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好久没来了啊,人家都想死你了!”地狱天堂,张君剑遇到了张含玉。
张含玉已经将张君剑认作了哥哥,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也是一个依靠。
“呵呵呵,是啊、是啊!”张君剑看看ktv的四周,点头说道。
“咦?哥,你怎么有些心不在焉的啊!”张含玉看出了张君剑有些敷衍她。
“有吗?”
“没有吗?”
张君剑捏了捏张含玉的小鼻子,会心一笑道:“好吧,我妹妹说有那就是有了!”
“那你今天晚上在这里陪我吧!我都快闷死了,浩南也不知道这几天死哪去了!哼,也不来看看我!”张含玉向张君剑抱怨道
“哦,不了,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我来这里是拿东西的!”
张君剑没有撒谎,它的确是有事,也确实是来拿东西的。因为这两天他已经确定了刺杀目标,就在明天晚上,夜刚的助手张良伟会陪着女朋友去街上赏花灯,正好趁乱将其击杀。
据情报上说,这次张良伟会带一些小弟,为了稳妥起见,张君剑要将放在ktv的两把500取出来。
张含玉摇着哥哥的手说:“那么明天晚上呢?明天就是元宵佳节了,我和浩南约好一起去吃晚饭,你要不要去啊?”
张君剑一笑,轻轻拿开她的手说:“小妮子,你去会情郎,把哥也叫上,也不嫌碍事啊!”
“咧,你说什么呢啊!?哼,坏哥哥!”张含玉俏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嘀咕道。
“呵呵呵,好了,你先去忙吧,我拿了东西就要回去了!”
“哦,好吧,不过你要答应我,过几天带我出去玩!”
“嗯,没问题!”
“嘿嘿,那我先走了啊,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张君剑看着一蹦一跳离去的张含玉,喃喃道:“祝你幸福,但愿我还有命回来,那是一定带你出去玩!”
提起刺客,或许很多人都会想到,夜黑风高,楼顶那个蹲坐着的孤寂的黑影。他们是死亡的象征,不单单是刺杀的目标会死,自己也有可能随时会送名。不论成功与否,死神时刻伴随着刺客:行刺失败而送命的,有易水别燕丹的荆柯,成功却也送命的,有鱼肠刺吴王的专诸。
对于死亡,张君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他不敢深层的去想罢了。以前他刺杀的只是单单的一个人,凭着侥幸,即便失败也成功的逃脱了。而如今却不同,林政给他的名单里足足列了8个人!这是什么概念?也就是说,第一次你有可能成功逃脱,第二次幸运神依旧助你渡过一劫,但是第三次呢?第四次呢?总有一次你会逃不掉的!
“呵呵,专诸、荆柯人家那是士为知己死,慷慨赴离殇。我只是为了自己,哪能和人家比啊!”张君剑摇头苦笑,去取手枪了。
……
第二天傍晚,天刚微黑,月未升起。大街上小巷,各家各户已经开始挂花灯了。尤其是各家大的商场店铺,为了招徕生意,更是不予余力使尽浑身解数。
张君剑开着奔驰e200,停到了张良伟家门对面的不远处,静待大鱼上钩。他的想法是,等目标赏花灯的时候,自己从正面迎上去,假装与其相撞,趁机拔出军刺将他捅死,然后趁乱尽快离开。
张君剑抚摸着胸前的吊坠,盯着张良伟的家门。那个吊坠是钢制的希腊神话冥王哈迪斯的小挂件。挂件上哈迪斯手握权杖,威严的坐在宝座上,目视前方,一条狼狗卧在他的身边(想要知道为什么是一条狗,而不是一只猫的话,那你就看我的笔名吧)。张君剑虽然不迷信,但比较喜欢星座。他是天蝎座的,按星座来讲,守护神应该是冥神哈迪斯。为了找个心灵的寄托,他买了这个并不十分贵重的小挂件。
哈迪斯是众神之王宙斯的哥哥,四大创世神之一,主持冥界,执掌人的生死。这一点倒符合刺客的特性:不知生,只问死!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对面的大门打开了,一群人走了出来。张君剑一数,他们有七个人,为首的是一名26、7岁的青年男子,正是目标张良伟。他带着一个貌美的女孩儿走在众人前边,张良伟家位于市中心,看来他们是打算步行去逛街了。
张君剑刚忙从车上下来,悄悄的跟了过去。
张良伟边走边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钢瓶,不时的往嘴里灌两口,年纪轻轻如此嗜酒,居然随身携带酒瓶!
“阿伟,你以后少喝点酒,上次检查医生不是说你肝脏有问题吗?”女孩说着就要去抢夺他的酒瓶。
张良伟单手一拦,赶紧将酒瓶放到衣袋里,“小丽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从17岁就出道,跟着老大混,这个酒就是我的战友啊!”
说完,像是怕被女友掏走,又从兜里拿出来放到了里边的衬衣口袋。
一行人走走停停,张君剑一路尾随,终于找到了机会:半路上张良伟的女友,非要拉着他去路边的一家店铺购物。张良伟拗不过她,只得带人一起进去。
张君剑抓住时机,快步跑到了前边的一处巷口,准备等目标出来后,和他“意外相撞”。
不一会儿,身后的小弟们就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跟着老大出来了。
“说是来看花灯,你非要拉着我逛街……哎呦……我说你这人走路怎么不长眼啊!”张君剑适时从巷子里跑出,撞在了张良伟的身上。
“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就这么说着,张君剑双眼一眯,电光火石之间,从大衣里抽出三棱军刺,向目标的左胸刺去。
“咔嚓!”一声金属被刺穿的声音传来,一道带着浓烈的刺鼻酒精味的液体,应声喷出。
“糟糕!”张君剑暗道一声不好,知道自己失手了,赶紧拔出军刺,再朝张良伟的头部戳去。
别看张良伟年轻,那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叭啋!”他一声怪吼,不退反进,右手挡住刺向自己的军刺,一脚踹向张君剑的小腹。
张君剑赶忙侧身闪过,但也错失了进攻的绝佳机会。张良伟的手下很快反应过来,纷纷掏出武器,朝张君剑围攻而来。
“快走!”张良伟从衬衣兜里,拿出被刺穿的酒瓶,朝着人群里一扔,拉起还在那里发愣的女友,拔腿便跑。他已经经历过多次这样的场面,并不畏惧,只是怕女友会有闪失。
张君剑侧头躲过阻挡自己第一击的“罪魁祸首”——钢制酒瓶。飞起一击高鞭腿,准确的拍倒了一个用匕首捅来的敌人。然后转身拿军刺一划,身后的一个小弟的脸便被划开了一道狰狞的伤口。
剩下的几人见状,不约而同的从兜里掏出了乌黑的手枪。张君剑赶紧一个后空翻,越到了路边巷口堆放的木箱后边。
“砰砰砰……”一阵枪响,伴随着惊叫声,人群大乱,这一下反倒阻止了正要逃跑的张良伟两人。
张君剑收起军刺,从后腰拔出两把500,风衣一甩,起身就是两枪。
“砰!砰!”,一个敌人应声倒地。500是专门猎杀野牛的手枪,威力极大。中弹的敌人除了身上多了一个大洞以外,一条手臂从肩部断裂,被惯性带着飞出了几米远。
“啊?!”剩下的人看着被打的残缺不全的同伴,惊呼一声,赶紧散开,各自找着掩体。
“砰!”又是一枪,子弹穿透了对面巷口堆放的箱子。
“额……”目标只来得及一声闷吼,就躺在了地上。
已经被震慑住了的对手,纷纷躲在掩体后边,不敢抬头。此时大街上的人已经跑光了,商店也全部关门避祸了。一阵寒风吹着花灯摆了又摆,刚刚还一片热闹的大街,现在却有了几分看鬼片的感觉。
张君剑见对面没有反应,手提两把左轮,站了起来,警惕的缓缓走向前方。
“呀!”“砰!”一只手刚刚伸出来,还没来得一开枪,便被张君剑一枪打断了手腕。
“啊……啊……”对方看着自己残缺不全的腕部,哀嚎了几声,便疼晕了过去。
张君剑站在大街的正当中,提着手枪,喊道:“我不想杀你们,不想死的把枪扔下,快滚!”
一个人试探着探出头来,见张君剑没有开枪,赶忙丢下自己的手枪,向着远方飞奔而去。其他人见状,也赶紧丢下武器,抱头鼠窜,逃向远方。
“砰!”一个人刚想趁乱还击,身体上便喷出一团血雾,被惯性带出数米之后,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地上。
张君剑见障碍已经清除,来不及细想,赶紧朝着张良伟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