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冷大虎这样说,王小鼠不在迷茫,指着墙上白布条上的字问道:“看看这些你认识吗?”
后者轻轻摇头苦笑。
“反正就这么点地方,咱们三人一点一点找,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看看有没有可以翻动的石板或者开关。”
“慢着鼠爷,我看这白绫布条上多半是流传在y阳道士间的冥文,祖上有训,随意触动这些东西可是会遭鬼附身的。”
“去他妈的鬼附身,别跟老子这迷糊军心,我就碰了能怎么的!”王小鼠说着话一把拉开那白绫布条,但见后边墙壁上有点点猩红,冥冥中似有y风袭来,叫人心里猛的一寒。
“别动,那布条后边有东西!”狗子突兀的喊道,然后两个大跨步跳了过去,凑到跟前仔细观察,这才发现那布条后方的墙壁上竟是点点镂空,被风一吹石屑落下,露出了后边的红sè物体,他在凑近一看,那后方竟然又是一个地宫,正zhongyāng是个三脚铜鼎,木盆中的红sè液体不停溢出,流的满地都是,然后又顺着石缝流入地下,迎面吹来阵阵令人作呕的腥风。
“我ri,玄幻里的东西在这也能看见。”狗子捂着鼻子快步后退,王小鼠却大喜过望,冲着那铜鼎乐道:“我知道真正的墓室在哪了。”
他说完话像抽风了一样去扯那些白绫布条,直到最后一根扯完,刚才那块镂空石壁竟然自动左右分开,王小鼠得意道:“古人就是利用冥文不可动的迷信,才能把陵墓保存至今,而实际上这些白布就是机关所在,走吧,进去看看。”
众人弯腰进入,站在原地仔细观察,这屋子比刚才那间屋子里的摆设繁琐许多,不过大都是现实生活里看不到的,像方形的铜盆,又窄又高的木床,宫灯石雕,还有几盆早已枯死的不知名花草,迎面扑来的血腥气味更加浓烈,蹲下身子的王小鼠沉心静气,然后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手腕翻动向着某块地砖掷去,四周围的石缝里顷刻间喷出重重白气,瞬间弥漫整个屋子,而房间外也是轰隆声鸣,那被青石卡住的石门正重重挤压,那青石明显受力不住,不断崩裂散溅。
“快撤!”大喊一声的王小鼠一把抓过狗子,向着门外跑去,前后跳出后那石门已经窄的只剩半尺宽,冷大虎名字叫大虎,实际上身材jg瘦无比,顺着那石缝便向往外挤,狗子跟王小鼠则四手齐抓,拉着他腰间衣物往后扯,可身子是横着出来了,那手臂却还慢了半分,猛抽时已然来不及了,除过大拇指外全部被夹在中间,只听得啪啪啪几声脆骨裂断,冷大虎额头上冷汗如雨,刚想开口惨叫被王小鼠一拳勾在下巴上,只发出呜呜呜的悲鸣。
“想把那些村民们都引来不成,你他妈给老子忍着点!”王小鼠说话时从裤腿里摸出一把亮银白匕,对着那被夹住的断指处猛的一割,痛的他竟然直接昏死过去,这时冷小虎听到动静已来接应,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其拽上去,面面相觑,心跳不止。
“大爷的,竟然是多年不曾遇见的毒气机关,还好咱们跑的快,要是在慢一步非躺在里边不可。”坐在地上大喘气的王小鼠骂骂咧咧道。
狗子看过冷大虎的伤势,决然道:“不能在这呆了,救人要紧,赶紧把他送医院里,”
“你现在就算把他送医院这指头也保不住了,刚才我看过了,那毒气机关除外应该没啥问题了,等明天找台鼓风机对着里边吹上个小时,我们就算是大功告成了,妈的,我敢肯定这里边绝对有大家伙。”
王小鼠语气y森道,手指颤抖着点烟,刚才那一下也把他吓的够呛,狗子虽然有点反对意见,但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好发作,就听冷小虎平静道:“这没个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做我们这一行的,只要窝捣的多了,就没有不失手的,也算是老天爷的一点忠告吧。”
狗子压根就没想到冷小虎竟然会想的如此淡定,他原本以为职业盗墓贼都是那种把钱财看得比亲爹亲娘还重的疯子,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们还信老天爷,也懂物极必反的道理,对此王小鼠则嗤之以鼻持反对意见,对于他来说钱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关键是做这种事的目的xg和刺激,所以他才会丢下在江湖上摇旗的机会,堂而皇之的投靠狗子这种崭新势力,就像他自己说的,为兄弟能插敌人两刀,为女人能插兄弟两刀,当人修炼到这种境界,也就无所谓正与邪了,能让自己活的潇洒活的透彻才是最终目的,做事情根本不分什么光明正大歪门邪道,就像两名剑客狭路相逢,剑客甲刚拔出剑来,剑客乙就已经扔出暗器,恐怕所有人都会耻笑剑客乙的龌龊无度,而事实上他只是因为这些背上骂声,而那些没有被人戳脊梁扔白眼的人却早已命丧黄泉,这也就是所谓的亡命徒跟一般混混的区别,他们从来不想着攀爬上位,也不憋着只手遮天,只要能让自己爽自己快乐就足够。
尽管狗子不知道这厮以后会不会揭竿而起像黎九道那样反咬一口,但至少目前还是统一战线称兄道弟,跟神经病打交道久了,恐怕自己jg神也会变的不正常。
看着天空已经蒙蒙亮,狗子回村里管村长要了点自备草药,捣成浆糊后帮冷大虎包扎伤口,忧心忡忡的躺下歇息,甚至有点后悔不该跟王小鼠来淌这次浑水,鬼啊神啊的虽说他也不信,但在张半仙身边耳濡目染的多了,就算是块石头也有开化那一天不是,可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他还是觉得顺其自然发展下去好一点,毕竟已经付出了如此多的努力,要是现在扭脸回去,那才叫傻逼中的傻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