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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如此莫明心中很是惊愕,不过如此妙玄之人自有其玄妙之处。.莫明虽是从未见过什么世外高人,但其传记还是有过许多的阅读,自然都是前世的书籍记述。
莫明站在原处望着老人渐远的背景,不由自顾的轻笑了几下。
老人身体挺直如枪,鬓发如雪而下,略显得几丝仙风道骨的韵味。老人进了木屋而后便是拿了些许的锅碗瓢盆出来,在草屋旁架起了一掉火,显然要将刚钩上来的甲鱼给现场炖了。
莫明不禁愕然,还真没想到老人雷厉风行做就做,“看来是真的要好好的考验我?!”莫明心中不由浮现出这样的想法,“若是能够遵其教诲,将来前途定是会不可限量。”莫明心想之下不由又想道,“前辈会是几级的修士呢?”
莫明见老人如此竟心有所想的再次来到水边,一股脑的跳进河里。
老人虽是自顾自的架锅烧水,但也在关注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青年,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一个年轻人来过这里了……
莫明在河里摸了两条鱼,笑呵呵抱着鱼走到老人面前,笑道:“老前辈,我请你吃鱼。”自来熟的一屁股坐到了老者的旁边。
有多高的境界,就有多高的素质!这便是莫明对世外高人的定位。然而下一刻却是再也没了这个结论。
莫明原本想厚着脸皮坐在这里,没有什么,只是对老者充满着好奇,眼下自己刚刚冲破精神上的枷锁,自是天高任鸟飞,无拘无束,想一步做一步。
一股凉意顺着脊梁蔓延脖颈大脑而后顺至全身,杀意!莫明如坐针毡,“噌”的一声便是站了起来。手中的鱼亦是顺着自己的后怕而翻滚在地,早已被惊吓致死了!
一双如同寒冰中的冰锥一般的眼睛似是扎进了自己的脖颈之中,莫明周身的毛孔直立泛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莫明想都不用想这杀意就知道是旁边这老头子发出的。
莫明心中虽是恐怕,心下谩骂自己大意,就算是世外高人,也没准是一个百分百的坏种!自己这是挖坑埋自己了。
莫明亦是经历颇多,心思异于常人,但眼下这等情况还是第一次撞见,当下也不管老人是不是真的要杀自己,自己也没得那么多的性命来赌,奋起起身这一瞬间莫明停住本想拔腿便跑的脚,而是强忍心慌,“缓慢”而又无知的将头转了过去。
不管怎么样,也要看看老者的脸!
莫明强忍着恐慌的心,强迫的使自己平静下来。不管是不是要杀自己,自己越是做些出乎意料的举动来,便是死的越慢些,这无异于拖延一下时间,更是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来观察老者是真杀还是试探。
莫明并未有选择出手,因为他知道他根本就不是老人的对手。
莫明与老人便是对峙了起来,二人不由四目交视。过了半晌,莫明的心思也是平静了下来,而想问题亦是思路清晰的很。
“老爷爷。”莫明则是圆眸扑朔,呲牙咧嘴的笑了笑将地上的死鱼捡了起来道:“吃!”莫明想得清楚,老人若是想杀他根本就不必如此多此一举,释放着杀意便是要吓吓自己罢了。奈何自己竟也险些真的上当,出丑。
老人看着莫明又过了顷刻便是了头笑道:“伙子,你倒是很聪明。”
莫明闻言心下自是大为受用。
赞赏!有戏!
莫明趁胜追击的谦虚道:“哪有,哪有。只是有些脸皮而已。”
“看似放荡不羁却是心思缜密。有自己的行事作风。我喜欢!眉宇与眼眸之中隐藏着很深的往昔,虽不是心机,但也看的出你是一个稳重的人。”老人捋着如雪胡须,似是看过莫明的“简历”一般的道。
虽是老者的话语对莫明进行了大致的概括,并不可能知道莫明其中的事情,但这也无疑使得莫明心中一惊。
“前辈谬赞了。”莫明拾起开始时的架势,闻听老人此言自是肃然起敬,不敢再有一丝的不尊不敬。
然而莫明在这拱手身鞠之刻却是错过了老人的眼中之中时而变得一丝浑浊与一丝不舍的情义。
老人笑了笑道:“何必自谦。修者本就有本我自逐之意,又何必这样的话。”而后似是想起这是眼前之人略对自己的敬意,不由摇头自笑自语的道:“老毛病了!改不了了!”言罢便是自顾的又坐在了架锅旁,开始慢呦的生起了火,等待着水沸……
莫明见此也是看出老人有着不舍的往事,不然也不会这般想着了。但若是如此放不下过去,又何必在此过着隐居的生活那。
这个前辈有故事……
莫明见老人也不似开始那般,便是拾起将鱼放进旁边的一个锅里,跑到河边好好清理了一遍又乖乖的跑了回来。
“你叫什么名字?”老人看着殷勤的莫明道。
“晚辈莫明,不知前辈……”莫明试探的问道。
“我是谁?”这个问题不难,却是引得老人一阵思索,片刻便是笑道:“我叫西门寒。”
莫明见老人并不是犯难的,莫名其妙的失去记忆,而是在想该如何告诉自己,而最后便是告诉了自己实话。这其中怕是也隐晦着老前辈的一些伤心过往了吧……
莫明自是不敢露出异色,而后便道了自己来这的主题,西门寒前辈即以与自己交谈,并言欣赏,问上一问又能怎样呢!“晚辈观前辈并非是弃修之人,为何要在此隐居呢?”
“天华之大,在哪里都是一样修炼,人世修炼莫过于炼己身与炼己心两种。”西门寒似是在自言又似是在对莫明教。
“你是古岭的修士?”西门寒见莫明一身的兽皮短衫,但是却有着非古岭修士有的一种不出的气质。
“嗯!”莫明自是听不出西门寒的深层含义,当下变这样道。不过却又道“我的老家在东方。”
“东方!”西门寒碎语的念叨着,而后便是笑了笑,“这么远的地方,你可真是舍得历险修炼。”
莫明自是听出了西门寒前辈的误会之意,但自己也不好出言否定,只好“修途妙妙,一切皆是源自对修道的追求”之类的话。
西门寒闻言笑了笑,又是对莫明一通夸奖。二人便坐在一起喝起甲鱼汤来,吃起鱼肉来。
莫明虽是未问西门寒的修为级境,但也看得出绝不会低于御空境的。莫明虚心的对其请教了一些关乎修炼的事情,然而西门寒却是冷冷的回答了一些“坚持努力”,“修为本是自我探索的道”,“修道便是自我放逐之途,是走往恒古的长生,还是短暂的死亡,然而路就在脚下。”
修士修炼,级境的晋升除了天力,凝核,实力发生变化,就连自身的生命岁月亦是发生着变化。
承力境的修士一般的寿命都会活到八十岁;
神通境的修士则是一百八十岁左右;
御空境的修士则是三百岁左右。这便是莫明所做的分析,然而所谓长生亦不过活得久一些,老一些罢了。
当莫明言明此种观时,自是引起了西门寒的一阵轻笑,不置可否。莫明的思想在修境之中是错误的。
“修境远不是你想象的那般。你现在站的高度看不到长生的全部风景。”西门寒摇头道。
莫明闻言自是心中沮丧,莫明此言便是想让西门寒出九级后会是怎样的境界,为何天华只有九级之,而再无其他。这是不是一种束缚,还是天华只不过是一个大本营罢了,修者的真正的地方并不是天华,天华只不过一处停留的风景。
除了天华?还有其他的世界?
早在很久之前,莫明便有了这样的想法。而答案也早就被自己确定下了。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不需要别人去给自己答案了。
可地球并未有这样的修士,那么这一切又该如何解释?除了地球,天华,还有什么世界?然而此时并不是莫明要做剖析的时刻,想起西门寒的话,却是要等自己有这样的实力后才会真正懂得“无数美景在险峰”的道理。
级境越往后便是越加的困难,即便自己是一个神体。而且,神体的体质到底能如何,自己还真的不知道,莫明可不相信就是简单的别其他人的体质强硬些这么简单的事……
莫明甩了甩心思,道:“多谢前辈教诲。”
二人相谈许久,然而莫明却是无比沮丧,因为并未得到什么实质的答案与好处。不过也算是与世外高人接下一种善缘,以后出什么事,怎么也有人罩着,这样的高人,怕是在天华也是强当当的人物,然而莫明却是不知,西门寒已是到了迟暮归土之时了……
莫明望着西门寒的背景,自己这一夜要在外面露宿了。西门寒并未有招呼莫明进屋的意思,二人吃完鱼喝完汤,西门寒便又是自顾自的向着草屋走去。
奇怪的老头……
莫明感觉虽是看出西门寒前辈的孤僻,但也知道必是早年遭受过一些事情,无法从中摆脱出来,前世中邻居家的李大爷便是这样,不过李大爷是得了抑郁症,而修者怕是心结难解难灭才会这般……
然而,莫明也看的出西门寒有着善良的一面,并非名字中只有孤寒,拒人千里之意,如若真的那般也不会与自己共进午餐了。
莫明打算,过了今晚,翌日清晨在对其道别,真正的进行自己的修炼之途,虽炼身,炼心,但莫明由始至终都感觉,尘世中滚打既是炼身亦是炼心,何必要分得这么清楚。
莫明早就在深林之中颠簸了一个多月之久,这些天也在庆幸自己并未进的古岭太过深近,不然几年也走不出来……
眼下莫明从没有经历过让一个御空境修士“护夜”睡觉睡得踏实。想想草屋内住的是御空境的七八级修士,这里便是绝对安全地带,自己也就摆脱了这些日子的提心吊胆,每夜都要担心妖兽会不会奇袭自己,这也使得莫明没有睡过一个深层次的觉。
莫明躺在草坪之上,双手托头的望着天空之上,等待着黑夜,辰星,明月的出现。静静的望着天空,没有任何的顾虑与担忧,此刻的莫明是最放松与最轻松的时刻,下一刻在苍蒙的修炼之途怕是就没有这般轻松了……
莫明这一觉睡的很深,直到日以渐高才渐渐转醒。刺眼的光芒不带一丝含糊的冲进了朦胧的眼眶。莫明揉了揉眼睛道:“也不知叫一下我。”言罢便是看了看河边,没有西门寒在那垂钓,而后莫明便转向草屋的方向。
草屋依然如故,静静的处在那就如同西门寒一样,不愿搭理莫明一般,莫明不由皱了皱眉,“西门前辈!西门前辈!”莫明站在草屋前叫了几声,不过草屋之中并未传来一丝声响,就像当初莫明主动搭个西门寒那样。
莫明在外站了半响,并不见屋内有任何反应。
进不进去?
莫明也知道西门寒有些孤僻,不喜人打搅。但这毕竟是自己道别,莫明心中一狠便是向前走去,敲了敲门,道,“前辈!莫明前来道别了。”
“西门前辈,叨扰了!”莫明又站了片刻,不见屋内有反应,但也猜出西门寒的孤僻性子来,便要转身离去。
莫明刚踏出两步,便是嘴一抿,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直接将木门给推开了。
“吱!”
木屋内装饰简朴的很,只有几个简单的厨具与一个木床。莫明双眼掠过桌子上的纸张与一个储物袋子,在一望床上熟睡的西门寒,莫明顿时脑子嗡的一声,心中一紧,似是一下子自己担心的事情全部应验了般。
莫明不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轻声道:“西门前辈……”
时间仿若凝固,空间也彻底的灰静了,莫明屏住了呼吸,半响并没有听见西门寒的呼吸声,莫明不由叹了口气。
西门寒死了!
莫明此刻心情则是颇为复杂,怎么也没有料到一夜过去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于西门寒的逝世,莫明感到有一些不解,怎么会突然死了呢?想想这儿便是感觉脖颈冰凉,莫明第一个想法便是谋杀!
莫明摇了摇头,直接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桌子上放着的东西便是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莫明也不再多想,直径走到了桌前,翻起了西门寒早就昨夜便已写给自己的书信。
莫明翻阅着西门寒写给自己的书信,共有三张,莫明看完第一张之际便是冷汗直流,不由感觉看到了最为惊恐的事情,而后便是沉色的看完了整个书信。莫明放下书信,不由看了看躺在木床上的西门寒,重重的叹了口气。
莫明怎么也没有想过,西门寒竟真真正正的好似一个十足的世外“坏人”!昨日的杀机本就是真切的想要置自己与死地的,但却是西门寒本身感觉这些年不知杀了多少像莫明这样的人,更觉自己时限已至,有些事自己却是一辈子也做不了了……
书信之上是西门寒的自述,他言出了昨日他的所感所观,自是感觉到了莫明的不凡与机警。而更是出他不杀莫明的原因,只是想要求一个善果。只是这个善果并不是要自己能够善终,而是对于莫明来,有一个善缘!
书信中讲述想要莫明去做几件事情,这也是当初西门寒没有杀死莫明的主要原因,也将自己为何隐居在野简单的了。
莫明叹了叹气,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这般放松的寻求着慢性自杀,若不是西门寒马上要魂归天外,怕是自己也已经到马克思那里报到去了。
“怎么看,西门前辈也不是一个坏人。”莫明自语的了一句,虽是想反驳自己对现实的认可,但证据如山,有些根本就无法反驳了,而好与坏的辩解有哪里是这般就能轻易辩驳来的。
莫明也不再给自己制造头大的问题上在劳神,而是拾起了西门寒留下的储物袋,以及储物袋下压着的一枚玉简。
莫明突然感觉双手如负重担,这便是一种承诺的压力。莫明并不是感觉到西门前辈交代的事情有多么棘手,而是感觉到自己的所获有些太过沉重了。
莫明将西门寒葬到了河边,立了一个墓碑,莫明便跪在了西门寒的墓前拜了又拜,不管西门寒是好人还是坏人,人都已经死了,作为晚辈的莫明,留给他的只有崇高的敬意。
莫明起身看了看孤寂的草屋,叹道:“西门前辈已经走了,你也该陪着他而去。”言罢莫明便取出火苗将草屋给燃焚烧了。
莫明并不会留在这里住,草屋的最好归宿便是随着西门寒前辈一起,如果真有冥界,便也有个熟悉的地方落脚……
莫明看着红旺的大火占满了草屋的每一处,莫明心中隐约间觉得不对,不由骂了一句“我勒个去,这里是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