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雪柔虽然没有抬头,但杨海林的一举一动她都能觉察到,她的心里比做坏事的杨海林更加紧张,不知为何?她紧张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等着这混人来非礼,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被他非礼习惯,在他面前无丝毫反抗之力。
当万雪柔听见屋外有人叫喊,本能地起身,躲闪开,很怕被外人见到这尴尬的局面,同时心里有失望,失望什么?自己也不清。
杨海林那双悬着空中的手掌不停地颤抖,最后慢慢地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紧闭双眼,额头上的青筋蹦起多高,心中大骂:该死的男人婆,总是坏老子的好事……
这时,万思依已经站在门口,叉着腰,歪着脑袋向里面看。见杨海林双手扶着桌子,痛苦挣扎,而自己的姑姑站在一旁,面色通红,这让她更加怀疑,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情。
她来到万雪柔的近前,揽过她的胳膊,询问道:“姑姑,你怎么在这里?你的脸为何这般红?”
她不问还好,这一问,万雪柔的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支支吾吾,不知所措。
“淫贼,你是不是欺负我姑姑了?本姐今天非扒你皮不可。”着,她就要动手。
杨海林一个蹦高,闪退一旁,大叫冤枉。
“天地良心,五哥我是谁啊?正人君子,怎么做出苟且之事,你别冤枉好人。”
万雪柔知道万思依的暴脾气,一把拽住她,紧张道:“思依,别胡闹,我只是觉得屋子里有些闷热而已。”她实在找不出更好的理由。
“真的?姑姑,你要有什么委屈尽可告送我,我为你做主,看谁还敢打歪脑筋,哼……”万思依狠狠地瞪着贼眉鼠眼的‘正人君子’。
“思依,你是不是找杨公子有事?那你们谈,我今天去庙里上香,此刻有些倦困,我回去了。”着,她不等别人任何反应,加快脚步,逃一般地出了屋子。
“雪柔啊!你在坐一会儿,五哥很寂寞,很无聊……”杨海林见万雪柔要走,就想拦住她,突然被母老虎万思依横在中间,见她那吃人的样子,心里一哆嗦,哭声道:“也很害怕啊!呜呜……”
“少在本姐面前装,我问你,你是不是对我姑姑做过什么?老实交代,你要敢骗我,哼哼……”着,万思依一声冷笑,从怀中掏出一把鞭子,武动几下,狠狠地盯着面前的淫贼。
“天地良心啊!我杨五对灯发誓,今晚真的没有做出对不起雪柔的事情。”杨海林把‘今晚’两字咬得很重,心想,老子指的是今晚,以前的不算。
万雪柔见杨海林不像在假话,最后收起鞭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突然见桌子上的布袋,拿起问道:“这是什么?”
“平安符。”杨海林见母老虎不发威了,胆子也大量起来,也挨着万思依坐下,见她询问,随口道:“这是雪柔从庙里求来的,每人都有份,难道你没有?”
“没有,可能姑姑还没来得及给我。”万思依见是个平安符,也没太在意,还给杨海林。
杨海林接过平安符,如获珍宝般,很怕再被男人婆抢走,赶紧揣入怀中,这可是美女跟我的定情之物。
“思依啊!这么晚了,你来干嘛?五哥困了,你也回去休息吧!乖,听话昂!”杨海林假装打个哈提,开始下逐客令,这魔头不走,自己就不安生,这就是活祖宗啊!
“你不是很寂寞很无聊吗?刚才还想留下我姑姑来陪你,怎么我来陪你一会儿不行啊!你这人好让人心寒啊!”着,万思依崛起嘴,委屈地看着杨海林,眼泪围着眼圈打转,刚才打雷,这会儿就要下雨,这天变得可真够快的。
“思依啊!你也知道,五哥公务繁忙,为国为民分忧解难,心系国家大事,不谈儿女私情,你不要苦苦相逼,五哥很为难啊!”杨海林翘起二郎腿,喝口茶水,话时,脸不红不白的。
“呸……”万思依一拍桌子,娇怒道:“谁跟你谈儿女私情,臭不要脸,我是来告送你,我爹要回南京了,此时正在路上……”
“噗……”还没等万思依把话完,杨海林一口茶呛着了,是吓的,老魔头要回来了?“你再一遍,谁会来了?”他不敢相信,又问一遍。
“我爹啊!”万思依郑重地回答。
“你爹不是在北京城里保护皇上嘛?回南京干嘛?在皇上身边有吃有喝的,逍遥快活,这多好啊!怎么回来就回来那?”杨海林心急火燎,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这奸细一案涉及到孙翰,那可是与万通表兄弟啊!实在亲戚,这个节骨眼上,他回来是不是专程为此事的,那萧卓不能不飞鸽传书给他消息,估计是为此事而来,自己该怎么办?
“你这是什么屁话,我爹爹回来关你什么事。”万思依见杨海林如坐针毡,冷笑道:“除非你做过什么对不起他老人家的事情来,不然你不会如此害怕心虚,哼哼……”
“怎么会,啊哈哈……”杨海林笑得比哭还难看,虚心道:“万大人离我这么远,我怎么能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来,何况我连你爹爹面都没见到,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你也知道五哥这人为人和善,老实忠厚,人家不欺负我就不错了,嘿嘿……”
“真的没有?”万思依挑起秀眉,瞪着杏眼,冷声道:“你对我做过什么,难道你都忘记了?”
“啊哈哈……”杨海林浑身直冒冷汗,干笑一声,哭腔道:“思依啊!你看你如今越来越像大姑娘了……”
“什么?”
“不……不……就是大姑娘。”杨海林一害怕,话有语无伦次,赶紧陪笑道:“思依越长越好看,天姿丽人,冰雪聪明,你爹见到你一定很开心,这么好的女儿,就是他一生的骄傲,别人都羡慕死了,嘿嘿……”
“哼……这还用得着你来。”万思依昂起头,不领情,撇嘴道:“我才与我爹几天,他见到我不头疼才怪那。”
这句话杨海林十分赞同,有这样野蛮的女儿,估计她老子上吊的心都有。
“思依啊!你爹为何这么急回来,祖母的寿日不是还没到那吗?难道思念祖母,提前请假回来?”杨海林谨慎地询问,想从万思依的口中发觉蛛丝马迹。
“本来是要过些日子才会来的,可是奉圣上之命,回南京为圣上年关祭祖之事做准备,本来这些琐事归于礼部,可圣上与万贵妃念在祖母大寿,特赐我爹来打理祭祖之事,这样也能更好地为祖母办大寿。”万思依完,有不高兴,心想,爹爹一来,自己就不能外出,天天憋着府里,烦死了。
“哦。原来是这样。”杨海林头,没有注意到万思依的心思,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思依啊!去鑫盛钱庄的事情你有没有跟萧卓起,还有我跟你的那个忍者。”
杨海林特意带着万思依去查探鑫盛钱庄的目的,就是想把万家扯进来,特意把那忍者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送万思依,而且这忍者就是追杀他们的刺客,至于孙翰与这件事情有何关联,杨海林没有明,这不需要他去,别人又不是傻子。
“恩,我已经命令萧卓严查此事,真要让本姐查处幕后之人,我可不管他是什么人,与万家有什么关系,定不放过他。”在万思依的眼里,那孙翰只是个外姓亲戚,不是本家,碍于祖母关系,不然她找就带着人兴师问罪,捉拿差要自己命的那帮刺客。
“就怕萧卓那子应景,不办事,这事情还得你爹来拿主意,毕竟孙翰与万家有亲戚啊!”杨海林有意地到事情的要害,提醒万思依。
“哼……他敢?”万思依很有信心,昂头道:“这件事情,包括以前咱们被一路追杀的事情,骂我都飞鸽传书,告送我爹了,我爹让我少安毋躁,叫萧卓严密监视。”
“好。”杨海林要多就是这个结果,把万通牵扯进来,事情就复杂了,自己就可以浑水摸鱼,想法子跳出圈外,保平安。“思依真是女中豪杰,办事雷厉风行,五哥佩服得五体投地,不过……”他心地问道:“我对你所做之事,你有没有向你爹提起?”
“没有。”万思依爽快地回答,这让杨海林悬着的心放下来,看来这妮子对我还不错,都吧她身子摸遍了,还这么通情达理,难得啊!心里一阵感动,还没来得及致谢,就听到她继续道:“我想当面跟我爹。”
“噗通……”
杨海林一下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思依啊!万大人回府,一定带了不少人,估计万府房屋紧张,五哥已在万府讨饶多日,实在过于不去,今天已买下一处宅子,明日就搬出万府,以后就不打扰了,嘿嘿……”杨海林坐在地上,哆嗦着身子,心试探。
“想溜之大吉,做梦。”万思依撅着嘴,娇声道:“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奴才,你哪都不能去,老实呆在万府,只要你不再惹我生气,我是不会向我爹告状的,你要乖昂。”着,她伸手摸摸杨海林的脑袋,把平时杨海林对她道口头语都用在他身上,心里感觉十分爽。
杨海林彻底泄气,一拍大腿,呼喊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少爷,你怎么摔倒了?”
这时,甜七端着醒酒汤进来,见杨海林坐在地上抱委屈,忙上前放下醒酒汤,去扶起他。
万思依则在一旁玩弄手中的鞭子,时不时发出一声冷笑,甜七心里有些害怕,万姐的威名她也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