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开学,我都没有再去过陋居,而是在自己家练习魔法。当开学的日子来临的时候,我独自一个人来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独自登上了火车。在火车上我只遇到了赫敏,却没遇到哈利和罗恩,这件事让赫敏感到有些奇怪和担心,不过很显然,这件事情的吸引力还比不上她手中的那本书,那是一本哈洛特的书,似乎赫敏在这段时间一直在看他的书。对此我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因为我手里也有一本书:《黑巫师的小把戏——常见黑魔法大全》。
这本书是我在回到家之后,麦格教授送给我的礼物。据她说,这本书是傲罗的必备用书,不过这本书其实是阉割版的,里面只有黑魔法的名称和效果,却没有使用方法,这我也理解,毕竟这本书属于危险物品,一旦让别有用心的人拿到的话,那就是一场灾难。
当我们到达霍格沃茨之后,依然没有看到哈利的踪影,或者说,哈利和罗恩都没有来,直到分院仪式和宴会结束,我们才知道,因为站台被不知什么原因封闭了,哈利和罗恩没有登上火车,他们开着韦斯莱先生的那辆汽车,直接飞到了霍格沃茨。
“你很自豪,是吗?”在公共休息室里,看着罗恩的表情,赫敏板着脸说道。
“我知道我不应该觉得得意,可是你看看大家的反应。”罗恩不服气地说道。
“想想韦斯莱夫人吧,当她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我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
听到我的话后,本来有些得意的罗恩立刻脸色发白。
第二天早晨,施了魔法的天花板下(今天它是乌云密布),四个学院的长桌子上摆放着一碗碗麦片粥、一盘盘的腌鲱鱼、堆成小山的面包片和一碟碟鸡蛋和咸肉。我和赫敏坐在格兰芬多的餐桌上,她今天带的是一本《与吸血鬼同船旅行》,这本书正摊开搁在一个牛奶壶上。
“埃罗尔!”一旁的罗恩喊道,提着爪子把那只湿漉漉的猫头鹰拉了出来。埃罗尔昏瘫在桌上,两条腿伸在空中,嘴里还叼着一只被打湿的红信封。
“哦,不——”罗恩尖声叫道。
“没事的,它还活着。”赫敏说道,接着她轻轻用指尖戳了戳埃罗尔。
“不——是那个。”罗恩指着红信封。
“怎么啦?”哈利问道。
“她——妈妈给我寄了一封吼叫信。”罗恩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最好打开它,罗恩,”纳威害羞地小声说道,“不打开更糟糕。奶奶给我寄过一回,我没理它,结果——”他吸了口气,“太可怕了。”
“什么是吼叫信?”哈利不解地问。
可是罗恩的注意力都放在信上了,信封的四角已经开始冒烟。
“快打开,”纳威催促着,“只有几分钟……”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哈利,而且我也劝你最好堵上耳朵。”说完,我就紧紧地捂上耳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么做,但哈利和赫敏也把耳朵捂上了。
罗恩倒是没这么好命了,他伸出不断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从埃罗尔嘴里取出那只信封,把它撕开,巨大的响声充满整个礼堂,把天花板的灰尘都震落了下来。
“……偷了汽车,他们要是开除了你,我一点儿都不会奇怪,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你大概压根儿就没想过,我和你爸爸发现车子没了时是什么心情……”
是韦斯莱夫人的喊声,比平常响一百倍,震得桌子上盘子和勺子格格直响,四面石墙的回声震耳欲聋。全礼堂的人都转过身来看是谁收到了吼叫信,罗恩缩在椅子里,只能看到一个通红的额头。
巨大的吼叫声整整持续了五分钟,在吼叫声停止的时候,我们的耳边还在嗡嗡作响。已从罗恩手中掉到地上的红信封燃烧起来,卷曲着变成了灰烬,罗恩呆呆地坐着,好象刚被海潮冲刷过一样,大厅里有几个人笑了笑,说话声又渐渐响起。
赫敏“啪”的一声合上《与吸血鬼同船旅行》,低头看着罗恩的脑袋。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一定是这个东西。”罗恩做举手投降状,“我知道我做错了,所以就不要再教训我了。”
今天的第一节课是草药课,我们吃完了早餐,一同出了城堡,穿过菜地向温室走去,那里培育着各种有魔力的植物。在温室外面,学生们都在等待着斯普劳特教授,不一会儿,就看见斯普劳特教授大步从草坪上走来,身边跟着吉德罗·洛哈特。
斯普劳特教授是一位矮墩墩的女巫,飘逸的头发上扣了一顶打补丁的帽子,衣服上总沾真不少泥土。可是旁边的吉德罗·洛哈特却从头到脚一尘不染,飘逸的青绿色长袍,闪光的金发上端端正正地戴着一顶墨绿色带金边的礼帽。
“哦,你们好!”洛哈特满面春风地朝着学生们喊道,“刚才给斯普劳特教授示范了一下怎样给打人柳治伤!但我不希望你们以为我在草药学方面比她在行!我只不过在旅行中碰巧见过几棵这种奇异的植物……”
“今天到第三温室!”斯普劳特教授说道,她明显地面带愠色,一反往常愉快的风度。
在今天之后,可以说所有在霍格沃茨的老师都对洛哈特产生了厌烦的情绪,因为他总是想在他们面前表现自己,虽然不知道他表现的结果如何,不过想来应该都是一些胡说八道。最过分的是,这只孔雀在第一节黑魔法防御课带来了一笼小精灵,结果它们把教室搅得一团乱,而洛哈特居然控制不住它们,最后还是我们几个把它们全关回笼子里。自那节课之后,洛哈特再也不敢把任何活物带进教室,而是念他的书,或者表演其中精彩的片段。一个偶然的机会,双胞胎把我曾经叫洛哈特“发情的孔雀”这件事抖了出去,虽然这个词很粗鲁,但很多男生深以为然,他们都开始暗地这样称呼他,而格兰芬多的一些男生甚至公开这样叫。
“丽娜,作为一个有家族的淑女,你不应该这样称呼一个老师。”在某次“课外学习”的时候,麦格教授很严肃的对我说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他不过是个爱表现自己的蹩脚的骗子。”我淡淡的说道。
麦格教授张了张嘴,结果什么都没说出来,看来她也认为我说的没错。就这样,从这以后,每当上黑魔法防御课的时候,我都会在下面看自己的书,洛哈特倒是试图和我谈话,不过在我淡然的表情下首先败下阵来,从此以后便不再管我。
过了一段时间,一个让所有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马尔福竟然进入了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而且还是找球手,不过当我们看到由马尔福家“赞助”斯莱特林球队的新扫帚的时候,所有人都明白了。
“我们的新扫帚很不错,是不是?”马尔福看着我们正在看那些新扫帚,得意洋洋的说道,“不过也许格兰芬多队也能搞到一些金子买几把新扫帚呢,你们可以去街上募捐。”
斯莱特林的队员们配合的粗声大笑。
“至少格兰芬多队中没有一个队员需要花钱才能入队,”赫敏尖刻地说道,“他们完全是凭能力进来的。”
马尔福刚恢复的脸又暗了下来。
“没人问你,你这个臭烘烘的小泥巴种。”他狠狠地说道。
“啊——————啪!”
没等哈利他们有什么动作,马尔福突然飞了起来,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栽到不远处的草丛里,在飞行过程中,他的尖叫声响彻整个球场,真不知道原来他的肺活量这么好。
“赫敏,其实你说的不对,马尔福飞行的姿势还有他尖叫的声音还是很有技术含量的。”我慢慢的收起魔杖,淡然的说道。
格兰芬多的球员立刻哄笑了起来,看到动手的是我,几个斯莱特林不知为什么没敢动手,而是把马尔福拉出草丛——他并没有受伤,狼狈的离开了。
“飞行的姿势还有尖叫的声音……哈哈……技术含量……哈哈……丽娜,我没想到你竟然能这么幽默。”不久之后,在海格的小屋里,罗恩的笑声一直没有停下。
“怎么回事?”海格一边为我们端上乳脂软糖,一边问道,哈利和罗恩笑着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是真的吗?马尔福竟然叫你‘泥巴种’?”他看着赫敏吼道。
“是的,”赫敏说道,“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当然,我听得出来它非常粗鲁……”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侮辱人的话,”我接着说道,“泥巴种是麻瓜出身的人——也就是父母都不会魔法的人的污蔑性称呼。有些巫师,特别像马尔福一家,总觉得他们比其他人优越,因为他们是所谓的纯种,其实,我们其他人都知道这根本就没有关系。”
“咱们赫敏不会使的魔咒,他们还没发明出来呢!”海格自豪地说道,赫敏羞得脸上红艳艳的。
“这是个很难听的称呼,”罗恩说道,“意思是肮脏的、劣等的血统。全是疯话。现在大部分巫师都是混血的。要是不和麻瓜通婚,我们早就绝种了。”
“你做得对,丽娜,即惩戒了马尔福还没伤到他,可是你得小心卢修斯·马尔福。他搞不好就会气势汹汹地找到学校来,找你麻烦。”海格担心地说道。
“不会的,”我淡然的说道,“不要忘记卢修斯曾经是什么人,而我又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