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并行奔出去了十多公里,r8依旧y魂不散的贴身追随,而且还时不时的来个摩擦挑逗,逼的狗子好几次都差点撞上绿化带,他甚至怀疑这辆车是无人驾驶,被设置了某种导航追踪程序。
此时已经来到了市区边缘,车辆和行人渐渐稀少,狗子直接从车座下抽出一块崭新板砖,打开车窗毫无预兆的砸了出去,角度不偏不斜,正拍在前车窗上,可接下来狗子就傻眼了,因为人那车玻璃也不知道啥材料做的,竟然硬抗了下来,只留下一道毫不起眼的划痕。
“cāo!”狗子低声咒骂一句,弯腰又抽出一块砸了过去,落点依然jg准,效果仍旧扯淡,看的狗子目瞪口呆,可他这会儿钻牛角尖的竟是如此强烈,又接连扔出去了七八块,结果可想而知,玻璃虽然没砸碎,但是造成了许多难看的刮痕。
奥迪r8的车主人似乎有点按耐不住,突然加速向前冲去,瞬间便和狗子错开了几十米,轮胎因为与地面剧烈摩擦而发出声声尖啸,紧接着甩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直角漂移,骤然停下,分毫不差的卡在狗子的a4面前,后者强踩刹车,这才避免了野蛮冲撞的发生。
从奥迪r8里走出来个身材xg感的女人,而她的右手上,则握着一把金属棒球棍,正露出天使般的微笑看着狗子。
咔嚓!
奥迪a4的前挡风玻璃全部破裂,狗子则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位美丽姐姐走到自己车子的左侧,又是一棍子下去,支离破碎,然后是右侧,全线崩盘,最后连后车窗都没放过,砸的不亦乐乎。
狗子则随着她的动作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全程围观,最后坐在呼呼透风的奥迪a4里不知所措。
“弹尽粮绝了?凉快不?”
女人表情玩味的站在车身前端问道,狗子很郁闷,自己连扔了十几块板砖都无济于事,人家一下车就是棍棍暴击,不知道是对方的攻击力太过强悍,还是自己车子的防御力太过脆弱,他索xg抖掉溅在衣服上的玻璃碎片,然后不紧不慢的点燃根烟,这才面不改sè的下了车。
对峙。
印花长袖,黑sè铅笔裤,撑起妖媚身材的高跟鞋,简约的接近简单,却暗含着珠光宝气。
狗子恶狠狠的盯着那张意识里早已超越金筱妖的冷艳面孔,又在次观摩了一眼被蹂躏成残废的心爱座驾,吐出俩字:“你妹!”
“第一,我是陆小昭的姐姐,第二,我只砸了六下而已,你却砸了我十三下,第三,我是女人。”
狗子极其无奈的蹲了下去,仰头委屈道:“你想干什么?”
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女人在砸光了别人的车玻璃后,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列出各种条条框框,而无解的是,这三条随便那一条都极具说服力。
“站起来,你不觉得以这种姿势面对一位女xg很不礼貌吗?”
陆苍兰面部闪现丝丝不悦,因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以这种角度看过自己,她忽然有种被肆意亵渎的羞辱感,因为狗子这个角度,正好可以把她的修长双腿和两只翘nǎi一览无余。
“转过去。”狗子表情隐晦的邪笑道,然后就看见了棒球棍由远至近挥舞而来,吓的直接一个造型狼狈的驴打滚躲了过去,站起来撒丫子就跑出去七八米远,然后回过身拍了拍身上的脏土喊道:“有你这么打人的吗,往人脑袋上招呼,你这是憋着让哥们儿英年早逝啊!”
狗子这样说着,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在陆苍兰的腰肢上左右扫荡,那纤细妖娆的围度,仿佛吹之即断,握之即酥,尽管那种眼神看起来相当天真无邪。
“看够了没,小心我把你的两只狗眼挖出来。”
狗子笑笑,看似毫无戒备的向着女人走了过去,说道:“何必呢,就那一点小事儿,难不成让你弟弟在捅我一刀?在说了,我的车都被你给砸成废铁了,还没出够气?”
“张大狗,别跟我玩你那一套流氓战术,之所以留你到现在,是因为我们陆家根本不屑欺负某些不知名的小混混。”
“哦,那陆小姐的意思是,凭您的身份就可以欺负我这种小混混了?”
养尊处优,自命清高,高傲无度。
这就是狗子给这位陆家千金下的简短评语,他看人的能力虽然还没登堂入室,但分析一些个xg极端的男男女女,还是能够手到擒来的,最起码他从对方的言行举止就可以断定,这分明就是所谓的社会上流人士看待基层劳苦大众的神气姿态。
尽管他从心里并不排斥这种社会等级论,但也不会傻逼呼呼的跑去摇旗支持,那才叫名副其实的脑残加白痴。
陆苍兰被狗子的这句话气的胸起天火,却不好当场发作,只好隐隐制怒的留下几句暗含威胁的话,正准备离去,却被狗子挡在身前,厚着脸皮笑道:“陆小姐,我的车可是公司给配的,你就这么走了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
陆苍兰现在看狗子的眼神更加复杂,除了气愤外,还带有强烈的鄙视和一点点嘲笑。
她动作优雅的从那款限量版手包里取出一叠老人头,然后狠狠摔在地上,开车离去。
狗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弯下腰将钱一张张捡起,又沾着吐沫数了一遍,整整一万。
尊严值几个钱?面子又值几个钱?
他坐在路边抽着闷烟,回想自己从山村到城市从贫穷到小康走出的每一步,虽说谈不上步步惊心,可也是单枪匹马在刀光剑影中闯出来的。
诱惑,生死,女人,权势,面对各种美丽的陷阱,面对各种艰难的抉择,面对这座用人yu和金钱构建而成的都市,他何曾犹豫过懦弱过?
心思重重的开着那辆一不小心又被视觉艺术化的奥迪a4,这犊子丝毫不顾忌行人像是看到阿凡达一样的惊奇目光,一路杀回了工地上,找到四蛋后扔出二百块钱,吩咐道:“去买点酒买点菜,老子今晚不睡了。”
成盆的猪头肉,整只的大烧鸡,外加用小车推来的廉价啤酒,喊来锤子和黑疤这两位得力战将后,四个人便开怀畅饮起来。
这帮牲口全都是对瓶吹,而且一口下去至少半瓶,菜还没吃几口,每人就已经干灌了三四瓶。
“狗子哥,是不是遇着啥难事了?跟兄弟我说说。”
瞧出了狗子眉目间的忧虑,四蛋善解人意的问道,前者撕下个鸡腿嚼了两口,淡然道:“四蛋,锤子哥,黑疤哥,来城里也有段时间了,你们觉得是城里好,还是村里好?”
四蛋抢先答道:“那还用说,当然是城里好了,跟着狗子哥吃香的喝辣的,还能挣钱补贴家用,在村里有个啥,除了种地就是打猎,一年到头连件新衣裳都他妈买不起,更别提吃肉喝酒了,狗子哥,你说城里的娘儿们咋都长的嫩水灵呢,我将来要是有钱了就聚个城里女人,回去好好气气那群老杂皮。”
狗子忽然笑了,但稍纵即逝,他回想起在省城里吃一万块一桌宴席的场景,又看看正大口大口啃烧鸡的兄弟,仰起脖子猛灌,因为他不想叫别人看到他张大狗脆弱的一面。
人就是这么容易满足的生物,而人生就是一段没有层数的阶梯,灌的实在受不了了,狗子把酒瓶一扔,涨红着眼唱起了豫剧,是那段催人泪下的《清风亭》,黑疤则从屋里翻出来把二胡,驾轻就熟的伴奏着,声线虽然并不好听,戏词也背的并不完整,可狗子依旧情绪饱满的唱啊唱啊,泪光中,似乎看到了那个终ri坐在门槛上抽旱烟的佝偻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