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执念之剑

‘就凭这些，这家伙在地狱里都是把好手。’看这眼神闪烁不定的华山掌门，我如是想到。现在我们没人说话，就在华山掌门看向我们的时候我们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本来嘛，这可是三山五岳派的内部事务，我们没有管的立场。

“没想到，艾丽莎师叔竟然做了这么多。”宝座上的剑邪低声说道。

“是的，赛特……师兄。”爱莲娜师太望着剑邪，一脸追忆的神色，说道。

……这里面有事儿！

“自从看到那个少年用的是华山剑法，我就知道一定是你，赛特师兄。”爱莲娜师太一脸安然的神色望着剑邪说道：“虽然当时所有人都说你死了，就连师傅的天眼神通也看不到你在哪里，但我就是知道，那个洒脱不羁华山大师兄一定不会这么轻易地死去。”

剑邪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很复杂。

“但是，赛特师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做这些？”爱莲娜师太突然提高了声音，高声质问道，“你要报仇，这一点我丝毫不觉得奇怪，虽然师傅她已经决定衡山派不再管五岳派的任何事情，但我……我支持你！”

哇！好惊人的宣言，华山掌门似乎要借机说什么，但我能让他破坏如此精彩的大戏吗？只见华山掌门身上几道隐秘的电弧闪过，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不过，华山掌门的脸怎么这么红？是因为羞愧吗？

“但是，赛特师兄，据南侠他们说，你竟然意欲复活一个上古邪神？”爱莲娜师太继续喝问道，“为什么？”

“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剑邪沉声说道，“当我听到尼雅难产而死，一尸两命，师傅又被嵩山派逼迫，不得不让我自裁的时候，我真的是心如死灰，了无生趣，根本未曾细想，我便跳下了思过崖。

也许是老天……呸！贼老天！总之我并没有摔死，反而落到了当年剑圣前辈的剑冢之中，不过当时我也几近弥留，脑中却异常清晰，竟然想明白了一切的前因后果，但这又能如何呢？马上就要死了的我还能报仇吗？

所以我恨，而我的怨恨却惊醒了剑冢中封印的一把宝剑，它以人的执念为食，却可以回馈给主人无穷的力量，正是这把剑救了我。”

剑邪说着，在他剑鞘中的剑嗡鸣了一声，自动出鞘飞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猛然电射向仍被护封剑封印的欧尼拉，只听“嚓嚓嚓嚓嚓”五声脆响，光剑便变成了一堆碎片，消失了。

“唔……”宝具的真名解放被破，爱丽丝当然不会好受，我赶紧过去扶住了她。

“不错，竟然能顶得住本座全力五剑。”剑邪似乎夸赞了一句，接着对仍旧缩在地上的欧尼拉喝道：“贱人，还不快滚！”

“是！奴家告退！”欧尼拉哆嗦了一下，化成一条小蛇，消失了。

“在这之后，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走出了那个剑冢所在的山谷，但在离开山谷后我却得到了两个噩耗。”剑邪继续说道，“师傅去世了，尼雅也因为听到我的死讯，悲痛过度，就像我的好师弟说的那样，难产而死。

我本想杀掉那两个造成这一切的人，但杀掉他们又能怎么样？师傅和尼雅能活过来吗？我又想到，为什么我和尼雅之事会遭到天下所有人，包括师傅的反对，还不是因为头顶上的这个天！那好，既然你如此对我，那么本尊就逆天！

就这样，本尊又回到了剑冢，花了两年时间学会了无上飞剑，接着闯入幽冥界，用十年的时间以及幽冥公主夫婿的身份一统幽冥，然后便开始布置这一切。现在看来，虽然有些小挫折，不过这样更好，只需一年，到时混沌大神降临，那个贼老天，哼哼……”

“赛特……师兄，这是我最后叫你一次师兄，既然你心意已决，但我们会阻止你的。”爱莲娜师太沉稳的说道。

“你可以试试。”剑邪扫了众人一眼，接着便消失了。

“噗——！”

“啊————！”

与此同时，华山掌门的全身突然爆出了无数细小的伤口，这些伤口虽小，但里面喷出的血可不小，几乎瞬间在华山掌门的周围形成了一团血雾。华山掌门大声惨叫，但不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当然，这和我没关系，但就我看来，在剑邪踢出那一脚的时候，华山掌门就已经死了。当时，一道剑气随着那一脚进入了华山掌门的身体，直到现在才爆发了出来，而且这个爆发并不只是外面见到的那些伤口，奇经八脉四肢筋腱全都被这道剑气粉碎，除非是大复活术，不然救都救不了。

大复活术那是天使才能用的，爱丽丝虽然是天使没错，但因为身体契合原因现在实力不足，何况就算能用，因为宝具受伤遭到反震，仍旧是爱莫能助。

所以，华山掌门，您就安心的去吧。

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在这之中，损失最大的是嵩山派，掌门死了，两个首徒废了——就算因为开胸手术保住了性命，但邪气对他们的身体还是造成了不可挽回的破坏，弟子死了至少一半，门派也被打了个稀巴烂，最重要的剑法传承的水平都有可能出现倒退。

华山派第二，不只是掌门死了，弟子也死了不少，虽说与掌门水平差不多的掌门夫人还在，一代弟子也还在，但华山掌门的名声臭了，连带着华山派的名声也臭了，虽然比嵩山是强的多，但少多得几代人才能缓过气来。

衡山也有损失，但损失相对来说小得多，而且如果爱莲娜师太愿意，当个“三山派”的总掌门那是妥妥的，但如果这么做的话，爱莲娜师太还是爱莲娜师太吗？所以衡山上下在当天就撤出了嵩山地界，绝大部分返回衡山，爱莲娜师太表示会亲自联络各派对抗剑邪，只有那个带发修行的衡山首徒会一直跟着我们。

“知道吗，爱丽丝，那位爱莲娜师太已经将近五十岁了。”闲聊的时候，我对爱丽丝说道。

“厄……虽然已经想到爱莲娜师太一定比看上去的年龄要大，但没想到会这么离谱。”爱丽丝有些?迦坏乃档溃?坝植皇浅ど?郑?氖?嗨甑娜耍???嗨甑牧场???p>“另外，爱莲娜师太与那个剑邪，或者说过去的华山首徒一定关系不浅吧？”我一脸八卦地继续说道。

“这简直是一定的吧。”爱丽丝瞟了我一眼，“不过，你说赛斯能不能与剑邪有什么关系？”

“比如父子之类？”看来在这个问题上，爱丽丝和我的想法差不多，“虽然很狗血，但更狗血的事情又不是没遇到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和赛斯也就可以放心了，不过如果一切真如我们猜测，那赛斯在二十年前又如何到的欧洲，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算了，既然想不明白就暂时不要想了，而且我们也不是很闲。

还记得那个国师马卡尔吗？在开始的时候我们就怀疑这个人，只不过因为三山五岳派这件事给耽搁了，未曾想就在这件事结束后没几天，南侠接到了一个传讯，说请他去趟京城，而传讯给他的人正是与南侠齐名的北侠布鲁斯·韦恩。

说道北侠，这个原本人生轨迹就应该是一个商人的人，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江湖奇侠灰色幽灵的青睐，传授无上神功“蝙蝠功”，但由于身份问题，他无法以真面目示人，所以经常在夜间行侠仗义，不过这无损他的侠名，又因为种种巧合与南侠相识，两人意气相投，成为好友。

虽说“飞行器”在嵩山大殿上撞了那么一下子，但铁板和木头，任谁都知道哪个更结实一些，所以，乘员不变，我们花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来到位于中岳嵩山东北方的京城。

当然，我们不可能就只么施施然地飞进去，虽说“天外飞仙”，但这个世界上更多的却是会飞的妖怪，要是被人家当成妖怪给打下来，那我们不就冤死了，所以我们就在京城郊区降落了。

“克拉克叔叔，路易斯婶婶，各位师兄师姐，请。”正在向我们抱拳的这位身穿绿色长衫的青年，就是北侠的养子，江湖人称“小侠”的罗宾，北侠似乎已经接到了我们的消息，所以派他来迎接我们。

交涉的事情自然有南侠夫妇，跟我们这些小辈没什么关系，而且我们也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做。爱丽丝正在休养，剑邪那一下子让她伤的不轻，不过似乎并不完全都是坏处，根据她的说法，正因为这次可以说是深入灵魂的震荡，她的灵魂与很体的契合度正在迅速增加，按照这个态势，等到伤好之后，她的实力有可能恢复大部分。

不过呢，号称“神都封给你看”的护封剑竟然这么简单就被破了，实在是……

“我这只是b级宝具，最多只能对抗a级攻击好不好？”爱丽丝如是说。

赛斯正在练剑，果然如我们所想，那个欧尼拉正是被剑邪派来收集五岳剑法的，在嵩山派我们找到了一部分恒山剑法和泰山剑法，虽然不全，但也让赛斯收获不小。

至于我，我在完善“飞行器”，看着耸立在城南的祭天塔，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