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事传了出去,小芸她。”
“要是小芸嫁不出去的话。”
“要是嫁不出去我娶她。”
“你他妈脑袋填土了啊。”
“我开个玩笑嘛。”
“这玩笑你也开,填土的脑袋长虫了是不是。”
“我说了是个玩笑嘛。”
“唉,不管了,明天看队长怎么处理吧。”
“那个被我们打的应该没事吧。”
“你说会没事嘛,他那发育失败的身子经我们这一打,估计是不行了。”
“你说队长会怎么处置我们。”
“大不了就是死,我们做佣兵的,哪天不是把脑袋扛在肩头出去的。”
“我真的没娶媳妇,我可是家里二十代单传啊。”
“怕死就别来当佣兵。”
“你说谁不怕死呢。”
同时,四个佣兵脑中一片澄清。是啊,谁不怕死,勇猛不是因为自己不怕死,而是为了更好的活着。
每日都把脖子伸到刀口之下,若是心中产生丝毫惧意,随时都可能成为他人刀下亡魂。
“我是真的不想死,我想。”
“你想怎么样,难道你想逃跑。”
“我是有这么想过。”
“你若是想跑,我第一个砍下你脑袋,是个男人的话,就要去承担”
“我要是真的承担了,说不定就成男鬼了。”
“你要是逃跑,我让你男鬼都当不成。”
“我只是说说而已,干嘛那么当真呢,至少我还是个汉子。”
“唉~~~,我想起来了,我们起先怎么会找不到自己的宿舍。”
“对啊,这不很奇怪嘛。”
“我知道了,我们第一间推进去的就是我们的宿舍。”
“第一间,我记不得了。”
“我想起来了,有一个人在我们宿舍里。”
“啊,我也想起来了。”
“妈的,看我回去不撕裂他。”
“哪里冒出的兔崽子,要不是他我们至于这么狼狈嘛。”
佣兵们愤恨的喊着,已然来到了宿舍门前,宿舍里的灯还在亮着。
“哪个孙子在宿舍里,给老子滚出来了。”一名佣兵在门外大声呼喝着。
房中,凌希躺在床上快要睡着,突然听到门外佣兵叫骂,一阵疑惑,立即翻起身,打开大门。
“好你个孙子,可把我们害惨了。”
“这位大哥,我不懂你什么意思。”凌希疑惑着。
“你不懂,尝尝我拳头的滋味后你就懂了。”那名佣兵挥动拳头向凌希冲来,佣兵肚里窝着一大股怒火,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发泄的对象,下手真是一点不留情。
“这位大哥,有话慢慢说,我真不懂哪里惹着你了。”凌希闪身避开。
“看我不打死你。”那名佣兵一击被凌希躲开,立即反身又挥起拳头,向凌希冲来。
凌希身子一晃,恰好躲开,还得装着很艰难才躲开的样子。
“我就不信我打不死你。”那名佣兵不依不饶的追着凌希,都被凌希刚好避开。
“你们闹够了没有。”一声震撼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都立在原地,一怔一怔的。
“队长~~~~”
“你们几个好身手啊。”云鹏冷冷的说道。
“我们~~~”
“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你们队长。”云鹏痛苦的说着。
“队长~~~~~”
“不要叫我队长,我没资格做你们的队长。”
“队长,你杀了我吧,只要我还活着,我都叫你队长。”一名佣兵道。
“仇巍大哥、丘阳大哥、巩升大哥、霍东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们,从明天起你们不再是工会的佣兵。”云鹏道。
“队长,我们~~~~”
“这是对你们最大的宽容了,以后我们若是再见,估计就只能是敌人了。”云鹏痛苦的说着。
“队长,你还是杀了我们吧。”
“你们最好一早就离开,我怕我若是再见到你们,会控制不住对你们下杀手。”云鹏面目都有些扭曲了。
“睡。”丘阳向屋里走去
“丘阳”其他三人看丘阳向宿舍走去,无奈的摇摇头。
丘阳回到宿舍里,一头躺到床铺上,再也不出声。
“云鹏大哥”凌希刚要说些什么。
“团长,我对不起你,没照顾好洛杭。”云鹏仰天长啸一声,闪身离开在众佣兵面前。
“这,这,该不会是洛杭那小子~~~~”巩升道。
“唉~~~,那小子的身子~~~~~。”仇巍感叹的说了一声。
“回去睡最后一觉吧。”霍东摇摇头,向房中走去。
留下凌希一个站在门外,不知所措的站立着。
“你进来吧,不然我没法关门睡觉。”巩升大声的对凌希喊了一句。
“嗯。”凌希随即走进屋里,关山大门,除了丘阳将头埋在被子里,其他三人都坐在床上,脸色沉重。
“我是刚加入的佣兵,我叫凌希。”凌希自我介绍起来。
“佣兵,佣兵,唉~~~~~~”仇巍感叹道。
“我们打十几岁开始就加入佣兵的队伍,至今仍能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巩升道。
“都到了这把年纪居然要离开佣兵队伍。”霍东道。
“我本来以为我会死在敌人的刀口之上,可是现在唉~~~~~~~”仇巍感慨着。
“你们到底犯了什么事呢。”凌希问道。
“你也不用问了。”巩升道。
“小伙子,你还年轻,我看你还是不要走佣兵这条路。”仇巍道。
“是啊,当佣兵,一辈子想娶个媳妇都不容易。”巩升道。
“谁愿意嫁给一个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人呢。”仇巍道。
“你们没想过赚够了钱就~~~”凌希问道。
“我以前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每次都把做任务分发的钱都存起来。”巩升道。
“那后来怎么。”
“记得三十岁那年,我就退出佣兵队伍,拿着自己多年存下来的钱,回到乡下,置了一块田,娶个老婆,准备过些安稳的日子。”巩升继续说着。
“可是,唉~~~~~,在刀口下讨生活习惯了,真要自己放下刀,拿起锄头去翻土,可不如想象的那么简单。”
“这扛锄头可比拿刀痛苦多了,勉强的在地里做了十天活,终于忍不住将锄头抛到地里,再不去理会了。”
“心想干农活不行,便思量着去做生意,于是将剩下的积蓄全部拿去做一笔买卖。”
“那你买卖失败了?”凌希忍不住问道。
“唉~~~~,当了十几年的佣兵,整成了一个粗人,哪里还会做生意。
没出十天,所有积蓄都让人骗光,自己还不知道,还赔了置来的那块田,最后差点把短裤给当了。”巩升感叹着。
“你那时候不是已经把短裤拿出来当了。”霍东插嘴道。
“那当了多少钱啊。”凌希好奇的问道。
“可惜咯,可惜咯,他那珍藏版的短裤果然是‘无价’之宝。”霍东道。
“别听他瞎掰。”巩升不好意思的说道。
“谁说我是瞎掰的,你要不是去当短裤,怎么会被当铺管家给轰出来的啊。”霍东振振有词的说着。
“难道是真的。”凌希好奇的问道。
“嘿嘿,别听他瞎说,只是后来自己又落得身无分文,无奈之下只好又拿刀当佣兵了。”巩升感叹的说着。
“我可真不是瞎说。”
“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从那以后,又过上生死难测的日子,存钱说不定还没命花呢。”巩升道。
“是啊,这就是我们佣兵的命,所以能逍遥一天是一天了。”霍东道。
“还佣兵,过了今晚就什么都不是了。”丘阳将被子一掀,忿忿的说着。
“云鹏他为什么要让你们走呢。”凌希道。
“唉,都怪我们醉酒。”巩升道。
“什么我们醉酒,要不是你,我们会~~~~~”丘阳余怒未消的看着凌希。
“好了好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巩升道。
“与我有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凌希焦急的问道。
“唉~~反正明天就要走了,和你说说也无妨。”巩升道。
随即巩升就和凌希说了晚上发生的一切。
“我还真是对不起你们啊。”凌希不好意思的说着。
“不能怪你,像我们这样天天醉酒,总有一天会出事的。”丘阳说道。
“睡吧,睡吧,睡了这一觉,明天晚上都不知道在哪里睡呢。”巩升躲进被窝,睡下。
其他人也躺在自己的床铺上,虽然醉意浓重,可是始终睡不下。
凌希坐在自己的床铺上,心中思量着,反倒觉得洛杭的伤,是因为自己造成,凌希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睡什么睡。”丘阳又坐了起来叹息。
“我们去看看洛杭怎么样了。”巩升道。
“看什么看,你觉得云鹏真是因为那个什么什么洛杭要赶我们走。”丘阳道。
“那他为了什么。”霍东疑惑道。
“这还不清楚,就是为了小芸。”丘阳道。
“我知道云鹏喜欢小芸,可是也不至于让云鹏说要杀了我们。”巩升道。
“看云鹏痛苦的神色不像是为了小芸啊。”霍东道。
“难道真的因为洛杭那个小子。”丘阳道。
“谁知道呢。”仇巍道。
凌希插嘴道:“那个洛杭到底是什么来历呢。”
“他啊,就一个病秧子,什么来历我们倒是不知道。”丘阳道。
“病秧子也能当佣兵?”凌希疑惑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