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够狠的,弄出了人命不说,还它娘的毁尸灭迹。”坐在办公桌上的王小鼠正嗑着瓜子,皮扔了一地不说还吐沫星子乱飞,搞的那打扫卫生的小妞敢怒不敢言,最后狗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就拿钢笔尖捅了这小子屁股一下,疼的他原地转了仨圈。
“狠不狠的另当别论,反正老子又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假如你是老狐狸,接下来会怎么干?”狗子转着笔随口道。
“我要是老狐狸接下来肯定一鼓作气,先把那俩水灵娘儿们扒光了蹂躏了,然后逐点击破,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成为陆爷的接班人,到时候河南这块风水宝地,可就是我鼠爷的了。”
王小鼠边意y边感慨,还不忘甩甩本来就没几根的头发,特别是呲着韭菜叶子大黄牙那个表情,传网上点击率肯定倍儿高,标题就叫秒杀犀利哥挑战罗玉凤古今第一人。
“你也不怕吃多了撑破肚皮,依我看老狐狸还没那么大能耐能吞掉陆家全部产业,况且陆苍兰那娘儿们彪悍的很,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至于陆夜莲就更是深藏不露了,压根儿瞧不上中原这块贫瘠之地,所接触的人不是zhèngfu高官就是财团权贵,据说还跟zhongyāng有牵连,她们会站那不动等着老狐狸就地正法?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啊,尽管衙门那边里应外合着不给说法,但人家毕竟是名门出身,论修养论能力都属于翘楚级别,肯定抱着脑袋跟丫干了。”
走过南闯过北拐过妇女卖过嘴的王小鼠可谓是歪门邪道上的全才,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出口就是京津口音激情混搭,搞的狗子也耳濡目染学会了几句,可别说人老běijg说话就是有那种独到的韵味,嘎嘣利落脆,一点都不粘糊不绕嘴。
“我ri,你跟陆苍兰打过交道?”王小鼠两眼瞪溜圆,他这辈子最喜欢蹂躏的女人就是那种修养高眼界高出身高的三高型选手,虽说离着女神级还差了点,但半神级也足够令无数牲口顶礼膜拜了,有段时间这孙子囊中羞涩玩不来红牌鸡和大学生,就昧着良心在网上拐骗未成年少女,还整个网名叫“多金少年”,最后好不容易忽悠见面人小女孩还背着书包呢,到那就给吓哭了,咋劝都止不住,最后只好买了两根棒棒糖以示安慰,打那以后王小鼠童鞋倍受打击,去网吧也只是挑个年轻美眉身边坐下,然后下点岛国文艺片全屏欣赏,美眉们大多都是红着脸直接闪人,不过也碰见过惩恶扬善的女侠,几个qq消息召唤来十几位护花使者采取围攻战术,这小子肯定是照单全收,然后还要牛逼哄哄的留下一句“辱我兰兰者,杀无赦!”不过他热衷于武藤兰并不是欣赏那种浑然天成的演技,而是钦佩于此女不可思议的工作效率,所以他尝试过挑战记录,花几十万在好几个酒店宾馆都办了“月票”,每晚坚持完成功课,但坚持到第三个月的时候就力不从心,咬牙又挺了一个月后彻底崩溃,才大彻大悟知道了鸭子和种马的区别,前者要钱后者要命啊。
听王小鼠这样问,狗子心有余悸,就把那次陆家二千金怒砸奥迪a4的光辉战绩和盘托出,还特意描绘了自己开着全天然敞篷轿车回头率百分之一千的经典桥段,直笑的这厮浑身乱颤跟吃了过期药似的,在这个初成规模的小型团队里,狗子跟王小鼠算是口才最好的两位,所以共同语言也多,经常在酒桌上担任话唠角sè,但狗子跟这家伙还有所不同,就是他不敢光明正大调戏美眉,而王小鼠个千年老光棍就肆无忌惮了,公司里稍有点姿sè的闺女都或多或少被这家伙纠缠过,不过大多都是一记高跟鞋或者俩大耳光扇回原形,他还就是不生气,死皮赖脸非跟人家吃烛光晚宴,甚至随时随地都能从怀里变成两根白洋蜡或者几朵惨不忍睹的破烂玫瑰花,失败的次数多了才积累出经验幡然悔悟,原来泡妞这事儿不在于浪漫不浪漫,而是自己硬xg条件忒差,加上造孽太多y气重根本没好闺女敢靠近,于是挂着混世小魔王头衔的鼠爷只好重cāo旧业,这辈子看来是没办法不花钱玩免费女人了,倒不如破罐子破摔继续龌龊下去,不过他这种思想上的壮举比起四十年如一ri的王夏利来实在捉襟见肘,相差甚远。
云城的死对于狗子来说属于敲山震虎,连自己都没把握能挑翻的黑道新秀,在黎九道手里竟然像只蚂蚁般脆弱,这让老狐狸手段上的潜力值在狗子心中提升了不少百分点,但狗子并不为此感到忌惮,也不憋着在这乱局中插一脚捡点便宜,他暂时还没有力压群雄的后台资本支撑,所以守好这块一亩三分地才是重中之重,至于那些叫人眼馋的肥肉,大多是吞肚里容易消化干净了难,节过后公司没啥政务上的大变革,狗子就继续撒手掌柜忙里偷闲,不过大多时间都被用于泡在党校图书馆里补充知识,自从荣升市委人大代表后,整个人的jg神面貌大有改善,加上终ri跟些官场上厮混的政客打交道,很快就学会了一套体系化的形式主义,虽然遭人唾弃,但活在当下会装孙子能装孙子也叫本事。
由于陈芳的牵桥搭线,他还参加了好几次xg质特殊的内部聚会,都是省市一级的青年翘楚,不过狗子从小就有观棋不语的好品质,所以在年轻一辈的红顶商人里并不扎眼,反而有点不显山不露水的成sè,不过这要全归功于陈大主席的拉扯,否则就凭他那身难以净化的匪气跟尚未定型的心志,想要让象牙塔里那群养尊处优穿朝服的太子爷心存好感,估计比王小鼠不用卑鄙手段糟蹋黄花闺女都难,每次活动一结束陈芳大多都会找家两岸咖啡或者琴艺茶馆之类的高雅场所休息,用她的话来说这叫洗尘气,把刚才该说的不该说的该做的不该做的世俗行为都净化掉,为以后的巨隐气质打基础做铺垫,对此狗子嗤之以鼻,在他看来既不想圆滑处世又不愿平淡中庸的人肯定不存在,就算真的有也不会现身在江湖中,说糙点就是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
于是一个保守派一个极端派就看似很无聊的掐来掐去,唇枪舌剑了n次都未分出胜负,像往常一样中规中矩的来到某家两岸咖啡,陈芳要了杯蓝山,狗子还是老习惯客随主便,但就是不喝被他称作黑糊糊的东西,最后要了杯连服务生都很蛋疼的台湾珍珠nǎi茶,外加两份菲力牛小排,反正他也不可能靠这玩意儿吃饱,权当拎着刀叉消遣了,大厅正zhongyāng是个室内喷泉,钢琴师正坐在水幕之中弹着首世人皆知的《献给爱丽丝》,音sè并不出奇,但也行云流水,勉强能跨入高手行列,就乐器而言狗子只会拉几下旋律蹩脚的二胡,吼两嗓子张半仙嘴里的失传豫剧。
“姐,你喜欢钢琴?”看陈芳听的入神,狗子身子前倾,一双灵气半掩的眼睛里满是旖旎,不过并没有当初那种悸动了,通过交流他知道这位神仙姐姐并没有想象中的冰山难近,那只是她为了躲避异xgsāo扰磨炼出来的自然演技,一旦进入安全区就会表现出类似贤妻良母的另一层面,跟那朵狗子至今都不敢亵渎的京城紫罗兰完全是两种概念。
“我八岁就开始练琴了,只不过这些年公务繁忙,就没在触碰了,你知道这首曲子的意思吗?”
狗子撇了撇嘴,牛头不对马嘴道:“我只知道二泉映月和小二黑结婚。”
女人温婉而坐,掩面吟笑,喝了口咖啡无解道:“你说的哪个是二胡和戏曲吧。”
“恩,爷爷教过我,小时候经常见他坐在门槛上拉,听的人心里酸溜溜,现在才知道,原来那还是十大名曲之首呢,比这什么钢琴可好听多了。”狗子实话实说,每次一回忆起小时候,就总是有想不够的桥段,估计这就叫怀旧情结吧。
陈芳笑道:“有机会我听听,看能把姐感动了不。”
“别,万一到时候姐哭起来没够,偏要以身相许不可,叫我咋跟家里的媳妇交代啊。”狗子油嘴滑舌道,占便宜本来就是他的天赋,尤其是占这种近水楼台的便宜,要是不见缝插针岂不是暴殄天珍,撑死换来两记毫无攻击力的粉拳,绝对值当,不过他心里也挺忐忑的,要是让高翔知道他心中的女神此时正坐在咖啡馆里被某个无论长相气质都平庸无比的家伙变相调戏,不知会不会直接天马流星拳加星云锁链连接庐山升龙霸把此人轰击至渣。
想到这狗子不由打个冷战,也许是良心遭谴,或许是枯木逢,忽然大胆道:“芳姐,高翔说她喜欢你,想娶你做老婆。”
然后这犊子就带点幸灾乐祸的xg质期待着女人恼羞成怒,可令他满脸黑线的是,陈芳竟然淡然一笑,霸气道:“喜欢姐的男人多了,每一个都雄心壮志,到头来还不是被我几招就打回原形,姐这辈子没啥大野心,但有个小原则,那就是三十岁之前找不到归宿就单身一辈子,还有两年,我说到做到。”
尼玛,这能叫小原则?
唯恐天下不乱的狗子咬咬牙,强撑道:“到时候你要真敢坚持原则,就别怪我舍身成仁救姐于水火之中!”
“呵,骑驴看场本,走着瞧喽,咱家小狗子虽说没啥大本事,但取悦女人的功底却进步不小啊,如此长久下去还能否守身如玉?”
陈芳乐道,笑的光耀满堂。
狗子则气吞山河的回了一句:“任它巨力来打我,我自四两拨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