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许过来,否则我杀了她!”虽然有人质在手,但是李开并没有感到安全,相反,李开胆颤心惊地盯着东方弘,不敢有丝毫大意。
“放开她,我放你走!”东方弘面沉如水,眉宇间仿佛酝酿着一团风暴。
“李开,连你也背叛了护国公府?”花老夫浑身颤抖地指着老管家李开质问道。也难怪花老夫会如此激动了,毕竟是跟了自己几十年的老人了,换作是谁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如果仇源的背叛让人感到惊讶,那么李开的背叛则让人感到恐惧,一个几乎在护国公府生活了一辈子的老人,竟然会是别人埋伏在身边的棋子,就像是枕头底下藏着一条毒蛇一样,让人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如果不是李开而是其他人,早就被东方弘发现了。东方弘的风眼灵瞳能看穿别人的修为,而李开这样一位先天期的武圣伪装成不会武功的普通老人,只要东方弘稍微探查他一下,就能轻而易举地发现其中的破绽,然而,出于对这位老管家的信任,东方弘从来没想过要去探查他。这样的一个人潜伏在身边,让人想想都不寒而栗。
“你是父皇的人?”李开的来历刘鼎多少也知道一些,能让一个人如此长的时间潜伏在护国公府而不被人发现,也只有大汉皇帝能做到了。要知道,李开在花老夫人还没有嫁给东方明远之前就潜伏在她身边了,显然那时候并不是为了监视东方明远。花老夫人的家世并不显赫,不值得有人花费如此大的jg力,然而,还是有人做了,这种手段,只有大汉皇帝才有,这一身为皇子的刘鼎心中极为清楚。其实,除了护国公府,满朝大臣哪一个的府邸之中没有皇帝的眼线呢?
“九皇子殿下果然睿智,老奴的确是陛下安排在护国公府的人。”李开抓着芷儿缓缓向着石阶上退去,目不转睛地盯着东方弘,叹道:“其实,老爷早就知晓我的身份了,他是故意装作不知道没有破而已。”
“护国公真乃大汉第一忠臣!”刘鼎喟然一叹。东方明远掌握天下兵马,一生经历的风险多不胜数,以他的jg明和实力,又岂会看不出李开的破绽?即便是知道自己身边亲近之人乃是皇帝埋下的棋子,东方明远也没有将其清除,足见其对大汉忠心耿耿,光明磊落,所以才不怕有人监视。
“三郎回来的消息你已经传给父皇了,现在是想要把三郎yu要行刺父皇的消息传递出去吧。”刘鼎眉头微微一皱,道:“只是我有一个疑问,既然父皇知道三郎已经回来了,为何现在还没有行动?你真的将消息传给父皇了?”
“当然,我传递消息从来没有失误过。”李开也不禁眉头一皱,自言自语般道:“陛下为何……”
就在李开失神的瞬间,东方弘身形一闪,原地留下一道残影,仿佛一阵风,快得让人无法反应,如同鬼魅般出现李开的身前,五指如铁爪般将锋利的匕首抓得粉碎,同时另一只手一拂,将芷儿卷到了自己身后。
“不好!”时迟,那时快,李开毕竟是一名先天后期的武圣,瞬间便反应过来,举掌便向东方弘的面门拍来,掌势宛若奔雷,隐隐有风雷之声震动。
“砰!”
东方弘手臂一抬,举掌相迎,掌中南明离火如同火山般喷发出来,火行真元势如破竹般震散了李开掌中的先天真气,李开的苍老的手掌连同手臂一起被炸得粉碎,巨大的反震之力将其高高的抛起,宛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
“天士期的上仙果然不是先天期能匹敌的。”身在半空中,李开张嘴吐出一协和鲜血,深深地看了东方弘一眼,眼中难掩恐惧之sè,而后双脚一凌空翻越,稳稳地落在石阶之上,向着三更半夜奔去。
“休想逃!”原本拦在石阶之上的仇源握住铁柺重重一,如离弦之箭般向着李开扑去。
“哼,自不量力!”李开在东方弘面前虽然不堪不击,但比起三品宗师境界的仇源却强了不止一星半,单臂如鹰爪般落下,仇源手中的铁柺如同豆腐般被李开从中抓断,铁泥从其指缝间划落,李开的左手余势不竭地捏住了仇源的咽喉,如同老鹰抓鸡般瞬间将其制住。
“哪里逃!”
仇源虽然没能拦下李开,但是也使得他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正当李开准备再次逃窜时,一声暴喝从身后传来,李开回头一望,立即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卫汉青好似发怒的暴熊般扬起手掌泰山压般砸了下来,手掌之上黄sè的土行真元汇聚,重若千钧,手掌还未落下,劲风便已经压得他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电光火石之间,李开急中生智,将左手之上捏住的仇源砸向卫汉青落下的手掌,同时硬着如山般的压力咬牙向前逃窜。
“可恶!”卫汉青自然不能见死不救,手臂一摆将力若千钧的一掌生生改变了方向轰在了石阶旁的墙壁之上。
“三郎,让他去吧。”眼见得李开已经握住了开启石门的机关枢纽即将逃出秘室,东方弘正准备出手时,花老夫人突然开口叹道:“他跟随了我一辈子,虽然背叛了我,但主仆情义还在,他不仁我不能不义,就饶他一命吧。”
看了一眼满脸悲伤落寞的花老夫,又看了一眼身后拉着自己的衣脚满脸央求之sè的芷儿,东方弘叹了口气,将迈出的脚步收了回来。
“花老夫人,仇源快不行了。”东方弘刚将目光从打开的石门口收回,便听得卫汉青大吼了一声:“这个该死的老贼,临走时竟然捏碎了仇源的喉骨!”
众人快步来到石阶之上,只见硬撑着一口气没有落下的仇源垂死挣扎地望着花夫人,拼尽了力量道:“老夫人,我……我真的没有做过……做过一件对不起护国公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