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林见到来迎接自己逛窑子的迎宾员正是那个龟奴,见到他那副惊异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想不到你五爷又来了,这次爷我可是真的来喝花酒的,这么大惊怪干嘛?
“怎么地,五爷来你们这怡红院捧场,难道你这狗奴才不欢迎?”杨海林从马车上跳下来,站在龟奴面前,趾高气扬,一副大爷的派头,训斥这个不开眼的东西。
那龟奴一下缓过神来,见这架势,这活爹还真是有钱的主子,不敢怠慢,忙哈腰奉承道:“大爷,您来了,快里面请。”八字胡下裂开一条口子,两片发黄的大板牙呲了起来。
杨海林满意地头,回头向车内开口道:“兄弟,下来吧!跟五哥一起逛窑子喝花酒,以此来见证兄弟之情。”
那龟奴听到后,心想车上还有人?这回壮起胆子,闪过护卫队阻拦,忙上前放下马镫,笑脸恭候。
只见车帘子一挑,朱公子从里面钻出来,往怡红院的门口看看,双拳紧握,面色微红,心里正在做斗争,到底进还是不进?这就是一道堕落之门,逛窑子对于别人来很稀松平常,才子佳人,风花雪月,乃风流韵事,逍遥快活,但对于自己来就是见丑闻,搞不好让有心人知道后,抓住把柄,对自己很不利。
杨海林见朱公子如大姑娘落红尘一般犹豫不决,兄弟心理有障碍,当哥的怎么视而不见,马上开导劝解道:“即来之则安之,兄弟,你就把这里当成战场,此次就是双重效果,一起上战场,一起逛窑子,更加体现我们的兄弟情深,你还犹豫什么,难道与五哥有分生?”
朱公子见杨海林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被他那番话一激,脸上的气色更加红润,低头看眼那中年男子,只见他低头不语,索性就下了马车,来到杨海林近前。“五哥,还是早些进去吧!”心想,外面这么多人看着那,来逛窑子又不是啥光明之事。
“嘿嘿~~”一把搂住朱公子的脖子,亲密道:“兄弟比老哥哥我还急性子,实话,逛窑子喝花酒,五哥我也头一回,还真有不好意思,这一上,我不如兄弟豪爽啊!五哥惭愧。”
朱公子听完差没吐血,五哥真不要脸,忽悠我前来喝花酒,还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哪有这样的事情啊?人心不古啊!心中有后悔,不过被杨海林死死地揽住脖子,再想钻进马车的机会都很渺茫,不过听着春楼里阵阵的淫笑声,还真有抓心挠肝的,很让人向往与期待。
“两位爷快些里面请,姑娘们都等着伺候大爷那,哈哈~~”那龟奴见从车里下来的这位公子的气质,与众不同,凭着多年迎客的经验,此人非富即贵,不是普通之人,虽然年幼,但身上有股王者之气,定是位王爷,再看看那些护卫如狼似虎,心里更肯定,今天一定心伺候,要不要提醒下王妈妈那?
至于杨海林,别看他趾高气扬,那龟奴却没怎么上心,在他眼里,此人充其量就是个土包子暴发户,很好忽悠,随便来个婊子,他就能当仙女一样欣赏。
杨海林瞟了一眼那满脸殷切的龟奴,头,也不知道是赞许他的服务周到,还是看穿他心里的藐视,杨海林那寒厉的目光刺灼龟奴的眼球,使他内心一颤,不敢怠慢,忙笑脸回敬。
龟奴心里怎么想的,杨海林一清二楚,本来自己就不是什么富家的公子哥,这为了逛窑子,还得牵着个掏钱买单的好兄弟,不与他一般见识,拉着朱公子一同进入怡红院。
金贡金财心里早就猫抓似的,见五哥进去了,为了保护好五哥的人身安全,两人抖擞精神,紧跟其后,还真是上阵亲兄弟啊!
姓怀的中年男子见他们进去后,不敢怠慢,向护卫低声交代几句,带着几名护卫快速进入春楼,外面的护卫悄悄散去,消失在各个角落里。
这妓院的装修就是比酒楼气派,看得杨海林头称赞,古往今来,妓院明里暗里都一直存在,就连后世,国家严厉禁止一切卖淫嫖娼等违法活动,可还是不耽误满大街的洗浴中心、足疗城、洗头房。
据这娼业是人类最早的商业活动,看来都是老祖宗留下的文化遗产,这么好的行业应该加以提倡啊!解决男性的生理问题,减少性侵害,对于社会稳定是何其重要,杨海林滔滔不绝地向朱公子灌入这些蹩脚的理由,朱公子也很上道,认真地听着,不住地头,进了怡红院,这位朱公子有浑身不自在,不知所措,一切全凭杨海林做主。
一楼是喝茶等人的休息的大厅,一般都是陪着主子来此寻乐子的下人落脚之地,二楼才是重,龟奴直接将它们带上二楼,至于那些下人也都一同上来,他也没敢询问阻拦,很多主子为了堵住下人的嘴巴,别向家里的母老虎通风报信,也给下人跟班找个婊子乐呵乐呵,普天同乐,才能天下太平。
一楼都是些歇脚的散座,桌上无非是些磨牙的瓜子茶水,供随从们消磨时间,而二楼却都是些半开式的雅间和供客人行乐的卧房,这些雅间都是用较低的分红纱帐屏风半围着,与散座没有多大区别,里面的情景看得真真切切,此时天色将晚,前来寻乐子的嫖客已经来了不少,纷纷落座,叫上酒菜,与佳人喝酒行乐。
他们被龟奴带到一个雅间内,杨海林与朱公子刚落座,随后就进来个三十岁,打扮的花枝招展,有几分姿色的老妈子,开始‘非常热情’也非常专业地坐到杨海林的怀中,介绍业务。
“二位爷,咱们这里的姑娘各个水灵,貌若天仙,看爷面生,是头次来我们这里寻乐子吧?如果没有心仪的姑娘,那我就为两位客官叫来几个姑娘,与君挑选如何?”
“那就有劳这位大姐了。”嘴上得很礼貌,下手可真够狠的,杨海林狠狠地掐把腿上的肥屁股,心想你这老白菜帮子也敢占老子的便宜,真当你五爷是个雏儿,掐得那老妈子一个蹦高跳起来,满口答应,就是不动地方。
还没等杨海林反应过来,只见身旁站立的姓怀中年男子,伸手入怀掏出十两银子,丢进老妈子的怀中,怕沾上她身上的骚气,回身闪开老妈子热情的拥抱,面无表情地站在朱公子身后。
老妈子闹个大红脸,见人家对自己不感冒,不过看在银子的份上,欢天喜地为他们叫姑娘来服侍。
金贡金财别看心急如火,可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见朱公子带来的下人没有一个坐下,都直直地站到一旁,他俩也没好意思坐下,站在杨海林身后,心里有些憋屈,早知道这样,还不如鼓动五哥,单独来这里行乐,为了省下那银子,非得叫上朱公子一同前来,真是碍事啊!
这里真是男人的极乐世界,老子今天来对了,封建的旧社会也有开放的一面,老子越来越热爱古代的性福生活了,杨海林一边喝茶一边环顾四周。
杨海林看到二楼的布局,与脑海里想象的有些出入,这比后世隐秘的特殊服务行业开放得多,看着那些穿着露骨的风尘女子周旋于各酒桌前,那些色狼般的嫖客也不含糊,不是在人家的屁股上摸一把,就是伸手入怀,掐住那一对对如白兔般的胸肌,不是啃就是咬,搞得那些红粉女子淫声放荡,那的呻吟声,不但勾起身旁嫖客的欲火,就连杨海林看得直吧嗒嘴,更别金贡金财那哈喇子流得多长。
朱公子微微一皱眉,这种放荡的场景,他可能也是头一次见到,出于儒家的传统教育,心里多少有些抵触,不过目光始终流连于那满楼春色间。
要这几人最为镇定的就是那姓怀的中年男子,见到这些露骨的胸肌,眼皮都不跳动半下,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仿佛没有看到那些红尘女子的,眼睛始终盯着朱公子的一举一动,哪怕朱公子略微一个动作,他都会上前低头听事。
难道这些貌美的红尘女子都不入他的法眼?这家伙还是不是男人?别看杨海林身在向往之中,出于本性的理智,始终在有意无意地观察朱公子以及他的下人,唯独这中年男子让他起疑,眼睛慢慢地从他的面部转移到胸前停顿片刻,又从胸部下滑到裆部,心中拿他比万思依对比。
不大功夫,一桌子佳肴送上来,那龟奴揣着姓怀男子的赏钱之后,高兴地退下,同样十两银子,对于那老妈子来大额的赏钱,可对于一个跑堂的龟奴来,那可真是发财了,看着杨海林等人就是顺眼,就差磕头致谢了。
几声轻灵般的女子欢笑声,老妈子带来四个姑娘二次进来,杨海林放眼一瞧,都有些姿色,身材也比老妈子正,虽不是绝色天香,不过很能凑合。
老妈子问他们相中哪位姑娘?杨海林大刀阔斧,全部通吃,老妈子除外,轰走碍眼的老妈子之后,杨海林一招手,两个妙龄女子揽在怀中,另两个塞给朱公子。
别看朱公子刚才进来之时,有腼腆,不好意思,一道见真章的时候,顿时使杨海林刮目相看,玩弄女人的手段花样百出,这子也是情场老手啊!奶奶的熊,跟我装嫩,上当了,到底是谁把谁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