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大伙早早地睡下,次日上午,日上三竿,杨海林他们三人才起床,这一夜睡得别提多香了。洗漱完事,吃过早饭,三人在房间内开始密谋上了。
“五哥,这一路上坑蒙拐骗,什么歪门邪道都用过了,咱们的日子也没好过哪去,还不如要饭的那,要不就去找丐帮兄弟混饭吃吧!”金贡蹲在椅子上,双手托着下巴,摇着大脑袋发表自己的意见。
“大哥,咱们怎么也不至于去要饭啊!要不这么着,咱们去摆摊耍把式卖艺怎么样?”金财瞪着眼珠子询问两人。
杨海林坐在桌子旁边,用手指头剔着牙,扭头吐了一口,慢声道:“就你俩跟个大狗熊似的,还耍把式卖艺?不把看热闹的吓跑就不错了,别再把官差招来,来个一窝端。”
“五哥,你倒是想个法子啊!这么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估摸着,明天店二就得要店钱,别到时候拿不出来,被人家告官。”金财急得抓耳挠腮。
“别着急,俗话得好,人无外财不福,马无野草不肥,要想一夜暴富,不是偷就是抢。”杨海林站起身子,走了几步,回头道:“抢,就凭咱们这熊样,不被抢就不错了,那剩下来就是偷。”
“偷。”金贡一个蹦高站起来,瞪着眼珠子大声叫道,刚想继续话,被杨海林用手捂住嘴巴,大脑袋也被挨一巴掌。
“嘿嘿”金贡也意识到自己突然失口,忙笑脸赔不是,声道:“五哥,咱们也没有一枝梅江白那两下子,轻功一都不会,怎么偷?”
一提到江白,杨海林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奶奶的,要不是因为他,老子也不至于活得这么遭罪。
“怎么地,他能偷,咱们就不能偷吗?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三人又在屋内密谋一会儿,临近中午,趁着街上的行人都回家吃饭之际,杨海林带着哼哈二将走出客栈,来到了大街上,开始寻找作案的目标,行话称之为踩。
当他们渐渐地走远,万思依偷偷地钻出客栈,看着杨海林他们的身影,心中暗想,这几个混蛋要干嘛去?不会是撇下我跟姑姑自己跑路?那我们可怎么办?身上没盘缠还没有证明自己身份的路引,万一再被官差认出来,自己和姑姑就得下狱,不行,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想干嘛。
想到这,万思依快步跟了过去,一路上悄悄地躲在不远处观察这三人。
这三人走在大街上,倒不像偷踩,可能是不够专业,什么做记号,画路线图,一概全免,还真有像乡下佬逛街,看啥都好奇。尤其是杨海林,一会摸摸这家的招牌,一会摸摸大户人家门口的石狮子,逛得不亦乐乎。
“五哥,你看看这家怎么样?”
“院墙太高。”
“五哥,快看那家,院墙不高。”
“院内有狗。”
“五哥,我看这家行,门楼修得够气派,一定是个有钱的主。”
“丫的,那是衙门。”
“哦,嘿嘿,我也才看到牌匾,嘿嘿!”
再往前走就是开封府的衙门口,三人没敢过去,扭头钻进巷子里,继续侦查。
杨海林还真有害怕开封府的衙门,别的不,铁面无私的包青天,那可是家喻户晓啊!尤其那口大铡刀,不知铡掉多少颗人头,真让人心里发毛,不过一想想,不对啊!包拯是宋朝的,都死了好几百年了,老子怕个鸟啊!顿时又来精神了,带着那哥俩接着踩。
在巷子里转了几圈之后,三人有发蒙,迷路了,偷踩也能迷路,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杨海林无奈地坐在墙角歇息。
“五哥,找到了,你看这家。”金财用手指着斜对面的一个宅子,兴奋道:“这家院子不,院墙不高,大门紧闭,门前长草,明什么?”
“院内无人。”还没等杨海林回答,金贡贼兮兮地抢先道:“这家人一定是出远门了,家里无人居住,我们不但可以去偷,实在不行借住几日也无妨啊!哈哈!”
杨海林眯着眼睛仔细瞧瞧,头,认同道:“不错,你们哥俩有长进,这家宅子门前虽长了草,但看这四周的院墙与房屋也是刚刚粉刷不久,应该不是太破败的人家,定是全家人去远方亲戚家串门了,这个目标很适合我们偷窃新手。”
哥俩听见杨海林的表扬,心里美滋滋的,能从五哥这张臭嘴里句好听的还真不容易。
他们三个本打算做下记号,晚上行动,可在这巷子待了这么久,也不见有人来往通行,三人又急需银子,有事不可待,最后杨海林头答应了那哥俩的强烈要求,就现在,马上行动。
三人又在街头巷尾转了几圈,断定这条巷平常确实没人过往,杨海林他们心里更加有底,心地来到院墙外,一搭手,翻过院墙进入院子,非常顺利。
可当他们看到院里的情节大吃一惊,只见整个院子里一片狼藉,满地的纸钱被风吹得飘来飘去,所有房前都悬挂着白灵,随风飘舞,院子中间搭着一个很大的灵棚,还好是大白天,不然这哥三还以为来到了阴间地府,真他娘的慎人,看得杨海林头皮发麻,四肢无力,蹲在地上都不敢起身。
金贡胆子比较大,既然来了怎么地也得进去瞧瞧,贼不能漏空啊!不就是这家死过人嘛!老子活人都敢杀,怕个鸟啊!他就想起身进里面看看。
刚要迈步,就听见院墙外有动静,杨海林一把拽住他,打个手势,并住呼吸,向院外听声。
“看见没,就是这家,全家老少七口都得瘟疫死了,晚上还闹鬼,整个巷子的人家都搬走了,现在这条巷子就是有名的鬼巷。”
“真的吗?”
“我还骗你不成,听人,有时候这院内的鬼大白天还出来过……”
还没等院外之人完,就听见院里一声尖叫。
“啊……”
杨海林听到外面的谈话之后,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喊叫起来。他这个人别的优没有,就是胆,从就怕鬼,一听有鬼,白天还出来过,没被吓晕过去就不错了。
杨海林害怕,墙外那俩话之人比他更害怕,一听见院里的鬼土狼嚎,吓得撒腿就跑。
“我的妈也,有鬼啊!快跑啊……”
随着两人跑出巷子,路面之上留下两条水痕,鬼吓人,吓死人啊!尿都被吓出来了。
金贡金财这哥俩费力半天劲,总算把瘫坐如泥的杨海林弄出院子,又紧忙抬着他逃出这鬼巷,来到大街上,找个空地,坐下休息。
等杨海林缓过来神后,冲着那哥俩破口大骂。
“你们就是两头猪啊!看中哪家不好,偏偏相中鬼宅,幸亏是白天,要是抹黑去,估计我这条命就被吓死……”
“五哥,不至于吧!大活人都不怕,还怕个鬼啊!”金贡心想,就你胆子,还埋怨别人。
“丫的,你还敢嘴,那家人是得瘟疫死的,这病会传染的。”杨海林瞪着眼珠子辩解道。
三个倒霉的偷休息片刻,有重新开始踩,这回杨海林打死也不听他俩的话了,自己带头寻找目标,那哥俩没记性,还不时地指,气得杨海林停下脚步,大声道:“就这家了。”
哥俩一看,见杨海林手指的宅子,门房不大,院墙高大,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不适合偷窃,金贡忙劝解道:“五哥,这家院墙太高了,我们也翻不过去啊!”
“看那。”着,杨海林手指方向一变。
哥俩再一看,终于露出笑脸,头答应。
巷子对面的墙根底下放着一个木梯子,还很长,别翻墙了,就是上房都绰绰有余。
“这家门墙高,必是有钱不显富的主。”杨海林摇头道:“更主要的是门前没长草,明有人住,不是鬼宅。”完,他又狠狠地瞪下那哥俩。
目标定下来之后,天已过晌午,三人都又累又饿,做下记号,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