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概就是这样吧

“好多年不见了，听说你前段时间做了件大事，现在没有人追你了？”办公桌后面的苍崎橙子笑着说道。

“是啊，忽然没人追了，总觉得有些不大适应。”坐在沙发上，我淡淡的说道。

“说到追，就你现在的样子，除了萝莉控应该不会有人追你吧？”苍崎橙子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这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是一点儿都没变？长不大的丽娜，要不是知道你的底细的话，一定会认为你吃了什么不死药吧。”

“苍崎橙子，你想打架吗？”我危险地眯了眯眼，说道。

“算了，我这里可经不起你的折腾，”苍崎橙子挥了挥手，“你一道雷下来，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藏身地点就泡汤了啊……”

距离第五次圣杯战争已经过去四个月了，由于我可以直接调用盖亚的力量（当然，有所限制），所以根源之孔对我来说完全不是麻烦。也不知道谁把这件事传出去了，反正在我离开冬木市的时候，时钟塔的代表和教廷的代表都和我进行了接触，时钟塔的代表希望我能返回时钟塔，封印指定自然是没有了，还有高官厚禄等着我，教廷也是差不多的意思。

我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事情，不过在拒绝了之后，两方也没有什么动作，看来如果我不做什么让他们无法容忍的事情的话，他们应该不会管我了吧。

“你这次来做什么？不会是向我炫耀的吧？”橙子问道。

“我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可以吗？”我淡淡的问。

“行，不过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你要帮我。”橙子很爽快的答应道。是啊，有个免费劳动力为什么不用呢？

“咔嚓~”

“橙子小姐，我来了，哦？有客人啊。”随着开门声，一个男孩子的声音出现在了我身后。

“啊，这是我过去的同学，最近一段时间住在这里，你叫她丽娜就可以了，还有，给我来杯咖啡。”橙子不在意的说道。

“哦，竟然是您的同学吗？那真是太……”男孩子的声音绕过了沙发，当他看到我的时候，直接愣住了。

“噗……”橙子没忍住，这家伙就是这么坏，倒是让这个少年很尴尬。

我面前的这个少年大概二十岁左右，穿着黑色的衣服，很朴素，没有任何修饰，并不像时下年轻人时髦的打扮。他戴着一副黑框圆眼镜，头发很整齐，就算现在脸上带着惊讶，不过依然很温和，看这家伙的样子怎么和某个红头发的家伙差不多？就差脑门上写着“老好人”三个字了。

“橙子小姐，您又拿我开玩笑。”少年自嘲的笑了笑，接着对我说道：“您要喝点什么？”

“白水就好。”我淡淡的回答道。

“白水吗？好的，请等一下。”少年再次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微笑着离开了，一声什么东西被放在桌子上的声音后，又传来了流水的声音。

“橙子小姐的咖啡，还有，您的水。”少年很快就回来了，从咖啡的味道上来看，他的手艺还真不错。

“他叫黑桐干也，是我这里的打工仔，如果有什么要买或者要查的话可以找他，别看他这个样子，作为‘探求者’的能力可是相当恐怖的。”喝了一口咖啡，橙子对我说道。

“咔嚓~”

又一声开门的声一响起，这一次走进来的人没有说话，这个人好像对这里很熟悉，脱下外套直接挂了起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我也没说什么。

“式，今天来得很早啊，要喝点什么吗？”老好人黑桐干也问道。

“红茶吧。”式用和我差不多的平淡声音说道。

“来，认识一下，这是两仪式，也在这里工作，这是丽娜，我以前的同学，未来一段时间会住在这里。”橙子开口道。

我和式谁都没有说话，点了一下头算是认识了。式直接转过了头，接过老好人递给她的红茶，开始看电视上的新闻，而我却在一直注意她。

这就是直死魔眼吗？虽然并没有启动，不过我还是看出了这东西的原理。

或者是，与根源有所联系的我所理解的原理。

直死魔眼，可以直接看到“死”的可怕魔眼，看到“死”并不是指看到幽灵，或者是看到死亡信息什么的，而是直接能看到万物最脆弱的地方，也就是所谓的“死线”，“死点”。

号称“只要是活的，连神也杀给你看”，这句话实在是太狂妄了，因为我发现，因为两仪式曾经接触过根源，所以从属于她的根源部分带走了一些东西，那就是万物的“死”的信息，这些信息会以“死线”、“死点”的形式呈现在她的眼前，不过，前提条件是叫“两仪式”的个体理解这个东西是什么，并且根源也要知道目标的“死”，不然两仪式是看不到目标的“死线”、“死点”的。

‘虽然不理解也可以使用，但是理解之后却可以更好的使用，你们想告诉我这些吗？’我突然想到。

“很在意吗？”橙子突然出声了，对象是式。

式有些奇怪的看了橙子一眼，接着转过头，继续看电视。

“已经四人了，世人们差不多该注意其中的关联性了。”橙子喝了口咖啡，继续说道。

“关联性？”式问。

“或者说共同点。”橙子回答，接着她说了好大一堆除了都没有遗书外，这四个自杀者的“不关联性”，最后她得出结论：“其实这四个人不想死，就好想回家购物途中，遇到车祸死亡一样。”

接着她补充了一句：“这是干也说的。”

她的话让我和式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干也的身上，这位老好人现在正在坐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这家伙招惹女鬼了吗？”我突然问道。

“恩？”式哼了一声。

“他的意识被封印了，只不过我不知道动手的人是谁罢了。”我淡淡的回答道。

“看来他去调查过这件事了。”伴随着橙子的话，是大门关闭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式已经离开了这里。

“他们是什么关系？恋人吗？”我问道。

“好像是吧。”橙子回答到。

“那女孩的眼光不错，这是个值得托付一辈子的好丈夫，不过要娶到拥有魔眼的她，可是必须要付出些代价呢。”我淡淡的说道。

橙子没有答话，屋子里又恢复了沉静，只有电视在不厌其烦的播报着“少女跳楼事件”。

“喂，”橙子突然说道，“你真的不知道动手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毕竟这并不是什么高深的魔术，所以范围就太大了。”我回答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他的魂魄在哪里，但是这些东西没道理你不会吧？”

“至少应该让式先试一下。”橙子放下杯子，叹了口气。

“同时，还要满足对方的愿望，是吗？”我瞟了她一眼。

“没关系，代价我还付得起。”橙子回答道。

晚上的时候，外面下着大雨，式带着半根断掉的胳膊回来了——那是她的左手，是橙子为她做的义肢。既然坏掉了，橙子这个制造者自然要负责修理，而两仪式则带着疲惫的样子回去了。

“那个女孩儿……也太乱了吧。”看到橙子从工房种出来，我对她说道。

“乱？你指什么？”橙子点了根烟，吸了一口之后问道。

“阴和阳，男和女，充实和空虚，肯定与否定，她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么极品的家伙？”

“所以她性‘两仪’，不是吗？”

“又是人为的吗？真是肮脏。”我不屑地说道。

“那我创造这些人偶是不是也很肮脏？”橙子忽然说道。

“肮脏与否在于创造它的目的，两仪家一直以来的行为你我都知道，那么我问你，你们的目的是相同的吗？”我反问道。

“切，还是说不过你。”橙子把烟按在了烟灰缸里。

“在否定自己的过程中寻找自己的存在，在死亡的一瞬间感受生命，人啊，如果一旦安静下来就会想这些无聊的东西，橙子，作为魔术师的你也不能免俗呢。”我笑着说道。

“那难道让我像你一样就像个路人一样的看待这个世界吗？”橙子转过头来说道，“我已经放弃了追寻那些神秘，但我仍旧是一个人类，不像你，面对根源竟然也能淡然处之，但这也是我放弃追求神秘的原因。”

“呵呵……”我突然笑了，“我突然想起来了，那天我让你感受到根源的时候，你的表情。”

“所以说，你其实是毁灭了我魔术师的一生的罪魁祸首。”橙子撇了撇嘴，转身离开了。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式便来取走了已经修复好的义肢，这个有些傲娇的女孩儿在临走前看了一眼依然沉睡的老好人，眼中闪现着坚定的神采。

外面下着大雨，我突然感觉到根源中的一些信息突然流向了某地，是两仪式吗？我不知道，毕竟我只有有限制使用的权限，不过这也很正常，如果我有全部权限的话，就算我在这之后失去了权限，但在这之中的感悟也会让我掌握一些规则吧，要知道，只有神才能掌握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