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浩南只得摆出一副无知的样子,“疑惑”的问道:“什么睡的好坏啊?怎么想起问这些来啦?”
怕张君剑实话实说,所以他一边说,还一边向张君剑使眼色。
可张君剑就像没看到一样,自顾自地说道:“就是昨晚上在雪……”
“哦,我想起来啦,昨天在‘雪松林’酒店确实喝的挺多的,不过还好,睡的还不错。对了,”浩南阴鹫的看着张君剑问道,“最近夏岚那里还好吧,没看出什么来吧?”
说是这么说,但那言外之意却是:你最好配合点儿,我要是暴露了,你也别想好到哪去!
这招果然管用,男人何必为难男人呢?所以他这么一说,张君剑便立刻一改话锋道:“额……她还好,没看出什么端倪……”
“哦,那就好!呵呵,呵呵呵~”浩南见自己“奸计”得逞,放肆的笑起来,弄得林雨凝和张含玉一时摸不着头脑。
张含玉一脸茫然的望着浩南问道:“很好笑吗?”
“额……”浩南尴尬的蹭蹭鼻子,忙敛起夸张的笑容,正色说道:“师父,吃饭了吗?一起来吃点吧!”
张君剑笑骂道:“你小子现在才想起我这个师父来啊,要是你早这么说,我刚才也就不用使杀手锏了!”
“呵呵呵!”浩南不好意思的笑着挠挠头。
林雨凝招呼佣人上来一双碗筷,又给张君剑搬了一个座位。
张君剑午饭还没有吃,加上自己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便也毫不客气的坐下吃了起来。他路上耽误了一点时间,此时已是烈日偏斜,林雨凝他们已经快吃完了,所以基本上餐桌旁,就只剩下张君剑在那里胡吃海塞了。
“师父啊,咱们下一步准备怎么做啊?”浩南拿起餐巾擦擦嘴,问道。
张君剑夹起一片黄瓜,丢到嘴里,嚼吧嚼吧不慌不忙的说道:“等会儿,没见我这正吃饭呢吗?敢情你自己吃完了,就来打扰我啊!”
“额……那您吃、您吃……”
“真是的!”张君剑抱怨一声,继续细嚼慢咽,边吃还边感叹:“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
看着张君剑细嚼慢咽,如未出阁的大姑娘一般,张含玉终于忍不住问道:“哥,我有个问题:你吃这么慢,就不怕上班迟到吗?”
“没、没事,我是领班,晚去一会儿没关系!”张君剑摆摆手说道。
浩南三人就这样拄着下巴,趴在餐桌上一等就是一小时,终于,张君剑将最后一片藕片放到嘴里,心满意足的擦擦嘴巴。
“浩南,你把那些不服从咱们的小帮会的窝点,查清楚了吗?”
“嗯,差不多了,以前他们都是咱们的下属,查起来不难。怎么?你要先对他们下手?”
张君剑反问道:“不行吗?”
“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咱们这一动,燕香寒也会立刻行动起来,万一发生了冲突,李向善可不帮着咱们啊!”
张君剑点点头,赞同道:“你说的没错,但是,咱们不拿他们开刀,又能对付谁呢?燕香寒,任万和,还是小日本?警局摆明了不支持我们,我们要是制造的混乱太大的话,肯定会吃大亏的。”
接着道:“只要咱们以迅雷之势,迅速拿下这些不服从的小帮会,不给她燕香寒反应的时间,那咱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嗯!”浩南补充道:“那是不是也对燕香寒下辖的小帮会也动手啊?”
“哦?什么意思?”
浩南说道:“我是这样想的,咱们的人手不够,要想一下子把他们全打垮那是不可能的,万一把他们逼急了,都投靠到燕香寒那边,咱们岂不是得不偿失了?如果投靠燕香寒的小帮会也……”
“也受到攻击的话,那就说明燕香寒保护不了他们,他们也就不会去投靠燕香寒了。至于投靠东城、南城嘛……他们要是想投靠,早就投靠过去了,也不在这一两天的时间!好,就这样。浩南你去准备,把张三他们四个叫上,晚上的时候,咱们六个每人带一路人马,扫了他们的场子!”
“嗯!”浩南答应一声。
三言两语把晚上的行动计划一下,张君剑便说:“就这样吧,细节上你再计划一下,我先去上班了!”
自始至终,林雨凝都没有说一句话,虽然她才是北城的主人,但她知道,自己不适合去当一个黑道教父,或许以后她会成为女皇一样的人物,然而现在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儿。
她现在唯一的遗憾,就是张君剑有了夏岚。否则的话,他将是自己父亲的最佳继承者,可惜,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
六月的夜晚,天气燥热,没有一丝凉风,知了似乎也因为水分的过分蒸发,而失去了嘶叫的力气,出奇的安静。
凤山北郊,一栋破旧的房子里,一群人围在一起,中间则跪着一个人,脑袋低垂至胸口,不时的颤抖两下,显示出他还没有睡着。
房顶上的破电扇摇摇摆摆的转着,象征性的为屋里的人提供着凉风。一个长相猥琐三十上下的人,坐在前面的一张破烂的梨木办公桌前,正冷冷的盯着下边跪着的人。
良久,他发话了,“小六子,你知道自己犯什么错了吗?”
那人见上边的人叫他,马上抬起头来,露出一副恐惧的神色,祈求道:“狼哥,我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吧!”
狼哥就是上次“北城议会”上,被张君剑打个半死的老狼,此时他正从梨木桌前站起来,双手撑着桌子,俯视着下边的小六子恶狠狠地说道:“我也知道你错了,但老子是在问,你错在哪里了!”
“我……我、我……”
“我什么我?不要他妈的吭吭哧哧的!给老子痛快点!”
“我藏匿了一些赃物……”小六子话一出口,立刻又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藏匿赃物,不上缴老大,这在小偷这个空手来财的行业中,可谓是大忌。其实一直以来大家对小偷就有误解,我们都以为小偷偷到多少东西,自己留一份,然后在给老大“孝敬”一份,那就没事了。
其实不然,真正的小偷帮会,是不论你偷到多少东西,都要如是上缴。然后由老大做好统计,按小偷们的表现,来发“工资”。而藏匿所得,据不上缴,则是忌讳中的大忌。
老狼冷哼一声,冷冷说道:“那你说说吧,按帮规我们应当怎样处理你?”
“按帮规,隐匿不报,应当斩掉一臂(一只手)……”小六子话一出口,马上哀求道:“狼哥,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我妈她病了,我要是不藏点东西,单凭发的那点钱,根本不够啊!”
“哦?发的钱不够?那你是不是再说,我老狼发钱的时候不公啊?”
小六子脸色吓得苍白,连忙摆手道:“不、不、不……小的不敢!不敢啊……”
老狼走到他的跟前,伸出两只勾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一笑说道:“我说小六子啊,国有国法,帮有帮规,虽然你的事情有可原,但我也不能徇私啊!我要是放过你,我还怎么做这个老大?”
说完,老狼冲下边站着的人一摆手,就要去执行帮规。
下边站着的小弟,马上一拥而上,将小六子拖起,就往外走。谁想被人砍去一只手啊?小六子拼死挣扎,奈何双拳难敌四手,很快便被自己曾经的同伴制服,按倒在地,徒留一声声疯狂的尖叫。
然而就在这时,房门“砰”的一声,便被人踹开了。由于年久未换,锈蚀的门板承受不住这强有力的一击,应声而落正好砸在了一个小弟的头上。
“谁?是哪路朋友到了?”老狼久在江湖,这点阵势还吓不到他。
众小弟闻声,赶忙放开小六子,闪开一条道,好让老大看清来人。
“呵呵呵!我不是你的朋友,我是死神派来带你去地府的!”
“啊!是你,张君剑!”老狼看清来人,不禁叫出声来。
张君剑稳稳踏出两步,踱进屋子,没有门板遮掩的门口,一群人纷纷走了进来,那是张君剑带过来的人马。
“你是怎么过来的?我的弟兄们不可能放你们过来!”老狼惊诧的问道。
张君剑一笑说道:“的确,他们不想放我们过来,但他们的素质太低了,不是我们的对手,所以我们就进来了!”
“你、你……你想怎么样?”老狼指着张君剑问道。
“本来只要你老老实实合作,我还没想要杀你。但我看你对自己的弟兄都这么狠,是不可能乖乖与我们合作的,所以,我还是为社会做点好事,让你去地狱忏悔吧!”
说着,不等老狼有所反应,张君剑身手从后腰拔出一把大左轮,照着老狼的胸口就是一枪。
只听“砰”的一声,老狼就如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张君剑将手枪放回原处,他知道,被这把500打中胸口而不死的生物,恐怕就只有大象了。所以他也不去看老狼的死活,而是将躺在地上的小六子扶起来,替他拍拍尘土道:
“以后狼帮就是你说算了,只要你乖乖合作,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说完,有扫视着屋里的众人,说道:“谁有意见吗?”
“……”
张君剑见他们都不说话,瞬间将500从后腰把出来,朝着屋顶开了一枪,大声吼道:“你们有意见吗?”
“没有……”
……
这一晚,凤山北城的小帮会,百分之六十遭到了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