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林先来到头一排打坐诵经的和尚面前,屏住呼吸,猫着腰,探着脑袋挨个瞧,这可是一项艰苦的工作,有的和尚个子矮,头压得比较低,他就得跪下身子,趴在地上,侧头往上看,一百多个和尚都要挨个看,这可要了他的老命。
不到一会儿功夫,额头上布满辛勤的汗水,站起身子,直直腰,用手擦了擦脸,心中直叫苦,干啥都不容易啊!早知道这样,早上就少吃,吃得肚子鼓鼓的,猫腰都费劲,唉!这才查看完一半啊!真他娘的怪事,这年头的人怎么都爱当和尚那!一个庙一百来号吃闲饭的,真是浪费国家资源啊……
正在他发牢骚之时,突然发现有个和尚跟其他的秃和尚不一样,见那和尚身材瘦,还戴着佛帽,正在那默默地诵经。
杨海林心里好奇,就悄悄地走了过去,蹲下身子仔细的看了看那个和尚,眼前一亮。
这和尚,樱桃嘴,眉清目秀,年龄长相还真有像那个江白,会不会就是他?这家伙擅长易容术,难辨真假,可别让他蒙混过去。
想到这儿,他又把脸贴近,仔细地观察,发现这个和尚疑很多,尤其是那帽子更是可疑,为啥唯独他戴个帽子,抬起手,轻轻地掀开帽子一角一看,有头发,奶奶的,是个假和尚?
“啊!你要干什么?”
庙堂里响起一声刺耳地尖叫声,打破了佛家的经文颂歌,所有人都向这边看过来。
只见杨海林张着大嘴巴,跪在一个和尚面前,手里还抓着那和尚的帽子,那和尚侧着身子躲在一旁,惊恐的眼神注视着他,头发也发散落下来。
不是和尚?是个娘们?我靠,不好,玩大了……
“你给我滚开,你这个淫贼……”那女子大声痛骂道,同时站起身子躲在一旁,指着他大叫道:“你,你竟敢在佛祖面前调戏佛家弟子,你就不怕佛祖怪罪于你……”
她这么一大声破骂,所有和尚和前来上香的人都怒视着杨海林。这个流氓也太胆大妄为,无法无天,竟敢跑到庙里来调戏女居士,这还了得,非得将他拿下送交官府严加治罪不可……
“抓住他,送官府去。”
“对,这个淫贼太嚣张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为非作歹,要送官府去。”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
庙堂里乱了套了,大家七嘴八舌地嚷嚷。
一群和尚上来就把杨海林围在中间,不等他开口话,就要动手将他拿下。
“住手。”最前面打坐的方丈大师走了过来,一打佛礼,高声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不知这位施主此举是何意?”
这时秀儿和春兰发现杨海林惹事了,紧忙跑了过来。
秀儿看了一眼杨海林,忙向那方丈解释道:“大师,可能是误会,五哥不是有意的,请大师宽容……”
还没等他完,那女居士厉声道:“什么无意?他就是别有用心,动了色心来羞辱我。”完,走到方丈面前,跪倒在地,痛哭道:“求大师主持公道,为弟子做主。”
“对,他就是个淫贼,不能放过他。”
“抓住他。”
……
众人又愤怒地叫喊起来。
秀儿看到此刻情形,心里直着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正在发愁之际,就听到那个惹事精话了。
“静一静,静一静,庙堂之上,佛祖之面前,岂是尔等大声喧哗之地。”杨海林站起身子,挺直了腰板,理直气壮地喊道:“佛曰,修行者,戒七情斩六欲,不为世事而喜怒哀乐,难道你们就是这样修行的吗?诚意何在?修佛的心性何在啊?”
他这一喊,众人还真的就不出声了,大家相互看了看,都愣住了。这番话是出自这个淫贼口中吗?这子也太嚣张了吧?自己干完坏事还敢教训别人,天下还有这等狂妄之徒,这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还没等众人回过味来,那方丈上前一步,道:“既然施主也知道佛家之理法,那么还请施主为刚才之事出个缘由。”
“诸位请让让,敝人要与方丈大师交流下佛法心得,诸位可以旁听,免费的。”
杨海林扬起头,迈着四方步走了过来,把那佛帽往腋下一夹,对老方丈恭敬地打个佛礼,不紧不慢地道:“大师,弟子也是个一心向佛之人,怎么可能做出苟且之事那,都是这位女居士的误解……”
“你,你还敢狡辩,大师……”
“阿弥陀佛,佛祖宽容,还请居士让他把话完。”
那女居士一听方丈发话了,就不再言语,气得把头撇过一旁。
杨海林得意地仰起头,继续道:“刚才佛家弟子做早课的时候,我发现她衣冠不整,有失体统,这是对佛祖不敬,就好心地前去帮她扶正头上的佛帽,却被她诬陷,真是好心办坏事,还请大师主持公道。”
“你……”那居士听完气得不出话来,闭上眼睛,喘口气道:“你这是无理狡辩,如果我衣冠不整,你可以提醒我就是,男女授受不亲,干嘛动手动脚?”
“阿弥陀佛。”方丈又打了个佛礼,摇了摇头,没有话。
杨海林听她这一问,走到她近前,故意问道:“这位女居士是修行之人吧?”
“废话。”女居士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杨海林满不在乎,全当没看见。
“既然你是佛门弟子,那我就告送你,前之前我并没有看出你是个女居士,这是我眼拙,怨我,但是你乃修佛之人,怎能随便诬陷我那?”
“我没有,是你做了苟且之事,难道还不许我指正你?”女居士气得直咬银牙,完全失去佛家本性,让在一旁的方丈默默不语。
“好,就算我是个人,不心触犯了你。”着停顿下来,向方丈一打佛礼,大声道:“佛祖有曰,众生平等,皆为蝼蚁,只要一心修行,不论一花一草一木都可以成佛,佛是什么?佛就是自己,只要心中有佛,那你就是佛,佛不分种类,不分男女,不分贵贱,不分好坏,不分善恶,放下屠刀也能立地成佛,既然你是个修行之人,佛门弟子,何来男女授受不亲之那?”
众人一听,都很震惊,这话有理啊!佛是不分男女,没有种类等级之,众生平等,这位公子的不错,有理,大伙不住地头认可。
那个女居士仿佛如梦方醒,大彻大悟,脸一红,打个佛礼,低下头去。
“阿弥陀佛。”方丈头道:“想不到这位施主不但精通佛法,又有如此之高的见解,道出佛法本源之精髓,此乃我佛慈悲,让老衲受教了。”完,向杨海林鞠了一躬。
秀儿和春兰都愣住了,这还是那个玩世不恭嬉皮笑脸的五哥吗?能出这么深奥的道理,真是不可思议,她俩现在有一儿看不透杨海林,不管怎么样,这事情算是化解开,两个人都很高兴,同时也对他有个全新的认识。
“大师过奖了,我也是个山野村夫,这也是在佛祖面前被佛祖所化,头脑开窍,才能出这些拙见,还请大师宽恕。”完,向方丈又打个佛礼,眼睛却看着秀儿,一裂嘴角,偷偷地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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