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允明瞥了这此大汉眼,又道!“泣桌午你们丑时沁戊,难道我这个小童不是人吗?难道店家不曾告诉你这桌子有客人了吗?现在你们仗着人多来欺负,我自然敌不过你们,你们若要使强,大不了我把桌子让给你们。只是,山不转水转,指不定日后还会再见面呢!哼!”
这一番话立刻将这些大汉震住了,几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样。还要这张桌子吗?”秦允明慢悠悠的问道。
“敢问这位小郎君尊姓大名?”先前那大汉小心翼翼的试探了道。
秦允明淡然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若永和郡主有空来杭州一游,我倒是可以盛情招待呢。”
大汉一怔,心道:看来这小郎君是吴王府的人了。他不由咽了一口口水。
就在这时,马车上传来了一个细细的女声,用闽南语问道:“张虞候,郡主说若茶肆没有桌位。那就不必停留了。继续赶路吧!”
那大汉叹了一口气,低声向秦允明道:“是小的冒失,见谅则个。”
说完,带着人灰溜溜的出了茶肆,在那六辆马车外又用闽南话向中间的一辆马车解释了一阵,然后都分散上了马车。没过多久,马车就慢悠悠的启程离去了。
茶肆里传来一阵叹息声,那些来自福建的商旅们未能目睹永和郡主芳容,甚是遗憾。但是他们也不敢迁怒于秦允明,林国公府上的人都不敢把其怎么样,可见这少年同样是有非凡背景的。
秦允明暗暗松了一口气,没想到自己还真是把这些人吓到了,心中忍不住又好笑了起来。他连连招呼站在一旁的苏造过来落座,又询问了一下华安的情况。
“大郎,你刚才是故意吓唬他们的吗?”华安满脸兴奋的问道,先前被那些大汉吓唬时的害怕情绪一扫全无。
“我只是就事论事,他们自己吓跑了的。”秦允明呵呵笑着说道。
苏造不知道该如每评价秦允明刚才的所为,若说是机智,但又有诓骗的成份,若说是狐假虎威小可毕竟是那些人不对在先。
他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一阵道:“大郎,我猜那些人肯定误以为你是吴王府的人!唉,虽然那些人无理取闹,可这样蒙骗也是不好的呀。”
秦允明笑了笑,道:“我没有骗他们,自始至终我都没说过自己是吴王府的人呀?就算他们误以为我是吴王府的人也不打紧小弟恰好与吴王交情不错呢。”
一旁华安连连点头作证的说道:“是呀,我家大郎跟吴王之子和义郡王特别好,都已经是称兄道弟的关系呢!”
苏造恍然,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呀。”
这时,王全带着另外两个小厮匆匆的跑进了茶棚子,三个人都满头大汗。不过怎么看也不像是网刚剧烈运动,倒像是因为紧张所致!
秦允明向王全问道:“刚才你们跑哪里去了?”
王全搓了搓手,一脸正经的道:“小的本以为那些人会动手对大郎不利,所以我和王三、陈七躲在了他们马车后面。如果他们真动手了,咱们就放火烧他们的马车!”
秦允明有些诧异,他仔细打量了王全三人,这三人都是一副认真的面孔,看来是真有放火的打算了!他叹道:“你们三个比我更胆大呀!”
王全以前专门替秦老爷收账的,干的都是一些打手的活儿,这些胆大的事情自然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用过茶点之后,秦允明等人接着上路。日落之前抵达了借云县。在这里找了一家客栈休息了一宿小次日清晨出,晌午总算抵达了处州地界。
处州城方圆地域十分庞大,一共由三个县区构成,分别是丽水县、莲都县以及青田县。眠江的江水将处州城一分为二,丽水县在既江以南,莲都县在瓦江以北,青田县则紧挨着东南方向的城郭。
因为处州地处交通要道。来来往往的商旅十分热闹,虽然没有杭州那般富庶繁华。却依然生气勃勃。
秦允明一行人进城之后先抵达的是莲都县,苏造早先听说秦少游被贬至处州之后,担任处州监酒,就是负责征收酒税的职务。处州州治在丽水县。因为马车不方便渡江,因此众人先在县城里找了一家客栈落了脚,将马车以及所有行礼寄存了下来。在客栈里,秦允明换下了旅途的行装,因为是拜见鼎鼎大名的秦少游,固然要穿的盛重一些。他更换了一声华服,将端王送的那块精美玉佩也挂了上,顺便还象征似的拿了一柄折扇。
折扇如今已然成为了一种装饰品了。
一番准备之后,秦允明下楼在客栈大堂里与苏造会合了。
王全和华安带着另外两个小厮,还存客栈后院将一大堆年货一一从马车上卸下来。
因此,秦允明和苏造在大堂稍等了片刻。两个人先叫了一壶茶,一边饮茶,一边闲谈着有关见了秦少游之后该如何如何。
“苏二哥,我堂伯名声斐然小纵然被贬官至此,想必平日也会有许多人慕名拜访吧!”秦允明随便的问了一句。
“唉,这可未必。如今人心不古,但凡犯事之官门庭大不如前。若论名声,家父也不算坏,只是自从惹了祸事之后,以前络绎不绝的慕名者现如今唯恐避之不及,大不如前了!”苏造叹息的说道。
“这有什么好避讳的?哪怕讨论文学艺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嘛!”秦允明说道。
“大郎有所不知。有身份的人担心影响前途,没身份的人又自知不能为伍,更何况蒙受了那么夫的变故,当事人哪还有什么心思舞文弄墨呀!”苏造缓缓说道。
秦允明叹了一口气,心中可以想象这些昔日大才子如今山河日落的情况了。
就在这时,客栈大堂角落里忽然传来争吵声。转眼看去,只见角落一张桌子前站着一个穿着半旧锦衣的少女,正哭着声音向坐在桌子后面的一个男子乞求着什么,这男子身后还站着两个家丁模样的人,正不耐烦呵斥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