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歧盯着面前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求安慰、求抚摸”几个大字就差要摇头摆尾的人形大虚看了半晌,在嘴角不自禁地抽了又抽后还是叹着气伸出手在其头上拍了拍——大概是因为第一次未曾掌握好输入灵力的尺度的缘故,她随手拉来当作实验品的亚罗尼洛自被她打上灵魂印记后对她的依恋程度即便比起自认为与她有着亲属关系的史塔克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幸而或许是因为对方的章鱼脸孔实在是太过于有异常人的缘故,某位虚圈的隐xg大boss倒是并没有一怒之下将这位整ri在自家母亲身边如同忠犬一般跟出跟进的属下送去当炮灰,甚至还大人大量地默许了其跟随在她的身边。而即便此刻她做出了这样几乎可堪称无礼的动作,原本怏怏不乐的亚罗尼洛却反而重新振奋起了jg神来,指着忏罪宫的大门兴致盎然地开口问道:“佑子大人,我们要等到他们离开后再进去吗?”
“不必——只需要让镜花水月用催眠的力量让他们认为彼此见过面就好了。”路歧随意地摇了摇头,脚步丝毫不停地继续向屋内走去。亚罗尼洛反shèxg地抬步跟在了女子身后,在走出了几步之后才后知后觉地讶然问道:“镜花水月不是蓝染大人的斩魄刀吗?为什么您能够使用它的力量?”
女子的脚步略略一顿,丝毫没有隐瞒地解释道:“镜花水月的主人的确仅仅只有惣佑介一人,不过在我的命令与它的主人并不相违的情况下它也并不介意听从身为惣佑介母亲的我的吩咐。”
亚罗尼洛不由得更为疑惑了,在他心底早已将面前与其有着灵魂联系的女子视作了可以信任的对象,当下丝毫没有顾及地继续追问道:“可是佑子大人您到底是怎么向它传达您的命令的?难道佑子大人您拥有与斩魄刀远程交流的能力吗?”
这家伙的好奇心是不是太重了?她的确是能够用宇宙和刀魂交流,不过这又关他什么事了?路歧微挑着眉梢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答道:“这对我而言的确并不是什么问题……你问这个做什么?”
青年不好意思地抓乱了头发,略显嗫嚅地低声道:“我不是有意想要麻烦您的啦……不过在我成为破面后身体内不是分离出了一柄刀吗?虽它原来就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但是我倒是觉得我一直无法随心所yu地发挥出它的力量……如果有可能的话佑子大人您能不能帮我和它谈谈心?”
这种事情也来拜托她……面前这子不会真的时将她当成nǎi妈了吧?如果早知道她面前这家伙这么罗嗦的话她还不如在将其变成破面之前先将它做成章鱼烧呢!似乎注意到了面前女子愈发不善的面sè,亚罗尼洛在愣怔了一瞬之后终于还是选择了老老实实地闭上嘴跟在了对方身后。在两人一前一后地沿着忏罪宫的白sè回廊之后走了大概一刻钟之后,数十间排列得整整齐齐的用石栏隔开的单人牢房才终于落入了两人的眼帘之中。而在此时先两人一步前来的浮竹和雏森两人却已面对着白衣少女侧方的一间空无一人的牢房双眼放空地陷入了呆滞之中,直到两人走到近前房内唯一一个一脸闲适地倚在墙边的银发青年才懒懒地直起了身来,笑眯眯地开口道:“连队长级的人物也能够无声无息地控制……蓝染大人的斩魄刀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威力十足呢。不过这样的力量似乎已经不能完全用‘催眠”来涵盖了吧?”
路歧直接无视了对方明显带着试探的话语,随意地抬起手来抚上了关押着少女的囚牢栏杆,而直到她的手触碰到冰冷栅栏的刹那市丸银才慢悠悠地提醒道:“心哟,这个栏杆是用能够吸收灵压的杀气石做成的,如果靠得太近的话可是会感觉到很难受的呢……”话未完,唇边一如既往的弧度却陡然一僵,在愣怔了半晌之后才喃喃地仿佛自语一般道:“啊啦……这可真是惊人……”
虽许多死神都谈杀气石而sè变,不过即便是杀气石也一样是由灵子构成的,无论破坏还是复原对拥有几乎可称为无以伦比的控制力的她来自然都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路歧仿佛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事般随手挥开了面前仿若幻影一般化为光飞散开来的构成栏杆的灵子一语不发地直接走进了囚室之中,继而在垂首凝视了面前身着白衣的少女片刻后竟陡然毫无预兆地伸出右掌直直刺入了对方的心口之处。可即便她的所作所为已经足以让对方受到难以逆转的创伤少女却依然犹如感觉不到疼痛般自始至终未吭一声,直到女子将一个sè泽宛若玉石一般的仅有三分之一个巴掌大的圆球从其体内拿出的时候才状似不适地微微皱起了眉梢。
路歧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中的球体看了半晌,继而随手在少女犹自闪动着白sè灵子的伤口处草草地丢了一个回复术——早在她刚一来到尸魂界时她便已知道对于身为灵魂体的死神而言是不存在“要害”这一观念的,只要体内的灵子流失未曾达到一个限度便不会死亡,这也是她如此粗暴地从少女体内直接将东西拿出而丝毫没有顾忌的原因之一。而就在她犹自在饶有兴趣地把玩着手中晶体的时候,一道鬼道的传音之声却陡然遥遥地自忏罪宫的西方传了过来:“jg报……有旅祸入侵瀞灵庭,西瀞灵门护卫已经战败,请今ri负责巡视的席官做好战斗准备赶到瀞灵门处予以支援!”
亚罗尼洛吃惊地睁大了眼,在转首瞥了一眼似乎什么都未曾听到一般的女子后才略显不忿地道:“这些所谓的旅祸应该是刚才那些人吧?看来大人您方才对他的话完全白费了啊……虽然那子的实力不弱,不过如果惊动了队长级的话还是绝对会丧命的,佑子大人您是否打算去那边看看?”
路歧微微挑起了眉,而就在她张口yu言的同时,站在一旁的银发青年却已意味深长地笑着问道:“我之前倒是也听蓝染大人起过这些旅祸的身份,其中有一个人似乎是您的‘儿子’?那么他岂不是可以算得上是蓝染大人的兄弟了吗?我倒是想去见见他呢……只是我这个人下手一向们什么分寸,万一‘不心错手’杀掉他可怎么办呢?”
居然连这种事情都告诉他,看来惣佑介似乎真的是给予了他仅次于她的信任啊……路歧在心中叹了口气,直接忽略了某只银发狐狸类似于威胁的话语不动声sè地反问道:“为什么要去?我的确是借用了他母亲的躯壳,不过我自认为对他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就算他无声无息地死在什么我看不到的地方也无所谓。”
“佑子大人真是狠心呐……那么我就去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好了,这边就麻烦你们善后喽。”市丸银半真半假地抱怨了一声,随即丝毫没有停留地转身向外走去。而就在他即将迈出牢房的那一刹那,一直垂首未言的女子却陡然用沉冷的声线叫出了他的名字:“市丸银……不要忘记我过的话。”
青年脚下的步伐瞬间一顿,背转着身语带深意地缓缓道:“佑子大人您过的话那么多……我哪里能够全部都记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