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的剑法,他是西门瑜!”
良久,有人认出了白衣剑客,正是西门家族的西门瑜。
“一剑二刀双飞环,一剑与二刀皆已出现,今ri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这次二路元帅之争,我看非他们二人莫属啊!”
“也不尽然,二虎相争,必有一伤啊!”众人议论纷纷,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况且还有双飞环南宫玉蝶没有出现。南宫玉蝶虽是一介女流,但武功高强,这些年在江湖上也闯下了很大的名头,听最近名满江湖,专门惩jiān除恶的‘玉蝴蝶’就是她!”
“西门兄,我这乃是天下第一美酒‘白去边’,今ri难得逢一知己,你我不醉不休,如何?”东方文若身影一闪,飘落在屋之上,将手中的酒葫芦递了过去。
“好酒!”
西门瑜也不客气,接过东方若递过来的葫芦,仰头喝了一口,而后又扔还给了东方文若,复又径直抱剑而立,回复了先前的冷静。
东方文若也不勉强,斜坐在屋之上,独自一人豪饮。
“你这块冰什么都好,就是不爱喝酒,真是让人不爽,交上你这么一个朋友,我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可要是这辈子没和你作朋友,我非后悔八个八辈子不可!”
两人虽然出生于不两个相互竞争、对立的家族,齐名江湖,但相交甚深,乃是一对至交好友。对于西门瑜的xg格,东方文若那是相当清楚,用西门瑜的话来:一名剑客就应该随时随地的保持冷静,所以他滴酒不沾。但只有一个时候他会破例,那就是朋友请他喝酒时。
能喝一口东方文若递来的酒,足以见得后者在西门瑜心中的地位了。
经过飞天银狐一番搅局之后,众人也没有了再谈风花雪月的心思,直接进入了主题,比武!
众人虽然心知有一剑二刀双飞环在,夺魁已然是不可能的了,但依然兴致高涨,只因可以借此得到三位皇子的青睐与赏识,不提因此而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单只是立功之后,可以进入皇家武库只挑选秘籍这一条,便足以让无数武者为之拼命了。
“啧啧,比了二十多场,终于有两个像样一的了。”东方文若躺在屋之上,将葫芦放于胸前,猛地用先天真气吸出一口酒来,很是惬意,一双醉眼腥松半睁半闭的眸子扫了一眼场中比斗的二人,笑道:“奔雷刀与飞雪剑,一刚一柔,到也各具特sè,颇为不俗,在江湖上也算得上一流高手了。”
“不猛!不快!”
西门瑜如同万载寒冰,冷冷地吐出两个词来,而后转头盯着东方文若,双眼之中绽放出莫名的神采来。
“我知道,刀不够猛、剑不够快,但他们只有一品境界的内劲修为,达到这种程度已经颇为不易了,不要老是用你的标准去衡量……”东方文若原本脸上一直挂着的笑意突然一敛,猛然坐了起来,避开西门瑜满是战意的双眼,急忙道:“你可不要想拿我试剑,就算你把剑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出手的!”
“砰”、“砰”
就在西门瑜战意高涨,胸中燃起熊熊战火,yu要逼好友出手,一试手中宝剑之时,场中形势剧变,发生了巨大的出乎意料之外的变化。原本僵持不下,斗了个旗鼓相当的“奔雷刀”与“飞雪剑”双双吐血倒飞,各自手中的兵器也是碎裂开来,难道两人拼了个两败俱伤?
众人心中疑惑方起,便是见得原本二人交手之处站着一人,此人离地三尺而立,头抬的极高,双眼几乎已是朝天而望,极为嚣张地一弹衣襟,极为不屑地瞥了一眼吐血倒地,气若游丝,命悬一线的二人,极为鄙视地嘲讽道:“真是不知所谓,如此蹩脚的三脚猫功夫,连本公子一掌也接不下,也敢出来丢人现眼,真是浪费本公子的时间,有这空闲,还不如去看耍猴来得有趣!”
嚣张至极的声音显得极为刺耳,但院中群雄却是无一人开口指责,因为众人都已经认出了那人的身份,若是东方弘在此,他也一定认得,场中那人便是他在南荒之中所遇到的南宫玉飞。
只是,数月不见,南宫玉飞的身上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一股嚣张、自大,俯视众生的气质张扬而出,这除了身份使然之外,更重要的是他自身实力的巨大提升,单只看他现在离地而立,便足以证明他已经进入先天期了。二十余岁的先天期,足以让他傲视群雄。更何况他还是南宫世家的公子,虽然南宫世家还有一个南宫玉蝶,可任谁都知道,家主之位是绝对不会传给一个女子的。
南宫玉飞的身份、实力,使得众人敢怒不敢言,而南宫玉飞似乎也很享受这种俯视他人的感觉,运起先天真气,使自己缓缓上升,直至离地数丈,居高临下俯视众人,伸手一指梅香苑,侃侃而道:“你们不就是为了找个好主子么,不用比了,直接效忠于我的大舅哥三皇子刘武,我保证你们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至于二路元帅之位,那你们更是别想了,二路元帅本公子夺定了!”
“南宫公子,你的话未免的太大了一吧,你想做二路元帅,问过一剑二刀双飞环没有?”有人看不过南宫玉飞的嚣张,出言反驳。
“哈哈,一剑二刀双飞环?他们算什么东西,也不过就是比本公子大几岁,不就是早几天进入先天期么?从今天开始,我要让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一剑二刀双飞环在我南宫玉飞面前什么都不是!”南宫玉飞放声大笑,充满挑衅的目光直shè向屋之上的东方文若与西门瑜二人。
“喂,这子很狂啊,你不是想找人试剑么,去刺他两剑,如何?”对于南宫玉飞的挑衅东方文若连头都懒得抬一下,直接无视掉了,反而坏笑着怂恿西门瑜。
“他,不配我出剑!”西门瑜冷冷回答。
闻言,东方文若很没风度地翻了个白眼,继续躺下去,又开始一个人独自玩起了用真气喝酒的把戏。
见得东方文若与西门瑜并不回应,南宫玉飞更加得意:“其实,对这个二路元帅本公子一也不希罕,要不是为了我的大舅哥,本公子才懒得出手呢!”
“其实这一切,都要怪东方明远无能,要不是他没用,领兵无方,怎会损兵折将,让圣上被困受辱!若非是为了圣上,本公子岂会领兵去救那个没用的废物!”
“呛!”
南宫玉飞话音甫落,屋之上的东方文若便已弹身而起,背后长刀业已出鞘。
“你动了杀机!”西门瑜转头看了一眼东方文若,似乎有些意外,认真思索片刻,复又冷冷而道:“他,不配你的紫雷刀!”
“我知道!”东方文若脸上笑意尽敛,脸sèy沉如同挂满了寒霜,比西门瑜还要冷上三分,浑身散发着彻骨的寒意:“那子不该侮辱护国公,论辈份,他老人家是我的大爷爷,同时,也是我最尊敬的人。辱之必死!”
“哼,那个废物败给了元蒙人,丢尽了我大汉国威,实在是罪该万死,死有余辜。等救回圣上之后,我必定请圣上下旨,将他凌迟处死,满门抄斩,还要灭他九族!”得意洋洋的南宫玉飞浑然不觉致命的杀机已经出现,仍在自我陶醉。
就在南宫玉飞挑起东方文若的杀机,就在东方文若蓄势yu发之际,一道宏亮中带着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对不住各位,我来迟一步,还请各位恕罪!”
“哪个不知死活地东西,找死不成!”被人打断话语,破坏了气氛,南宫玉飞勃然大怒,心中怒火中烧。
“我,刘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