来是可以不再掺合江湖之事的,但为了林雨凝、浩南他们,还是走上了自己不愿走的路。本来可以送夜如梦离开,然而我还是冒着与夏岚分道扬镳的危险,把她带了回来。本来可以对燕香寒一击毙命,从此一劳永逸,可我还是下不去手。
一个真正的枭雄、豪杰,是不会被自己的情感所左右的。只有客观、理性的人,才适合与其他人勾心斗角,而我,却不适合这些。
张君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翻炒着锅里的各色蔬菜。
看着因为掺有水分而溅起的油滴,噼里啪啦的在空中爆裂,他的思绪神游,居然想起了自己的事。
或许自己就像是这掺了水分的油滴吧,注定不属于这一锅蔬菜,只能在空气中爆裂,却换不来任何结果。就算是想舍生取义都不行,最终或许会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他现在有些后悔了。如果自己当初不闻不问,或许现在坐在客厅里等着吃饭的就会是夏岚,而不是夜如梦,自己也不会为了这些事而纠结。
“唉~”张君剑轻叹一声,也只有避开夜如梦的时候,他才会叹一口气,来舒缓一下压力。
男人的痛很少会与别人分享,尤其是女人。或许当他们喝醉了的时候,会对自己的至交好友倒一下苦水,但他们绝不会向自己的女人,来抱怨自己活的是多么的累。这就是男人,他们生来就注定,要扛起女人所无法扛起的重担与责任。
看着锅里的土豆已现金黄色,张君剑赶紧翻了翻锅,关掉煤气,盛到盘子里。
“哇!好香啊,今天总算是没有烧糊了……呀,好烫、好烫!”夜如梦像个小馋猫一样,搓搓手,不等张君剑将盘子放在茶几上,便拿出一双筷子,抢先夹了一片金黄的土豆片丢到嘴里。
不过菜刚出锅,有些热,烫的夜如梦还没尝出什么味,赶忙嚼吧嚼吧,一伸脖子咽了下去。
“你这是着什么急啊?”张君剑将盘子放在茶几上,对夜如梦说道:“小馋猫,赶紧去端饭去。”
“嗯!”夜如梦又用手在嘴边挥了挥,好驱走嘴里的灼热感觉,答应一声,便向厨房走去。
张君剑看着夜如梦的身影,一时想起了夏岚。
这个丫头又时也想夜如梦一样顽皮。
他这么想着,但突然间像是如梦初醒一样,想起了什么。
自己为什么要拿她与夏岚相比较?夏岚是自己确定了的女朋友,她算什么?自己是她的杀父仇人,她与夏岚根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难道自己产生了什么非分之想?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
张君剑被着一连串的问题,惊得后脊梁直冒冷汗。暗暗提醒自己,夜如梦在自己的生命中,注定只是一个过客,与她是不可能的。自己必须不但不能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与她保持距离,还要渐渐的疏远她。因为,张君剑能感觉出来,夜如梦已经对自己产生好感了,自己不能让她陷得太深,那样不是爱她,而是害她!
夜如梦穿着拖鞋一步三摇,如企鹅般,摇摇摆摆的将电饭锅搬了出来,放在茶几旁的坐垫上。
“饭来啦!咦?君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啊?”夜如梦抬手在张君剑盯直了的眼前摆了摆,疑惑的问道。
张君剑连忙收回目光,说道:“哦,没什么,吃饭、吃饭!”
说完,便揭开电饭锅的盖子,拿碗给自己盛饭。
“我来吧!”夜如梦乖巧的去接张君剑的饭碗。
张君剑闪过伸来的玉手,拿起盛饭的木勺,慌张的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
“额……”夜如梦见他坚持要自己盛,她也不好抢夺,只好看着他把饭盛满,然后接过木勺给自己盛好。
她偷偷瞥了一眼自顾自在那里吃饭,不瞅自己一眼的张君剑,夹起一片土豆放到张君剑的碗里。
“谢谢。”张君剑朝她不自觉的笑了笑,然后便一口将土豆放到嘴里,嚼都不嚼,便吞到了肚子里。
“君剑……”
“嘘……”
夜如梦见他有些反常,就想问问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刚一开口,张君剑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怎、怎么了?”夜如梦小声问道。
“外边有动静!”
“我怎么没听到?”
“你耳朵不好使!”
“额……”
“我出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不论下边发生什么事,千万别出来!”张君剑小声说完,便悄悄移向房门,慢慢的将房门打开,走出房间。
倒不是张君剑为了不回答问题而诈夜如梦,而是他的耳朵异于常人,的确是听到门外有所动静。
“在哪里呢?”张君剑仔细分辨了一下,发现声音是从楼下的传出来的,“落下不是王姐家吗?”
张君剑这么想着,便不自觉的迈步向下楼走去。
走到下一层楼,张君剑差点吓一大跳。本来这座楼的年代就有些久远,楼道的照明不是很好。在昏暗灯光的照射下,王大姐家的门口,赫然用红油漆涂着“还钱”等字样,还有一些人物的造型。
看这架势,混过黑道的张君剑自然是清楚,有债主找上门来了。对此,张君剑到并没有感到意外。摊上这样一个老公,没有人要债那才是怪事。不过,泼油漆这种激烈的手段,一般都是对付大负债人用得。这个孙英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钱啊,惹了这么大的祸。
一直以来,张君剑对王春燕这个女人都特别同情。不单单是由于她不幸的遭遇,更是因为她对孙英的不离不弃。没有哪个女人到这份上,还能留在他的身边,就是这种爱情的力量,就值得人们敬仰。
眼看孙英得罪了道上的人,如果张君剑不出手,恐怕他是难过此关了。
所以,张君剑打算拉他们一把。
他打开半掩这的房门,迈步而入,只见客厅里一片狼藉。碎瓷片、玻璃碴,还有基本孩子们用的教科书都躺在地板上。
几个大汉正翻找这东西,还有两个人看着孙英一家人,孙英的儿子被吓得瑟缩在母亲的怀里,大气都不敢喘。
“咳咳……”张君剑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便清了清嗓子,笑着说道:“诸位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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