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这回可真的玩大了,杨海林呆坐在放地上直叹气。心中无比郁闷,上次劫道劫的是军车,差丢了这条命,这回可到好,偷东西都偷到衙门口了,这不是自投罗网嘛!这要是被抓住,能留个全尸就不错了,唉!他娘的,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五哥,这……这可咋办啊!我看咱们趁着没被人发现还是赶紧逃吧!”金贡心里发毛,声催促道。
“是啊!五哥,这衙门里也没什么可偷的,趁着天未亮,咱们赶紧换一家再下手。”金财在一旁抓耳挠腮,就等着杨海林一声令下撒腿扯呼。
“急什么,越是危急关头,越要沉住气,千万稳住阵脚,别让那两个衙役发现,咱们来时很轻松,这走的时候可千万别出差错,别偷鸡不成再丢把米,准备撤……”
杨海林交代完哥俩后,心谨慎地爬到梯子旁,他刚要顺着梯子下去,突然发下院子中有人影闪动,那速度相当地快,身形如燕,忽高忽低,眨眼间就到了这栋衙门大堂的房子近前。
杨海林紧忙按住身后两人,示意下下面有人,用手偷偷地指给他们俩看,这哥俩趴在房檐上,心地向下张望,只见那条人影站在房后,停顿片刻,向四周观察一下,见无人,闪身奔向房前而去。
杨海林趴在房上,心里嘀咕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偷盗节?又遇见同行了,不会是刚次那个偷情的野汉子吧?不像啊!看他这身法比那偷情的家伙灵活多了,一眼就能看出是个行家,这功夫不次于一枝梅江白,难道这个贼人跟自己一样是个大傻冒?傻了吧唧半夜不睡觉偷衙门,看来自己还不算最倒霉的,不行,老子得看看他到底为何而来,万一这衙门里真有让贼人惦记的东西,那老子也豁出去了,非得虎口夺食不可。想到这,杨海林又带着那哥俩二次返回到屋中间那个窟窿前。
金贡金财哥俩心里跟着着急,五哥可真爱凑热闹,自己偷不成还有心情看别人下手偷东西,唉!既然领导不走,自己也跟着看热闹吧!
三人围着那不大的窟窿趴成一圈,脑袋挤到一块,眯着眼睛向下查看。
也不知道这贼人是怎么躲避外面的衙役进来的,只见他一身夜行衣,猫着腰,翘着脚,贴着墙壁来到长形方案前,动作相当干净利索,毫无声息。
那贼人蹲下身子,借着方案挡住身体,这样就不被外面看守的衙役所发现。只见他偷偷地伸手拿起方案旁边的桌子上的一落书籍,翻在手中不停地查看。
杨海林心中纳闷,这贼人不偷东西却偷看书籍,难道这书籍有什么重要的价值,不对,这不是书籍,应该是官府办案的笔录,难道这贼人想篡改案情?杨海林想到这儿,头,看来此人定是被人重金买来篡改笔录的,心中多少有失望,既然没啥油水可捞,还是赶早不赶晚,开溜吧!
杨海林用手轻轻拍拍还在扒眼的那哥俩,打个手势,准备撤。可就在他最后无意中向下瞧一眼之时,顿时让他大吃一惊。
就瞧见下面偷看案情口供笔录的这个贼人正在向上观察这大堂之时,露出一张帅气的面孔,这张面孔正是杨海林睡觉都经常梦到之人,‘一枝梅’江白。
杨海林看在眼中气在心里,他奶奶的,这真是有缘何处不相逢啊!老子做梦都在念叨你这个死秃驴,好子,今天可下让五爷找到你了,你偷老子的银子,让老子日子不好过,老子也让你不得好下场。
想到这,杨海林掀起一块瓦,顺着窟窿投了下去。
金贡金财见到后,大吃一惊,五哥这是怎么了,脑袋进水了?害怕事闹得不够大,非得整出动静,故意让外面的官差发现贼人,这对咱们也没啥好处啊!搞不好还得惹祸上身,赶忙上前制止,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啪……”
一声清脆的瓦瓷落地摔碎的声音,打破这夜色的宁静,不仅仅江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吓到,外面的官差也被吓一跳,怎么回事?闹耗子了?
“大胆贼人竟敢衙门。”两个官差提着刀走进门内,发现江白的身影。
此时江白别提多闹心了,自己好好地在这查看案子笔录,怎么就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差错,既然被官差发现,还是想法子溜之大吉,就凭这两个蠢货还留不住爷。
俩官差见有人敢夜偷衙门,心里估摸着,此贼人定是个江洋大盗,亡命之徒,身怀绝技,不可视。其中一官差随手摘下挂在门框上的铜锣,拿着刀把一通乱敲。
“不好了,有贼人夜偷衙门,块来人啊……”
“镗……镗……镗……”
房上这哥三人一看,好家伙,这下可有热闹看了,尤其是杨海林别提多兴奋,能让这可恨的秃驴落入官府手中,不死也好不到哪去,解气啊!真解气,此时他也忘记自己的身份,兴致勃勃地看热闹,这可把那哥俩急坏了,这事情一闹大,他们也不好脱身啊!两人上去就要架起杨海林逃跑。
还没等金贡金财出手,就听见这个活祖宗又发出声响。
“心,别让这秃驴跑了,别进去,一定要堵住门口……”杨海林见到两官差要进去捉拿江白,这可把他急坏了,他是领教过江白的本事,那轻功可不是一般人能抓住的,只要给他留出个空当,人一窜就没影了,那还抓个屁啊!
杨海林心里一着急,嘴上就没把门的了,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他是‘一枝梅’江白,轻功非常厉害,千万心,别让他跑了,你们俩就堵住门口,等待援兵,最好找张大网来抓他……”
江白听见房上有人道出他的名字,就知道刚次的响声定是房上之人使坏干的,故意破坏自己的好事,他听着这声音有耳熟,抬头一看,鼻子差没气歪了,这家伙不正是那个杨五嘛!他奶奶的,冤家路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