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堂出来,秦允明与袭人、挽汐以及秋杏回到了自己的园子。折腾了一番之后,倒是肚子有些饿了,这才想到正午的时候还没吃饭,于是他吩咐袭人去厨房张罗一些吃的来。在等袭人回来的这段时间,他脑海里依旧不断的浮现李家娘子的芳影,这小美女还真是宛如天上来到人间似的,尤其还带着一股贞烈的味道。
不过提到李家娘子,他又不禁想到答应老爹的事情,自己好不容易打算做一个纨绔子弟,等身子痊愈了搞不好真要寒窗苦读去考功名了,那多没意思。只是既然把话放出来了,总不能立刻又食言,那样日后还怎么让老爹相信自己呢?
他在内心里鼓了鼓气,好歹自己是二十一世纪名牌大学的学生,就不信凭借自己前九百多年的知识,还有办不成的事情?
这时,袭人端着热好的饭菜回来了,她将碗筷摆在了外室的桌子上,对内室的秦允明喊了到:“大郎,吃饭了。”
秦允明心事浓厚的走了出来,却见袭人、挽汐和秋杏正各自拿了一副碗筷准备去外面。他立刻叫住道:“你们去哪里?”
袭人对秦允明笑了笑,说道:“我们自然也是去吃饭呀。”
秦允明问道:“吃饭也在屋子里吃呀,外面都什么气候了,饭菜搁出去就凉了。”
袭人、挽汐和秋杏三人都有些惊讶,面面相觑了一番,心想大郎的脑子真让冷水给灌坏了。袭人连连说道:“大郎,奴婢们可不敢这样造次,大郎你是主子,哪有下人与主子平起平坐的?”
秦允明这才想到,古代社会地位是很严格的,不要说下人吃饭不能坐着,就是妻妾也得先等丈夫吃完了才能入座用餐。他虽然不敢挑战封建时代的规矩,可是好歹袭人、挽汐和秋杏是自己房里的亲信,没人的时候也没必要这么拘谨。
于是他罢了罢手,说道:“现在又没外人,来来来,一起坐,你们也好帮我夹夹菜嘛。”他说着,上前将袭人拉到了桌子边,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来。
袭人无可奈何,只好应了下来,然后招呼挽汐和秋杏也坐下来。
挽汐与秋杏都有些奇怪,为什么秦允明醒来之后会称呼七娘为“袭人”,只是秋杏胆子小不敢多问,倒是挽汐在吃饭的时候悄悄的向袭人问了道:“姐姐,袭人是谁呀?”
秦允明不等袭人回答,立刻笑嘻嘻的把自己给取名字的原由说了一遍,同时还道:“以后你们也这么叫,不过就咱们园子里即可,不要传到外面去。”
挽汐和秋杏都点了点头。袭人只是红着脸,低着头规规矩矩的小口吃饭。
秦允明趁着吃饭的时候打量了一番这三个贴身侍女,挽汐与秋杏都只不过十一、二岁年华,各方面还都太稚嫩,过几年或许还会有几分姿色,唯独袭人已经过了二八芳龄,已然有了一股女人成熟的味道。
虽然他现在才十四岁,却一点也不在乎袭人比自己年长,要知道御姐也是一种风味呢。
袭人瞥见秦允明似痴的盯着自己,心中又紧张又好笑,她低低的回了一句:“大郎吃饭便好好吃饭,不知道你又在看什么呢!”
秦允明嘿嘿的笑了笑,道:“我在等你帮我夹菜呢。”
袭人听了,虽然知道是玩笑话,却还是笑着往秦允明碗里夹了几块细肉。
吃过饭之后,秦允明回到内室,想看看有什么娱乐的玩意,哪怕有几本书也好。可是他这时才看清楚,虽然自己的居室有书架,可书架上竟然空空如也,只有一套文房四宝,差不多也是尘封了多年。
他向外室唤了一声:“袭人!”
袭人正在收拾碗筷,听到唤就进了屋子,问了道:“大郎有吩咐?”
秦允明指着空荡荡的:“我的书呢?”
袭人忽然掩着小嘴窃笑了一阵,然后道:“大郎你可真忘了,以前你从不肯读书,那些书大部分你送于二舅父那房的高二郎去了,高二郎明年就要参加州试呢。另外,以前唐家公子找你去湖边吃狍子,少了柴火,你便把书带去烧了。”
秦允明倒吸了一口气,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是一个人才。他想了想之后,叹息道:“袭人,你明日差人去街上帮我再买些书吧,不然我爹见我没长进,会以为我言而无信的。”
袭人点了点头,道:“这事好办,明日奴家便办妥当了。”
这一日秦允明无事,也许是前些日受了冷水,身子骨还有些感冒,所以就直接躺在床上休息了一番,没想到这一休息就睡到了晚上。
接下来的两日甚是无聊,秦允明身子还弱,老爹和老娘不许他出门,自己一时也没什么心情外出游玩。他总觉得心里在惦记着什么,可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袭人去央人买回了一套书籍,都是四书五经和一些大儒的文集,看不看得进去是一回事,最恼人的是所有书都是竖着的繁体字,看了几眼都眼花。
偶尔闷得慌了,他只能找袭人来下下棋,可是没想到自己对围棋一窍不通,竟然也能把袭人杀得片甲不留。也不知道是袭人故意让着的,还是她更是连围棋规则都不懂。
老爹与娘亲高氏每日早上依然会来探望一番,问寒问暖一番。不过每次老爹和娘亲看秦允明的眼神,都让秦允明有些紧张,自己的身体迟早总会好的,看来上次答应老爹的事情,老爹是不会轻易忘记了。
到了第三日,秦允明总算打起了精神,他决定振作起来,最起码要做出一番样子,让老爹和娘亲知道自己确实下定决定改过自新。这一日他起的很早,洗漱完毕之后,一边吩咐秋杏和挽汐去准备早膳,特意留下了袭人来。
袭人被叫到内室,满是疑惑的问了道:“大郎,你今天如何这般勤快了?”
秦允明笑道:“因为我要办大事了,来来来,快帮我研墨铺纸。”
袭人惊讶不已,更是疑惑了起来,大郎平日都不读书,虽然在风月场所吟诗作赋识得一些字,但从未见过他动笔写字,这是要做什么呢?不过她见秦允明有兴致,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就连忙来到书桌前,先用两块玉石镇纸铺开了宣纸,又去取来水化开墨石。
秦允明从书柜上诸多毛笔盒里挑选了一支比较合适的,然后盛了一碗水浸泡毛毫。他一边等毛笔泡开,一边看了一下袭人的侧影。袭人一直睡在外室,他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看到袭人穿着亵衣,身段高挑,凹凸有致,很有一种纯美的可爱。
他一时无聊,凑到袭人身后,看着袭人伶俐的研墨动作,当即又闻到了袭人身上柔软的体香,心神一片荡漾。
袭人知道秦允明在自己身后,她低低的问了一句:“大郎,你在奴家身后作甚么?”
秦允明一点也不感到脸红,反倒嘿嘿笑了笑,趁着此时没人大胆的问了道:“好姐姐,我问问你,以前你有没有有没有帮我暖过床呀?”
袭人听了这话,立刻就明白秦允明想问什么,俏脸红了起来,嗔怒道:“大郎,你年纪尚小竟然这般不正经,奴家是什么人,岂能配得上大郎你的金贵。要是这话传出去,老爷和夫人会责怪奴家僭越勾引大郎呢。”
她说完,摔下了手里的墨石,背过身去生气了。
秦允明原以为袭人与自己相处的很久,不会在意这样轻薄的调侃,却没想到对方真的生气,连忙赔笑了起来:“好姐姐,你别生气,你就当我刚才是顽话好了。好了,我保证以后一定正经。”
袭人叹了一口气,回身认真的看着秦允明,柔声道:“大郎,以后其他玩笑却罢了,此类话千万不要再提。”
秦允明有些失望,他原本以为像袭人这样的侍女是能为主子做陪房的。古代很多男子在婚配之前都能与贴身侍女生关系,事后若是兴起了,便将侍女扶为小妾,这样对侍女的身份也算是一种提升了。
他不知道袭人到底是怎么想,她样子也不像是故意造作。最终,他只好点了点头,应了道:“那好吧,我保证以后不在乱说这般轻薄之话。”
袭人秋波中闪过几分哀怨,随即又继续研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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