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他好可怜哟!你为什么不给他银子呢?”
“混帐东西,为师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吗?”
“不是,是骗来的。”
“你……你……你气撒我也,为师乃得道高人,怎能做出这般有辱斯文之事那?”
“哦,知道了,师傅,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我想师弟了。”
“什么时候把手里的灵符卖完就回去。”
“师傅,你还要去蒙骗那些大婶啊!上次被条扫把打得我现在身上还疼那,师傅,都已经骗了那么多银子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看来为师还得施法,把你这张臭嘴堵上……”
“不要啊!师傅……”
“呜呜……呜呜……”
大街上,一老一少两个道士,边走边拌嘴,慢慢地消失在远方的官道之上。
杨海林带着饿着肚皮的几个倒霉蛋串大街逛巷,除了刚才出事的那条主街没敢去,其他的地方都转个遍,也没找到可以填饱肚子的地儿。
杨海林边走边在心里骂开,落后啊!太落后,古代的餐饮业怎么这么落后那?除了主道的两个客栈和酒楼之外,连个食摊都没见着,看来县太爷不给力啊!不懂得繁荣市场经济必须从服务行业抓起,怎么就不搞个餐饮吃一条街那?更别红灯区了,奶奶的,有钱没地方消费了……
“五哥,兄弟我太饿,实在是走不动了,要不咱们就去主街那个馆子吃口算了。”金财捂着肚子,猫着腰,走路直打飘,跟在杨海林的屁股后面直叫屈。
“真是见着吃的不要命,你也不怕吃进嘴里到不了肚子里。”杨海林没好气地训斥他。
“五哥,这话是啥意思?”身旁的金贡不解地问他。
“啥意思?”杨海林止住脚步,敲他一下脑袋,大声道:“脑袋搬家,喀嚓。”
身后跟随的万思依和万雪柔也饿得够呛,不过没像那两个没出息的玩应那般叫苦,默默地忍着饥饿,继续寻找人间美味。
“站住,你给五爷站住……”
几人正在眼观四处,寻找饭馆,冷不丁地听见杨海林这一嗓子都吓一跳,拔出腰刀戒备,以为又出现什么突发事件,都被吓出毛病来了,稍有风吹草动精神就高度紧张。
“你那,给我站住,卖糕的。”杨海林捂着屁股,呲牙咧嘴地跑向前方,去追赶一个推着独轮车的老汉。只见那车板上有块大糕,非常馋人,金贡他们四人见到之后,放开双腿跟着杨海林后面一起追。
那卖糕的老汉正推着车准备回家吃午饭,听见有人在后面喊,回头一看,大吃一惊,只见有几个人拿着明晃晃的腰刀追赶自己,犹如凶神恶煞一般慎人,吓得推着车紧跑,边跑边呼喊。
“快来人啊!有匪寇抢劫啊!杀人了,救命啊……”
杨海林听见后鼻子差没气歪了,这哪跟哪啊?我们都是大好良民,再者,就是去打劫也不至于打劫你一个卖糕的,奶奶的,真他娘的邪门。
几人跑到老汉近前,一把拽住他。金财喘着粗气,大声道:“跑啊!你倒是给老子跑啊!奶奶的,再跑老子剁了你的双腿。”
金财真是饿急眼了,看见那油汪汪的糕,上手一把抓下一块放进嘴里,边吃边叽里呱啦地着,谁也不知道他在些什么。最后看着他两眼发直,那大眼珠子差没瞪出来,老汉见他如此凶恶,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求饶。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金财突然撒手丢掉腰刀,双手捶胸,嗓眼发出野狼般的咆哮之声,金贡在一旁见到后顿时傻眼了,这子是怎么了?
“还愣着干嘛?那没出息的玩应是噎着了。”杨海林闭着眼睛不想再看这头猪,心想我怎么就把他带在身边那,真给老子丢人啊!
金贡恍然明白过来,上前帮金财按胸捶背,好半天,金财才咽下嘴里的糕,长长地缓上一口气。
“奶奶的,噎死我了。”
万雪柔见那吓破胆的老汉不停地磕头,于心不忍,忙上前去扶起老汉,耐心地向他解释一番。等老汉听明白后,气得胡子撅起多高,不过也没敢得罪眼前这几人,即使他们不是坏人,但怎么看也不像个好人样。
老汉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叹口气问道:“你们真是来买糕的?”
“是啊!大叔,买你的糕还真不容易啊!你回头看看,都跑出半条街了。”杨海林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大叔,别的咱就不了,你这糕怎么个卖法?”
老汉实在是被他们刚才的举动吓着了,估计回去就得大病一场,心里这个气啊!奶奶个熊,你们差没把老子吓死,还要买老子的糕,我呸!
“五文钱一斤。”
“啥?”金贡瞪着眼睛,大声问道:“五文钱?你这糕是金子做的不成?”
“爱买不买,不买拉到,我就这个价钱。”老汉撅着胡子就要推车走人。
“等等,我们买。”杨海林一把拉住老汉,忙道:“不过那,你有你的卖法,我们也有我们的买法。”
金贡忙凑上前,急声道:“五哥,他这也太贵了,这糕也就两文钱一斤……”他还想话却被杨海林制止住了。
“大叔啊!你看我们有男有女好几个人,俗话得好,众口难调,你再看看你的糕,上层是糯米糕,下层是枣糕,可不可以分开卖那?”问完,杨海林笑嘻嘻地看着老汉。
老汉一听,五文钱的天价他们也卖,顿时来了精神,虽然被这些混蛋吓一跳,要是能狠赚他们一笔钱也值,忙道:“可以。”
杨海林笑呵呵地道:“这样吧,枣糕比糯米糕好吃也费工,枣糕给你三文钱一斤,糯米糕给你两文钱一斤,加起来还是五文钱一斤,我们想把你的糕全买下,不知道你这里一共多少斤?”
“不用称,老汉我心里有数,这里共计十斤糕,枣糕与糯米糕各占一半。”老汉缓和语气回答道。
“成,就这么着了,大叔,请你帮我把糕分开装。”杨海林爽快地买下。
等老汉把糕装好递给金贡后,就开始掐着手指头算账,枣糕每斤三文,五斤是十五文钱,糯米糕每斤两文,五斤是十文钱,共计二十五文钱。
算好之后,老汉张口道:“共计二十五文钱,你们付钱吧。”
“好了。”杨海林掏出块碎银子爽快地递给老汉。
老汉接过银子后心想,这几人还真是有钱的棒槌,买个糕还用银子。用牙咬咬验证下是真的,才放心地揣在怀里,又给杨海林找回零钱,乐呵呵地推着车走人。
老汉走着走着突然停下脚步,歪着脑袋,端着下巴算计着,平常我这糕都是三文钱一斤,十斤就是三十文钱,今天卖的价钱共是每斤五文钱,多要了两文钱,那共计应该是五十文钱,为什么自己只收了二十五文钱那?比平日的卖的还少了五文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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