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原来……是做梦啊……”
短暂的疑惑瞬间消失,虽然脑子仍因为是在做梦而有些迷糊,但我却已经知道自己在做梦,虽然不记得自己是因为什么而睡着的,但既然做了梦,那就不会有什么危险,那么这个梦就可以作为偶然飞进窗口的蝴蝶,先慢慢欣赏吧。
入眼的,是一片柔和的阳光,伴随着这片眼光的是一阵缓慢的,优美的,但却带着一丝哀伤的琴声。除了黄色的阳光外,周围的色调基本上都是白色,而这片白色竟然是一张病床,病床上一个看不清面容的母亲正在怀抱着一个白色的襁褓,虽然看不清母亲的面容,但我却知道,她在笑……
“带着神的祝福,你来到这个世界,愿你的身体可以正常的生长,你的不是很重要的器官可以很快的找到买主……”
正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安静,原来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牧师,他正在为新生婴儿做祝福——这竟然是祝福?是的,这就是祝福,在贫民看来,如果有机会可以出卖自己并不重要的器官,便可以换来相对好一些的生活,至于重要的器官?不是不能卖,但人就死定了,而且不想卖也不可能,买主有的是办法。
“……阿门。”
牧师的祝福结束,在病房的门外,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医生正抱着一个裹在白色床单中的少女经过病房。少女很年轻,年轻到不知是否已经成年,裹着少女的白色床单上满是点点的血迹,更多的血液顺着少女赤裸的双腿上流下,点点滴滴落在地面上。
这位少女刚刚出卖了自己的初夜,买主是五个人——虽然一般说来这种事情的买主都是单人,但不排除有特殊爱好或者直接说是变态的存在。一夜之后,少女已经浑身是伤,下身撕裂,现在正在昏迷中,不过少女的表情是安详的,甚至有一丝微笑。少女当然不是受虐狂,更不可能是表演,少女现在正在真心的笑着,因为有了这笔钱,自己的弟弟就不需要每天去爬垃圾山,与那些同样爬垃圾山的人以及变异生物为了食物而拼命了吧?
画面再转,应该同样是医疗机构的地方,但这周围复杂的器械标志着这里高级得多,一个大约有五十岁的男子看着培养槽里身材精壮的男子满意的笑着,仔细看,这两个人的面容竟然有九分像。
培养槽里的男子是这个老人的克隆人,或者说这个老人其实也是克隆人,许多有钱人在自己身体比较巅峰的时期会保留自己的细胞,在有需要的时候进行克隆,若身体衰老的时候,只要把自己的记忆转移到克隆人的身上,那么自己便会获得重生,进而获得永生。
这里是一个末世的世界,全世界也就只有几个聚居点适合人类的生存,虽然早已有解决这一切的办法,但是因为末世而得利的人们自然会利用一切力量阻止——为什么这个情节如此熟悉?这好像是……
“……茹琳……徐茹琳……醒醒了,你到了。”一阵呼唤声把我从梦中叫醒,睁开眼,原来是邻座的爽,我现在坐在通勤车上,毕竟机场离我的家很远啊。
“茹琳,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看到我依旧有些萎靡,好姐妹关心的问。
“……没,就是做了个梦。”我随手把头发绕回耳后,拿起包站了起来,对着爽笑了笑,下了车。
清凉的晚风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下,看着已经只剩下不多的光辉的太阳,以及已经急不可耐的爬上天空的月亮,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些提不起劲儿来,直到我的肚子开始抗议,告诉我与其在这里多愁善感,不如赶紧回家做饭,我才轻声笑了笑,迎着小区内的灯光,向自己的家走去。
(在做晚饭时仔细想了想,那段梦中的音乐似乎在《美少女战士》中听过,应该与土萌萤有关,具体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