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说吧,”丽多开口道,“因为樱一直无条件的信任你,所以就算有什么异常,樱也会刻意的去忽略,但作为樱的从者,我不能不注意这些,所以,我要问,丽娜小姐,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的目的当然不只是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救出爱丽丝菲尔,并且避免她的女儿成为圣杯之器。”笑了笑,我回答道,“不过,在这之前,我先要问一下,丽多小姐,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樱?在樱要放弃参加圣杯战争的时候,你甚至要用自杀来成全樱,这似乎不应该是从者与aster之间的关系吧?”
“看来,我们彼此都在互相怀疑着啊。”丽多同样笑了笑,接着扔出了一枚炸弹:“如果我说,我从很早以前就与樱在一起了,你相信吗?”
穿越者?这是我听到丽多的话的第一反应,不过这个穿越者说的不是别人穿越成了rider,而是她自己穿越成了她自己,也就是某个时空中进行完圣杯战争的rider穿越到了这里,再次成为了樱的从者。
看到我脸上谨慎的怀疑的神色,丽多继续说道:“那面手镜,丽娜小姐,您还记的吧?也许我真的是个怨灵,在樱第一次接触到手镜的时候,我就被‘惊醒’了,我的意识一直附着在手镜当中,跟着樱一起回到了卫宫宅,每天早晨看她梳洗打扮,每天晚上进入她的梦,同她一同感受着过去的悲惨,现在的幸福,以及未来的憧憬。
她……她真的很像我的妹妹啊,那个,我拼尽性命保护,却又因为我而死的妹妹,所以,当我听到圣杯的呼唤,有机会成为樱得从者时,我毫不犹豫的就做出了回应,同时也立下了誓言,那就是哪怕魂飞魄散,也要保护樱。”
真是好气势,丽多,真是好手段,盖亚,或者是阿赖耶。
“至于我呢,的确,我并不只是为了那个目的。”看着一副“我说完了,该你了”的表情的丽多,我接着说道,“不过,你能保密吗?有些东西现在不能让樱知道。”
“……只要不是对樱不利,我会的。”丽多想了想,回答道。
“我曾经说过吧,关于我对于切嗣和爱丽丝菲尔的承诺,以及对于士郎要做正义使者的准备,而我的最终目的也只不过是这两项的交叉衍生罢了。”我继续说道,“如果这次我成功了,那么爱丽丝菲尔和她的女儿当然不可能回艾因兹贝伦家,不然仍旧会被当做容器,那么她们就会以义母和义姐的身份进驻卫宫家。
想想看,消失了十年,本以为应该是作为圣杯之器死去的爱丽丝菲尔突然出现,各大势力会有什么反应?别的不说,那些为了追求根源,根本就是一群疯子的魔术师,他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夺取至少他们认为曾经是圣杯的爱丽丝菲尔母女,以士郎的性格当然不会坐视不理,到时候……”
“到时候一定会发生战斗,所以您才要不断的聚集力量。”丽多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甚至称呼上又变成了敬语。
“不止如此,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些家伙在我面前来多少死多少,但问题是圣杯战争结束后我就要离开了。”我耸了耸肩,接着说道,“我其实并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一点原本只有橙子和四个真祖知道,现在又多了一个你,我本来应该是五年前就走的,不过因为那个承诺,我又滞留了五年,所以,在我离开之前,一定要尽我的最大努力把未来的事情安排好——谁让他们叫我一声‘丽娜姐’呢?”
“……我明白了,我一定会全力配合您的。这么晚了,打扰了您的休息,真是不好意思,那我就告退了。”听完我的话,丽多站起身,恭敬地向我鞠了一躬,接着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了。
看着她袅袅娜娜的身影,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撇嘴的冲动,这次来想为她弄一具身体,主要还是为了樱,不是因为避免她魔力的流失,毕竟丽多有自己的方法补充魔力,但方法却是男性的精液以及女性的血液。丽多当然不会伤害樱,那么对象也就只有士郎,虽说未必会有身体接触,不过就算是做春梦,与她魔力相连的樱也会有所感觉吧?到时候……
……便宜你了,是狼。
另外,我又骗人了,那其实还不是我的真实目的。细心的各位很容易就会发现,现在这个情况,以我为纽带,这个世界的三个主角群已经建立起了联系。在未来,遇到罗阿转生体的爱尔奎特一定会来找我,因为有我在的话,罗阿绝对跑不了,但当时我已经走了,不过热血的正义使者士郎一定会答应帮忙。在这之后,觉醒了直死魔眼的志贵因为无法抑制冲动,所以要封印住魔眼,他们这时会想起同样有魔眼的丽多,然后就会来找橙子,三个主角就会相遇,然后……
诶?等等,这真的是“我的想法”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除了让我有“改变剧情”的快感外,我什么都得不到啊,但聚集起来的主角群,可以说不论出现任何问题都可以解决,而这个问题……简单地说就是盖亚或者是阿赖耶所要考虑的问题。
想到这里,我的脑中突然出现了两个形象,两个不断偷笑的萝莉的形象……
第二天,一切都显得很正常,橙子去制作眼镜,樱和丽多照顾现在已经能活动的巴泽特,我则有些意志消沉——昨天晚上那个想法越想越有道理,我终究还是让人给玩了,不过……算了,就像我曾经说的那样,虽然有些不爽,但这毕竟是我‘想’的,而且对这些事我也没什么抵触。
橙子的技术不是盖的,午饭前就把眼镜“魔眼杀”交给了丽多,而这顿由樱为了答谢而精心准备的午饭也让橙子赞不绝口,直说就是这顿饭也值回票价了——我说,既然如此,你把银行卡还给我怎么样?
但到晚饭的时候情况却急转直下,樱差点掀了桌子,这只因为我的一句话:“士郎刚才遇到危险了!他受了致命伤!”
对于我的话,樱没有任何怀疑,虽说以士郎现在的身手,别说等闲个大汉,啊,就算个特种兵也是分分钟的事,但问题是现在冬木市可是爆发了一场战争啊!一场由魔术师进行的战争啊!想起巴泽特的惨状,再想起我的那些话……也许是幻觉吧,我总觉得樱的背后突然出现了大量的黑气。
我说樱,千万别在这黑化啊……
把帮不上什么忙的巴泽特留在这里,再嘱咐了橙子关于她的“使用方法”:比如可以让她去做些粗活,打架也可以,但千万不能让她去谈判什么的,樱、我还有丽多急急火火的向冬木市飞去。
话分两头,单表一枝。
过去我曾经说过,有一句近乎于诅咒的话,那就是“剧情惯性”,这个诅咒现在又降临了。由于我和樱都不在,老虎又因为家中有事所以不能去卫宫宅吃晚饭,士郎便没有顾及时间,在学校修空调修到了晚上八点,也因此看到了ncer与archer之间的战斗,还被发现了。
‘切,追上来了吗?看这种杀气,是要真的杀了我。’奔跑在教学楼内的士郎想道,同时心中默默的计算着双方的差距,答案是:就算拼命也是会死。
“不过,就算是这样,什么都不做就放弃,这也不是我的性格啊……”从杂物间拿出一杆拖把,一脚踩掉拖把头,简单强化之后横在胸前,士郎盯着施施然“追”过来的ncer,喃喃的说道。
“哦?有意思。”对于士郎反抗的姿态,ncer只是笑了笑,把单手背在背后的长枪拿到身前,两手握住,接着说道:“虽然是个普通人,但看你也有着战士的觉悟,为了表示对这份觉悟的尊敬,我用两只手。”
二十招,这还是ncer放水的前提下,毕竟士郎对于英灵的ncer,身体素质差的远,武器差得远,虽说有这四年的战斗经验,但相比于战斗了一生的对手差得更远,所以不但士郎手中的拖布杆断成了两截,胸口还被扎了个窟窿。
而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三十秒。
不过呢,那句话又发挥了作用,但这次不是诅咒,而是祝福,某位双马尾贫穷(这两个字请重读)大小姐发了善心,用自己的底牌救了士郎,士郎则在清醒后,一边心有余悸的碎碎念着“哪里来的这么强大的人?”、“那个女孩子,应该是远坂凛吧?没想到他竟然有那么强大的朋友”、“看来我的修行还是不足啊”之类的话,一边下意识的修好了拖把,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
回到家,看看挂钟已经过了十一点,看来“死而复生”用去了自己三个小时,士郎自嘲的笑了笑,刚要弄点什么填一填没有接受到晚饭的肚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再也笑不出来了。
自己身上穿的是校服——校服上沾满了血,胸口还有一个大洞——丽娜姐和樱回来后一定知道我受到了袭击——樱会哭,丽娜姐一定会去找人报仇,然后回来再把自己狠狠操练一顿——结论:地狱似乎就在前方。
不过很快,士郎就不再想这些了,因为他没工夫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