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那边有车队过来了,我看应该是北城的援兵到了。”张承轩指了指疾驰未来的一支车队,俯身对正坐在长椅上的燕香寒说道。
燕香寒闻言一笑,站起来看看四周说道:“哦?是吗?看来带队的应该是张君剑无疑了。”
“您怎么知道的?”
“呵呵呵,很简单,浩南现在正在兴盛那里,与东城的那只老狐狸较量呢,他要是想过来,估计来不了这么快。”燕香寒有踮起脚朝远处看了看那支车队,只见它虽然也能称作是车队,但比燕香寒的短了许多。
她接着说道:“你看,他们的人比我们要少得多,要是张三他们那四个草包,这么点儿人,恐怕他们都不敢来!也只有张君剑这样的人,才有这个魄力与勇气。”
张承轩一见她这么夸奖张君剑,不屑地说道:“他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厉害吗?我看不见的啊,带着这么点人过来,不异于送死!”
“嗯,你说的很对,他确实是有些冒险了。”
“额……”
本来还以为燕香寒要反驳的张承轩,见她这么干脆的就同意了自己的说法,一时不知道该表示些什么才好,只得默然不语。
他是一个杀手,他的性格,不是你们这些人打手能够明白的。或许打手也能杀人,但是,他们永远也达不到杀手的境界:不贪生,只向死,冒险是他们的风格,性命只不过是一件货物!
燕香寒默然摇头,这些话,她只能藏在心里。因为,即便把它说出来,没有经历过的人,也很难理解。当然,她除外。这个世界上,很少有她看不透的人,这也是她的恐怖之处。
正思量之时,车队已经到了外围。因为燕香寒的车队占了大多数的空当,所以北城的车只能停在不远处。
车门四开,小弟们纷纷跳将出来。相比较燕香寒这边清一色的黑制服而言,北城的装束要简单得多,也凌乱的多:有穿着无袖背心的,有上身的,还有一个人竟然穿着拖鞋来的,也不知道他是行色匆忙,没来得及穿鞋,还是觉得这样“有型”,故意而为。不过不管怎样,估计一会儿他是要光脚战斗了。
虽然穿的不整齐,好在黑社会也不是什么事业单位,他们要的是战斗力,至于穿的邋遢一点,也无伤大雅,没人笑话。
张君剑左边是张三,右边是李四,带着一群人,缓缓朝小广场移来。
“别来无恙啊,张君剑!”燕香寒也带着自己的人迎了上来。
张君剑也不睁眼瞧她,只是打量了一下四周,淡淡说道:“你带的人还真不少,难怪你敢亲自前来!”
“你……”
张承轩刚想与张君剑吵两句,便被燕香寒用眼神制止了,只得悻悻作罢。
“我们不应该打无准备之战,不是吗?”
张君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或许吧!不过,我可不认为你身后的这些花瓶能打架,哼!”
“哈哈哈!”听张君剑这么一说,他身后的小弟们纷纷指指点点,配合着取笑对方,气的对方直瞋目磨牙。
燕香寒不为所动,鄙夷的扫视了一眼对方,“呵呵呵,我的花瓶打不了架,你的这些破麻袋就可以了吗?”
这下子轮到黑衣人们出气了,笑的比对方还要夸张,一点也没有了刚才威严的架势,仿佛像极了穿着人类衣服的猴子。
“废话少说,你们今天要是撤了便罢,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一旁的张三不等张君剑表态,插嘴道。
“这是谁啊?张君剑难道你的手下这么没有规矩吗?”燕香寒不阴不阳的说道。
张君剑一笑,指着她旁边的张承轩说:“张三是我的兄弟,没有什么上下级之间的距离,他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在乎。倒是你,燕香寒,你不觉得把你旁边这个大老爷们,教训的忒狠点了吗?你看,像个小媳妇似的杵在这里,你也不臊的慌!”
“你……你……”燕香寒没想到张君剑“近朱者赤”,也学的说话这么粗俗不堪,没有心理准备,一时气的咬牙切齿,就要上去和这个看着人模狗样的人拼命。
本来张君剑这么一说,张承轩比谁都生气,但看到燕香寒失了阵脚,疯子一样就要冲上去,马上便把她拽住,好言相劝道:“小……老板,不要上当,他这是激将法啊!他就是屎壳郎趴河沿——冒充王八犊子啊!”
“什么?你这王八蛋才是屎壳郎上马路——冒充小吉普呢!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呸!”李四从小就在街头巷尾混,骂大街也算是“专业对口”了。
“你……”张承轩一边拉着燕香寒,一边还要骂街,一时有些累,马上对后边的弟兄说道:“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砍他们!”
说着,便拽着燕香寒往ktv撤去。
张三一见马战结束,要开打了,毫不示弱的喊道:“给我上!剁他个狗·娘养的!”
这么一吼,一时间黑衣人、杂牌军,砍刀、水果刀、菜刀、铁管、棒球杆铺天盖地的卷到一起,碰撞声四起,骂声连连。
张君剑也是拔出军刺,连踹再蹬,跟着在里边混战开来。
燕香寒总共带了三百嫡系,另外东城的两百人被她派到各处了。这三百嫡系里,有一百在ktv里砸场子,两百人在广场上。
而北城这边则有近一百来人,二者可以说是相差悬殊,即便是有张君剑、张三、李四这样的悍将,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不一会儿,北城便趋于下风。
“打死你这屎壳郎戴面具——你臭不要脸的!”李四仿佛是骂上瘾了,一边动手,嘴里也不闲着,饶是如此,也不得不且战且退。
张三在他们哥四个里边本来就是靠头脑见长的,打烂架也不是十分在行,一时间左支右绌,穷于应付。
张君剑眼看不行,突然瞟到了向后撤去的燕香寒,擒贼先擒王!
他踹翻前边一个挡路的对手,又将一个敌人的小臂穿了一个对穿。
燕香寒方面的黑衣人,见张君剑进攻的方向,猜到了他要干什么。于是,广场上出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原来占上风的黑衣人,边打边朝着向前冲的张君剑移动,就像是打不过而溃退一样,而本来处于劣势的北城一方,则开始向前推进。
离目标越来越近,张君剑瞅准机会,纵身一跃,踩着几个人的肩头,朝燕香寒扑去。
此时的燕香寒,正靠在ktv的墙边观战,发觉己方开始后退,刚想命令他们扛住,没想到就见一个人影朝自己扑来,而那个不泛出任何光亮的军刺,也像是带着死亡的黑气,捅向自己的面部。
就要死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