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有钱一声令下,手下的仆人丫鬟立马准备,片刻功夫,一桌丰盛的酒席便开宴了。
“云龙少侠,请入席。”金有钱让云龙坐上位,与他平起平坐。
平起平坐?
没错,就是平起平坐。有谁敢不服吗?不说云龙一身武士修为深不可测,光看着旁边凶光闪闪的小火,谁还敢找不自在?
金子兰蹦跳着,像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跳到云龙面前,和云龙坐在了一起。看来,金子兰真的是看上了云龙,把他当做夫君来对待了啊。
云龙什么也没有说,说不定越说越麻烦呢。你叫云龙说什么,难道叫金子兰不要坐在这儿?那金子兰的脸面何存啊?有时候,女孩子也是要面子的,就放任她去吧。
众长老也是纷纷陪坐,免不了又是谦虚拍马一番。
刚坐下,金子兰就给云龙倒酒。“夫君,让兰儿给你倒酒。”金子兰倒是大方,不请自来,又温柔体贴,不得不说,她是一个好姑娘。但是,云龙的志向根本就不在此,他们俩走在一起,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来来来,云龙少侠,各位长老,大家干一杯。感谢云龙少侠的侠肝义胆,不辞劳苦前来帮助金家,有了云龙少侠和神兽小火的加盟,打败姓秦的指日可待了。来,大家举杯,老夫先干为敬。”金有钱作为主人,率先发言,言罢,一干而尽,可谓豪爽之极,心诚意恳。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哈,痛快,来,满上。”又是一杯烈酒下肚。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不胜酒力的长老,都有些坚持不住了,晕晕欲睡。
“不能这样,一定不要喝醉了,明天还有大事呢。”云龙看着那些大醉的长老,提醒自己道。
那些长老,这几天压力大增,又思索不到破敌良策,早已心力交瘁了。但见云龙出现,看见了胜利的希望,遂放下了心中的重担,畅饮无阻,忘记了所有的忧愁和烦恼。
“来,夫君,兰儿敬你一杯。”金子兰举杯对着云龙道。酒后的金子兰,小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一双迷离的杏眸,差点把云龙融化了。
“谢谢金小姐的盛情,但是云龙真的不能再喝了,明天还有大事呢。”云龙深知酒后误事的道理,所以不敢再喝了。
“金小姐?夫君还叫兰儿金小姐,是不是看不起兰儿啊?”金子兰娇嗔道,样子凶凶的。可是,怎么看怎么是在撒娇,说不出的可爱。
“不叫你金小姐叫什么?”让云龙叫金子兰为兰儿,云龙怎么叫得出口?
“当然是叫兰儿了,你是人家的夫君嘛,母亲大人就是这样叫兰儿的,嘻嘻。”
“这怎么可以?”云龙一个头两个大,“要不叫你子兰吧,不然我可不叫了。”
看着云龙有些恼了,金子兰只好妥协。“好吧,好吧,夫君就叫我子兰吧。”
“唉,权当她是自己的妹妹吧。”云龙默默的想。
“来,云龙少侠,咱们哥俩也喝一杯。”金有钱也有些醉了,连称呼都乱了。这段时间,他真的是备受煎熬啊,连头发都愁白了。一个家族的重任,都需要他来承担。不仅需要做一个好家主,还要担当一个好父亲,真是不容易啊。
“金家主,少喝一些吧,明天还有大事啊。”云龙劝道。还没有说完,只见金有钱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云龙的到来,让他紧绷的心弦放松了,睡得那叫一个沉。
云龙没有打扰他,也没有理那些长老们,避开了金子兰,叫上小火,出了屋。
北方的冬天,比李家村稍冷。冷冷地风,冰凉的吹着,云龙的醉意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清醒了一大半。
“小火,你知道吗,明天迎接我们的,将是拼死一战。说不定,我们都要战死在这儿。小火,如果明天的敌人太强大,你我不敌的话,你就赶紧走,龙哥为你断后。”想到先天强者,云龙心中也是没底,别看他在众人面前信誓旦旦,但那些都是他安慰大家的罢了。要是大家一慌,连取胜的斗志都没了,还拿什么去战斗?还不如引颈屠戮,早死早投胎。
小火听到云龙这么说,立马传音道:“不,不,小火要和龙哥一起,并肩战斗,即使不敌,也要死在一块。小火岂是贪生怕死,独自苟活之辈?”
云龙听了,眼角噙泪。“好,好,好,云龙没看错人,我的好兄弟,那么明天,咱们哥俩就战个痛快吧。”
既是兄弟,当同生共死,还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呢?
云龙带着小火,去了卧房,倒头便睡。须知,明天还有一番恶斗,不养好精神怎么行呢?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云龙还在熟睡之中,就听见一个甜甜地声音在叫他。“夫君,夫君,起床了。”
一听见有人叫他夫君,就知道是谁来了,不是金子兰还有谁啊。
云龙翻身起来,只见金子兰换了一身英姿飒爽的武士服,高挽发髻,看起来落落大方,英气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在她的身后,站着两名小丫鬟,十五六岁,一双大大的眼睛,正看着他们的姑爷呢,煞是可爱。她们的手里,端着洗脸水和毛巾,原来是来侍候云龙起床的。
一盏茶的功夫,一切收拾妥当,云龙跟着金子兰出了卧室,去聚贤厅了。
聚贤厅里,金有钱与众长老都到了,翘首盼望着云龙来。
……
距离金家庄园十里处,一大群人浩浩汤汤地奔着庄园而来。为首之人,穿着金色的大氅,手里拿着一柄折扇,显的怪异。大冬天的,还用扇子?身后,有一位白衣的公子,紧紧地跟着他。旁边,跟着一个身穿紫色衣衫的中年男子,走路还一瘸一拐的。要是云龙看见,一定会认出他来,他就是在藤萝之地一别之后的秦永新。身后还有十几二十人,脸上全都带着煞气,一看就不是善类。
一行人怒气冲冲的奔着金家庄园而来,真是来者不善啊。
“大哥,这次劳师动众而来,没想到一无所获,那个小子肯定是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找了一个地方,当起了缩头乌龟,躲起来了。”秦永新恭敬的对着身穿金色大氅的男子道。
原来,身穿金色大氅的男子,正是秦家的家主,秦永新的大哥,秦永丰。
“嗯,算那小子走运。不过,既然敢杀咱们的老祖宗,那么就有受死的准备。传令家族的成员,凡是有那小子的蛛丝马迹,就速速禀报,那灵果可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啊。抓住他,一定要把他挫骨扬灰,剥皮点灯,才能消除秦家的怒火。”那秦永丰恨恨的说道。
杀祖宗之仇,不共戴天,怎能不报?
“大哥英明,小弟这就放飞鹰报信。”秦永新说着,从怀里取出了一只很小的飞鹰,把纸条塞到它脚上的金属管里。飞鹰振翅,扑棱棱的飞走了。
飞鹰,乃是大陆上常用的传信工具,也是一种低级的灵兽,善于远程飞行和识路,被很多人广泛运用。
“父亲大人,虽然这次我们没有找到杀害老祖宗的凶手,但是却有意外的收获啊。那金家的大小姐,家里富可敌国,要是能娶了她,那咱们秦家就可以更上一层楼了。”旁边的那位白衣公子开口说道。
“哼,你这小子,不知道努力修炼,整天就知道耍嘴皮子。恐怕你是看上了那小姐的美貌了吧,还假惺惺的说家族更上一层楼,难不成你以为这样可以糊弄你爹我了?”秦永丰佯怒道。他怎么可能对白衣公子真正发怒啊,白衣公子就是他的心头肉,手中宝,只有独苗一根,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有求必应,娇生惯养。这次,他看上了金家的小姐,秦永丰是软硬兼施,想尽一切办法为儿子促成此事,可见溺爱有加啊。
“这……”被父亲当中拆穿,白衣公子不知道如何是好。“都是金家不是抬举,给脸不要脸,咱们秦家娶她女儿,那是他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奈何他们根本就不知好歹啊。”白衣公子恨恨的骂道,把罪责全都归咎于金家了。
“弈儿,不要担心,为父不管用什么办法,就算抢,也会让你娶到那金家小姐的,你放心吧。”让他一个堂堂的先天强者去抢婚,脸面何存?但是,从侧面反应出,他是多么溺爱秦弈。
秦弈,就是那位白衣公子,秦永丰的独子,一个二十岁的六级武士。
“嗯,那弈儿谢谢父亲大人了,哈哈。”听见秦永丰的包票,秦弈开心极了。
……“报……报,不好了,家主大事不好了。”一个金家的侍卫嚷嚷着闯进了聚贤厅。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没看见有客人吗?”金有钱喝住侍卫。“云龙少侠莫怪,下人不懂事。”
“无妨,无妨。”云龙一笑。
“什么事,还不快说?”金有钱一见云龙并没有什么不满,语气缓和了一些,问道。心说,要是云龙少侠怪罪的话,饶不了你。现在的云龙,他贵为一家之主都惹不起啊,没办法,谁叫自己还要仰仗人家呢。
“家主,那天来的……来的那些人来……来了。”侍卫被金有钱吓了一跳,都有些结巴了,断断续续的答道。
“啊,秦家的人来了!”不光金有钱,就连金家的长老们,俱都下了一跳。平时别看他们都挺镇定的,但是,当担心的事摆在眼前的时候,怎么能够镇定得了呢?
兵临城下,处乱不惊,临危不乱,唯有云龙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