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春节可是财迷难得在家里过的过得很热闹。老的熟人、经济界、文艺界、共济会的人都欢聚一堂就不提了。老关系户西北军、十九路军、绥远军、东北军的礼尚往来也不用了。一些南洋的洪门兄弟、四川的袍哥之类的也都来凑热闹也是要应酬的。
今年又加了杜月笙、吴铁城等人他们以为才弥先生听从了他们的劝没有参加福建的事件给了面子了;中央从共济会的一些事情看现才弥先生是可以争取的这过年就人来礼往的想进一步联络感情。而财迷对他们怎么也要应付一下的让这些人更觉得为蒋中才争取才弥先生的事还是有希望的。
今年春节来的上海人中还多了一些人他们是前清官僚的后人、上海的没落贵族这个圈子的例如李鸿章的后人。
李鸿章的长孙李国杰联系王亚樵杀了赵铁桥蒋中才大怒但没有什么证据对王亚樵又没有办法。最后派宋子文对招商局查账现一些问题正式通过法院以擅自出卖国家土地(李国杰以码头为抵押向银行借款)、虚报价款、欺蒙政府(这两条确有其事)判了李国杰八年徒刑。王亚樵还是念这个老乡情让财迷有机会捞他一把。而李家的人通过王亚樵的关系也来共济会走动也向财迷“捐抗日款给抗五军”数额也可以要知道这时李家只是个“瘦死的骆驼”了。于是当年前宋子文来提福建事件的事时才弥先生提了一句“听李国杰在狱中身体不太好”第二天李国杰就被通知“你被才弥先生保外就医了”。
他这一放出来也要到科辉医院住两天调理一下。他家里人更加是要到才弥先生这儿来感谢一下。“物以类聚”李家与在上海的类似家族如盛宣怀的后人、上海道台聂缉规的后代也是有联系的、有亲戚关系的。他们的前辈是搞洋务的当过官也有不少钱在上海也有一些实业如聂家的恒丰纱厂等。但他们与江浙一帮搞实业的生意人又不一样在他们眼里这帮实业家属于“暴户”没什么教养、没什么根底。
当年宋子文拼命追求盛家七姐(宋当时被聘为盛四公子的英文秘书见到七姐后主动要求当她的英文教师随后又拼命追她)盛家以宋家的门户太低一致反对!盛七姐本人倒是对宋子文有意但宋子文去广东给孙大总统姐夫帮忙后遇上他人娶了负了他南下前对盛七姐的山盟海誓。
相对而言这一个圈子的人当然更加看不上一些靠流氓手段上来的黄金荣、杜月笙之流了而洪门龙头大哥才弥先生最多比这些流氓排得高一算入江浙暴户一类吧。
不过他们的企业要做生意要贷款、要运输所以还是要与共济会打交道的。现在例如李国杰之类的事也是要与才弥先生打交道的几次接触下来现才弥先生他们与杜月笙他们确实不一样特别是才弥先生本人与他们想像中的帮会头子不一样。
才弥先生对各个民族企事业都蛮照顾而不是像这个时候的有些风气只照顾自己的同乡、关系户打击不是自己圈子的人。只要华人已经有的企业财迷就不再投资兴建避免自相残杀(财迷对另一时空中各地中国企业自己竞争压价非常不以为然什么产品只要有几家中国企业生产那就一定要把这产品压到没有利润为止!这本事可真是利害!)。共济会的运输、商业网等已经有垄断企业的样子但从来不因此把利润率搞得太高也不压制同类企业。当然在这些官僚后代看来不特别照顾某一个地方的人是因为共济会已经展到了全国多数地方了。
这个松散的没落贵族圈子内部也有争斗、有矛盾但毕竟气味相投通婚也往往在这个圈子内在上海也形成了一个有势力的圈子。这帮官僚子弟中不能没有人希望傅仪再当皇帝让他们家再兴起。但有这样想法的人绝对没有要我国富强进步的人多特别是他们的第三代以后的年青人。
财迷与他们有接触后现这些人并不都是像李国杰这样为了争资产、争权利就不择手段的。这些家庭中的子弟以“华学为体、西学为用”思想为指导的最多也有个别玩世不恭、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但这些家族的后人更多是在商业、实业、工程技术和艺术上有成就的。他们也学了一些家传的国学也接受了一些国外的文化家庭正在没落但他们中觉得国家应该改革、应该进步的年青人不少。
这么他们也有些认同共济会的一些做法的向抗五军捐款也不完全是巴结共济会。在现在已经是抗五军老战士、九一八后到东北去的“上海青年抗日团”中也有几个是这些家族的年青人。
奇怪的是这个圈子里的很多人对当官并不是特别热衷的。例如聂家的家规就是让后人不许当官!而另一些家族至少也有什么不许加入任何帮派团体之类的家规。这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们家族可都是靠当官起家的!因为这样这些人与共济会的人挺熟了以后仍旧不加入共济会只能算是共济会的朋友吧。
而一些上海的实业家对这个圈子的人又有不以为然(你们挣钱的本事没我们大还摆什么臭架子?)但在好多地方比如生活方式等却要去学这些人的样子。老上海独特的地方味道(海派?)受这个圈子的人的影响不。一个地方风土人情的形成总是与这个地方的历史、经济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